《音引音印》亦笙

6、第六、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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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讲完后，周镜夜心虚到直抠手指，他和孟焕昼分手他占了很大一部分原因，不过并不是类似出轨的事，而是孟焕昼误会了，他把错归结到自己身上，说出实情，可他怕店长认为他不值得孟焕昼托付一生，尤其现在他想和好，店长是能帮助他的最有力的力量，要是店长误会他不好，说不定再插手，那他可能要哭了。

　　其实他多虑了，店长既然敢在见他第一面时就要帮助他，那肯定不会发生他担心的这种情况，但要是店长玩心大起就说不定了。

　　店长听完后，用审视的目光盯着周镜夜，盯得他背后发毛，不敢有任何动作。

　　终于，店长在良久沉默后，善心大发的开口了，再晚一点，周镜夜怕自己要坚持不下去了，店长的目光实在是太过于锐利了，他一个“阅人无数”的人都不敢与他对视。

　　“其实吧，你也没错，只是没长脑子。”店长笑着说着直刺周镜夜心间的话。

　　周镜夜，“……”嗯，说的没错，我早反思过八百回了，可能不能请你不要一脸愉悦的说出来，这样嘲讽意味更强了！好吗！

　　店长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拍一下大腿后站起来，伸个懒腰，“好了，我要准备食材了，你该去哪儿去哪儿吧。”这是开始撵人了……

　　“可是你不是要聊聊小白的事吗？”周镜夜随着店长站起来，不可置信的问。

　　他一脸懵的表情把店长逗笑了，他大笑两声后，说：“我们的聊天内容离了焕昼了吗？”

　　周镜夜摇摇头，他好像明白了……

　　“这不就行了！还有疑问吗？没有我就走了。”店长做出一个往外走的姿势，眼神还瞅着周镜夜，像是在等他的回答。

　　“没有。”周镜夜轻声说，他低下头，心情低落极了，唉，事事不顺心啊！

　　店长终究是心软，见状在心底叹了口气，拍拍周镜夜的肩膀，“话谈开了就好了，去吧。”

　　周镜夜惊喜的抬头，那眼神像是在问“真的吗，这次没有骗我吧”。

　　店长无奈，他不知道自己给周镜夜带来了这么大的“伤害”，这点事都不相信了。

　　店长点点头，还怕光点头没说服力，加了一句，“这样做没问题的。”说完再次用力的点头。

　　“谢谢。”周镜夜发自内心的笑了。

　　店长又在他肩上拍了一下后，转身离开房间。

　　周镜夜做了个加油的手势后，拿起桌子上的手机也离开了。

　　周镜夜早上起来大约八点半，折腾到现在已经快十一点了，他没带手表，所以一直不知道时间，出了酒吧才想起看时间，看完直接惊了，愣了一秒后拔腿就跑，用比来时还快的速度跑回孟焕昼那里。

　　孟焕昼有个特别的习惯，他一到十一点就会感到饿，也许是小时候养成的吧。

　　小时候，十一点吃上中午饭不是不可以，可等到上学就不行了，所以他母亲狠下心纠正他这个习惯，到最后也没纠正，但不至于饿到受不了的程度，能坚持到饭点。

　　上学期间，他都会坚持，谁都不知道他有这样的习惯。只是到了周末、假期，他就不会这样亏待自己了，家里也会早早的做好饭，不让他饿肚子，有了假日的好生活，上学忍着点也没那么难过了。

　　遇见周镜夜后，他也没告诉过他自己的这个习惯，还是周镜夜自己发现的，自从他发现后，孟焕昼就没再忍过了，课间总有周镜夜准备好的食物，可以缓解他的饿感，假日也有他陪着。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一年半，直到高三毕业，一切仿佛梦醒了……

　　大学的生活虽说相对高中自由多了，但烦心事也不少，各种活动总能不定时无固定形式袭来，上课时间也不固定，有几天十一点还在上着课，每当这时，孟焕昼总会想起周镜夜，然后摇摇头，强迫自己把周镜夜从脑海中扔出去。

　　周镜夜跑到的时候正正好好十一点，他期待的盯着门，眼都不敢眨，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错过了。

　　五分钟过去了，没动静，周镜夜安慰自己说说不定是孟焕昼点了外卖呢！

　　可他看看四周，不得不承认这是不可能的，孟焕昼给自己选了个绝佳的家，就算外卖能进来，还不知道找到这里要浪费多长时间，孟焕昼是不可能做这种事的，那他是要自己做饭？可能吗……不，也说不定，两年过去了，谁又说的准变没变呢？

　　二十分钟后，周镜夜彻底放弃了，孟焕昼是不可能出来了，他极其不甘心的承认这个现实。

　　孟焕昼是不可能为了躲他而饿肚子的，所以周镜夜没想过这层原因，也不愿意想，当然了，是真的没有这个原因。

　　周镜夜失望的坐在地上，掏出手机想问问店长孟焕昼的联系方式，可刚点开手机就停止了——他忘记要店长的联系方式了！

　　周镜夜双手抱腿，头埋在手臂之间，闭上眼，叹气，今天绝对绝对是他第二倒霉的一天！

　　任自己低沉一分钟后，周镜夜重新振作起来，拿过手机点开季禾梓的电话，这不是还有个“桥梁”在呢！

　　周镜夜选择性的忽略季禾梓那十几个未接，接通后，无视他的问题，直接问，“你知不知道小……孟焕昼的联系方式？酒吧店长的也行。”

　　“不知道，不是，联系方式先不急，你看网上了吗？我联系不上孟焕昼，你能吗？你知道我该怎么办吗？我好难！”

　　“停，你先冷静下来。”听见一大串毫无逻辑的话，周镜夜说，“我问你，你说联系不上，那就是说你有联系方式，只是他不接吗？”周镜夜满怀期待的问。

　　“不是啊。”这三个字把周镜夜瞬间打回谷底，“就是不知道才联系不上的！”

　　也有道理……

　　“那店长的呢？你在他那里演出总有吧？”

　　“有是有，不过你要店长的联系方式做什么？现在不是该着急孟焕昼的事吗？”

　　“等我找个时间在详细的解释给你听，你先给我店长的联系方式，直接发给我，还有焕昼那件事你先别管，看他怎么说。”

　　“行，你要是联系上了，一定要通知我啊！”

　　周镜夜挂断后五秒收到季禾梓发来的店长的联系方式，他毫不犹豫的打过去。

　　接通后，店长听到是他，直接给了四个字，“看通讯录”，说完直接挂了。

　　周镜夜保持着打电话的姿势懵了好久，才放下手，抽了眼手机界面，确定自己没拨错号，之后，翻开通讯录，第一个就是孟焕昼的联系方式，通讯录里一个第一次出现的“a 你的小白”赫然出现在第一个，他肯定，这不是他输入的，所以是店长输的？可他明明有密码的，他是怎么解开的？

　　这个疑惑很快解开，周镜夜的锁屏密码是孟焕昼的生日，店长只试了一次就成功了，他没翻手机，只是输了孟焕昼的号码，其他的什么都没干。

　　周镜夜不傻，他很快想明白，庆幸遇见店长这个最好的助攻，感谢他一秒后，手指颤抖的点了那个号码，打过去。

　　周镜夜激动的听着“嘟——”的声音，每一声都打在他心底，每听一次，激动就多一分，这是他两年多来第二次有了激动的情绪，上一次是昨天。

　　“喂。”

　　一个深刻在脑海中的声音从手机那端传来，周镜夜有种要哭的冲动，略带哭意的沙哑声音喊了一声，“小白。”

　　“……”孟焕昼知道对面是周镜夜，因为会喊他“小白”的仅此一人，犹豫良久，他才试探的问，“你怎么知道我的手机号的？”其实他已经有了一个八成的猜测。

　　“酒吧店长告诉我的。”周镜夜声音和刚才的截然不同，这时带上了抑制不住的高兴，“小白，我终于找到你了！”

　　“你……”不知为何，孟焕昼不知道要说什么，他相见周镜夜，却又不想见，在他心里，昨晚和今天听见他的声音足够了，足够抵消两年来的思念之情，至于以后……也许是重复过往那两年吧……

　　孟焕昼不是优柔寡断的性格，当初周镜夜提出在一起后，他也是立刻答应，唯一一件让他犹豫不决的事是跟周镜夜分手，他是犹豫了一个月才提出来的，还是以那种方式，因为他怕当面提起的话，是不可能成功的，即使这个方法也不算是成功。

　　在他心里分手了就不要在有频繁的接触了，朋友可以，但只能是普通朋友，爱过是不可能当知心朋友的，当然，不乏例外，可孟焕昼认为自己做不到，至少他是不可能和分手的人见太多次的，可周镜夜对他来说是个例外，他是孟焕昼的初恋，也是他到现在还爱着的人，孟焕昼知道自己要忘记周镜夜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可他还是离开他了，不为别的，只因他不想成为他讨厌的那类人。

　　爱而不得，所以孟焕昼只能让自己远离，不然天天见他，伤心的只会是自己，还会一天伤的比一天重……

　　躲了两年，这次大概是躲不过去了吧……

　　周镜夜温柔的嗓音说着孟焕昼不愿意听到的话，“打开门好吗？我现在在你家门口。”

　　孟焕昼惊讶，“我家？！你现在在我家门口？！”

　　“是，听话，打开门。”周镜夜哄道，就像高中那时哄孟焕昼一样。

　　“……”孟焕昼站起身，但他感觉自己的脚就像定在了地板上一样，动不了。

　　“小白，你打开门我告诉你一件事好吗？一件你绝对感兴趣的事。”周镜夜了解孟焕昼，他没从手机里听到孟焕昼动的声音，以他对他的了解，孟焕昼现在一定是动不了，所以他只能慢慢来，哄孟焕昼他最有经验了！

　　别看孟焕昼整天一副成熟的样子，其实他私下里特别可爱，周镜夜能见到另一面的孟焕昼，这是其他人见不到的，由于这样的孟焕昼和平时不一样，周镜夜也摸索出了两套对待不同的孟焕昼的方法，他对自己哄孟焕昼的经验很有信心。

　　可他不知道，孟焕昼在离开他的两年多里，变了……

　　“抱歉，你先回去好吗？我……”不想见你。就像周镜夜了解孟焕昼一样，孟焕昼也了解周镜夜，他知道最后一句话说出来，周镜夜会有多伤心，所以他停住了，就算说出来能让周镜夜随他的意离开，他也不愿意让他伤心。

　　周镜夜强硬，“不，我不回！今天不说清楚我就不离开！”

　　“我们没什么好说的，再说我们已经分手了，保持距离不好吗？免得产生不必要的误会。”

　　“不好！和谁保持距离我都不会和你保持距离的！我已经犯过一次错了，绝对不会有第二次！”

　　“你犯过什么错，要犯也是我犯的错，是我不该一时头脑发热答应的。”孟焕昼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这两年多来，也是保持着这个信念，他才没去找过周镜夜，即使思念的不行，他也未妥协过。

　　“不，就是我的错！你没错，你做的一切都没错！是我让你伤心了，惩罚我是应该的，我只求你不要再这种方式惩罚我了，再来一次我真的受不了！”

　　“等等，我们是没机会的，所以你不要多想。”孟焕昼很理智，理智到没一丝动摇，这是他的成果，让他伤心不已的成果。

　　“不！”周镜夜喊，“不，小白，你听我说，我会好好解释的，是你误会了，我只有你一个人，不论是过去，还是以后，我都会只有你一个！你是我的全部，我又怎么可能还有其他的，已经装不下了！”

　　“……”好的，他动摇了，事实证明，掏心窝子的话最能打动人心了……

　　“小白，我找了你两年零三个月，可你一直在躲我，就当是可怜可怜我，听我解释好吗？”来硬的……他不敢，来软的是他唯一的方法，根据不同的情况软的程度不一，这也是他的杀手锏了，再不行，他就要死守在门外了，他就不信孟焕昼不出门！对了，还要问问这里有没有后门，以防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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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吧。”孟焕昼没办法，只能先妥协，可这难道不是他乐意的结果吗，“你要答应我，不许动手动脚！昨晚的更不行！”

　　“昨晚的？昨晚发生什么了？”

　　“你不记得了？”

　　“我只记得见到你了，就这还不真实，要不是店长，我真的以为那是梦。”

　　孟焕昼咬牙切齿：店长！又是你！

　　周镜夜疑惑的问，“昨晚发生什么了吗？”

　　“没，什么都没发生！”孟焕昼急切的说，“我开门，你要跟我保持一米的距离，不许离我太近！”

　　“行。”先答应了，等开门了再说。

　　周镜夜打的是这个主意，可孟焕昼也不傻。

　　“你是不是想着先答应了，进来后发生什么就不受你控制了？”

　　“是……不是！”
　　以往，周镜夜都是顺着孟焕昼说话的，这个习惯到今天也没改，这一顺口说漏嘴了，前功尽弃啊！周镜夜也知道，孟焕昼是故意的，唉，长大了，他再不担心孟焕昼一个人会被人欺负了。

　　现在的情况是，一切掌握在孟焕昼手里，或许一直都没变，周镜夜等着孟焕昼的决定，不行的话，他只能守着了，虽然他也不是太乐意这样做，可谁让他被逼到这个程度了呢！要怪就怪孟焕昼的坚硬的心吧！

　　“要是你不遵守，即使你说的是重要的话，也不要指望我原谅你！”

　　“好！”周镜夜笑了，孟焕昼还是他的小白，他的心软的小白。

　　孟焕昼打开门后，快退两步，跟周镜夜保持着距离，看得周镜夜还以为自己有多不招他待见，要这样对他。

　　“小白，我什么时候在你这里没有信用了，要你这样对我，明明我对你一向是说到做到的。”周镜夜哭诉，得到的只是孟焕昼毫无变化的面容。

　　“那我们先进去再好好聊，好吗？你总不忍心看我站着吧。”

　　孟焕昼不能不咬牙承认：是，我不忍心！

　　他转身带路，到了客厅之后，为难了，因为这里只有一个沙发，要是两人都坐下的话，是没法保持一米的距离的。

　　周镜夜遵守诺言，时刻保持着一米的距离，不敢惹到孟焕昼，因此孟焕昼停下，他也停下，看孟焕昼一动不动的站在那，他歪过头想从空隙看过去怎么了，但什么都没看见，只好开口问：“小白，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孟焕昼说，“没，进来吧。”他率先走进去。

　　进到客厅后，周镜夜才知道孟焕昼为什么刚才不动了。

　　他借势说，“小白，你不忍心看我坐地下吧。”

　　孟焕昼看白痴一样看他，“为什么不能站着，非要坐地上？”

　　“……”周镜夜没想到有一天他还能体验到被孟焕昼怼是什么滋味，“你不是不忍心看我站着嘛！刚才也说了。”

　　孟焕昼脑子很清醒，“那是你说的，我可没说过。”

　　周镜夜眨眨眼，可怜兮兮的问，“那你忍心吗？”

　　孟焕昼：……不忍心……

　　没办法，谁让他不忍心呢！孟焕昼走到沙发旁，指着沙发说，“坐吧。”

　　周镜夜伸手做出一个阻止的动作，“你不是要坐在地上吧？”

　　孟焕昼气急败坏的说，“你为什么这么热衷坐地上？！”

　　周镜夜悻悻的说，“这不是担心你嘛。”是他瞎想了……

　　孟焕昼心累的叹了一口气，坐在沙发上，爱坐哪儿坐哪儿吧！他不管了！爱距离多远多远吧！他也不在乎了！

　　周镜夜窃喜，看来自己的绝招还有用，这就好办了！

　　两人做好后，孟焕昼直视前方，连点余光都不给周镜夜，而周镜夜专盯着孟焕昼，恨不得不眨眼。

　　“说吧。”孟焕昼受不了周镜夜的目光，催促道。

　　“哦。”周镜夜应了一声，说话不耽误他盯着小白，“那件事是小白你误会了，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

　　“这话你已经说过了。”孟焕昼不慌不忙的说，“心里只有一个人不代表做不出来别的事。”

　　周镜夜急忙摆手说，“不，我是言行合一的人，你不要带有色眼光看我！”

　　孟焕昼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唉，是我没理由要求你相信，不过我真的不会对不起你！”

　　“小白，你是不是因为李仪误会我了才离开我的？”

　　孟焕昼依然没说话，可周镜夜看见他听见李仪这个名字后一瞬间睁大的眼知道真的是这样。

　　“我和她没什么，绝对的同学关系，高三的时候，老师让我帮帮她的学习，你也知道我当时的情况，我不好拒绝，才答应的，要是知道你会误会，那不论说什么我都会拒绝的。”

　　孟焕昼又瞥了他一眼，以多年的了解来看，孟焕昼不相信，也是，这个解释确实没说服力，反正他也没指望借这个苍白无力的解释能解开误会。

　　“你是不是一直对我喜欢你这件事有顾虑？怕我只是一时兴起，坚持不了多久，所以在我身边出现一个女生后，毫不犹豫的抽身离开，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

　　孟焕昼低下头，“……”事实是这样，可他怎么可能承认。

　　“我真的只是出于同学之情才跟她走得稍微走得近了那么一丢丢。”周镜夜伸手比出一个特别特别小的距离，“我保证我只说过学习上的事，没聊过任何多余的话，其实，要不是她频繁找我讲题，也不至于产生误会。我也是傻，没意识到忽略你了，所以你离开是对我的惩罚，我认了，那么以后不要离开了好不好，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

　　“你真的没那个意思？”

　　“我发誓，真的没有！我的心一生，不，是生生世世都只在你一个人身上！”

　　“好吧，原谅你了！”这次孟焕昼终于正眼看周镜夜了，昨晚没仔细看，今天一看，变化挺大的，两年多的日子里，想没点变化都不可能。

　　周镜夜激动的直接上前抱住孟焕昼，“太棒了！小白，我就知道你心软！”

　　孟焕昼不知道的是，李仪是故意的，搅和两人是一开始无意间造成的，她频繁的问题也是因为想有多一点和周镜夜相处的时间，哪怕只是单纯的讲题，老师这样安排也是她主动的。

　　周镜夜高三的时候已经是闻名学校了，高中三年他从未离开过前三，只是平时没见他有多用功，没办法，可他就是成绩好，一般人羡慕不来，老师也是因为这才同意李仪的提议的，平时周镜夜也会给同学讲题，不过这样的情况不多，毕竟他要一直黏在孟焕昼身边，老师也不是只让他多帮着点李仪，而是多给每一位同学都讲点题，这样他也能多见点题，不过李仪为了私心问得题过于多罢了。

　　周镜夜也是因为心思全在孟焕昼身上，没意识到李仪的心思，说是阴差阳错也不为过，一开始她并不知道他们的关系，问的题多了，孟焕昼看周镜夜的眼神有了变化，总带着淡淡的伤心，由此，李仪明白了，可她没减少，反而变本加厉，这才让孟焕昼下定决心和周镜夜断了。

　　说白了，周镜夜才是那个最惨的人，两面受敌，还都是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情况下。

　　他想明白是在别人的提醒下，当时收到孟焕昼分手的短信后，他发疯了一样到处去找孟焕昼，哪有心思去想别的人，还是周家儒看不下去了，挑明这件事，他才知道孟焕昼为什么要分手，明明之前两人之间一切都是好好的。

　　这种事周镜夜想着他自己知道就好了，没必要让孟焕昼知道自己的同学还有这样的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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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是不准备发了的，也没怎么修改，说不定那一天就不见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