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游记》紫霄宫的瞌睡虫

634、第 634 章

　　稳住艾俄洛斯后，解决月云无法动用仙元和小宇宙的任务便成了当务之急。
　　楚度提出个办法，既然不能修改记忆，那就暂时将记忆模糊化处理，把所有关于科学侧的记忆统统都模糊掉。等月云什么时候能够自由运用小宇宙了，再将这道法术撤除。
　　这个办法的危险性其实不比删改核心记忆低，定然也会对月云的性格产生一些影响，但遗忘，其实也是人类人格组成的一部分。因为除了那些拥有完全记忆能力的怪胎，没有谁能记住从记事起发生的所有事。
　　幼年时期的人类相对于成年之后，在性格上有时会发生天差地别的改变，但总不能说二者就不是同一人。
　　这便是著名的忒修斯之船认知悖论。

　　一般来说，零件既然都已经被从船上卸下来，那自然是彻底损坏，没了修复的可能，当然更没办法再拼成一艘船，这个悖论在实际生活中其实并不成立。
　　可偏偏以月云的情况，“旧”的“零件”被“拆卸下来”，还真有可能组成一艘新船。因为这些“零件”并没有坏，也不可能轻易损坏。
　　好处是，既然无法损坏，那么只要再将这些“旧零件”重新安装回去，忒修斯的船，便仍旧还是那艘船。

　　月云思来想去，这次的麻烦是他在认知上的偏差所引起，除了更改自己的认知，再没有什么好办法。
　　楚度的办法虽说几乎跟删改核心记忆没啥两样，但换了种说法，在情感上，他更能接受。
　　幸运的是，他拥有足足一万多年的充实记忆。
　　如此庞大的记忆体量，如此多的“零件”，短时间内模糊核心记忆，只要能迅速恢复，将“旧零件”及时重新“装回去”。新增的“零件”，对这艘“船”所产生的影响，就会变得微乎其微。

　　使者们讨论再三，终于决定让自家仙君放手一试。
　　只有黛安表示反对，因为模糊记忆跟遗忘记忆，毕竟不是一回事。
　　模糊记忆之后，月云仍会记得世上有科学逻辑这种东西，只是想不起来那具体是什么东西而已。
　　很难说，在这种状态下，他的潜意识会不会忽略他原本的世界观。
　　为了一个可能性，就去对核心记忆施加影响，黛安觉得实在太危险。

　　这个看法其实也有一定道理，但月云并不想再拖下去。大家都是明白人，若是真有其他办法，他座下这些万古人杰还能想不到？
　　说干就干，月云将“他无法调用小宇宙”这件事的记忆也给暂时封印，只留下“他要跟祝玉妍，用小宇宙‘好好切磋’一番”的约定。
　　如此一来，只要他之前的推论正确，他便能像使者们一样，顺理成章的调用小宇宙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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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深气冷，月黑风高。
　　在崇尚苦修的圣域，并没有电灯这种现代发明。演武厅内，墙壁上只点着几根火把当作照明。祝玉妍与月云便是在这样的条件下，进行“友好切磋”。
　　二人知根知底，动手时没有试探的必要，这次切磋也是来交流小宇宙的应用，完全可以直接燃烧小宇宙动手。
　　但祝玉妍却仍旧以武招开路，不带一丝超凡力量，率先抢攻上来。

　　月云内心诧异了一瞬，但按他的脾气，既然他的武使想要对练套路，那他也就跟着喂招，亦是没有动用一丝超凡力量迎了上去。
　　拆解了近百招后，二人越打越激烈，动作越来越快。拼到最后，不约而同的燃烧起小宇宙，一招定胜负！

　　音速拳！
　　水晶之墙！

　　祝玉妍的拳头轰击在月云创造的无形水晶墙上，被反震之力轰的倒飞出去，顺势接上一个后空翻，化解力道站稳脚：什么？仙君你是什么时候学会这招的？
　　月云嘿嘿一笑：没想到吧？我毕竟是史昂的亲传弟子，他可不想因为徒弟，让自己在圣域丢了面子。这一招他早就为我和穆演示过，所以我早知道原理，刚刚也才是第一次用……

　　他的话音忽然顿住，呆呆伫立原地，双眼紧闭。
　　那些被封印、被模糊处理的记忆，在这个瞬间，有条不紊的浮上心头……

　　祝玉妍眼看着自家仙君进入入定状态，如释重负的长出一口气，竟是毫无形象的坐倒在地。
　　真的是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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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过了多久，月云缓缓睁开双眼，表情欣喜的举起双手，猛的紧握双拳，带起一串空气爆裂之声，感受体内与之前截然不同的力量源泉：计划成功了？竟然这么容易就成……
　　话说到一半，他再次愣住。
　　演武厅外，远远走进来两道人影。
　　玲珑和躯脸色发白，脚步虚浮无力，额上布满汗珠，头发都粘在了脸上，互相搀扶着走了进来。这几乎是月云所见过，她们二人最狼狈的样子。

　　为什么？
　　她们是什么时候……
　　可是这一界，根本就没有能给大罗强者造成伤害的存在啊？

　　以月云的思维速度，几乎是瞬间就猜到真相：噢……这已经不是……
　　他张大嘴巴：……这是……第几次了？

　　他连忙摸出两枚九转金丹，快步抢上前去喂给两人，又满怀歉意的看向祝玉妍，泪水有些不受控制的涌入眼眶。
　　身为不朽金仙，各种情绪都完全由自己掌控的金仙，掌管“乐”道的仙侠多元宇宙天庭神祇，月云竟然破天荒的红了眼睛。
　　祝玉妍微微一笑，摆摆手：无妨，些许磨砺而已，只要能帮到仙君便好。

　　比起在元右界时，玲珑的实力竟是后来居上，比躯还要强上一些，吞下九转金丹后，立马就有力气吐槽：完蛋！他脑子被搞坏了！掉什么眼泪。
　　月云张了张嘴，他可不是哭，他是为诸位使者们的情谊所感动。
　　而且这也不算哭。

　　躯睁开眼，长出一口浊气，笑容满面：算上这次，你跟武使重来了整整七十二次……仙君，你要再不开悟，我们可要被抽成人干啦。想要在不知不觉中，扭转你们几位金仙的时间，可不是闹着玩的。
　　玲珑破天荒的赞同她：是“已经”被抽成人干啦！要不是这些年，你一文钱工资也没少过我们的，说不定还真撑不下来。咦？说起这个，怎么忽然有些莫名的不爽啊，那些东西归根结底，终究是又花在你自己身上啦！

　　月云哭笑不得，玲珑这还是头一次跟他算账，为了岔开话题，也真是为难她了。
　　他站起身，郑重向三位使者行了九十度鞠躬作揖的大礼：此生有幸，能结识你们这样的好友……我……我……
　　他有些哽咽，思维一向活跃的月云，此刻竟也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因为任何感谢的语言，或者厚重的许诺，相比起她们的牺牲来说，都是苍白无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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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让月云顺利融合“仙”“圣”两种体系，使者们合力布了个局。
　　由楚度先提出办法，再由两位大罗境界的使者联手扭曲演武厅内——甚至更早之前——的时间，给予月云无数次重新来过的试错机会。
　　这其中，身在局中的祝玉妍，愣是在明知时间会被重置的情况下，陪着他一起，经历了整整七十二次时间重置！

　　这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作为时间重置中唯一的“变量”，她必须得确保自己知晓月云之前失败的外在诱因是什么，并在新的时间线中，潜移默化的引导他不要继续走上失败的老路，还不能被他发现端倪！
　　这其中复杂程度，一次比一次更麻烦，难度几乎是以指数形式递增。
　　换句话说，祝玉妍拥有完整的七十二条时间线的记忆，甚至可能更多。

　　他月云为了保住自己的记忆不被修改，性格不发生太大的变化，决定采用保守的办法破关，结果却连累他的使者们遭受到这种不知何时才是尽头的折磨，让祝玉妍硬生生多了七十一份本不该存在的记忆。
　　愧疚、感激、心疼、酸涩、悔恨……
　　种种情绪在一瞬之间，不受控制的涌上心头，这才让一位堂堂不朽强者红了眼眶。

　　祝玉妍见他如此，心里暖洋洋一片，嘴上岔开话题：其实不止是我，黛安她们也参与了数次轮回。甚至爱使早在我们刚来此界之时，就从未来穿行而来进行布局。我只是对仙君有信心，也对爱使和新生使有信心而已，些许风霜，真算不了什么。
　　玲珑摇摇头，扔给月云一件东西，径直回归小世界。骄傲的巫女娘娘，可不适应这种称得上大团圆的温情时刻。
　　直到此时，月云神魂之中最厉害的一道模糊记忆的法术，才渐渐散去。

　　使者们都清楚，自家仙君身上有天地玄黄玲珑龛。
　　只有将这玩意儿合理的调开，才能扭曲他的时间，或者看穿他未来的时间线。否则以月云的敏锐，定然能察觉到不对劲。
　　然而怎么“合理”才算是合理？
　　月云的玲珑龛可不仅仅是玄黄之气衍化而成，还有玄黄母气蕴藏其中。
　　也就是说，哪怕真的遇上了需要玄黄之气防御的力量，一般也只需要分给使者们一道玄黄之气就行。更别提这个世界里，压根儿就没有需要动用玄黄之气防御的力量。

　　玲珑却是不管这些有的没的，打他们一进入世界，她就从未来穿行而来，旁的话啥也没说，只问月云要天地玄黄玲珑龛。
　　月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当时，他愣是仅仅凭借对玲珑的信任，就直接将这种宝贝给了她。
　　然后，反手就被她施下模糊记忆的法术。
　　当时在场的使者都惊了，还以为玲珑因爱生恨要造反呢，差一点就动起手来。在她解释过之后，才合起伙来演了这一出大戏。

　　想要通过扭曲时间，来获得重来的机会，玲珑龛不能留在月云身上，也不能忽然就被谁借走。否则以他的聪明，在之后定制计划时，定然立马就能想通一切，导致他无法破关。
　　玲珑在他身上用了一道很厉害的法术，模糊、混淆了他对天地玄黄玲珑龛的印象，让他一直没能想起这东西来，却下意识的还以为它一直就在自己身上，这才让计划得以顺利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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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躯下意识的摇头：祝师太谦虚了，那可真不是“些许”风霜……
　　见到祝玉妍一副“饶了我吧”的眼神，躯把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一开始，我们甚至连计划都没来得及实施就暴露了，仙君你……敏锐的简直不给自己留活路。有的时候，甚至跟之前完全一样的剧情，忽然你就莫名其妙的改了主意——或者说，想到并采取了另一个主意——让正确的时间线进行不下去，差点累死我们俩。
　　月云暗暗高兴，看来经过这次联手，她和玲珑的关系，算是彻底得到了缓和，都用上“我们俩”这种词了。得空一定得问问，具体都发生了些什么。

　　躯却没有注意自己的用词问题：每当这种时候，祝师就得一遍遍的去分析，甚至不得不坦白一切，跟你本人进行讨论，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你做出了不同的选择。老实说，这真不是什么好干的活儿，尤其是在不知道还要干多久的情况下。你知道的……不知结果如何，我们根本不敢随意锚定未来。
　　哪怕是大罗强者，一般也不会轻易穿行未来。因为一旦得知坏的结果，再想做出改变，所要付出的代价就太大了。

　　她感慨道：其实到最后，你和祝师进入演武厅真正交手，只用了两次机会，就顺利调用小宇宙。之前绝大多数的机会，都被“浪费”在如何“骗你”上啦。得亏我们的丹药储备足够充沛，否则在没有机会补充的情况下，一定会被识破。
　　她看向月云：这也从侧面说明，仙君你对功法的推演几乎没有任何毛病，只试了两种可能性就取得了成功，否则我们都要绝望了。

　　月云嘴角抽了抽，感情躯还以为是他融合功法出了问题呢。不然为啥别人都好好的，就他有问题？
　　祝玉妍摇摇头：不，其实只用了一次！第一次是我让仙君内心产生了动摇，所以才无法顺利激活小宇宙。黛安的担心是正确的，仙君在科学侧的认知太过根深蒂固，甚至都影响了潜意识。

　　月云心里清楚，少年时没能上完高中这事儿，其实一直影响他到现在。毕竟，人越是缺什么，就越是在乎什么。但这都是小事，以后再想办法去解决也不迟。
　　他长出一口气，驱动小宇宙打出音速之拳，格外的意气奋发：总之，万里长征算是顺利迈出了第一步……唔，七十二，也是个不错的数字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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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近年底，在圣域训练的预备小黄金们，将要迎来第一次大比。艾俄洛斯几次好心的暗示，如果需要，他可以帮忙看看月云的小宇宙。
　　可扭曲时间无限试错什么的，真的有点不讲道理，月云成功恢复实力的时间，实际上跟他婉拒艾俄洛斯挑战的时间没差几天。
　　他没法跟人家说“我已经好了”这种话。
　　总不能前天还“我无法动用小宇宙”，今天就热血的打出音速拳对轰吧？
　　他只能一直拖到比赛前夕，才“兴奋”的找艾俄洛斯提前打了一架。

　　没想到他竟是比月云还要高兴：穆恩，你的麻烦解决了？太好啦！
　　这位可不是装样子，在月云无法动用实力的那几周，是艾俄洛斯一力约束几个小朋友，让他们不得继续私斗，免得结下仇怨。他为人处事公正，待人又宽厚，圣域上上下下几乎没有不服气的，也不怪原剧情里，史昂会选他接任教皇。

　　在这种赤诚君子面前，连月云这样的老怪物也忍不住有些汗流浃背：呃……对。在朋友们的帮助下，我最近总算是……找到感觉了。
　　艾俄洛斯哈哈大笑着拍拍月云肩膀：刚刚我能感觉得到，你的小宇宙简直深不可测，光是站在你面前，我恍惚间都有种浑身颤栗的感觉。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修炼的，但我还是要多谢你留了手，否则我可能要在艾欧里亚面前丢人了。
　　月云心中一跳，没想到他竟然如此轻易就被艾俄洛斯看出端倪来。但转念一想，毕竟他才真正掌握小宇宙体系没多久，也就释然一笑：哪里的话，我还能真对艾俄洛斯大哥出手不成？

　　这句话一说出来，简直等于直接让预备小黄金里的三大山头瞬间变成了俩，连艾俄洛斯也愣了愣。
　　只见他豪迈一笑：既然你叫我一声大哥，那我也认你这个兄弟！别的不说，你和穆……唔，还有祝小姐，以后的牛肉管够！
　　艾俄洛斯两兄弟出身雅典本地势力，所以在圣域后勤供应上也说得上话。只他这一句话，就能看出此人智勇双全，因为月云在公开场合，跟祝玉妍接触的次数有限。虽然也没有刻意回避过，但要不是心细如发之人，也绝难察觉祝玉妍其实是他的人。

　　艾俄洛斯的性格就是这样，如今教皇老迈，他想要什么，就会堂堂正正的争取，光明正大的竞争，让人根本生不起忿恨之心。
　　相比之下，撒加就要闷骚很多，明明心里也想着教皇的位置，却总是一副“听凭组织安排”的模样，也不怪史昂这个战士不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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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赛当日，日理万机的史昂也抽出时间亲临现场。
　　不出意外的话，这些预备小黄金们，今后将会接过他们那一代人的使命，承担起守护大地的责任。
　　然后，彻底终结这一场自神话时代就开始的圣战！

　　月云干净利落的打倒两个对手，其中就包括了自己亲爱的小师弟穆，在A组决赛碰上了万人迷撒加。
　　老实说，对于撒加，他其实并无感官上的好恶。毕竟人和人的性格要有差异，社会才能显得多元化。
　　虽然撒加闷骚了点，但他并非雅典势力出身，又非史昂嫡系。想要在这种情况下争夺教皇宝座，不多留几个心眼，恐怕连他的对手都会瞧不起他。

　　角斗场里，少年撒加对着月云和煦的点点头：穆恩，听说你曾跟艾俄洛斯打了个平手？那接下来，我也不会留手的。
　　月云也不奇怪他会知道这事儿，毕竟那几个小鬼，嘴里可没个把门儿的：尽管放马过来吧！早点打完，也好早点收工歇着。

　　撒加眉头微皱，史昂这位二弟子，貌似一点也不想在老师面前表现的感觉，是他的错觉吗？
　　二人都看过对方比赛，此刻也不废话，一上来就是音速拳互攻，同时尽可能的招架、躲避对方攻击。
　　要知道，他们现在还没有圣衣可穿，这音速拳要是挨实了，那滋味可不好受。
　　拆解一阵，不过几十招功夫，撒加已经明显落入下风。
　　虽然月云并不专研武道，但他活了这么久，早已经是武道大宗师境界，肯跟撒加过个几十招，都是看在史昂的面子上帮他培训圣斗士。

　　眼见对方在武招上的天赋远胜自己，撒加处变不惊，毕竟对方是能跟艾俄洛斯打成平手的人。
　　他虚晃一招战术性退后，再度攻上来时，出拳的速度已经快的和光不相上下！

　　高台之上，史昂唰的站起身，眼神死死盯着撒加，心情激荡。
　　因为哪怕就是他自己，在十三岁这个年纪，也没有领悟第七感的本事！
　　更让他惊讶的是，他的二弟子，竟然轻松挡下了撒加的那一记光速拳！
　　观看比赛的圣域高层们，懂行的齐齐低声惊叹——两位七感小宇宙！在这个年纪？！

　　好了！
　　都住手吧。
　　这一局，算是平手。
　　史昂果断叫停比赛，在没有圣衣防护的情况下，七感小宇宙催动的光速拳，简直挨着就死，擦着就亡，他可不想两人折损在这种毫无意义的年终考试上。

　　撒加喘着粗气，累的瘫倒在地，现阶段他能打出一拳光速拳已经是极限，心中却已泛起滔天巨浪。
　　虽然史昂宣布两人平手，但明眼人都知道，其实是他输了。因为他是攻击方，而月云，是没有圣衣在身上的防守方。
　　第一次，撒加对自己的天资产生了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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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上，弄明白小宇宙的本质以后，观想构筑小宇宙，觉醒第六感、七感，甚至第八感，对这群多数已经将灵魂修成不朽神魂的家伙来说，压根儿就不算个事儿。
　　毕竟他们早就已经是仙神，现在只不过是把之前就会的东西，再划分的详细点儿而已。
　　所谓一法通则万法通，在其他力量体系中，已经走到巅峰的重逢终末众人，在精神体系上，也只有第九感阿摩罗识，才能让他们感受到一丝难度。
　　如果有必要，月云和祝玉妍两人，现在就能开着八感小宇宙杀入冥界，结束自神话时代起就开始的圣战。
　　可那样做没什么意义，他们是来偷师学艺的，又不是来拯救世界的。

　　A组打完，B组祝玉妍也没有闲着，跟艾俄洛斯打了个不相上下。
　　离谱的是，这两位也打出了光速拳。虽然艾俄洛斯用的还有些吃力，但那的确是七感小宇宙没错。
　　对祝玉妍来说，自家仙君都暴露了七感，那她再隐藏也没什么意思。
　　史昂有些惊疑不定，难道真是天要亡冥界？不然怎么这一届圣战，绝世天才好像下饺子一样往出冒。
　　他照例叫停比赛，勉励众人一番后道：克劳德，穆，你们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