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对立面事件》桃酥暖

5、第三章

　　　　07

　　老天爷只在不必要的时候会给普通人一点优待。

　　接近晌午十分，太阳突然歇班，厚重的云层卖力地防晒，风也带起了几丝凉意，我和佐助席地而坐，分享了超量的冰淇淋。

　　“良奈姐姐没有去忍校好可惜，如果良奈姐姐去忍校了，也许就会见到我哥哥了！”

　　其实不用去忍校也经常见，泉也会天天念叨着这位宇智波一族的天才。

　　不只是情窦初开的泉，小佐助对他的兄长有些执念，在以往的监视任务中我不止一次目睹他和他优秀的哥哥的极限拉扯。

　　我没有兄弟姐妹，很难体会他这种“尼桑最厉害我要成为和尼桑一样的人”的心情，但宇智波鼬，我和他确实经常见面。我的活动范围被放开前会在一些不必要的宴会上见到他。

　　年纪轻轻就被身为族长的父亲带在身边出门交际，看他老爸的模样真是恨不得告诉全世界宇智波又双叒叕出天才了。反正木叶天才遍地走，宇智波占一半。

　　我不知道别人怎么想，更不知道木叶的高层人士怎么想，但宇智波鼬显然是不愿意参加那样的聚会的。他在和几位有名有姓的长辈问好之后便站在了后院的池塘边看鱼，我恰好在喂鱼。

　　他和我说的第一句话是：「如果大人有机会回去，会想要复仇吗？」

　　我的身世随着年龄的增长也越来越不是秘密。

　　「复仇？复仇也不会带来任何改变。如果有人还想杀我的话，那就拖着他一起去死好了。」

　　08

　　“佐助君一直都在努力变强，是为了超过哥哥吗，那超过以后呢？”

　　做人有远大的目标真好啊。

　　“等我超过哥哥，我要去木叶警务部，这样就可以保护家人了，父亲大人母亲大人还有哥哥都会为了我而骄傲的！”

　　小孩讲话的时候手舞足蹈，肢体语言非常丰富，天真稚嫩的语言是对未来一生理想的答案。

　　我笑眯眯看着他良久，感觉我得帮助一下这枝木叶的优秀花朵。

　　“唔，佐助君啊，为了超越你的哥哥，需不需要我来帮助你？”谁会讨厌一个模样可爱还如此聪颖勤奋的小孩子呢，“虽然我没有去忍校，但是可以做你的陪练对象哦。”

　　只是再勤奋的孩子，总是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想着如何成为优秀的忍者，未免也太离谱了些。

　　明明也算是安宁了很多年，但几岁的孩童仍然要苦练忍术，为着不知何时会再次到来的战争做准备，这种思维本身就是有问题的。当然我并不是要质疑二代他老人家的想法，只是觉得四代的“不能让孩子上战场”的思维还是比较有突破性的。

　　居安思危也不是必须要在个位数的年纪就开始。

　　“真的可以吗？”他丝毫不会对我这样一个陌生人起疑心，甚至还非常歉意地试探，“会不会太麻烦您了……”

　　我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有什么麻烦的，都是一个家族的人，能帮你让宇智波一族的天才都刮目相看是我的荣幸才对。”

　　而且如果能揍到宇智波鼬，我觉得值爆了。

　　09

　　「大人对战争，有什么看法呢？」宇智波鼬是个很懂礼貌的孩子。

　　他可以从善如流回答长辈们的各种话题，我做不到，甚至为了不说错话被迫闭嘴。

　　日式宅院的枫木在秋天格外红艳，几片落叶漂浮在池水上，不久之后气温骤降，这些锦鲤会在水流深处活动，直到结了冰面，等待春天。

　　猿飞家从未苛待过我的衣食住行，甚至更多的是以世家规格在教养我，就算是战争机器也需要精致的保养和护理。这次又恰好是正式场合，所以我换上了印有红色荼蘼花家纹的和服，长长的袖摆精致华丽，虽然美观，但不太方便。

　　「我如果说实话，你会告诉他们吗？」宇智波一族其实很少出席各大家族的交际活动，但自从千手家逐渐淡出众人视野，倒是也能看到不少宇智波的族人。

　　宇智波鼬很快反应过来“他们”是谁，他只是摇摇头：「只是我自己的一些疑问而已，如果您觉得为难可以不回答我。」

　　又是大人又是您的，这孩子说话真有意思。

　　「不用敬语讲话嘴巴也不会累，叫我荼良奈就好。」我把鱼食全部倒进了池塘里，「我对战争没什么看法。九尾之乱的时候，你在做什么？」

　　宇智波鼬看着胖胖的锦鲤聚集在一起夺食，思索了一下：「我在家里，保护弟弟。」

　　我看着空了的瓷碗：「所以当时你们，都在池塘里，但是我没有哦。」

　　为了预防九尾在四代夫人分娩时出乱子，我很荣幸的成为了保护措施之一。如果九尾真的趁机突破封印，不得已的情况下，我会被迫用所谓的战争机器的家族天赋能力，不能和九尾同归于尽也可以大大削弱它的力量。

　　这就是战争机器，查克拉发生奇异的变化重组，从而迸发巨大的能量冲击，就算是不成熟的拥有者，以死亡引起的查克拉聚变，就连尾兽都要受到重创。

　　不过确实也是不得已的手段，毕竟查克拉伤人不会看你户籍在哪里。

　　「所以我还是很感谢三代四代两位火影大人的夫人的，慈悲的好人却不偿命，如果不是她们，我可能就成为你口中的战争本身了。」我微微转身，准备离开，并不想再参与这个话题。

　　这里人多眼杂，我仍然还记得从那个奇怪的面具男人手里逃脱后，被木叶的忍者发现带到那对老不死的高层面前时，他们那种失望又庆幸的眼神。

　　就好像在说，战争机器用在压制尾兽上的确可惜。

　　又好像在说，舍弃两位火影夫人，其中一位甚至是九尾人柱力而留下这样一个还不能发挥全部作用的工具，也十分可惜。

　　在我离开以前，宇智波鼬问了最后一个问题：「那……荼良奈你觉得，该如何阻止战争，维护和平呢？」

　　宇智波家族越是有天赋的越是漂亮，我望着此时还是小少年的宇智波鼬，他看起来迷茫困惑，是真的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

　　？

　　不是，你们宇智波都是怎么教孩子的？

　　我真想不顾礼仪的问问他是不是在宇智波家遭受了什么虐待才年纪轻轻就走上哲学家的道路。

　　但是他又实在很坦诚，很迷惑，很真诚。

　　「变强吧？谁想开战，那就展示自己的强大，告诉对方，想发动战争，他就要付出惨烈的代价，想破坏稳定与和平，那就做好被抹杀的准备。」

　　我不喜欢政治课，但是怎么活下去我经常想。

　　「不过说到阻止战争，比起变强，最大的前提应该是先克制住自己。」我的声音有些冷，「因为自己很强，所以就去杀掉可能会对自己造成威胁的弱者，这种行为本身，就是战争。」

　　我转身决定离开，我和他加起来年龄才刚突破两位数就讨论如此深奥的议题，实在是太离谱了。

　　他好像还有问题：「请等——」

　　我抬脚准备跑快点，木屐却踩到一个滑溜溜的硬物。

　　随着我一声惊呼，扑通落水，锦鲤受到惊吓四散而逃，我一屁股蹲栽进入水中，名贵的和服浸满池水变得沉重无比。动静不小，师父可以杀人的目光精确敏锐地穿过各路寒暄的大人之间落在我身上。

　　宇智波鼬弯起双眼，虽然不能说幸灾乐祸，但是他确实在笑：「你走的太匆忙了，我想提醒你的，那里有一块鹅卵石。」

　　……

　　笑什么笑啦！

　　我很记仇的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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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想改写一些结局。
很感谢读者大人们的评论和营养液，久等啦，三次元比较忙碌，所以更新缓慢
ORZ谢罪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