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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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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女性在某种意义上意味着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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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见并没有说假话,她的温柔的确是乏味空泛的。
它当不成他人人生中的浮木,只是零星微光,甚至还会让人在地狱里安心沉沦。惊醒的人连滚带爬的跑出她的温柔范围,看向她的目光有一段时间宛如注视着络新妇。
而络新妇本人,只是无奈又温柔的,“好吧,看来我又没有成功,抱歉啊,没能给你想要的恋爱。”
她的恋人有一种被溺毙的感觉。
他好像已经逃脱了络新妇的追捕,又好像被络新妇缠的更紧。
但他确确实实不是络新妇需要细心安抚的猎物了。
即使有一天想要回头,去见见络新妇,也只会得到她一贯的温柔笑意,“实在抱歉呢,我给不了你想要的恋爱。”
离开她的时候同样的字句她说的充满惋惜和留恋,回头时惋惜和留恋全然不见,仅剩纯然的抱歉。
正如恋情开始前的那句:“我只是想同你谈场恋爱。”
恋情因为各种各种的原因结束后,再见面询问时,得到的还是那句,“我只是想同你谈场恋爱。”
她将自己耳边的一缕头发撩到耳后,笑意一如既往的让人觉得温柔。
温柔得让人憎恨。
“为什么我当时会想到跟你分手?”
同样的是对自己的质问,川见的很多前男友们给出的答案各不相同。
——因为我要死了。
——我找到了真爱。
——我有我的职责。
——我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我没有未来了,而我不能阻拦你去往未来。
……
零零碎碎的,川见听着,知道这是她爱情死去的声音,间或是男朋友的死去。
“我想同你结婚!”
自然有走到这一步的人,同川见一起在婚姻届上写下名字,将关系变更成夫妻,从一见钟情开始的恋情走向了相濡以沫。
“真是很好的一个人。”
川见另一只手的手指搭上了右手无名指,摩挲着曾经戴过戒指的地方,那上面没有戒指的印痕,就像从没有人用婚姻束缚住她一样。
“但也只能是很好的人了。”
死去的人是没有未来的,无名指上的戒指只是让她在葬礼上拥有一个位置,接受着人们的安慰。
让她的身份从某个人的妻子变成某个人的遗孀。
然后淹没在川见下一次的一见钟情里。
你有信心能够束缚住这样一个女性几十年的时间吗?
很多人的答案是有。
个别者束缚的时间甚至不止几十年。
爱情浓烈时,川见的温柔并不乏味寡淡,而是出现他人生命中的微光,平静又不会灼伤人的眼睛,可以完全的笼在手心或者放在心上。
于是在某些时候,川见也会充当死去的人留下来的遗产,被当作可以轻而易举欺骗的对象。
川见并不在乎这些,她是永远追随自己心意的人,怦然心动了,作为遗产也完全没有关系。
“如果你高兴的话。”
只要是自己一见钟情的恋人。
*
没有术式,看不见咒灵,普通的离咒术界相当遥远的女性。
一张因为被人反复拿出来看而显得泛黄的照片里就有着这样一个女性的侧脸,大概是在笑,注视着身边人的目光熟悉而温柔。
以及面前挂着“川见”姓名牌的房子,和房子里投出来的灯光。
阻隔门外的人与门里的人会面的,只有一扇普通的门。
而这扇普通的门,如果不是被门里的人拧开了,能够阻拦五条悟一个晚上。
“你是?”
门里的女性看上去柔软而警惕性不高,声音轻柔。
五条悟来送夏油杰的死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