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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Episode 1 ...

  •   出场人物:
      安娜·雷古勒斯·普林斯,尼古拉斯与赛琳娜之女,出生于二零二四年七月,毕业于斯莱特林学院,电影演员
      阿尔伯特·亚瑟·普林斯,菲利克斯与阿斯特丽德长子,出生于二零二二年二月,毕业于格兰芬多学院,圣芒戈医院药剂师
      威廉·贝奥武夫·普林斯,菲利克斯与阿斯特丽德次子,出生于二零二九年十一月,就读于格兰芬多学院

      普林斯家族人物关系表
      一代:
      阿尔伯特·普林斯
      二代:
      尼古拉斯·普林斯,阿尔伯特之子
      阿斯特丽德·弗利·普林斯,尼古拉斯的妻子,赫克托·弗利的妹妹
      三代:
      威廉·兰斯洛特·普林斯,尼古拉斯与阿斯特丽德长子
      哈罗德·尼古拉斯·普林斯,尼古拉斯与阿斯特丽德次子,威廉·兰斯洛特的双胞胎弟弟
      艾琳·普林斯,尼古拉斯与阿斯特丽德之女,嫁与托比亚·斯内普
      艾瑞丝·赫拉·麦克米兰·普林斯,哈罗德·尼古拉斯名义上的妻子
      四代:
      威廉·珀尔修斯·普林斯,威廉·兰斯洛特与艾瑞丝之子,哈罗德·尼古拉斯养子
      简·梅拉妮娅·普林斯,哈罗德与柳克丽霞·布莱克·普威特之女,威廉·珀尔修斯名义上的妹妹,嫁与爱德华·琼斯
      阿德赫拉·雷古勒斯·布莱克·普林斯,威廉·珀尔修斯的妻子,简·梅拉妮娅的表妹
      五代:
      阿尔伯特·珀西瓦尔·普林斯,威廉·珀尔修斯与阿德赫拉之子,九岁夭折
      尼古拉斯·贝德维尔·普林斯,威廉·珀尔修斯与阿德赫拉之子
      菲利克斯·兰斯洛特·普林斯,威廉·珀尔修斯与阿德赫拉次子
      高奈莉娅·莫嘉娜·普林斯,威廉·珀尔修斯与阿德赫拉之女,嫁与菲利普·辛克莱尔
      赛琳娜·巴诺德·普林斯,尼古拉斯·贝德维尔的妻子
      阿斯特丽德·弗利·普林斯,菲利克斯·兰斯洛特的妻子,赫克托·弗利兄弟之曾孙女
      六代:
      安娜·雷古勒斯·普林斯,尼古拉斯·贝德维尔与赛琳娜之女
      阿尔伯特·亚瑟·普林斯,菲利克斯与阿斯特丽德长子
      威廉·贝奥武夫·普林斯,菲利克斯与阿斯特丽德次子

      二零四三年十二月,霍格莫德。

      霍格莫德二十七号是一栋砖石结构巴洛克式风格二层别墅。别墅外表是银白色的,带着标志性的红色蒙莎式屋顶,至今已有好几百年历史。她如今被称作“安娜别墅”。

      十四年前,时任部长尼古拉斯·普林斯开始在巫师界普及麻瓜产品,普林斯家族位于斯诺多尼亚的庄园和康威镇的罗莎尔芭城堡作为表率先后迎来了翻修,装上了麻瓜界的最新产品。尼古拉斯的弟弟、那位沉稳严肃的家族继承人菲利克斯却不知为何将这座别墅以旧貌保留了下来。

      身为政客和领导者,尼古拉斯·普林斯无疑是出类拔萃的。他的妻子赛琳娜·巴诺德是在巫师界享有盛誉的前任部长米丽森·巴诺德的侄女。他们夫妻二人投身政界,堪称事业上的完美搭档,但做父母的水平实在令人堪忧。

      两人的独女安娜年幼时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姑父菲利克斯家度过的。菲利克斯的妻子阿斯特丽德来自与普林斯家族世代交好的弗利家族,是名十分善良的贵妇。她自从知道尼古拉斯夫妇二人因为忙于魔法部的竞选把三岁的安娜饿晕在了家里后,差不多将安娜当成了自己的女儿来养。一年前,阿斯特丽德·普林斯夫人出面,将霍格莫德二十七号作为十八岁生日礼物兼电影片酬送给了安娜,别墅因此得名。当年也是阿斯特丽德发现了小安娜的表演天赋。

      安娜这部成名作的拍摄说来也是有诸多波折。它早在安娜十三岁的时候就开始拍摄了,一开始她只负责饰演少女时期的阿德赫拉夫人,在长达三个小时的影片中不过露面十五分钟。可就在整个拍摄过程快要结束的时候,出演女主角的那名女演员突然丑闻缠身。阿德赫拉夫人的粉丝们纷纷对她的出演表示强烈抗议。

      此时,安娜已经要毕业了,她早就对这个角色虎视眈眈。在使了一些手段后,安娜总算如愿以偿,出演了自己的祖母兼偶像,也为这部电影增添了不少噱头。

      尽管安娜的表演出神入化,但在现实生活中,人们能很明显地感觉到她和她的祖母是完全不同的两人。阿德赫拉·雷古勒斯,娴静、坚强、善解人意,是在黑夜中绽放的白色玫瑰;而安娜·雷古勒斯,同样以旧时代的寂静星辰为名,却是一朵在阳光下热烈盛开的红玫瑰。

      安娜很喜欢这份礼物,她不会拒绝任何一样与祖母阿德赫拉有关的东西。据家养小精灵菲拉说,她的祖父母结婚前常在这里约会。她想让小精灵再讲讲这里发生过的事,却没想到小精灵捂着嘴怎么也不肯说了。

      菲拉不能违抗她的命令,除非在这之前已经有别的什么人给它下过相反的命令。越挫越勇向来是安娜的优良品质,对方越是推脱,她就越是好奇。

      可惜,数年过去,只有庭院里的白色玫瑰一如过去。安娜想不明白是哪个没品位的家伙能种一院子相同的花,晚上看着竟有些瘆人。安娜想命令菲拉把那些花拔掉,小精灵却泪眼汪汪地看着她,说着什么“这都是威廉少爷给阿德赫拉小姐种的花”,大有和那些花同生共死的架势。

      好了,原来那个没品位的家伙正是她大名鼎鼎的祖父威廉·珀尔修斯。安娜好笑之余,摆了摆手,好脾气地放弃了这个主意。

      只是从那以后,安娜就很少住在这栋以她的名字命名的别墅里了。一来二去,安娜别墅成了家中小辈聚会的不二去处。

      周六的午后,小会客厅的壁炉暖和和的,冬季难得的阳光洒进来,舒服得让人直想打盹。安娜占据了飘窗的位置,没好气地看着她的两个堂兄弟。

      阿尔伯特·亚瑟·普林斯,二十一岁,圣芒戈医院药剂师,正在参与一项圣芒戈医院与麻瓜大学联合进行的秘密研究。他带着他那一头凌乱的浅棕色头发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看样子竟然是睡过去了。

      威廉·贝奥武夫·普林斯,十四岁,格兰芬多学院三年级学生。他坐在双人沙发的另一头,抱着一本砖头似的厚书,带着两个很重的黑眼圈,眼看就要倒在哥哥阿尔伯特身上了。

      安娜的父亲尼古拉斯和兄弟二人的父亲菲利克斯向来看对方不顺眼,但都会在外人面前维护自己的兄弟,弄得大家都搞不明白他们关系到底如何。不过,他们的妻子赛琳娜与阿斯特丽德关系一向和睦。三个孩子更是一同长大,亲如一家。

      安娜装模做样地清了清嗓子,不料只是睡得没那么死的阿尔伯特稍微动了动手指,嘴里嘟囔了一句什么。

      “起床了!”她抱着双臂,很有气势地吼了一句。威廉还像只困猫一样一动不动,阿尔伯特却一下子坐了起来。

      “病人怎么样了?”他睡眼朦胧,语气倒是清醒得很。

      安娜不爽地看着他,冷冷地说:“喝了你熬的药,死了。”

      阿尔伯特一下子睁大眼睛,他有一双和父亲菲利克斯一样的祖母绿眼睛。阿尔伯特看到眼前一脸嘲讽的安娜,顿时明白过来自己身处何地。他又被她给耍了。

      “冷血动物。”他站起来整了整头发,嘀咕了一句,倒也没生气。

      被称作“冷血动物”的安娜走到还在熟睡的威廉身旁,使劲掐了一把他肉乎乎的脸颊。威廉身体下意识地往后一缩,接着睁开如猫一般的琥珀色眼睛,看到了眼前如恶魔一般微笑着的堂姐和她浅绿色的眼睛。

      “对,对不起——”他哆哆嗦嗦地说,抱紧了怀里的书,“我不是故意睡着的。”

      看着他害怕的模样,安娜一下子没了兴趣。她又捏了捏堂弟手感很好的脸,很快放过了他。

      “你们两个家伙倒头就睡,看来最近过的也不怎么样嘛。”她用一种老气横秋的语气说。阿尔伯特就不用说了,工作之余还要恶补麻瓜大学的课程;威廉嘛,估计又是碰到什么他感兴趣的书,一看起来就没完。

      “我们哪有大小姐您春风得意呀,”阿尔伯特伸了个懒腰,揶揄道,“我们科室的人都想要到一张您的签名照片,现在都炒到五十加隆一张了。”

      “我们学院是五加隆。”威廉在一旁弱弱地补充道。

      安娜没理会阿尔伯特,却转向了威廉。

      “你这次又拿了多少张照片过来?”她眯起眼睛看着他。威廉颤颤巍巍地伸出了两只手指。一旁的阿尔伯特很好心地解释道——

      “二十张。”

      和为人强势的安娜与处事圆滑的阿尔伯特不同,普林斯家这一代最小的孩子威廉·贝奥武夫是个软和得是个人都能掐一把的病猫。阿斯特丽德当年怀孕的时候思虑过重,差点难产。威廉出生后没多久被发现是个天生的色弱,身体也比寻常的孩子差许多。据说,威廉的长相很像他的祖父,但他没继承到祖父半分的冷静果断,是个特别容易被骗的傻小孩。

      安娜想,若是威廉·珀尔修斯能看到他的孙子做下的蠢事,不知道会不会被活活气醒。她在学校时还能多少护着点这个傻乎乎的堂弟,现在她毕业了,也不知道这孩子在学校吃没吃过亏。

      威廉生平最大的爱好就是抱着一本旁人一辈子都不会看一眼的大厚书,一看一下午。安娜简直没见过比他更有耐心的人了。

      “拿来吧,”安娜尽量和蔼地说,威廉乖乖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叠照片递过去,“以后要学会拒绝别人,知道吗?”她苦口婆心地说,觉得自己简直为他操碎了心。

      威廉缩在一旁,认真地点头。阿尔伯特轻轻摸了摸弟弟的脑袋。

      “我们家威利只要做他想做的事情就好了,是不是?”阿尔伯特用哄小孩子的语气说道。他对弟弟一向爱护。

      “你这么说话真恶心,”安娜立刻说,嫌恶地看了堂兄一眼,“他已经十四岁了,不是四岁!”她强调道,转身去拿壁炉上的羽毛笔。

      威廉跟着点了点头,表示她这话说得对。

      “好好做你的大明星吧,”阿尔伯特故意嘲讽道,“威利的事有我呢。”

      安娜扬了扬手中的一叠照片,对这句话嗤之以鼻。

      “谢谢安娜姐姐。”威廉礼貌地说。

      安娜回头看了他一眼,不料在侧过身子时右手拿着的照片恰好刮到了壁炉上放着的装饰品。在一阵连锁反应后,放置在壁炉边缘的一个罐子掉了下去。

      那是个很漂亮的罐子,安娜奇怪自己之前为什么没注意到它的存在,难道是被施了什么魔法吗?它的罐身由独角兽的角雕刻而成,两侧银色的柄做成灵蛇状,罐盖上是一块女人侧脸的宝石浮雕,还镶嵌着六种颜色的宝石。

      罐子摔在地上,盖子掉在一旁,几个纸团滚了出来。

      “那是什么?”威廉盯着纸团,好奇地问道。

      “不知道,”安娜捡起盖子,意外地发现盖子上的宝石组合有点眼熟,但没多想,“这个房子里藏着许多秘密。”她下意识地说。她说完抬头,发现阿尔伯特和威廉都看着她。

      “那就一起来看看吧。”她满不在乎地抓起独角兽罐,放到了沙发上。阿尔伯特已经过了玩寻宝游戏的年纪,只是在一旁旁观。是好奇的威廉先拿了一个纸团展开——

      只见他盯着纸团上的字,竟慢慢地红了脸。

      “那上面写的什么呀?”阿尔伯特笑着问,也不急。

      威廉眨眨眼睛,仍是没说话,安娜一把拿过他手中的纸条。她发现这张纸条是从羊皮纸上裁下来的,如今已经很少有人用羊皮纸了。纸条上写着一句被几笔划掉的话:

      “我把你看的……比我的魔药还重要……”她蹙眉读完了这句话,“这是哪个直愣愣的——”她突然住了嘴,视线与阿尔伯特的碰到了一起。

      安娜震惊地看着他,用嘴型对他说:“祖父?”她早就该知道,不该在某些方面对这位威廉抱有过高的期待。

      阿尔伯特倒没显得有多惊讶,只是耸了耸肩,像是早就见识过了。

      “让我们看看威廉·普林斯还写过什么吧。”他走过来,伸手拿了一个纸团,将它展开,看到上面的内容莞尔一笑。

      “‘因为总是想到你,我已经熬坏了三份魔药了’——这倒是挺难得的。”阿尔伯特评价道。

      “为什么?”安娜不明所以。

      “你这种永远也熬不好魔药的人怎么会理解呢?”阿尔伯特似乎不讽刺安娜几句就不舒服,“如果你看过他的制作记录,就会知道他的出错率极低,称得上是天才中的天才。”

      “真没想到还能从你嘴里听到一句好话。”安娜反击道。

      “大概是和我相比,你太差了,所以你才总会有这种感觉。”

      “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威廉小声说,“这毕竟是他的隐私。”

      安娜触到纸条的手指停住。不过,她立刻为自己找了个借口——

      “最后一张,”她说着,试图找到一团比较大的羊皮纸条,“就你了。”

      她拎起一个纸团,将它展开。“喔,这次的没有被划掉哦。而且好长一段呢。”她高兴地说,清了清嗓子,将上面的内容声情并茂地读了出来。

      “……英仙座,爱上了一颗星星。”

      “在很久以前,她曾是夜空中最明亮的恒星。但在他心中,她永远都是最亮、最特别、无法被取代的那一颗。”

      “她能指引他找到回家的路。”

      “他们的名字是阿德赫拉与威廉·普林斯。”

      安娜读完,禁不住眼眶微湿。

      “她有没有看到这句话呀……”她叹道,“我们不会知道了。”她掏出手帕,擦擦眼睛。

      极璀璨的星划过漫漫长夜,此夜过后,无人知晓。后人无论再如何追忆,也终究不是当年的模样了。安娜兀自沉浸在伤感之中,在看到阿尔伯特和威廉脸上的不解后,有点恼火了。

      “你们两个冷血动物!”她控诉道,“难道这还不够感人吗?如果有人能给我写出这种诗,我肯定——”

      “你的粉丝不是天天给你写这种信吗?”阿尔伯特轻飘飘地来了一句,“还嫌不够?”

      “重要的不是写了什么,而是写它们的人,”威廉一针见血地说,“要不然写什么都没用。”

      阿尔伯特和安娜一齐转头看向威廉,让他一时间不大自在。“我……说错了吗?”威廉小心地问道。

      奇怪,他们家的猫崽子什么时候能说出这种话了?难道……

      安娜又将怀疑的目光转向阿尔伯特,对方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阿尔伯特对弟弟威廉的一切了如指掌,即使他自己都快忙成一只红眼的兔子了。威廉的反应慢了半拍,等他意识到阿尔伯特要张口说什么的时候,已经晚了。

      “是玛丽莱娜。”阿尔伯特说。

      “我才没有!”威廉急煎煎地叫道,可惜欲盖弥彰。安娜意味深长地看着他,阿尔伯特脸上则带着似有若无的微笑。两人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你就认了吧”。

      阿尔伯特口中的玛丽莱娜是三人姑婆简·梅拉妮娅的孙女,刚满十二岁,是个很活泼的小姑娘,算是他们的远房亲戚。她的全名是简·玛丽莱娜·卡罗琳·琼斯,但大家通常都称呼她为玛丽莱娜,有时也会叫她玛丽。

      “不过我听说玛丽莱娜和波特家的一个小子走得挺近的,”安娜装作随意说道,“我给你出点主意?”她主动提议。

      威廉的脸已经红得跟烧起来一样了。他胡乱摇了摇脑袋,连忙低头去看自己的鞋尖。

      “要不你帮他也想首情诗?”阿尔伯特调侃道,“小女生嘛,都喜欢这些,看看你就知道了。”

      “你的经验也不少嘛,何不亲自代劳?”

      威廉闷闷不乐地转过身,用细若蚊蝇、但两人都能听得见的声音说:

      “你们都笑话我,只有简不会。”

      威廉固执地用“简”来称呼简·玛丽莱娜,像是一个约定。

      只有简会用看正常人的眼光看待威廉·普林斯,只有她能理解他热爱的事物。只有他们……是一个世界的人。这世上的人有千千万,但只有他们,同为此生。

      威廉将脑袋低下,不肯再多说一个字了。刚刚还在针锋相对的阿尔伯特和安娜对看一眼,都发现了彼此眼中的错愕——好端端的,这是怎么了?

      看来,他们家的小猫也不是完全没脾气嘛。

      “我向你道歉好不好,威利?”态度良好,这是他的哥哥阿尔伯特。

      “给你。”递过来的一叠签好名的照片。简洁明了,这是他的堂姐安娜。

      “那一定都是误会。我们从来都不会笑话你的,真的。”阿尔伯特正耐心地给他家小猫顺着毛。

      “谁敢欺负你,和我说。我一定打的他满地找牙,”安娜相当仗义地说,在看到阿尔伯特微妙的表情后改了口,“呃哦,我的意思是,我一定会好好教育他一番。”

      威廉决定不去提醒她今天刚刚掐过自己的脸。他慢吞吞地接过照片,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很快,这里又是一副兄友弟恭的景象。

      十四岁的威廉在一边安静地看着旧书,认真思考着妖精路西菲纳克特与戈娜德纳克特的关系;安娜俏皮地坐在窗前,和阿尔伯特聊着最近的见闻,两人时不时互损几句,但都极有分寸。午后煦暖的阳光洒进来,照在安娜左手戴着的手链上,它曾经属于她的祖母阿德赫拉。那上面镶嵌的六颗宝石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它们的含义,已无人知。

      Demain

      明日

      那是只属于他们的秘密。

      很多年前,也是在这里,阿德赫拉·布莱克挽起黑发,捧着书坐在飘窗前;威廉·普林斯在桌后提起蘸着绿色墨水的羽毛笔,低头审阅文件。他们时不时抬头偷看对方一眼,假装时光永远流连于平和处,视刹那为永恒。

      如今,战争已经过去半个世纪,它带来的伤口逐渐愈合。人们习惯于和平,日子归于平淡。过去的那些抗争与不甘、数次离别、许许多多的血与泪,终于成为故旧,化为尘埃,掩埋于当年时光。

      今日午后,雪霁天晴,伴有微风。阳光温暖明亮,触手可及。

      注:
      -1-霍格莫德二十七号:原型为青岛安娜别墅,始建于1901年,地址为青岛市市南区浙江路二十六号
      -2-独角兽罐:原型为扬·佛米恩《独角鲸牙罐》,由独角鲸牙(“独角兽”)、漆金、钻石、红宝石、浮雕宝石制成,高22厘米,现藏于维亚纳艺术史博物馆艺术珍宝馆
      -3-离合字谜珠宝(Acrostic Jewelry):钻石(diamond)、祖母绿(emerald)、月长石(moonstone)、海蓝宝石(aquamarine)、堇青石(iolite)和软玉(nephrite),首字母相连为demain,法语意为“明日”。

      全文终
      初稿·二零二零年五月二十日
      终稿·二零二零年十二月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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