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鬼之燃心》三月的先生

29、会有坠船的危险

　　十五天后，谭彦的伤势基本痊愈，但军中的氛围却仍旧十分压抑。
　　昔日有无敌之资的上将军，如今失去了左臂，每当他出现在军中时，那些当初与他驰骋沙场的生死兄弟，无不心生惋惜。
　　一时间他们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方式与态度与谭彦交流，心疼与惋惜怜悯之情，即便是刻意的隐藏，却也难免会因为看到他的断臂而流露出来。
　　谭彦自然是察觉到了一切，但如今自己也没有好的办法，去消除这种萎靡的态势，便假装看不到这些。
　　养伤的期间，他做的最多的事，便是调查当日那群黑衣人的行踪，想找到他们的位置，但收获不多，发现的蛛丝马迹难以汇聚成完整的线索，去确定他们的位置。
　　于是他便下令让云船撤退，停靠在第一围山脉外围的一个大湖之中。
　　这一日上午，谭彦与扬程二人在湖边研究山脉地图，李植从外出探查的军队中匆匆赶到部队驻扎之地。
　　看到谭彦与扬程的那一刻，他抱拳禀告道：“上将军，少将军，我们收到探子发回的消息，说，在百岭山脉西边，发现了寒武国，朝幽国军队的踪迹，两者似乎有交流。此外，在东边，发现了疑似三山国人员的踪迹，还有，便是，国都传来消息说，前几日发现云海国的云船，出现在龙华山脉，前进方向似是百岭山脉方向，不是平日的边界巡视船队。”。
　　听完李植的回禀的内容后，扬程对谭彦说：“看来西大陆各国都开始有行动了，想必不久，东大陆诸国也会有所行动。如今都处于观望的阶段，获取山鬼之心不易，但坐收渔翁之利，却要简单了许多。”。
　　随后他向李植问道：“山脉中心可有异常？”。
　　李植回复道：“正要禀告将军，留在二围山脉的鼠探传回消息说，山脉外围西部区域，似乎发生了剧烈的震动，消息大概是三个时辰前传出”。
　　谭彦立马起身，说道：“三个时辰前的消息，为何现在才禀告？”。
　　“消息中说，震动发生后，磁场发生了混乱，出现了迷失方向的情况，想必也是因为此，传递消息的雪鹰迷失了方向，导致延迟了两个时辰”，李植回复道。
　　扬程看了一眼谭彦，再次问道：“探查到的寒武国和三山国的踪迹也是在西边？”。
　　“是的，依据探子回报，大体可以确定，其出现在山脉西部的时间是昨夜子时左右”。李植回复道。
　　扬程看了一眼谭彦，随后说：“若立刻启动云船，赶到西边，最快也是明日上午了”。
　　“有没有更快的路线？”，谭彦问道。
　　扬程拿起地图，手指着地图上的线路说：“根据气流，从这里出发，到这里，这里，再经过这里，是最快的方式，便是我刚才给你预估的时间”。
　　谭彦盯着地图，看了片刻，随后手指放在一个山峰上说：“倘若强行越过这里，能节省多少时间？”
　　扬程看了一眼后说：“倘若强行穿过，恐怕有云船坠毁的情况，而且，极寒之下，空气稀薄，我担心他们会承受不住，即便穿越过去，所节省的时间，也只不过是能使云船黎明前抵达”。
　　“两艘云船即可，此外，你同我一起，再带二十几个精锐，即刻出发，其他人留守原地，等候指令，李植，你留于此地，负责此处的事宜”，谭彦对李植吩咐后，便向云船走去。
　　一柱香后，两艘云船喷薄着滚滚水汽从湖面上接连起飞，逐渐升入高空。
　　云船飞行在云海之中，扬程走到甲板前，对谭彦说：“你是在担心，此前的震动和毒毒有关？”。
　　“他们必定会选择在夜晚动手”，谭彦默默说道，仿佛这句话是说给他自己的，而不是扬程。
　　扬程看了一眼身边的云团，对谭彦说：“不必太过担心，还有山鬼，想必她不会让毒毒以身犯险”。
　　云船一路向西北前进，入夜时分，已然快要越过了第一围山脉圈，开始向第二围山脉圈前进，此时，他们面临一个巨大的考验。
　　云船必须越过挡在他们面前的一座山峰，因为地势的原因，那座山峰被风暴包围，进入山峰风暴范围后，云船开始剧烈抖动，受到风暴的影响，云船被一点点拉向山峰。
　　“打开云船右侧气阀，加大动力，拉开云船与山峰的距离，所有人，佩戴气瓶，避免产生晕厥，两艘船前后排开，按曲形线路从左侧越过山峰”，扬程对负责云船航行的人下令后，便取出破魔枪。
　　他走到谭彦身边，对谭彦说：“万一无法越过，你我合力，将左侧最小的那座子峰右侧的巨石劈开，应该能影响一部分气流，将云船向后甩出，侥幸的话会坠毁在山峰中段，逃生的几率会大一些”。
　　谭彦点点头，此时他手中的无虚剑，剑鞘开始微微震动起来。
　　云船接近山峰左侧后，风暴突然加剧，云船被风暴扯向山峰顶部，如陨石坠落般，扬程谭彦两人当即出手。
　　无虚剑剑光纷飞，破魔枪枪头如雨，那块巨石炸碎，然而巨石炸碎后，云船比没有如预料中一样，被突然改变的气流向后下方抛去，而是略微倾斜后，更加急速地向山峰顶部坠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