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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薛梁两家的恩怨 ...

  •   林郁心想,青青的手真是又软又嫩,摸着好舒服。
      “师兄。”霍青桐微微一笑,点点头,“来,走吧。”
      林郁气沉丹田,发力抬起腿来,林郁啊林郁,男子汉大丈夫,可不能怂得太过分了。
      说来也怪,被霍青桐小小的手一握,林郁忽然心中平静下来。腿也不软了。“师兄你看,没什么难的。可以吗?”
      林郁本来想被霍青桐温暖的小手多牵一会,但是看到红花会的那些人充满同情的眼神,心中豪气顿生。“不用了,我自己走吧。”
      关键性的一步走出去,林郁觉得其实也没那么难嘛,他几个大步跨向马儿,做了一个漂亮的翻身上马的动作,拍拍马头,雄赳赳气昂昂道:“我们走。”好像刚才那个怂货不是他,看的霍青桐又想笑又心酸。
      韩钰这个急性子,一路拍马快行想要追上倪秋,又懊恼自己没有守在那速府外,又猜不透倪秋的用意。木瓦兹在后面跟着,两人赶到一个分岔路口却犯了难,两条大路向两个方向延伸,哪一条是通往天水的路呢?
      韩钰傻了眼,她自从来了大漠就再没出去过,可不认识路,只能问木瓦兹:“我们走哪条路?”
      木瓦兹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我到过最远的地方就是星星峡了。”
      韩钰道:“你当年不是跟阿郁和他父亲一起去过兰州吗?听说去天水要经过兰州。”
      木瓦兹的确是认识路的,但他觉得两人应该等等林郁和霍青桐,而且他此次出来主要还是为了林郁,可不能离林郁太远,这才撒了谎,却被直接拆穿,只能道:“我想想啊,时间太久远了。”
      韩钰急道:“快想!”一边往两条路上张望,却见左边那条路上出现了黑点,黑点迅速靠近,隐隐显出轮廓,是一匹黑马,那马跑得飞快,似乎足不践土,倏忽之间又近了许多。
      木瓦兹也来打量那匹马,忽有一物从马上掉下去,似乎是个人?马儿在惯性之下奔出好远,又折转回去,对着地上的人哀鸣。
      韩钰和木瓦兹过去一看,一个受伤很重的年轻男人躺在地上,浑身浴血。木瓦兹探了探他的鼻息,“还活着,但气儿也不多了。”
      马儿又鸣叫两声,木瓦兹眼睛一亮,“好马!”又拍了拍马身道:“你放心,我会救他的。”他查了查那人身上,伤口真不少,简单擦了擦,上了金创药,“恐怕得去看郎中,能不能撑住要看他的造化了。”
      韩钰又看了看两条路,果断道:“走那条路。”
      木瓦兹知道这人来的路就是通往兰州城的路,另一条路他可没走过,“不如折返回去到镇上找个郎中,他伤的有点重,怕是撑不到去城里。”
      说话间马儿忽然鸣叫一声,用头急切地拱了拱木瓦兹,便见前方灰尘扬起,两骑奔来。马儿迅速跑到前方,把受伤在地昏迷不醒的主人挡在身后。
      韩钰道:“不好,他的敌人来了,你先把他带走,我挡一会儿。”
      木瓦兹道:“马儿你过来。”便把那人抱起放在马背上,用绳子绕了两圈,“快跑!”
      马儿看看木瓦兹和韩钰,又低头鸣叫一声,撒蹄而去。
      这片刻间那两骑已到,两人灰布粗衣,手握大刀,自是已经看到韩钰和木瓦兹放走那人,二话不说,挺刀便刺。
      林郁为了尽快与韩钰木瓦兹回合,嗯,也是为了一雪前耻,快马加鞭,真正的一马当先。
      陈家洛心中很不是滋味,想到霍青桐拉着林郁的手就很是烦恶。卫春华道:“总舵主,你再不行动,霍姑娘就被别人抢走了。”
      陈家洛苦笑一下,他纵然才华横溢,但于情感之事实是优柔寡断,又总是以“匈奴未灭何以家为”作借口来逃避这个问题。今日他再一次怅然而叹,默然不语。
      这时黑马驮着他受伤的主人一路狂奔而来,见了人很是开心,挡在林郁的马面前又是摇头又是摆尾,那人被一根衣带负在马背上,血迹染红了衣衫,此刻昏迷不醒,手中仍紧紧握着一把剑。
      林郁将他放在地上,查看一番伤势,把了把脉,急忙在他身上点几下,又扎了几针。
      霍青桐看他一脸凝重(少有的),等到扎完最后一针才问:“他怎样?”
      林郁道:“无妨,虽然他伤势极重,奄奄一息日薄西山,但在我回春妙手之下已无性命之忧。”
      霍青桐心中好笑,不动声色道:“那他什么时候能醒?”
      林郁道:“这只是时间的问题,具体要看他的造化。”
      霍青桐道:“师兄好厉害。”
      林郁得意道:“那是!”忽然又觉得霍青桐这称赞似乎不是那么真诚,“你不信我吗?他要是没遇到我,我要是没施那几针,此刻就一命呜呼了呢。”
      周绮实在忍不住笑道:“林公子,你真是神医!”
      卫春华看了下伤者,翻身下马,眼带忧色,“薛懿行!这人我认识,昔年曾有几面之缘,他的剑术不错,谁把他伤成这样?”
      陈家洛道:“既是如此便是朋友,我们带上他吧。”这个任务自然交给了在场唯一一个识得伤者的人。
      黑马似能听懂人言,扬蹄欢叫了几声。卫春华惜其之勇,爱其之忠,怜其之老,便让它歇着,将伤者负在自己背上共乘自己的马,他看看其余众人,颇有些幽怨,“这怕是我此生第一遭和男子如此亲近了吧。”
      李沅芷笑道:“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九哥不要担心,以后机会多的是。”
      众人不由发笑,便又继续前行。
      将行至岔路口时,黑马忽然快跑过去,驻足在通往兰州城的路上,嗅了又嗅,看起来不像是匹马,倒更像一条嗅觉灵敏的狗。
      众人前去一看,只见路上沙土凌乱,还有已干的血迹,似是有人在这里打斗过。
      黑马叫了两声,像是很急切地想要说什么。周绮一拍手道:“我知道了,你主人就是在这里被人打伤的是不是?”
      黑马却一个劲儿摇头,又开始叫,周绮捅了捅徐天宏,“它在说什么?”
      徐天宏道:“我不知道。”
      周绮道:“你不是很聪明吗?怎么不知道。”
      徐天宏哭笑不得:“那我也听不懂动物的话呀。但这位兄台受伤应有好几个时辰,不是在这个地方。”
      霍青桐道:“倒是有人能听懂动物的话。”
      林郁急道:“但我听不懂马话。”
      任是在场诸人聪明绝顶,也猜不出黑马想表达什么意思,马儿努力了一阵儿,见眼前诸人实在是笨的很,无奈只能放弃,继续上路。
      这里除了凌乱的沙土,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他们猜不出交战双方,更不知孰胜孰败。
      出得星星峡,众人纵马疾行,一路所见当真是野云万里无城郭,黄沙茫茫连大漠,天地之辽阔苍茫于此时更有体会。
      是夜一行人露宿在一座山脚下,生起火堆,搭了简易帐篷。尽管快马加鞭,他们仍未追上韩钰和木瓦兹二人,也没能赶到前方的旅店。
      那被救起的伤者薛懿行于夜半时分幽幽醒转,睁开眼睛眼前依然一片黑暗,脑袋昏沉沉的,身上的伤口很痛。他想起了之前的事,自己被梁氏三兄弟一路追杀,从长安到兰州,从兰州入大漠,那仨人可真有毅力啊。
      难道我已经死了?人死了还会疼啊?死人去往的世界都是这么黑吗?他想起了过往种种,脑中思绪万千,心中却是一片宁静。
      忽听得身边似有人的呼吸之声,“兄台,你也死了吗?我二人黄泉路上做伴,甚好。”
      黑暗中亮起了一点火光,那人点亮了一张火折子。
      “你醒了。”
      “你是……卫兄!”
      卫春华道:“能动吗?我们出去说。”
      夜色苍茫寂寥,火堆仍在燃烧,旁有一人,正百无聊赖地用树枝在地上划拉。
      是林郁,听到动静他回过身看了看,招招手。这是走出星星峡的第一个夜晚,这么多年以来,他没有离开过那片大漠,对师父的担忧、对外界的恐惧中夹杂着对未知的恐惧,使他辗转不能寐。
      卫春华拍了拍林郁的肩膀,“睡不着?”
      “是啊。”林郁看向西边那黑沉沉的天空,“那里才是我的家。”
      卫春华不能体会林郁的心情,他是个江湖人,早已习惯了江湖漂泊四海为家,但他又拍了拍林郁的肩膀,表示理解。
      薛懿行终于确定了一点:自己没死,但他还有一肚子的疑问。“卫兄,是你救了我?又承你救命之恩,懿行铭感五内。”
      卫春华道:“我可没做什么,是这位林兄救了你。”
      薛懿行站起身郑重拜了一拜:“林兄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林郁自夸是没脸没皮没羞没臊,被别人一谢就不好意思了,也回了一拜,“你该谢的是那匹有灵性的马,如此神骏,可称乌骓再世啊。”
      薛懿行道:“这是我姐姐的坐骑,叫墨墨,倒像是个女孩子的名字。”
      林郁道:“墨墨?挺好听的。要是木瓦兹大叔看到,准喜欢它。”
      卫春华道:“你姐姐?她好像有说起过这匹马,我要是没记错,她如今已是梁夫人了吧。”
      薛懿行神色一黯,“姐姐……卫兄,我们和梁家闹了些矛盾,并没有成为亲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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