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星猫咪求子记》绘风烟

36、我是老虎

　　霍景明心下疑惑，他右臂揽着苏衔蝉，左手就伸过来想要抓抓看那究竟是什么。

　　可惜动作不够快，只抓住一只软软的莹白的小手，——小猫的警觉性很好，他可不能被愚蠢的地球人发现尾巴。

　　苏衔蝉站直身子，一手捂着屁股，侧脸看霍景明，目露凶光：“你干嘛？！”某总裁这才意识到，自己主动摸人屁股的行为真的有点猥琐。

　　“我……不是，”霍景明解释：“我就想问问，你屁股兜里是不是装了什么东西？”

　　糟糕！被发现了，怎么办，怎么办？小猫十分紧张，双颊都开始泛红，但看着霍景明眼里，就像是新员工对老板的非礼敢怒而不敢言——你看这脸都气红了。

　　小猫决定用凶凶掩盖心虚，色厉内荏道：“什么都没装！讨厌鬼起开！”

　　苏衔蝉想从禁锢着自己的手臂里挣脱出来，但霍景明却箍得更紧了：“……你要去哪？这是步行梯，99层啊，你难道要走路下楼吗？”

　　对哦，我到底要去哪？小猫不动了。

　　见小孩安静下来，霍景明也舒了口气，顺便感受了下怀里的触感——真不错，虽然有些留恋，但他还是松开小孩：“为什么要踢垃圾桶？”

　　小猫也知道破坏公物不好，于是理不直气不壮道：“它，它挡我的路。”

　　霍景明：“垃圾桶在墙角，怎么挡你了，你是老鼠吗钻墙角？”

　　苏衔蝉把两手比在颊边，五指弯弯做出一个挠的动作：“我是老虎！嗷呜吃了你！”

　　霍景明险些被他可爱飞。

　　高跟鞋声哒哒哒哒想起，急促敲击着地面，一听就知道力道不小，来人不悦。果然，陶晚怒起冲冲地出现在98层楼梯处：“谁踢的垃圾桶？”

　　“我踢的，”霍景明像个不务正业的坏学生，吊儿郎当的用鞋尖又磕了一下垃圾桶，后者再次哀嚎：“有人踢我！有人踢我！”

　　“不小心碰到了，怎么了？”

　　苏衔蝉的小脑袋有点转不过来了，明明是自己踢的，小明为什么这么说呀？

　　不过小明替自己背锅的样子……好像又帅了一点呢……小猫那颗小心脏紧张地跳了几下。

　　陶晚看看霍景明，再看看苏衔蝉，道：“好，公司明文规定禁止踢垃圾桶，踢了两脚，扣两个月工资。”说完走了。

　　“哥哥，”小猫真实迷惑：“她是你的助理吗？”怎么跟电视里演的不一样呢？电视里的助理都好听话的。

　　霍景明深吸气：“不是，她是我祖宗。”

　　“哦，”小猫似懂非懂点点头。

　　霍景明：“跟我回去。”

　　苏衔蝉乖乖跟着他走了两步，突然想起自己是为什么出现在这里：“我不！你讨厌！我不跟你回去。”

　　霍景明：“为什么？我是你老板，你不听我的话？”

　　苏衔蝉：“可是你说我蠢，还说我丑，我要跳槽。”

　　“恩，”霍景明环抱起手臂：“是个好主意，你准备跳到哪家呢？你什么都不会，也没有学历证明。”

　　苏衔蝉：“我去小儒的公司！”

　　霍景明：“1991马上被我们收购了，去了你还是我的员工。”

　　苏衔蝉：“我，我……”他眼珠子四处转，发现好像真的什么都做不了，这时候灵光一现，想起来在人才中心看到的最后一个职位：“我去当幼师！”

　　苏衔蝉也就是随嘴一秃噜，没想到霍景明居然若有所思：“好主意啊……”

　　苏衔蝉没想到霍景明不仅不留他，还说出这种话：“你你你说什么？！”

　　霍景明：“恩，就是……”他还没想到怎么同小猫说，手机先响了起来。霍景明瞥了一眼，神情就严肃起来，一个人走到一边：“喂。”

　　“我查到了，杜志同去世前的最后几通电话里，只有一个人姓胡，他叫胡绍元。”吴悠在对面说。

　　“胡绍元？……”霍景明站在走廊的格子窗边，双眼放空地看着蓝天，神色带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哀恸，他轻轻笑了出来：“那就对了。”

　　吴悠：“你认识他？”

　　霍景明：“他是陈维的姨夫，多年前在海源做二把手。我怎么会不认识。”

　　对方先是把霍聪夫妻作为暗杀的目标，紧跟着，行凶的吴卓，威胁吴卓的杜志同，都被灭口。他们死的都很合理。赌徒吴卓死于毒驾，混混杜志同死于械斗。大人物觉得他们命贱，贱到没有任何人会追究他们为什么会死。至此，与此案直接有关的证人都消失了。

　　吴悠沉默，这个案子牵连了不少人，他一开始就猜到幕后会有大人物，对方把每一个环节都做的缜密细致，又时隔多年，若是想翻案复仇，难度很是可观。

　　“我们没有证据。”吴悠的声音有些沙哑。

　　仅有的证据就是吴卓的遗书，但它又能说明什么？即便警方认定这封遗书并非伪造，那谁能指认是杜志同在胁迫他呢？靠苏衔蝉的直觉肯定不行。更不要说如何证实杜志同与胡绍元有犯罪关联。——就凭一个电话？简直可笑。

　　“海源这些年，做的业务非常多，”霍景明慢慢说：“他们还承建了华夏央企的一部分海外项目。几乎做到了手眼通天。”

　　“所以在有把握搞掉他们之前，要谨言慎行，决不能打草惊蛇。”

　　“好，”吴悠答应着：“你千万注意安全。”

　　挂了电话，又在楼道里站了许久，霍景明才缓过神来。

　　这时候他想起自己可能漏了点什么。漏了什么呢？

　　苏衔蝉！！擦，人呢？霍景明从99层这头找到那头，办公室里也没有，他焦急地拨去苏衔蝉的号码，也没有人接。——这破孩子对霍心大厦又不熟，他能去哪里呢？

　　焦急的老父亲坐电梯去了前台，才被前台小姐告知这位小祖宗已经走了。

　　“走了？可他不认识回家的路。”

　　“没关系的吧，他说要走，刘先生就开车去送他了。”前台小姐微笑道。

　　“……”使唤起小刘来还真不拿自己当外人。

　　与此同时，几公里外的沧江北上，小猫正在同小鸟抱怨不止：“小明不喜欢我！他说我蠢，还说我丑，他不哄我，我不要他当主人了呜呜呜呜。”

　　乌妹听他絮絮叨叨前因后果，觉得有些一言难尽：“唔，小猫，你……该不会是，”

　　小猫：“什么嘛？”

　　“想和小明谈恋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