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星猫咪求子记》绘风烟

29、小秘

　　霍总招了个秘书，这可是个新鲜事。

　　谁不知道霍心总裁不需要秘书呢？从霍眠开始就是如此，他身边只带着一个女强人陶晚，名为助理，干的事却跟个副总没两样。在他看来，秘书要做的工作自己完全可以做，如果找人分担，等同于享乐，而享乐就等于丧志。

　　到了霍景明更是如此，他年轻，要服众就更要事事亲力亲为。所幸他做的很好——现在大家都知道霍家祖孙都是工作狂。

　　因此这个天降的小秘书就成了大家乏味工作日的八卦来源，连65层的程序猿们都多提了几嘴。

　　“嘿，我早上来的时候正撞见总裁的秘书了。”A刚从夏威夷度假回来没几天，面上的红光还没来得及被乌青取代。

　　B目不转睛顶着代码：“怎么样，男的女的，萌吗？”他眼圈周围敷了两片大黄瓜，——没办法，老板让他黑眼圈没了再来上班，他想尽办法也去不掉这娘胎带的黑眼圈，苦啊。

　　“当然是个萌妹子，”A推了推自己厚重的黑框眼镜，兴奋地一拍大腿：“她躲在总裁后面我没太看清，不过我很确定，是个平胸萝莉！唔……比一般萝莉高一点，大概这么高。”如果霍景明在场听到这话，可能会再提供经费让他去看看眼科。

　　看了眼A的比划，C嗤笑一声：“那比你还高，还平胸，这能叫萝莉么。你家的萝莉长这样。”

　　A：“真的，你们见了就知道，萝莉在骨不在皮，主要看气质，那水汪汪的大眼睛……懂什么啊你们。”

　　可惜某性转萝莉秘书实在没有严肃工作的觉悟。

　　他在总裁办公室东溜溜，西逛逛，看到什么都要上前摸一摸，从落地窗前的绿萝到AI机器人助手，无一免遭毒手，看到那缸金鱼的时候更是眼睛都绿了——这还是克制的结果，他要是小猫形态，肯定还得舔舔，喝口原味鱼汤。

　　完全忽视了桌后某总裁额头上越来越深的三条黑线。

　　霍景明发现这小孩的走路非常有特点，速度又快，声音还轻，很像某种动物……？当苏衔蝉在他身前第六次幽灵一样飘过时，霍景明终于忍无可忍：“苏衔蝉！！”

　　“啊？在！”小猫还是很兴奋，要不是出门前吞了日耀力药丸，他尾巴一定已经甩出来了：“怎么了呀哥哥？”

　　看着少年弯弯的笑眼，这火就又发不出来了呢……

　　“能不能不要在我工作的时候一直走来走去，”霍景明声音降下来，“很烦人。”

　　“哦，对不起啦，”苏衔蝉非常虚心地发问：“那我应该做什么呢？”

　　这还真把霍景明问住了。他还没来得及想，房门就被敲响，陶晚推开一半门探身进来：“霍总，开会了。”而后关门离开，全程没有瞥苏衔蝉一眼，用无视来表达轻视。

　　还好苏衔蝉是个外星憨憨感觉不出来。

　　实在不知道要苏衔蝉干什么，霍景明干脆扔给苏衔蝉一本书，像对小学生留作业一样：“你，你就在这，把这本书一个字一个字读完，散会我考你。”说着夹起笔电，匆匆前往会议室。

　　苏衔蝉举起那本书仰头读标题：“小猫咪，数硬币。唔……干嘛给我看这个，是我暴露了吗？”

　　.

　　“上周跟晴朗资本谈好的一笔投资，他们又反悔了。”

　　霍景明挑眉：“还能反悔？”

　　“没办法，当时什么都没签，那几个老东西精得很，约这周签，人家转头就搭上了海源。”

　　“又是海源，”霍景明：“陈维他姑父不就是搞风投的吗？跟咱们抢什么。”陈维的姑父是青台市最大风险投资公司的董事，侄子搞一个规模不算大的视频网站，他不可能不帮忙。

　　陶晚：“应该就是为了恶心咱们。还有1991的收购，咱们前脚去谈，海源后脚去，出价就比咱们高一个亿。”1991是一个原创动漫网站，规模不大，但受众都很死忠。总裁是个刚毕业不久的大学生，他大学期间创立了1991，初衷就是为爱发电，网站的维护全靠自己。但现在用户越来越多，他一管不了那么多事，二是真的发不起电了，因此几个月前开始隐隐约约透露想卖掉1991的念头。

　　“1991咱们不能放手，”霍景明合上手中其他可能收购的案子：“融资可以找别的投资人，但1991不行，他们的用户粘度非常高，网站特色也很突出，如果能收购下1991，对半日闲的起步助力很大。”

　　“你说的我当然懂，”陶晚叹气：“但海源卯足了力气同我们抢，不论咱们出价多少，他们都要加一个亿。你是不知道，我第一次去1991，那小总裁还是客客气气的，现在整个人都横起来了，就因为有海源在后面抬价，他们不愁卖。”

　　“不能再加价了，”另一个董事插嘴：“再加，就不得不动用霍心地产部分的资本，咱们搞半日闲，霍心的一些董事已经很不爽了，再叫他们知道咱们高价竞拍1991，他们非来断我们的后路。”

　　“不能抬，抬价不是出路。”霍景明手指轻叩桌板：“换个人去跟1991谈，看看小总裁喜欢什么，他不是死宅吗？喜欢美少女？叫个姑娘去谈，跟他谈谈梦想，最好把他谈哭。——陶晚不行，你年纪大，也太凶了。”

　　陶晚：“……”要不是在开会，信不信老娘把你揍成喷水壶？她一个白眼翻上天：“公司哪有懂金融的美少女。”

　　霍景明：“没有就现招一个，这也我教？现在就给人事部打电话。”

　　“行，”陶晚冷笑一声，拿起会议室的固话拨出去：“人事部，新任务，招一个女生，要漂亮的少女，温柔的。懂金融，能说会道懂谈判。一周内就要。”

　　人事部：“……”

　　陶晚挂了电话，扔不忘出言讽刺：“我倒要看看哪位女菩萨能赶来救你。”

　　霍景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