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灯之吐血推荐鹧鸪哨》木贝

21、21、又让瞎子哄了

　　因为收了些零星的消息，鹧鸪哨决定在当地呆两天。
　　一大早，鹧鸪哨要独自出门，平安忍不住道：“哪儿都不带，瞧着你死乞白赖地捎着我也没什么用处。”
　　鹧鸪哨回过头来：“那你给我算一卦，就算我今天一行。”
　　平安想了想：“嗯，乘兴而去，败兴而归。”
　　鹧鸪哨也不生气，还笑了笑，菲薄的唇瓣抿成一条些微上扬的线，扭头出门去了。
　　平安目送着鹧鸪哨的背影，自己也出门了。
　　还是昨天的地界，陈瞎子早就在了。平安先铺开黄布黄册，摆好了自己的摊位，才凑到陈瞎子摊前：“我昨天回去想了一宿，不管什么天机不天机，泄露不泄露的，说一千道一万，你是哄着我白给你算命了。”
　　陈瞎子估摸着早上是吃葱油饼了，嘴巴油光光的，闻言还砸吧嘴：“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儿。”
　　是有这么回事？这算什么回答？值得大爷似的拽个二五八万？平安出离了愤怒：“我不能给你白算。”
　　“没钱。”陈瞎子神情坦然，颇有些赤脚不怕穿鞋的潇洒。
　　“不要钱。”
　　陈瞎子转向平安，又堵上来一句：“也不算命。”
　　“不算命，算点别的。”
　　“算什么？”
　　平安想了想：“我在找一个东西，一直找不到，你给我算算，指个道。”
　　陈瞎子想了想，大约觉得算这个是没问题的：“用六爻吧。”
　　平安就抓了陈瞎子面前的六枚铜钱，拢在掌里摇出些响来，往方桌上的八卦图符上一甩。平安探头看了一眼卦象，读了出来：“乾上震下，六阳。”
　　陈瞎子摸了一会儿手指头，“你刚刚说你算什么来着？”
　　“让你给指个明路。”
　　陈瞎子又摸了一会儿手指头：“乾上震下，天雷无妄，虽是六阳，终归是下下的卦象。无妄，行有眚，无攸利。有灾祸，还无利可图，不好，不好。”
　　平安知道好不了，不需要陈瞎子再复述一遍：“没让你算好不好，就算算该往哪儿走。”
　　陈瞎子端着架子又摸了一会儿手指头：“西南。”
　　“西南？”
　　“天雷无妄，象曰，飞鸟失机落笼中，纵然奋飞不能腾，目下只宜守本分，妄想扒高万不能，”陈瞎子话锋一转，“你这一路往西南去，若是不谋私利邪念，不存妄想，或能平安无事。”
　　晚上回去，平安对鹧鸪哨说：“我们往西南走。”
　　鹧鸪哨不由得问：“为什么？”
　　平安沉吟片刻，一时间没有说话。
　　鹧鸪哨却又点头：“好。”
　　鹧鸪哨去做饭，平安还在沉吟，她反复回忆陈瞎子的话，最终确定，陈瞎子说了半天卦象，却半点没说卦象到底哪儿能看出来让她往西南走了。
　　平安思来想去，陈瞎子既能说出她的命天机不可泄露的话来，想来是有几把刷子的，也就没有跟鹧鸪哨说改变行程。只是平安心里明白，往西南走，只怕没有让她走个趋吉避凶的好方位那么简单。
　　“又让瞎子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