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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情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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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白笙这一想,耳朵尖悄悄的红了。
这下好了,真像个小兔子了。
另一边,牧念之把姜墨叫出来也没多废话直言“这一年的奉献圣果的名单出来了,是半舟。”
“嗯。”
“嗯?”
“你不担心呀,我一直觉得半舟现在活的太憋屈了,跟个行尸走肉似的,我怕万一,额……万一想不开,直接借这次任务失败,在里面了结自己。”
“你还真是又当爹又当娘,放心,他能挺过来,是兄弟就信他。”
“可是,你知道这次南边各大杀手阁也派来了人手去魍魉森林吗?
他们倒是不一定知道有圣果的存在,但如果碰到了总是麻烦,而且……我得到消息,这次的杀手有旭枫。
我怕半舟乱了阵脚,更怕他伤害自己,他就是个傻逼,宁可自己死也不要伤害那个人,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再一次受伤啊,好歹兄弟一场!
他也就听你的话了,你劝劝他,真不行这次换我上也成啊!”
姜墨看牧念之操心的都有抬头纹了,才叹口气对他道。
“你操心的过多了,有那个功夫还不如多精进一下内力,半舟既然进山,就是我的人。
是,他是曾经被伤害过,但你真的觉得再给他一次机会,他就不会那么做吗?
很显然,他并没有忘记那个小白脸,如果能够重逢,那一定就是缘分未了,刚好趁这次见面,前尘往事“一笔勾销”,岂不更好?
毕竟是你和他认识时日多一点,自是见不得他受伤,但感情这件事我们始终是局外人,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你别管那么多。
那个小白脸,不是蛇蝎心肠的人,既然当初狠不下心杀了半舟,这次就让半舟返将回去,也是时候将宠物收回囊中了。”
阁主大人说完也不再理他,一溜烟的功夫又窜回到白笙房中了。
人家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他妈连半盏茶功夫都没有呢,秀恩爱也不是这么秀的,哼,老男人。
满脸怨恨的副阁主,哼哼唧唧了半天,不情不愿的去找半舟交代事宜。
魍魉森林凶险异常,非常人所抵达之处,半舟也是几年前去过一次,如今里面光景早不可同日而语。
那里犹如天然的道相布阵,每隔两个时辰,其中的布局都要变幻一次。
姜墨那样厉害的人进去都差点折了,更何况他们,牧念之看着吊儿郎当,正事上可不敢含糊。
更何况又是自己兄弟涉险,他怎能不担心。
因为前几日抽签决定好了人选,所以半舟这几天很老实的在练功打坐,没有四处乱窜,牧念之很快找到了他。
半舟属于正儿八经的侠客风,一水儿的丰神俊逸,肩宽瘦腰大长腿,早年行走江湖风吹日晒的一点没影响皮肤的白嫩,甚至比水灵灵的大姑娘皮肤都要嫩上许多。
不过人家基因好咱能说什么呢。
“噢,可算找到你了!这几天总算老实一点哈,知道练功打坐了,往日我醒来都不见你踪影。”
牧念之在一处庭院里发现半舟,后者正坐在一棵榕树下盘腿调息。
练武之人都知道练功时最忌讳别人打扰,所以很多人尤其是宗主一类的武学高深者练功最喜欢闭关修炼,最好能在一到三个月之内达到一个新的巅峰。
其冲破体内阻碍的极限无不亚于再次打通任督二脉的感觉,非常酸爽。
牧念之看得出半舟在运功一周天,所以只是耍一点帅再加上一点存在感而已,一个人自顾自的逼叨逼叨。
不过他也是苦口婆心,不想半舟掉以轻心,要是遇上不待见的人,他连看都不会多看一眼,还费那个嘴皮子做甚。
“你知道现在魍魉森林这两年布局愈发离奇古怪,我怀疑有人暗中操纵,可那么大一片森林,这又不是石阵,只要懂得五行八卦,布置那么一个死阵想要困死人不是不可能。
但森林里布局,还是每过两个时辰变换一次我可是闻所未闻,因为这不只关系到五行八卦了。
这他么就像老天爷不想要我们出来了,人与天斗,你敢想象吗?
我这么一想,我们还真是有种啊!”唉。牧念之眉头紧紧皱起,抓了抓头皮。
随即看了看半舟,那人运功即毕,收手置两膝之上。
半舟歪着头示意他继续。
“我只是在想,我们这一辈传下来的规矩也是奇怪,干什么非要每年祭祀这个山神呢?
也不说是否存在了,我压根就不相信什么神神叨叨的东西,这世上的人,再厉害也不过都是凡胎一个,这不成文的规矩也不知害死了多少人。
以前没想那么多,毕竟姜墨也没多说,我也不好多提,但我之前几次略微提了一下。
姜墨只说现在还不好说,只能等把这次的献祭过去了,再着手调查此事。
所以,这一次,一定要十二万分小心。”牧念之神情严肃,板着脸又重复一次“我不是开玩笑,如果觉得任务完不成,就放弃,一定要活着回来,毕竟地方没了,还能另寻他处,你要是没了,我去找谁要呢?”
半舟星眸微启,全身淹没在巨大的树荫之下,一身玄衣,随微风轻轻摆动,宛若海底幽深魅惑的海妖。
牢牢盯着一个人看时,会不自觉陷入对方似有似无的暧昧陷阱中,“知道了,这次听说他也会去?”
“切,搞了半天,这才是你最想知道的吧?”牧念之嘟了嘟嘴,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嘴皮子磨破了还是想着那个小王八蛋羔子。
“是啊,他会去,他主人给他派的任务嘛,听说他是他主子最得力的干将呢,很受宠呢。”某人莫名有些吃味,酸溜溜的说道。
“哦,我还听说,那家伙小时候就被待在主人身边养着呢,娇贵的跟个女娃娃似的,故此,主奴两人情分慎独,不比得旁人的。
这就是当初人家听说主人大病胆敢在你心尖插上一刀,又去关怀主人去了。
哼,要我说,你就是傻,人家就是利用你,就你傻不拉几还往坑里跳。”
牧念之就跟个吃醋的小娘子似的,满嘴的酸言酸语。
半舟懒得理会他,一张俊脸没给半点表情,可心里空落落的,从前胸肋骨那处被人拿刀子硬生生劈开了一道裂缝。
每次一想起那个人,连心痛都体会不到,胸腔那里呼呼直响,就像你每次穿过一条狭窄而刮风的小巷,那里的穿堂风呼啦啦作响。
别人若是见到此路难走,定然放弃另觅他处了。
可半舟眼前这条路,不能退,退了就是万劫不复。
他早已毒入肺腑,无药可救了。
他知道损友的意思,旭枫,那个在他心上插了一刀的人,接近他,诱惑他。
他最初也乐意陪小东西玩一玩,可最后人家只当是一个游戏,他自己却傻傻的入戏了,耗在那里怎么也出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