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之索情锁爱》易为春桑

23、绯真

　　一九五五年初春，西流魂街88区的树林里疾驰着两道身影。前者在穿过一道结界后不见了踪影，后者咬咬牙没有减速也要跟进去。
　　“伟西，回来！”顾荇叫住还要追逐的三席，站在人群中。时间好像遗忘了她还是最初的模样，只是气度更加沉稳。多年的磨练，让她多了份肃杀。
　　“副队长！”那是个看起来三十多岁的男子浓眉大眼，额角有个像闪电一样的疤痕。在听到她的声音后止步，回到她身边低下头。顾荇甩掉刀上的血迹收回鞘中，瞪了他一眼。
　　“清点人数，收队！”最后看了眼对面的森林，率先转身离开。
　　顾荇靠在树上面无表情，她和这里的势力纠缠一年有余，始终未能将其铲除。每次他们都会迅速撤回森林，毫不恋战。而她的队员但凡追进结界的，没有一个再出来过。
　　她也曾试着闯入过，但她被挡住了。她对这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怪怪的。
　　“副队长，重伤两人，轻伤四人！”伟西走到她身边轻道。
　　顾荇走到队伍中从怀中拿出金针封住他们的出血点，“尽量不要颠，回去后直接送到四番队。所有人，日落前归队！”
　　“是！”
　　顾荇一边擦着头发一边从浴室走出，换好衣服将到腰的白发挽于脑后。她任副队长没多久，便是生日。卯之花烈和松本乱菊为她筹办了个小型生日会，顺便庆祝她成为副队长。
　　那天气氛很好，每个人都多喝了几杯。有些头晕的她站在廊下醒酒，没一会儿就闻到了那淡淡的檀香味。
　　“在想什么？”
　　“…我父母。”顾荇看向他用视线勾勒他的模样，她很久没仔细看过他了。不看他的表情，不想他话中深意。将他拦在心门外，不让他影响自己。
　　蓝染与她相望许久也不说话，在她要收回视线的时候他将手放在她头上停了许久。久到，她可以感受到他的体温。
　　“把头发留长。”蓝染将她的发拂到耳后，顺势揪下她的耳垂。她眨眨眼，想看清他面具下的神情。
　　第二日她已记不起他的样子，只是到底留长了头发。
　　向五番队的后厨走去，一进屋厨娘就迎了上来，“您回来了。”
　　“中午用了多少？”顾荇将她递来的围裙系好，净手开始淘米。
　　“就比平时少用了半碗。”厨娘跟在她身后，给她打下手。
　　两人不再交谈顾荇加快手里的速度，按他一下午的工作量这时候该饿了。最后一道豆腐出锅，规整的放在餐桌上，顾荇叮嘱：“让他先用些汤，再进食。花茶等你去收餐具时，再拿给他。”
　　“是，您也快去用饭吧。”厨娘点头记下，将准备好的晚饭端走。
　　顾荇摘掉围裙，整理一下，直接从前门出去，进了食堂。
　　“副队长，这里！”伟西眼尖一见到她便招手喊道。
　　“马上！”顾荇点头应下，去拿自己的晚餐。
　　休息室内蓝染刚坐下,外面便响起了厨娘的敲门声,“队长！”
　　“进来吧！”
　　厨娘拉开门走进来，恭敬地将刚刚准备好的晚饭放在他面前。
　　“家里事处理好了？”蓝染微笑，他一贯的温文尔雅。
　　“是，您先喝点汤暖暖胃。”厨娘率先将顾荇嘱咐的汤，递到他手边。
　　“很好喝，你的手艺又好了。”蓝染将手里的碗放在桌上轻笑。
　　“您喜欢就好。”厨娘颔首行礼，退了出去。
　　蓝染在她离开后，看着餐桌上的豆腐挑眉。这是今天的补偿？他喜欢。
　　“伟西，别忘了写报告给我。”顾荇看了看眼前的人轻道，如愿地看到他的苦瓜脸。
　　“我以为，您放过我了！”伟西轻叹，很是无奈。顾荇任职以来，每次出发前都会仔细布置任务。结束任务后还要总结，犯错误的人必须要交份自查报告。
　　“出发前我就仔细叮嘱过，一份报告便宜你了。”顾荇点了点他，毫不留情。
　　“副队长，您听说了吗？六番队的朽木副队长要娶一个流魂街的整呢！”坐在顾荇一边的队员看伟西被训，连忙小声说出自己刚听到的八卦转移她的注意力。
　　顾荇心头一颤，震惊地看向他。
　　“听说身体还不是很好。”
　　“副队长，怎么了？”伟西感觉到她的情绪，看她脸色难看连忙问道。
　　“没，没事。”顾荇握紧筷子看向碗里的白饭，已经是这个时候了吗？
　　晚饭后谢绝几人的陪同，顾荇独自散步。望着渐渐落下山头的太阳，心情沉重。这平静的日子，终是要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