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之索情锁爱》易为春桑

20、提审

　　清晨小鸟啼鸣，朝阳把光芒射向大地。顾荇仰头看着久违的太阳，深吸了一口气。果然，她还是喜欢温暖。事发后的第二日顾荇被带到总队长室，见到了护廷十三番的所其他几位队长。山本元柳斋重国端坐于上，不怒自威。
　　“顾荇，你可认罪！”主管刑事的碎蜂在老爷子首肯后出列询问。
　　“不认！”顾荇垂着眼睑，轻声开口。
　　碎蜂并不意外她的回答，直接将她当日所穿的死霸装扔在地上。那上面除了药，还有松本乱菊的血。
　　“这上面检测出有引发虚暴动的药物，再加上山田洋子的证词。人证物证都有，你还想说什么？”
　　碎蜂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顾荇也不害怕。缓缓地抬起头，直视着她。
　　“除了山田洋子，你询问过保护我的队员吗？”
　　“当时你们二人的站位挡住了他们的视线，只能看见背影。”碎蜂一直盯着她，没有错过她眼底的嘲讽。
　　“也就是说仅是山田洋子一人的证词，你就要定我的罪？那怎么没人来问问我这当事人呢？”
　　“阿荇！”
　　一旁的卯之花烈看她这个样子出声提醒，顾荇嗤笑一下点点头。
　　“也对，一个新贵家族最有未来的子弟证词，确实够定罪了！”
　　“你！”碎蜂一怒，还要说什么，被总队长抬手打断。
　　“因为你的成绩。”
　　顾荇惊讶地看向主位，一老一小对视良久老爷子才沉声开口。
　　“你实践课的成绩，在学院里很出名。保护你的人也说，你是在避无可避的情况下，用鬼道杀了第一个虚。杀虚都要思虑再三，老朽不认为你会为一已私利致同窗的生命于不顾。”
　　她万万没想到老爷子会这么说，情绪被他的话安抚，“那现在是…？”
　　“我需要一个解释。一个班的实践课没有成绩，一位副队长身负重伤。这些，给我一个解释。”
　　“报告！”门外传来市丸银的声音，他带着一位垂首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散慢轻挑。
　　“这是山田家的管家，是他派人买的药呢。”
　　“……”所有人看着他，一室沉寂。
　　“我知道了，你什么时候获得的斩魂刀？”老爷子瞥他一眼给出警告不让他再说下去，视线重新落回这个小丫头身上。
　　“……”顾荇沉默许久，咬咬牙，“十五年前。”
　　所有人又都将视线看向她，房间又静了。他们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卍解呢？”老爷子再次开口。
　　“还没掌握。”顾荇这次倒是回答的痛快，她确实完全没摸到门路。众人也都暗暗松了口气，他们受不了再大的打击了。
　　“三天休整后到五番队任副队长，结束！”老爷子的拐杖向下一敲，起身将市丸银和山田家的管家带走。
　　顾荇愣在原地，不可置信。五番队副队长？有没有搞错！！
　　“怎么回事？”总队长看着眼前这个玩世不恭的小子，敲了敲桌子。
　　“就那一套，栽赃陷害。”市丸银挠了挠后脑勺，不甚在意。总队长瞪了他一眼，不再说话。
　　顾荇和卯之花烈一起回到四番队时，松本乱菊还没有醒。跪坐在一旁，看她苍白的脸，她满心愧疚。要不是她，她也不用遭这个罪。去五番队，这老头是怎么想的？他就不怕再多个叛徒！
　　松本乱菊睫毛轻颤，缓缓睁开了双眼。顾荇看着一下子直起身身，“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咳，你怎么在这儿？”松本乱菊刚一动就被顾荇按住肩膀。
　　“你肋骨断了两根，不要乱动！”顾荇给她到了杯温水，扶起她的头，“慢慢喝！你养病的这段时间，我来照顾你！”
　　“没关系，会有四番队的人来照顾我。”松本乱菊转头，皱眉躺在床上。
　　“你是因为我才受伤的，我理应照顾你，而且我就住这里，不麻烦！”顾荇坐在椅子上，想起她的毫不犹豫，只觉得这一定是个温柔又善良的人。不然冰冷如蛇的家伙，也不会为了她而驻足。
　　“你为什么救我？”
　　“于公，你是学员我是考官，保护你的安全是我职责；于私，你是他朋友，他从没说过谁是他朋友。” 松本乱菊看着窗外的蓝天，想起小时候他总是一身伤的回来。
　　“…谢谢！”
　　“没关系，不要自责，不是你的错！”松本乱菊转过头，笑着安慰她。
　　看她笑了，顾荇也跟着笑起来。这一刻，她想，这个人该得这世间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