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事件中（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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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放学后，工藤新一在足球社请了假，然后陪着毛利兰去了空手道社。
等到社团活动结束后，已经是黄昏时刻了。
“新一，你快看。”刚出校门的毛利兰惊喜地扯了扯他的袖子，“是知念老师诶！”
刚打开车锁的老师好像同样看到了他们，准备拉开车门的手转了个弯和他们打起了招呼：“新一！兰君！”
“老师叫我们了诶，我们快点过去吧。”少女的眼神亮晶晶的，迫不及待地跑向她最喜欢的老师身边，“知念老师！”
柳知念笑着点头，工藤新一则是慢慢地晃了过来，开口问道：“老师怎么这么晚还没回家？”
“因为刚好有个学生来找我指导，后来又和松本老师聊了会天，就待到这时候了。”老师面不改色地回答，同时温柔地揉了揉毛利兰的头发：“那你们呢？是准备回家了？”
“我们刚结束社团训练，准备要回家啦。”毛利兰眯起眼睛，又乖又软地回答道。
“不介意的话，我送你们一程如何？”老师笑眯眯地提出邀请。
“诶？会不会太麻烦老师了？”
“放心好啦，对老师来说，这是顺路。撒，快进来吧”
和毛利兰不同，工藤新一对蹭车这一行为已经是轻车熟路了，无比自然地打开后座坐了进去，还对毛利兰招了招手。
“新一真是的。”毛利兰鼓着脸颊抱怨了一句，又冲着柳知念半鞠躬，“那就麻烦了，老师。”
“没关系哦。”老师不在意地挥了挥手。
工藤新一趴在前座的椅背上，观察着车里突然多出来的东西。
“老师，那是你买的吗？”他指的是被放在挡风玻璃后的一只绿色小蛇玩偶。Q版的造型，脸颊两边红蚊香圈的腮红都弱化了小蛇本身的攻击性，相反显得极为可爱。小蛇的蛇身是一节节的，每一节似乎都可以活动的样子。
“不是哦，是别人送的礼物。”她瞥了一眼，回答道。
“谁呀？”工藤新一追根究底。
“该不会是杉山老师吧？”一直安静坐着的毛利兰突然开口，闪闪发亮的眼睛好像在期待着什么。
柳知念从后视镜看见了她这番模样，不由发笑，却也大大方方地回答：“没错哦。”
是真的！我磕的cp是真的！
如果用未来的粉圈用语来说，此时毛利兰的心情就是这般激动的。
但工藤新一则是态度及关注点全与其相反：“老师，我可以看一下它吗？”
“可以哦。”趁着红灯时间，柳知念将其递给了他，还打趣了几句，“没想到新一居然会对玩偶感兴趣呐。”
“嘿嘿，就是觉得这个设计好像很精致，想研究一下。”工藤新一一手接过小蛇，一手摸着头傻笑。
“研究可以啊，不过可不能把它弄坏了。”她叮嘱道。
工藤新一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手里的玩偶身上，对柳知念的话反应略显敷衍：“嗨嗨～知道了老师。”
柳知念无奈地笑着摇头：“你啊，真是拿你没办法。”
“老师您别管新一，他一研究起东西就是这个样子。”毛利兰赶紧替他解释道，她可不希望自己最喜欢的老师对自己的竹马印象变差。
“我知道的。”似是为了安抚，柳知念转移了话题，“对了，我记得关东比赛快开始了吧，怎么样，有没有信心？”
“其实我不一定会上场啦。”毛利兰有点羞涩摸了摸脸颊，“毕竟我还是一年级。”
“这就不对了。”老师不赞同地摇了摇头，“帝丹可不是死板于前后辈的学校，只要你有实力，就有资格代表学校出战。”
“我知道啦老师，其实前辈们对我也很照顾，上次……”毛利兰开始絮絮叨叨地说起自己在社团的愉快经历，老师也在认真地听着，时不时还回应几句，一派师生融洽和谐相处的场景。
然工藤新一那边却是另一种画风——
他试探性地扭了扭玩偶的蛇身，果然可以活动。
似乎也是可以拆卸的？试试看。
手指轻动，把蛇头摘下来，把三寸摘下来，再把尾巴摘下来。
原本可爱的青色小蛇几秒钟后就被拆得只剩下蛇身的两节。
这两节的连接部位有着螺丝，不借助工具的话是无法将它拆开的。
而且——
玩偶不正常的重量似乎就来源于这里。
他掂了掂重量，又放在耳边轻轻地摇了摇，是物体碰撞发出的闷响声。
看来蛇身的这两节设计应该是空心的，只是后来被放进了其他的东西。
只是会是什么呢？
他望着窗外陷入了沉思。
“这样的话，我请你们吃蛋糕如何？”旁边的师生不知怎地就谈到了甜品这个问题，于是坐在驾驶座上的老师开口提议道。
“诶？可是这样太麻烦老师了吧？”
“没关系，就这样说定了。”老师没给兰拒绝的机会，直接在下个路口处直行。
注意力被带偏的工藤新一正想阻止老师的行为，却在这个时候从后视镜里发现了什么。
那辆车……该不会是在跟踪他们吧？
本来打了右转向灯，却在发现他们直行时，立刻换了道，改为直行，这种举动本就可疑啊。
难道老师最近遇上了跟踪狂？
之所以会说认定跟踪老师来的原因之一便是这个人是开着车的。
假设是要跟踪平日里上下学都采取步行的兰，选择的最好跟踪方式应该是步行，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减少被发现的可能性。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老师的转向灯都还没来得及打，那车就知道老师会往右转。一发现老师选择直行，立刻就跟着直行。
综上所述，这一定是个跟踪老师很久的跟踪狂，不然怎么会如此清楚路线。
脑海里迅速做完了以上的推理过程后，工藤新一趴在了后视窗，试图看清那辆车上的驾驶员。
“啊，完全看不清楚。”他懊恼地坐回原样，旁边的毛利兰跟着他向后看了好几眼，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疑惑地问道，“怎么了新一？你在看什么吗？”
“不，没什么。”工藤新一搪塞过去，眼睛紧紧地盯着后视镜里的车子。
“什么嘛。”毛利兰负气，扭过头不肯看向他。
“好啦你们俩。”老师打圆场，“我们到咯。”
车停下，刚打开车门的工藤新一就看见毛利兰抱着老师的胳膊，朝他吐舌头：“略～”
继而拖着老师进了甜品屋。
工藤新一哭笑不得，扫视甜品屋一圈后，见里面就只有老板和一个背着网球包，暗红色卷发的男孩后，放心地开始做他的事。
他四处张望，意图找到刚刚看到的车辆，可惜却一无所获。
转过这个弯后，就再也没有看见刚刚那辆车了。
他蹙起眉，难道真的只是巧合，是他想多了？
可是明明……
“真是太感谢您了Nya~”思考间，甜品店的大门被从里面推开，男孩一蹦一跳地跑出来，“钱我会还给老师您的，再见Nya~”
“还真是热情的小孩。”工藤新一一怔，无奈地摇头笑了。
所以刚刚那辆车是不是在跟踪呢？
这个问题直到送完毛利兰且他自己也到家后，依旧在困扰着工藤新一。
……
另一边的警视厅刑事部搜查一课强行犯搜查三系办公室。
熬了一宿的众人脸色发白，纷纷靠起了香烟或咖啡来提神，整片空间充斥着颓废与疲倦。
就在这时，伊达航带着资料冲了进来，大声喊道：“目暮警官，我查到了！”
头一点一点，正与瞌睡作战的目暮警官闻言精神一振，立刻就拍着桌子：“快拿来我看看！”
刚喝了一杯咖啡的工藤优作也凑了过去。
“目暮警官，工藤先生。”伊达航挨个叫了一遍，挥了挥手上的资料，“杉山辉司的妹妹名为佐仓玲子，自幼学琴，天赋极佳，被界内人士称为不受眷顾的钢琴公主。”
“不受眷顾？”目暮警官翻着资料，皱起了眉，这个词语一听就不会带来什么好的感官。
“是的。因为在十三年前，她因车祸而失明，不久后又被检查出格林-巴利综合征，半身瘫痪，最后死在手术台上。”
寥寥几句话，便能概括少女最黯淡的一段时光。
伊达航控制住情绪接着说道：“她和龙星仁曾是邻居，两人关系很好，经常会去给对方的比赛加油。”
“那她和杉山辉司的关系呢？”目暮警官继续问道。
“据佐仓父母说，佐仓玲子极为依赖这个异父哥哥，正是受了杉山辉司的影响，佐仓玲子才选择了钢琴，早期杉山辉司还曾经教导过她钢琴。”
“我们去询问了至今对佐仓玲子仍有印象的人，他们一致表示佐仓玲子是个很优秀的女孩，天赋出众却不骄不躁，为人更是温柔体贴，乐观开朗。”
他们对视一眼，工藤优作开口道：“看来佐仓玲子的病逝就是这一切的开始。”
“这下一切都串联起来了。”
所有的疑点都被解开了，包括凶手为什么会选择这几个人，以及那些暗号究竟在悼念着什么。
一切的一切，我都知道了。
“下一个受害目标，另有其人。”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事件中（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