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公主的故事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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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叶里，圆圆的眼睛呆愣愣的。像泡在水里的珠子。
小孩子的眼睛都是这个样子的。他们互相看着，令月慢慢侧过头，继续看院子，眨一眨，又低下头，看见男人的眼睛。
她偏开，揉了揉，又悄悄去看。
庆帝似乎想到那么一个小孩。却看见令月的眼睛真的有些眼泪。
她缩回树里。
“你……不要再看着……我。”
侍女说她是女孩子，有男人一直盯着她看，就要赶紧跑回来。
令月没有在树上受伤过，那一天她匆匆忙忙爬下去，却从树上摔下来。
没有摔断腿，只是后领被男人拎住，像拎住一只鹌鹑。
之后每一次女孩来这里，庆帝都在这里等她，偶尔带一些玩具逗她，装作偶遇的好心人。
皇家亲缘薄，他喜爱用这种方法观察自己的儿女。很久后，庆帝觉得她确实是一个难得的乖孩子，才在合适的时间用合适的方式告诉她，父亲的事。
他换了一身没有刺绣、蹭起来不痛的衣服。他认为她会娇滴滴引起他怜惜地哭，让他以后对她好一些，跟她母亲差不多，但不算厌恶。
女孩却还是乖乖的，细软的头发被日光晒得温暖。她站在阳光里。
“真的吗？”她笑得很可爱。
“嗯。”庆帝目光的温柔淡了一些。
有一瞬间，他开始怀疑这是有人故意让令月来亲近他，脑子习惯地继续思索下去，谁会希望令月受青睐，令月是不是真的傻了……
他不忌讳以任何恶毒的心思猜测身边的人。
过了会儿这种思考被打断，手心被塞进一个干瘪瘪的东西。
那是一只死了很久的蝴蝶。从令月每天背的小布包里拿出来。
“那送给你。”女孩像分享一个特别珍贵的东西。
这大概就是她每一次同他说话时，捂着的东西。
她不再撺着包，还是亮晶晶地看着他，“你……开心吗？”
父母对子女有一种本能的爱，无论多么恶毒的人。庆帝第一次有些莫名的情绪，顿了会儿那股心软褪去，他道:“令月不觉得朕欺骗你，而责怪吗？”
能猜到大概是什么答案，可无论如何，他不会不喜欢她。
令月想了想，却问:“什么是……欺骗……责怪……对不起我太笨了。”
和风习习，女孩的头发变得乱糟糟的。庆帝却忽然笑了。
这真的是一个傻子。其实，她甚至连父亲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
“嬷嬷说，那是将令月捏出来的人……就像我和我的布娃娃。”
“娃娃被叼走的时候……我流眼泪了，很难受……我就想……我不见了，爹爹大概也会很难过的。”
幼女稚嫩的声音糯糯地，含糊不清，她说到后来困了。趴在男人的肩膀上，不停地眨眼，却不睡。
“睡吧。”庆帝拍拍女儿的头。
她却还是睁着眼，扭了扭，害羞道:“睡着，我会流口水的，还会……不好。”
令月后来想，她大概不如布娃娃可爱。因为她那样喜欢她的布娃娃，她的父母却并不那么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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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51章 公主的故事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