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柳贵嫔（略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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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贵嫔生辰是很闷热的夏天。那是，萧萧昏迷时唯一来看过她的人。她第一次醒过来，看见的也是她。
萧萧盯着太阳看了很久，还是走出屋室将贺礼送给她。
那是一串美人蕉。
“喜欢吗？”
女人静静看着，萧萧询问。
她面容很温柔。摸了摸柔软的花瓣，轻轻嗯了声。
她们之间很少言语，嫔妃没有什么事需要急迫地去做，常常会静默地坐一个下午，等待男人，并不讨厌。
天黑时，柳婉儿说：“陛下批折子，并不来，萧萧能与我同睡吗？”
柳婉儿似乎很喜欢和萧萧待在一起。尽管萧萧是在她之后受宠的妃子。
萧萧答应了。她们躺在那一张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躺过的床上。
被子洗得很干净，婉儿将一只木偶放在中间。她握着萧萧的手，说以前生辰的趣事。说到话本中的状元郎。忽然沉默了一会儿。
“他和你在床上的时候，会做什么？”她声音低低的。
女人们之间默认的规矩是不讨论这件事。萧萧不爱去想，也不重要。
“都是一样的。”“你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做什么？”
柳婉儿张了张口，想说什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那确实不是一个愉悦的问题。
屋子里安静了一会儿，过了会儿，光滑的被子发出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
生日是快乐的事。
萧萧侧过身，靠在手臂上对着女人。
她还是说了。
“他会先脱我的衣服……”
她没有感情，似乎说着一篇情 | 色小说。
柳婉儿认真听着。她们的膝盖碰在一起。少女穿着绸衣。很凉。柳婉儿伸出手慢慢抱住她的腰，靠在她肩头。
“怎么脱呢？”她问。
“有一根系带，从背后拉开。”
她像文字中那样，顺着怀中人的后腰摸到了那根带子。
“这根？”
“嗯。”
说到后面露骨的内容。柳婉儿不再问了。看了她一眼，又慢慢落下去。望着她手指贴着的地方。
露出一些皮肤的衣襟。她拢了拢手。再抬起眼，同女人的目光撞在一起。柳婉儿将手指收了回来。
后来，她说：“我可以看看萧萧吗？”
“我……并不好看。”萧萧顿了会儿，道。
对女人的身体，更深刻的是在一个女人面前脱衣服的羞耻和自卑感。
模糊的记忆里，某个刻薄的人说，她非常难看。
而这种东西和男人联系在一起，就更丑陋了。
她垂着眼。柳婉儿看了会儿，捧住她的脸，轻轻道：“胡说。萧萧是我见过的最美的人。”
她说得特别温柔。像山谷的和风。吹进荒芜的平原。
萧萧说，“你没有见过很多女人。”
“是啊。但是萧萧在我心里就是最好看的。像仙女……”
萧萧不知道柳婉儿为什么那么会夸奖人。她也许是糖果做的。每一句都带着甜味。
“漂亮。”“小仙女”“无暇的云烟。”“月亮。”
女人总是抱着她，对她说着最甜蜜的话。让她脸红。
昏暗中看不清颜色。萧萧只是觉得脸热热的。她有点害羞。慢慢埋在枕头上。
“不要这么夸我，我会很不好意思……”
“我没有夸你，我只是在说诚实的话。”
后来，柳婉儿特别喜欢说，萧萧是一个可爱的女人。因为只要有人真诚地赞美她，她就很容易脸红，不知所措地低下头。
“我想每天对萧萧说这些话，那样你每天看见我都会脸红。”柳婉儿说。“如果你愿意的话。也可以对我说。我会很开心。”
萧萧之后想起她，真的会脸红。但她并不会说哄女人开心的情话。混乱的脑子里都是让男人开心的话。学了很久。
春天，御花园里美人蕉盛开的时候。她牵着柳婉儿，将一束做了很久花环带在女人的头上，指了指天上的太阳。
“在我心里，你和它是一样的。”
作者有话说
第44章 柳贵嫔（略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