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前9 ...
-
遇见那那个据说是命中注定的恋人是秋末了。萧萧在上京住了下来，是皇室赏赐的府邸。秋天时，她看见许许多多的男子走向一个院子。问善祥，这是在干什么。
善祥说，是秋闱。青年才俊去搏功名的地方。
她点头，似乎是随口的话。第二天，却买了一纸户籍去了。萧萧的诗书只学了一年。她所有的心思都花女人身上。善祥不对她抱太多的期待。放榜时，看见“萧玉”两个字出现在红榜上。
如果萧萧是一个男子，当然是惊才绝艳的。她是女子，也并不妨碍这一点。
“探花是做什么的。”萧萧拿着那顶乌纱帽格外冷漠地问。
“是所有及第者中容貌最出众的。很衬你。”他将帽给她戴好。
“他的诗没有我写得好。”萧萧看着窗外说。
他是指状元郎。
萧萧的阴柔受到一些男人的鄙夷。
北齐太后垂帘听政，朝臣不屑与男宠臣子为伍，时大兴粗犷之风，貌美阴柔的男子并不被官员所尊重。
但那一年没有人记得状元叫什么名字。
因为秋闱后的纵马游街。
中举者衣锦还乡，会骑着马匹走过上京的城门。是上京城中最热闹的时候。
策马的长街上，萧萧跟在最后，没有再穿灰黑的衣服，第一次穿了艳丽的红袍。
鲜衣怒马少年时。善祥做蝴蝶停下她肩膀上。告诉她应该高兴一点。
没有一个中举者像她一样，笑也不笑。
“因为没有值得分享喜悦的人。谁也不会为我高兴。”
萧萧道。
她成为了自己曾经想成为的男人。也没有很快乐的。
她看着灯火，过了会儿，踢了下马身，马跑起来。长街上的人模糊成一块一块，从她身边鱼贯而过。她是这个世界的过客。没有朋友，也没有爱人。活着也并没有什么意义。
后来停在一个酒肆。她买了一壶酒，灌了几口，看着远山的月亮，又一次想到儋州，一块木头从阁楼上掉下来，砸在了她的额头上。
“呃…”
痛让人再也想不起来什么。萧萧闷闷地喊了一声。木棍擦破了她的额角。那顶乌纱帽带着簪子翻落下来。头发散在腰后。
四周热闹的人群也不说话了。
手上摸到斑驳的血迹。她抬起头眯着眼，看见高耸的木楼一扇打开的小窗。
月色中，一个圆脸眼睛亮晶晶的姑娘趴在窗户上，她是南方庆人的长相，呆呆地看着底下面容微醺的好看男人。她在开窗，支楞的棍子掉了下去。
萧萧看她的第一眼，就明白了这是她姻缘中的恋人。因为她和叶轻眉长得很像很像。月老说，转世的恋人也许会爱上面容相似的人。但如果不是那个人这段爱情就没有结果。
所以，她喜欢叶轻眉，又没有和她在一起。
马上的男人静静出神。
人群中却又再一次喧闹起来。拦街的侍卫大声地喊叫着。
直到一个花贩将篮子里的栀子花串扔向了萧萧。
“俊俏的郎君，送给你。”妇人大声道。
殷红的血液染红了男人的额角和脸颊。她的头发贴在伤口上，那白色的栀子花也染上红色。
萧萧慢慢低下头，却有更多的人将花枝扔过来。
作者有话说
第40章 前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