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后续 ...
-
张雅和一个五大三粗的下人衣衫不整地被发现在张雅的房间里。
哦豁，楚昭立刻想明白了这件事的经过。
不过她也没声张，跟着柳氏离开了张家。
是吃瓜不开心，还是热闹不好看，她为什么要想不开地去成为热闹？
张家的脸今天算是丢尽了。
在知道张欣张雅两姊妹都与人私通后，张李氏直接气晕了。张家乱成了一锅粥。
众人见事不好，纷纷向张丞相提出了告辞。
宾客们表面都是一副风平浪静的样子，仿佛只是因为有事，才提出的告辞，心里却早就汹涌澎湃了。
他们都打算好好回去问问自己夫人发生了什么事，也满足自己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情。
别以为男人不八卦，男人八卦起来真没有女人的事儿。
张丞相脑袋上蹦出青筋，却还是不得不强颜欢笑地送走了所有宾客。
楚昭回到了家中，悄悄地拉住自己父亲，询问道:“父亲，张永年他是怎么回事？他不是充军了吗？”
楚恒笑眯眯地说:“呀，你发现了？阿暖，你不知道这世上有种事情叫代人充军？”
楚昭无语地说:“我知道有这种事，在咱们皇上手下，出什么乱事都不是不可能的。但是这是皇上亲口下的御旨，张家胆子也太大了!等等......”
楚昭反应过来:“父亲你早就知道了张家找人待张永年充军一事。”
楚恒不在意地说:“张家胆子不大，能干出杀害皇子，算计太子的事情？至于说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我当然早就知道了。从他们找人开始，我就盯上他们了。想开点，张家胡作非为又不是一两天了。”
楚昭想了想，觉得自己父亲说得挺对的。张家发生什么事情都不稀奇。
她又问楚恒:“父亲，太子是怎么回事？你们在前厅开宴，他怎么跑后院去了？”
楚恒意味深长地说:“咱们这位太子殿下，在宴开到一半的情况下，就离席说自己要出去转转，醒醒酒，还不让人跟着，说是麻烦。”
楚昭道:“所以他就转到了张欣的床上去了？”
楚恒敲了敲楚昭:“没羞没躁的，瞎说什么？太子不过是‘不小心’中了别人的圈套。”
楚恒在‘不小心’上加重了语气，显然他也十分地看不上太子。
太子在他心中的印象是真不行。太子是和齐灵帝一样，将张家和姬家所有的缺点都结合了一起。该有的优点是都没有，缺点却是一点也没落下。
没几个大臣想要再遇上齐灵帝那样的皇帝，这也是为什么朝廷中会有人支持秦王和楚王的原因。
太子本来就是嫡长子，在礼法上天然就占优势，其他皇子根本就不会是他的对手。
要不是太子和齐灵帝太像了，大臣们也真心不想再像以前那样朝不保夕，否则太子这个储君之位应该是稳如泰山才对。
但是成也张家，败也张家。
太子即享受了张家带来的好处，就不得不接受张家带来的不足。
楚昭不屑道:“还不是他平日行为不检点，才会这样。对了，父亲，你觉得今天这场是谁算计的？”
楚昭心中早有猜测，但是她还是想问一下楚恒的意见。
楚恒反问:“你觉得是谁？”
楚昭兴奋地回答:“我觉得是张欣。她有动机也有能力做这件事。”
楚恒也不正面告诉楚昭她说对没有，而是:“你继续。”
楚昭慢慢地给楚恒讲述理由:“第一，张欣被斥责之后，日子不好过。她迫切地希望太子还能够纳她，让她重拾往日的风光。”
“第二，今天我和倩倩、静姝都看见张欣与太子私会，两人的行为举止十分过火。”
“其三，张雅刁蛮不假，但是就冲她今天当众揭张欣的短，她就没这份心机。张欣跟条毒蛇一样，心肠歹毒，这件事只有她会做，也只有她有这个能力。”
楚恒点头:“你这几天果然大有进步。说的不错。行了，别管张家人了，他们还不配你这么操心，你不如去研究研究咱们这位晋王殿下。”
楚昭没好气地白了楚恒一眼:“玄晖，他很好。我以真心待他，他也必以真心回我。”
楚恒见楚昭这样维护姬玥，心中像是被醋泡过的一样，酸得不得了。他更想好好收拾姬玥了。
不过楚恒聪明之处就在于，他没有直接在楚昭面前给姬玥上眼药，而是将楚昭带到柳氏那里，一家三口享受天伦之乐。
楚家享受天伦之乐时，张家却闹得天翻地覆。
张丞相和张王氏高坐在主位上。而张丞相的两个儿子和他们的夫人因为教女不严，没有坐的机会，而是站在旁边。
张欣此时穿好了衣服，跪在地上哭泣，时不时还寻死觅活，声称要找根柱子撞上去，被周围的人拦住好生安慰才作罢。
而张雅也收拾好了，与那个下人一起被带了上来。张雅一看到张欣，就扑上去殴打张欣:“你这个贱人!你竟敢算计我!你不得好死!”
张雅原本明丽的容貌变得狰狞，再不见往日的娇俏可爱!
张欣坏了她的名声，让她失身于一个下人，而张欣却高攀上了太子。
张欣失身的是太子，祖父只会让太子纳了她，京中无人不顾忌太子，也就无人敢说张欣。
而她呢，为了保全张家的名声，她轻则出家为尼，长伴青灯古佛，重则一根白绫就了解了她!以前京中对张欣的唾骂都会变本加厉地落在她的身上。想到这，她恨不得与张欣同归于尽!
张欣也不与张雅厮打，而是哭诉说:“雅儿，明明是你算计的我!你怎么还倒打一耙说我害你呢!我饭菜中的迷药是谁下的？我房里的催情香是谁下的？又是谁引太子来得我的闺房？”
张丞相一个茶杯向她们两姊妹扔了过去:“行了，还不够丢人吗!都给我住嘴!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还不拉开她们两个!”
旁边的仆妇连忙上前拉开张欣和张雅。
张欣被拉开后只是呜咽着低声哭泣，而张雅眼睛里却充满了血:“我没有，不是我做的。”她又要扑过去厮打张欣，但被人强行拉住。
张欣低泣着:“雅儿，姐姐知道你恨我，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毁了咱们张家女儿的名声，张家的女儿以后可怎么做人？你再喜欢那个小厮，也不能光天化日之下做出这么不知羞耻的事!
姐姐本来已经打算过些日子就去庵堂，常伴古佛，碍不着妹妹你的事。你是想要和那个小厮双宿双飞也好，还是想攀上太子殿下也罢，姐姐碍不着你的，你为什么还要这么陷害姐姐？”
张丞相正欲发火，却见太子换好了衣服，满脸不虞地走了进来。他连忙带领张家的人向太子请安。
太子本想发火，到底这是他的亲外祖，还是忍住，他没好气地让张家的人，除了张欣和张雅以外，都起来了。
他狠狠地揣了张雅一脚，张雅被他踢到了椅脚，吐出了一口鲜血。
张吴氏看见女儿受罪，想扶起女儿，却被张茂才死死地按住，动弹不得。
太子冷笑着问张丞相:“外祖父，这等贱婢还留着做什么？”
张丞相虽然不满太子的语气，但还是恭敬地回到:“老臣正打算料理她们俩。”
太子冷哼一声:“那孤就拭目以待!”
太子一想到为了这姐妹俩，他要被启元帝一通责骂，就火冒三丈。
张丞相拿起一叠纸扔给张雅:“张雅，你可知错？你私通下人，还勾引太子。甚至为了诬陷你姐姐，还让你相好的下人去毁你姐姐的清白。
幸得那个下人走错了房间，不然你姐姐就完了!那个贱奴已经招供了，你也认了吧。”
张雅抓住状纸，一页一页地看:“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
张雅的声音一声比一声绝望。她绝望地发现，状纸上写得明明白白，说她与那个下人私通，两人时常有书信往来。
而且因为她嫉恨张雅，所以她就将张欣的住址写在纸条上，让贴身侍女送给了下人，打算让那个下人毁了张欣。
为此她还特意去买了秘药，将药下到了张欣的饭菜之中。为了保险起见，她还专门点了迷情香，就怕那个下人毁不了张欣。
状纸上面还写着她派贴身侍女送字条给太子，约太子在她的闺房见面，打算勾引太子。结果那个侍女蠢笨，将俩张字条拿反了。
而那个下人因为没有去过她和张欣的闺房，也就将错就错。想着睡不了张欣，睡了她也好，反正都是丞相的孙女，都一样。丞相到时候为了面子，也得将张雅许配给他。
因此最后就变成了太子去了张欣的闺房，那个下人却去了张雅的闺房。一干人等的口供都有，还有人证指证她买了催情香和迷药，甚至连那两张字条上的字迹都是她的。
就连张雅的贴身侍女也哭哭啼啼地说:“小姐，不是奴婢不忠心，而是她们拿奴婢一家老小威胁奴婢。奴婢迫不得已就说出了实情。您就认了吧。”
说完，那个侍女就一头撞死在了墙上，没有给人任何反应过来的机会。
张丞相面不改色地挥手让人将尸体拖了下去。
“我没有!”张欣扑过去抱住张王氏氏的大腿，痛哭流涕，拼命地摇着头:“祖母，我没有。不是我做的，你要为雅儿做主啊!”
张雅再蠢都知道自己这是被张欣算计了。
张王氏却搬开了张雅的手，转过头，没有看张雅一眼。
太子怒气冲冲地说:“你没有，难不成还是孤害你吗？”
张雅只能绝望地看着她的长辈们，一个一个地扫过去，却发现他们都对她无动于衷。
即使是她的父亲也只是把头偏过去，没有为她说话的意思，她母亲满脸心急，却被张茂才死死压住，动弹不得。
张丞相发话:“好了，张雅你想来是病了，才做出这种失心疯的事来。为了我张家的声誉，以后你就在佛堂里为你姐姐诵经祈福，不要再出来了。至于其余人等，拖下去杖毙。”
轻飘飘的几句话，就决定了数十人的性命。
几个下人上来拉走了张雅。
张雅哭的撕心裂肺，却无人理睬。只有她的母亲张吴氏不忍心地别开了眼。
张丞相又问太子:“老臣敢问殿下，您打算如何安排老臣的另一孙女？”
张雅无所谓，反正都废了。关键是张欣！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后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