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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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院，一年级生桃华百百花，成功执行了第一次任务之后，经由评定，成功在学生证上印上了二级咒术师的标记。
桃华百百花是在任务结束后的第二天得到属于自己的学生证的。
学生证是家入硝子拿给她的，同行的还有昨天也出了任务，但是当天赶了回来的五条悟以及夏油杰。
“恭喜你，百百花，你升为二级咒术师了。”
“谢谢，”桃华百百花难得地露出笑容，“麻烦你走一趟。”
“不麻烦，顺路啦。”
二级咒术师可以单独外出执行任务，也意味着桃华百百花的赚钱之路能够继续往上爬。不过二级咒术师能接到的任务和一级咒术师之间有着很大的差别，情报、报酬方面也有所不同。
百百花倒是想尽快升到一级，不过听冥冥说，咒术界的一级咒术师晋升走的是推荐制，需要两名一级咒术师共同推荐，并且与推荐以外的一级咒术师共同完成任务后，才能成为准一级咒术师。
至于一级咒术师，还需要单独执行好几个任务。
这么麻烦的晋升渠道让百百花生出了诡异的熟悉感，她总觉得她以前似乎也经历过类似的流程。
过了这么多年，人类的晋升渠道果然还是很麻烦啊……
白发的咒术师一直在打哈欠，他似乎十分困顿，一副睡眠不足的模样，眼眸下方略带青黑。
“五条前辈没问题吗？”桃华百百花关心地问了一句，“看起来很累的样子……回去休息比较好吧？”
昨天晚上，五条悟赶回高专之后，第一时间到百百花宿舍，把买到的伴手礼送给她。
五条前辈，是个好人呢！
暂时还吃不起蛋糕的穷苦阴阳师桃华百百花认真地想。
所以她今天特别关心满脸困顿的五条前辈。
五条悟没回话，旁边的家入硝子毫不留情地翻了个白眼，吐槽道：“别管他啦，昨天晚上这家伙打游戏打通宵，自作自受。”
这一点，夏油杰同样赞同。
“早上起床的时候发现悟才准备睡觉……悟，你到底几点睡的？”
五条悟揉了揉眼睛，没有正面回答，“买到新游戏玩通宵不是很正常吗？”他理直气壮地说道，转头向桃华百百花讨要不存在的符咒，“百百花有没有那种让人瞬间精神起来的符咒？可以让我不睡觉也能保持清醒的。”
“没有那种东西。”桃华百百花毫不犹豫地回答。
“真的没有吗？我可以用钱买哦。”五条悟得意地笑起来，他可是有好好向冥冥小姐问过关于桃华百百花的一些小情报的，花了一点钱。
由此得知桃华百百花身上背着大量的债务，他原本想从冥冥小姐那边将债务资格转移过来的，但是暂时还没和冥冥小姐谈拢。
不过五条悟确定，这是迟早的事。
他很快会成为桃华百百花新的债主的。
五条悟放的诱饵果然能吸引到百百花，阴阳师少女一听到有钱可以拿，表情立马变了。
“五条前辈能给多少？”黑发少女的金眸微动，“钱多的话，我可以尝试做出来。”
她在这方面还算实诚，至少是看钱办事。
五条悟没忍住，大笑出声。他笑得莫名其妙，桃华百百花迷茫地看着他。结果他笑完之后，反手捏了一下桃华百百花的脸颊，在被她攻击到之前若无其事的放开。
“百百花你真是个不合格的商人呢，这个时候最好和交易方讨价还价哦，”五条悟说道，两指一伸，做了个讨钱的动作，“百百花的符咒是独一无二的东西吧，包括那朵带有恒温效果的桔梗花也是。”
“咦，那朵桔梗花是恒温效果吗？”家入硝子加入话题，她和需要外出的其他人不一样，大多数时候留在咒高专研究人体或者看医学书，所以不太用得上那朵桔梗花。
二年级的反转术式使用者对这种稀奇的东西特别感兴趣，早早就将那朵桔梗花拿来当研究素材。
然而桃华百百花使用的并非是咒术界已有的东西，家入硝子研究起来进展十分不顺，她昨晚在研究室里待了许久，也只看出了桔梗花中隐藏的术式与温度相关。
“欸，硝子你还没研究出来吗？”五条悟贱兮兮地笑起来，“来问我啊，我可以告诉你哦！”
“不要！”家入硝子飞快地拒绝。
“不用这么麻烦……想知道的话可以直接问我，”桃华百百花斟酌了下语言，“不是什么特别的术。”
“啊，那你是怎么抓你的宝可——式神的？也能告诉我吗？”
“式神连接的彼世……我比较想知道这个。”
“你们两个，”夏油杰一手抓着一个同级的脑袋，语气阴森，“不要看百百花妹妹脾气好，就得寸进尺啊。”
对此，桃华百百花现学现卖，她伸出手指，拇指和食指相贴，然后轻轻的滑动。
——想知道可以，给钱啊。
光是看外表，压根看不出桃华百百花在做什么样的动作。即便是市侩地讨钱，黑发金眸的少女的表情依旧冷淡，并且带有一丝诡异的认真。
时间真可怕，当初刚从神社醒来的桃华百百花是如此的高洁非人，而如今为了债务，她学会了本不该学会的东西。
二年级的三人看着她那张精致漂亮的脸，一同沉默起来。良久，夏油杰痛苦地呻|吟出声。
“悟，你别再教她奇怪的东西了！”
………………
不管夏油杰有多胃痛，他关注的新一年级生桃华百百花，依旧在努力的为赚钱而奋斗着。
五条悟关于符咒的买卖让桃华百百花想到了更多的赚钱方式，毕竟这位前辈是她的第一位客人，桃华百百花还认真地研究了如何在几天内不睡觉还能保持清醒的符咒。
符咒的确是研究出来了，不过用处并不大，而且还带有结束后会昏睡12个小时的副作用，百百花没收太高的价格。
倒是五条悟给了她灵感，桃华百百花思来想去，觉得还是要找个人脉广阔的搭档，一起去卖她制作的特殊效果符咒。
她选择的搭档是家入硝子。
家入硝子作为咒术界难得的反转术式使用者，虽然平时接触到的人并不多，但是咒术师们，或多或少也受过她的恩惠。
桃华百百花与家入硝子一拍即合，两人还事先讨论分成。成本倒是可以忽略不计，制作符咒花费的是百百花的灵力和一张大小合适的白纸。
倒是研究符咒效果，或多或少需要家入硝子的帮忙。家入硝子是少数的会思考术式运行原理的咒术师之一，格外的有探索精神，对咒术的知识面也比桃华百百花多得多，她更清楚市场需求。
两人花了一晚上的时间讨论分成，还像模像样地签了合同，根本没有法律效力的那种。
毕竟她们这种赚钱是不需要交税的嘛。
联系客人的工作交给了家入硝子，桃华百百花有更多的时间去执行任务。她现在开始觉得一个人赚钱是不够的，但是她暂时不想把鬼切召唤出来。
在某天夜晚梦见过一截紫藤花枝之后，桃华百百花利用这条线索，替自己占卜了自己的式神的去向。
阴阳师的占卜术因人而异，桃华百百花是其中的佼佼者。只不过占卜术对自身的作用并不大，更多时候，阴阳师不会占卜自己相关的东西。
越是事关自己本身的事物，命运线纠缠得越复杂，想要突破“线”去看未来，实际上是一项非常艰难的行为。
但是百百花能做到这一点。
她的命运线游离而散乱，就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是为什么，只能归结在她非人的身份上。
早就在醒来的那一刻起，桃华百百花就知道自己并非人类——她的身体结构是人类，血肉也与人类别无二致，可她不会老去，也无法被杀死。
没关系，不是人类也没关系，百百花并不纠结这一点。
占卜出来的结果只是一个大概的区域，不过对百百花来说已经足够了。她拜托夜蛾老师，尽量将她最近的任务选在那个区域附近。夜蛾老师满足了她的要求，一周之后，刚巧有个高尾山相关的任务。
不过此次的任务等级是一级，身为二级咒术师的桃华百百花不能单独前往。因此，陪同百百花一起出任务的是二年级的两位前辈。
这次任务地点高尾山离咒高专比较远，当天早上，辅助监督过来接人。桃华百百花和夏油杰两人还算精神，但是五条悟又通宵了一晚，一路上一直在打哈欠，耷拉的眉眼显得有些困顿。
桃华百百花一看，眉头皱起来：“五条前辈，符咒又用完了？”
“是啊，”五条悟又打了个哈欠，“百百花你那边还有吗？再卖我几张。”
“那张符咒有副作用，五条前辈你还是少用比较好。”
“没关系啦，就算我不用，我也会熬夜的。”
“……悟，别这么理直气壮。”
“为了打游戏熬夜有什么错呢？我又不是完全不睡。”五条悟朝桃华百百花眨了眨眼睛，“百百花，再做几张吧，我加钱。”
“好。”
“……百百花妹妹，别惯着他啊。”
三人一同坐上辅助监督的车，桃华百百花坐在中间，五条悟和夏油杰分别坐在两侧。
此次的任务地点高尾山是游客众多的旅游胜地，和咒高专一样同为东京郊外，却比隐蔽的学院要热闹得多。而因为人多，所以在这里更容易诞生诅咒。
“昨天，在高尾山上发现了之前失踪的三人的尸体，”辅助监督说着，示意夏油杰打开上车前就放在那边的档案袋，见他们打开，看见上面的照片后，辅助监督才继续说道，“经由‘窗’的同伴调查确认，此事是咒灵所为。虽然没有查清咒灵来源，但恐怕与传说有关。”
打开的档案袋中，几张血肉模糊的照片散了开来。百百花探过头去看，注意到几张照片上的尸体残缺不全，像是被野兽啃咬过一样，尸体断裂的地方诡异地覆盖着几片鲜绿的树叶。
“根据部分游客反映，他们曾在迷路时见到山上有一名身材高大的年迈女性出现。”
“迷路时见到身材高大的年迈女性……”夏油杰一下子就想起了之前看过的书籍《百鬼夜行》，“听起来像百鬼夜行里的‘山姥’呢，是幻想系咒灵吗？”
夏油杰提到了让桃华百百花有点耳熟的名字，她恍惚地眨了眨眼，一小段奇异的记忆突然浮现在脑海中。
——是她的记忆片段。
‘你今天遇到了山姥？’看不清面容的白发青年坐在桃华百百花的身边，轻轻地摇晃手里的蝙蝠扇，‘真奇怪呢，山姥只会在山上迷路的人面前出现哦。百百花上山了？’
‘我听[——]说，山上突然出现了雪女。夏天的时候出现雪女，不是很奇怪吗？所以我就上山去看看。’
‘这样啊……’白发青年发出一声轻笑，他坐姿并不端正，慵懒得像夏日偷闲的猫，‘那下一次再有这样的事，百百花要记得带上我啊。’
‘嗯，好。’
短暂的记忆碎片很快便消失了，百百花还没能感受到更多，便感觉到腰上突然多了一双手。
坐在她左手边的五条悟把她抱了起来，放到自己前面，下巴毫不犹豫地压上百百花的头顶。
桃华百百花：“？”
雪白的发丝如鹅毛般柔软细腻，细细碎碎的短发落在桃华百百花的黑发上，仿佛覆上了一层冬日的薄雪。
“……五条前辈，你在做什么？”
“别动，”任性的白发前辈说道，脑袋的重量全落在百百花头顶，“我好困啊，借你的脑袋靠一会儿。”
他的动作太快了，不论是桃华百百花，还是坐在百百花右手边的夏油杰都没能反应过来。开车的辅助监督一看后视镜，见到高中生贴贴，不由地牙酸起来。
这是什么，高中生发狗粮吗？可恶，他连女朋友都没找到呢！
夏油杰玩手机的动作一顿，他表情古怪，带有一丝“果然如此”了然。
悟果然长大了，不过他是不是太心急了点……真不怕被百百花妹妹打吗？
五条悟当然不怕被打，不仅如此，他还非常不要脸地撒娇。桃华百百花心软，她吃软不吃硬，只要好好拜托她，基本都能达成目的。
“到目的地就好了嘛，百百花让我靠一下，”五条猫猫蹭了蹭百百花顺滑的长发，“好嘛好嘛～我超困的。”
桃华百百花果然心软了，她迟疑了一下，没有用手肘去打五条悟，而是委婉地建议：“你可以抱夏油前辈。”
这个建议实在太诡异了，前方开车的辅助监督差点把车开进沟里。
夏油杰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满脸惊悚地拒绝：“我就算了吧？！”
“不要——”五条悟同样拒绝，声音拉得老长，带有一丝嫌弃，“杰太高了，而且肌肉也很硬。”
嫌弃一番挚友后，五条悟再次粘人地撒起娇，他无师自通的行为看得夏油杰嘴角抽搐。
这是在干什么啊？
最让夏油杰觉得可怕的是，五条悟居然成功地说服了桃华百百花。他抱着桃华百百花，就像一只白色大猫猫抱着心爱的洋娃娃一样，满足地闭着眼睛，时不时蹭两下。
下车之后，辅助监督偷偷地问他：“夏油同学，五条同学是在和桃华同学交往吗？”
夏油杰眼皮一跳，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是啊。”
“原来如此，所以桃华同学的拒绝也是他们之间的情趣啊！”
“啊……嗯……对！”
他为好友的恋情付出太多了！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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