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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 2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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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桥流水,江南人家,苏州美的通灵。
出差的地方,在苏州吴江的运东工业区。电话邀约了一下客户吃饭,没能成行,我便在静思园酒店小住了下来。
庞金路上的樱花已经开近尾声,是几十株云南枝垂樱,零落的樱花,和着碾入尘土的草香,在微雨后的道路上,静看天边一抹微云的愁。
欧生打来电话,问我到了苏州没有。
我回了欧生。客服工作尚未展开,有进展会和你联系。
欧生说,那你一个人在苏州,要照顾好自己。
我说,谢谢你的关照,等明天我和你开会聊一下。
我烦躁地挂掉了电话。
中午的时候,静怡告诉我,她已经搬离了原来的住所。她所有的事情,她父母都不知道。目前正在考虑离职。我安慰静怡先不要着急离职,和她商量着,不行就先住我那边。静怡在电话里一直哭,她也没有拒绝。
当两个命运相似的人,因为某种因缘连在了一起,多少都会对对方的遭遇心生悲伤。我更担心,静怡那边情绪不稳定,我们之间的婚事,会不会受到影响。
我给房东打了电话,讲房锁密码告诉了静怡,让她先安顿下来。
小杨和朱姐都发来信息,说我出差之后,欧生和仓库经理隔三差五地去我们部门办公室,一会说,车间少东西了,问他们看见没有,一会儿说,他们检测的产品速度太慢了,影响生产了,诸如此类。我安慰小杨和朱姐,让他们不要生气,忍着先,回去再想办法对付。
还不到晚上吃饭的时间,心里有点烦,便离开酒店到外面的古镇上走走。
安飞会每隔一小时,发我一个□□。我给安飞说,我刚才碰到一个算命的,算的很准。
“‘疯子’,你丫刚才算了什么?”安飞傲娇地问我。
“我刚才让半仙算了一下我的姓,很准的。他就用几张纸就给我算出来了。”我很认真地对安飞说。
我顿了顿,告诉他我正要算我们的未来。
“刚才算了姓,多少钱?”安飞问道。
“30元,算我们的未来要200元,每人一百。”我回复道。
安飞打来了电话。开口就问,
“半仙是不是说,‘不用开口,算你贵姓’?是不是手里拿着几张写好姓氏的纸牌,问你问题,‘有’还是‘没有’,你点头和摇头就可以了?“
“是啊!你算过?是不是很灵?”我觉得我们的经理撞在一起了。
“你——丫——被——骗——了——”安飞一字一顿地说道。
我在电话里迷糊了。
“哥们,咱们不是学过二进制吗?这就是一个二进制的数字问题嘛。有或者没有,就是0或者1,只要最多问你9次,就有512种组合,咱这百家姓也才300多——“
安飞喝了一口水,压了压嗓子,颇有师者风范,继续说道,
“那半仙记住你的数字再找母本对应关系,比如‘王’是11,‘李’就是111,那么就是,‘王’只有前两张牌里有,‘李’只有前三张有,其余全没有。明白不?当然,这玩意麻烦的是设计,设计不好会造成有的牌字很多,不过设计时只需要低位一次和高位一次交替安插,再增加卡牌次数即可。“
安飞说完,又喝了一口水。
告诉我,以后不要被收智商税了。
我的脸一红,瞬间没有了逛古镇的兴趣。
静怡的爸爸打来电话,和我聊了一会,问我去出差累不累,嘱咐我在外面要吃好。我心里满是愧疚,想告诉他老人家静怡现在的状态很不好,又担心他忧伤。话到嘴边便停了下来。只向他和静怡的妈妈问了好,便不再多说什么。我给阿妈及时分享了我和静怡这边的相处情况,阿妈叮嘱我说,要主动多和静怡父母联系一下感情,不要还是一个愣头小伙子。我感觉阿妈在抚摸我的头,又好像没有。
一阵风吹过。
手机里红色的电话图表一闪一闪的,两个未接电话,是欧生打过来的。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是不是有什么急事?!我回拨过去,显示手机无法接通,不在服务区。
便冲凉钻进了被窝。
静思园酒店里,多的是看不尽的灵璧石。我喜欢湖中的太湖石,便选择了一间临水的客房,微微开了窗子,窗外夜阑天净,空中燃放了几束烟花。
垂虹水榭,零落烟花,湖面凉风吹过浅红色的幕帘,欲困的似乎只有夜空中的点点星光。
我打开手机□□,给安飞发了信息。是白朴的一曲《天净沙》
“孤村落日残霞,轻烟老树寒鸦,一点飞鸿影下——”
片刻,安飞发了过来。
“厨房内外,萝卜白菜黄瓜!”
我先是一惊,接着哈哈大笑起来。
“来来,大诗银,大诗银,再来一首,再来一首。”安飞操着半生不熟的合肥话给我说道。
“不了不了,甘拜下风!“我笑着回复道。
“那可不行,不能甘拜下风?”安飞的语音里,带着坏坏的笑意。
“你想干啥?”我问道。
“你要甘拜下面。”安飞发来了一个色色的表情。
“你丫的,睡觉!!!”我关掉了□□。
打开一部电视剧便自个看了起来。欧生打来电话,已经是晚上9点钟了。
“晨枫,你现在在哪里?我到苏州了。”欧生说道。
他来苏州干嘛?我有点纳闷。
“我在吴江静思园酒店,这么晚跑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我问道。
“客户这边还要谈个业务,也就过来了。”欧生说道。
“那你,晚上住在哪里?”我问道。
“也住你那边的,明天好谈业务。”欧生说道。
我有点想拒绝,但是又找不到更合适的理由。
欧生到吴江静思园酒店的时候,已经是9点40了。客房已经没有了,便试着问我,能否挤一挤睡一晚。我指了指床边的沙发,说道:”不介意的话,你就睡在那上面吧。“
欧生白了我一眼,旋即又笑着说:“可以啊!”
请服务员加了一床棉被,欧生便去洗澡来了。
我给安飞发信息,问他那边会不会很忙?有没有空陪我。
安飞说,有时间要陪,没时间创造时间也要陪你。
我有点不明所以的感动。
男人一旦有了自己所爱的同性,并和他有了□□的接触,其实就像一坛酱香白酒,酿造好了。尝一小口,甘烈香柔,然后封坛放进酒窖,等待醇厚的成熟。
我在被窝里闭上眼睛,迷蒙了一会,想要睡了。便关了床头灯。
浴室里,四下泛起的水雾,在磨砂玻璃的笼罩下,将里面的人儿描画的如梦似幻。
我迷糊着睡着了。
浅睡,似乎也没睡着。
一道湿热的舒服的感觉在我脖子上升起,像一条破壳而出的小蛇。从耳朵到颈部,在滑动。
我猛地睁开眼睛。
是欧生,他居然赤果果地躺在我身边,被子被他掀开了一边,我第一次向他爆了粗口。
“老子有男朋友!”我大声呵斥。
身体却被他死死地压着。
“有男朋友怎么样?我早就想搞到你了。”欧生一改往日的风度,脸色变的阴沉。疯狂地咬着我的耳朵和颈部。
“滚!”我大声喊着,手被控制着,就用脚乱踢。
“这次不搞到你,我绝不放过。”欧生边发狂边说。
我的心里充满了无边的怒火,嘴上不停地骂道,你这个混蛋,老子居然这么相信你,你还要搞我。
但是他依旧不放手。我放松了下来。
在他不经意的时候,我拱起腿,用力定了一下她的裆部。
“哇——”
一声猪似的惨叫,欧生抱着裆部在床上滚起来了。
“老子报警!”我拿起电话,开始拨打110.
“不要——”欧生在床上翻滚着,用力捂着那个部位。
我看到他痛苦的表情,发觉自己刚才确实用力过大了。心绪才稍稍平复下来。
我穿好衣服,飞速离开房间。
来到酒店大厅,我问前台咨询附近酒店的情况时,才知道,酒店还有5间客房空着。
我心里狠狠地骂了一下欧生混蛋。
便开了一个房间。
已经是夜半时分,天凉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