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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郑捕快出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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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月见很快地把自己身体扒在桌子上,隐藏气息,明摆着是要躲避那男子。但她的动作并无用功,反而惊动了那男子向她走来。他的脚步越来越靠近,月见的脑袋思路也转了无数遍,在想着如何解决这桩。
这男子是衙门的捕头,郑誉,他武艺高强,为人刚正不阿。上次去王员外见偷窃,月见就差点被他所逮捕。虽然她最后跑得掉,但在打斗中脸上蒙的黑布却也被他扯下,看清了样貌。月见做了防范,把整张脸涂黑,但以郑誉的眼力恐怕现在也能识别出她来。
“这位小兄弟,把头给本捕头抬起来,你行为鬼祟,该不会是干了什么坏事。”
月见那脑袋能想到的只是以不变应万变。她把头抬起,尽量用一脸无辜的表情看着黄捕头。
“我没干啥坏事,只是等人累了想睡一会不行吗?”
四周的声音停止了。月见只觉得郑誉的眼睛一直在徘徊在她的脸,表情似在回忆。
一会后他转身和另一位装扮像侍从的人说了几句,只见那人摇头,他便转回身来和月见说: “是我打扰小兄弟了,你继续睡吧。”
然后他就离开上二楼了。
月见心里虽万幸,但却也好奇为啥郑誉武功那般高强的人会认不出她来,可知她除了肤色其它的都没改变,而且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自己是女孩子家,难道这人眼神不好使?还是他在玩欲擒故纵,要等她下次偷窃一连和证据一起逮捕她?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去找大师兄吧。
另一边厢,只见郑誉上楼坐下后边开始思考究竟在哪看过楼下那小子。那小子给了他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他有一种他们分明在哪见过的直觉。
“明丰,你确定那小子不是我们在追捕的人?”
“很肯定。”明丰就是在楼下站在郑誉隔壁的人,有着过目不忘的本领,但凡是他看过的书和人没有记不住的。
郑誉心想:那小子应该没有犯过事,不然明丰不可能认不出他来,但是为什么我总感觉她在躲避我,是我太多疑了吗?
郑誉:“真是奇怪,明丰你不觉得那小子很可疑吗,好像哪里不对劲似的?”
这时,明丰忍不住开口了:“那人是位姑娘。”
凡是有点眼见力的人都看得出那是位姑娘,您这位缉拿了许多罪犯的捕头却看不出来,传出去岂不是笑掉人的牙。
郑誉一脸惊讶:“是吗?藏得挺深的,我竟然一点也看不出来.”
明丰的嘴微张又关了起来,欲言又止,心里已经翻了无数的白眼。
别人不知道郑誉他有轻微脸盲症,需要见过几次面才能记住一个人的脸,但他知道啊。自从郑誉为了任务离开凌城来到这朴华城,他也就陪着一起来了。本来明丰是不想来这小城受罪侍奉这二少爷,但这是他最敬重的老爷下的吩咐,他必须要执行。任务的内容他不晓得,但肯定有难度有危险,老爷才会那么不放心。看着老爷那因为担心儿子而显得忧虑重重的表情,他还是来了,谁叫老爷对他有恩呢。
他们在朴华城的衙门用银两疏通寻了两个捕快的空缺。接着,郑誉凭着高强的武功屡屡逮捕重犯,晋升为捕头,而明丰就是他的左膀右臂,必须处处替郑誉隐瞒他有脸盲症,不能让人看出端倪。每天晚上明丰会拿着犯人的画像训练郑誉记忆犯人的脸,有时还会陪他下牢房认脸,至少当那些罪犯逃狱或在被释放后再犯事,郑誉也能认得他们。每当一有新的罪犯,他就必须得把画像画在那郑誉专用的犯人图鉴,让郑誉随身携带复习,一个人当几分差。虽然他领着两分薪水,一份衙门的一份老爷的,他都还嫌少呢。
可他今天知道了郑誉这厮除了脸盲,连性别也都不能分辨啊。这二少爷拳头功夫还行,但就没别的特长了,脾气也不好,要怎么和他过下去啊,老爷你让我回去凌城呗,我想您了啊。
结了帐带上新买的东西,月见一出茶楼就看到大师兄从宝和楼出来。月见心想:大师兄去那干啥,难道是为了什么任务?但为啥大师兄要骗她?刚才问她要不要进宝和楼,其实是自己想进去吧,既然被她发现了,那她就要去问清楚。
“大师兄!”月见故意向大师兄跑去,想逗一逗他。
在别人的眼里,一位男装扮相的女子正拿着看起来颇重的布匹,一路往前跑。那女子看起来有点瘦弱,拿着布匹跑起来摇摇晃晃的,那模样有点逗趣,但却也让人有种下一秒她就会摔倒的感觉。其实月见拿的很稳,只是想逗一逗大师兄,才故意跑得东倒西歪似的。
另一边,只见大师兄匆忙地把手上的小锦盒放进衣袖里,小跑往月见的方向去。到了她面前,就用手接走了她手上的布匹。
“不是叫你在茶楼等我吗?怎么跑出来了。”大师兄有点责怪的语气。
“我不跑出来,怎么能看到你从宝和楼走出来这一幕呢?大师兄,你好意思啊,骗我说要去寻东西,转身就去了宝和楼。说你去哪干了什么?”月见的问题竟然让平时稳重的大师兄不知该如何回答。
大师兄沈默了一会,才说道:“我去准备佩姨的生辰礼,爹吩咐我要保密。”
简而有力的回答却有几处的不合理。月见心里知道:佩姨的生辰是下个月中,师父的礼大多都是自己准备,就算要吩咐别人去办,她这个人选也要比大师兄好吧。而且师父要保密也决不会对她保密,只会让她提意见,大师兄这分明在说谎啊。
月见见大师兄有意瞒她,便也不多问,只是点头说:“原来是这样啊。大师兄,我们回谷吧,该买的也买了。”
回去的路上,两人的氛围有些莫名尴尬。月见的心里不知为何有些难受,大师兄的谎话让她有些介怀。那么多年的师兄妹情,她又什么不开心和委屈都是找大师兄谈,大师兄也从不隐瞒她什么,为啥这次他不说实话呢?月见的心情导致大师兄在和她说话时,她的回应总是淡淡的,像闹别扭的小女孩。
在快到谷口的时候,大师兄停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