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果果小豆丁

6、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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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中午，”叶芳原今天和他过来，也就是为了看看成绩，拿一下放假通知，“到时候，你是要送我，还是不送我？”

　　“我不想送，”莫满乾想他留下来。

　　“又不是生离死别，你难过什么？”叶芳原同他一起下楼梯的时候，牵起了手，“到了那边，我给你寄明信片。”

　　“我不想要明信片，”莫满乾回扣他的手掌。

　　叶芳原乐了，“知道，”回看他的脸，“你想要我嘛。”

　　莫满乾现在可高兴不起来，“别这样，”一想到没有他在的日子，“我现在很伤心。”

　　“你才别这样，”叶芳原何时不想留在他身边？“好吗？”

　　莫满乾没有那么多远大的理想，“希望时间能过得快一点，”眼里映照着他的面容，“这样，我们就能见面了。”

　　“嗯，”叶芳原背对他，“我们会见面的，”一直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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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清早，莫满乾就一直缠着叶芳原，跟狗皮膏药一样，叶芳原去哪里，莫满乾就去哪里，紧巴巴的贴着，叶芳原想推，推不开，想甩，甩不掉，笑莫满乾傻，骂莫满乾怂包，莫满乾依旧如舔狗，亲吻叶芳原的脸，摇着看不见的尾巴，任由叶芳原撒野，使唤。

　　甚至到了机场，莫满乾忍着不哭的窝囊相，在松开叶芳原手的那瞬间，泪决堤了，明知道叶芳原会回来，莫满乾还是会恐慌得没有分寸，这也许就是初恋的魅力，没有长辈们的阻挠，没有社会的压力，更没有物质的丑恶，单纯的情感牵绊，分别与归来，都会令当事人泪流满面。

　　“你送叶芳原去登机，到现在才回来？”莫满乾的父亲看了一眼进门的儿子，又底下头来，继续看报纸，“不会是出什么事情了吧？”

　　“芳原好着呢，”莫满乾晃着身子，来到沙发，坐下，“爸，你能不能不要吓我？”

　　“我这不是担心叶芳原嘛，”莫满乾的父亲也就是是嘴巴上问问，“没事就好。”

　　“嗯，”失去了恋人，莫满乾就跟丢了三魂七魄的人似的没了念想。

　　“那你干嘛回来得这么晚，”莫满乾的父亲看完一面报纸，翻开另外一边，“不知道我和你妈会担心吗？”

　　“他要回家过年，得好几天呢，”莫满乾生无可恋的后靠沙发椅背。

　　“二十天的事情，你就受不了？”莫满乾的父亲轻笑，“那以后毕业了，各奔东西，你不得哭死？”

　　莫满乾激动道，“我们不会各奔东西的，”坚定地告诉他，“芳原在哪里，我就会在哪里，你别不信，我一定能做到。”说完就气急败坏的跑进卧室，将自己锁在卧室里。

　　“这……”莫满乾的父亲被这甩门声吓到，拿开报纸，“这孩子是怎么了？”

　　“已经这么明显了，你还假装看不见吗？”莫满乾的母亲从对面厨房那边走过来，“他们这么天天黏在一起，晚上不回家，一天不出事，一个月也得出事。”

　　“那这样，是好，还是不好啊？”莫满乾的父亲知道这事，但没重点思考过。

　　莫满乾的母亲没空说他这做父亲的有多不负责任，“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你觉得我们家孩子变了吗？”

　　“当然有变，”莫满乾的父亲又不是第一天认识自己的小儿子，“变得越来越固执了。”

　　“对，”莫满乾的母亲坐到他身旁，“你要是不同意，我敢说，他准会跟叶芳原出国，再也不回来。”

　　“什么叫你要是不同意？”莫满乾的父亲一脸严肃，“我思想开放得很。”

　　“那你想不想儿子留在自己身边？”莫满乾的母亲等不到他回答，急切的补上，“我们前两个孩子都去外地大城市发展了，老三更加不着家，莫满乾是我们最后一个在身边的孩子，他要是也到外地发展……你可要想清楚了，再回答我。”

　　“我早想好了，”莫满乾的父亲对于孩子的前程，早有准备，“我这个月就着手他们明年实习的单位。”

　　“嗯，”莫满乾的母亲搂住他，“老公，我和你的想法是一样的。”

　　“必须啊，”莫满乾的父亲笑了，“我们是夫妻嘛。”

　　“那你觉得他们去哪个部门好？”既然如此，莫满乾的母亲就开始和他商量两孩子将来的工作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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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校放假之后，迎来的便是新年，因为国外和国内连线价钱很昂贵，叶芳原只能用明信片的形式，向莫满乾表达自己的祝福，希望莫满乾能在过年前收到，要是收不到，也没关系，不是有年后快递嘛，只要地址对了，总有一天，信会送到莫满乾手里。

　　年初一一大早，叶芳原见着谁都会说，“新年快乐！”声音听起来很欢快，“爸爸妈妈，哥哥姐姐，还有小妹，”快乐的表情也很到位，“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叶芳原的父亲看着报纸。

　　“新年快乐，”叶芳原的母亲端着盘子。

　　“新年快乐，”叶芳原的哥哥正在准备出行的用具。

　　“新年快乐，”叶芳原的姐姐看向叶芳原。

　　“新年快乐，”叶芳原的小妹开心的蹦向叶芳原。

　　“时间差不多了，”叶芳原的哥哥背上外出必带的皮包，“我们该出门了。”

　　“啦啦啦！”叶芳原的小妹松开怀抱，蹦向大哥，“出门玩，出门玩。”

　　“我约的姐妹，应该出门了，”叶芳原的姐姐从沙发上起身，“大哥带我一程！”

　　“开车慢一点，”叶芳原的父亲继续看薄纸。

　　叶芳原的母亲目送其他孩子出门，发现自己的三儿子还在家里，“芳原，你不出门玩吗？”

　　“我这么久才回来一次，不应该好好的陪陪你们吗？”叶芳原来到她身旁，坐下，“妈妈。”

　　“少来，”叶芳原的母亲抬手揉他的乌发，“是不是想买什么东西，钱不够了？”

　　叶芳原摇头，“我是真想你们了。”

　　“想我们？”叶芳原的父亲将手里的报纸折叠一下，按在茶几上，“说吧，这次这么听话的回来，主要是想和我们谈什么？”

　　“爸爸……”叶芳原靠向母亲。

　　“你是我们的孩子，作为父母，我们可以在有限的范围内，尊重你的决定，”叶芳原的母亲即便不舍得，依旧会勇敢的面对，“一转眼，你就快大学毕业了，”欣慰的笑了，“我很骄傲。”

　　“我也一样，”叶芳原的父亲对他没什么高要求，“为你感到骄傲。”

　　“谢谢，”叶芳原热泪盈眶地拥住他们，“谢谢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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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芳原那边，离开莫满乾后，不是很开心。而莫满乾这边就更开心不起来了，度日如年的节奏，明显得连莫满乾自己照镜子的时候，都觉得自己拥有一张欠揍的苦瓜脸，难看得出不了门，见不了人。夜里不敢开灯，白天不敢直视旁人的目光。

　　“儿子，”莫满乾的母亲看到儿子从卧室里走出来，“大过年的，嘟着嘴，难看，”将手里的碟子，放一放，“来，笑一个。”

　　莫满乾勉强勾起嘴角，“呵呵……”

　　“哎呦，”莫满乾的母亲看不过去，将儿子搂过来，冲着外面大叫，“孩子爸爸，你好没有？”

　　莫满乾的父亲急急忙忙走进屋，“来了。”

　　“儿子，”莫满乾的母亲躬身，“你看看，我们给你准备了什么？”

　　莫满乾即便不感兴趣，还是尽量配合他们，“什么？”

　　莫满乾的父亲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他，“打开看看。”

　　莫满乾拿过来，“哦，”打开，“这个是……”

　　“西装，”莫满乾的父亲认为他会喜欢，“明年非常关键，特别是面试，一定要穿正装。”

　　“快点去试试，”莫满乾的母亲很想看看他穿上的样子。

　　“哦，”莫满乾听话的抱着礼物，走回自己的卧室，关上门。

　　莫满乾的母亲看着儿子卧室的木门，直摇头，“你看看儿子，都相思成疾了。”

　　“不愧是我儿子，”莫满乾的父亲点头，“当年我出国深造的时候也是这样。”

　　莫满乾的母亲脸红，靠向丈夫，“你这么爱我呀？”

　　“不爱你，能和你生孩子吗？”莫满乾的父亲挺直腰板。

　　“讨厌，”莫满乾的母亲抬手掌，轻轻拍打他的胸口，“老不正经。”

　　“呵呵……”莫满乾的父亲握住他拍打自己胸口的手掌，“老婆，你还是这么的漂亮。”

　　“真的吗？”莫满乾的母亲用另外一只手遮住自己的脸。

　　“嗯，”莫满乾的父亲紧紧握住她的手，“老婆，这么多年，谢谢你一直都陪在我身边。”

　　“呵呵……”莫满乾的母亲笑得合不拢嘴。

　　莫满乾这个时候打开卧室门，“我穿好了！”走了出来。

　　“哎呦！”莫满乾的母亲双眼亮了起来，“我儿子，真帅！”

　　“然后呢？”莫满乾百般无聊的冷着脸，“要干嘛？”

　　“新年头头的，你这是怎么了？”莫满乾的父亲严肃起来，“红包还要不要了？”

　　“哦，”莫满乾明白的例行公事起来，“爸爸，妈妈新娘好，祝你们万事如意，身体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