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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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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瑞希坐在沙发上心不在焉地翻动着手中的杂志。那个周日之后已经过去了半个月的时间，这半个月里司楠对她的态度一如往常，好像她们两个之间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这让李瑞希松了口气，但又莫名的有些怅然。她一直在考虑夏颜的建议，也想试图跟司楠提一下，但到底是没好意思开口。
“丁零零。”李瑞希的手机响了，是李妈妈打来的。
“喂，妈。”李瑞希接起电话。
“喂，瑞希，你干嘛呢？”李妈妈问道。
“在家呆着呢呗。”
“哦，你上学时候画的那些画还要不要？我新买了台椭圆机，想放你画室里，你那些画太占地方了，你不要的话我就扔了啊。”李妈妈说道。
“哎，别啊。那可是我青春回忆，你怎么说扔就扔啊。”李瑞希不满道。
“那你搬别墅去。”李妈妈说道。
李瑞希很是不满但也没办法：“好吧，我改天就去拿过来。”
“别改天了，你现在不是闲着没事呢吗？过来拿走，我的椭圆机下午就送到了。”李妈妈说道。
“好吧......”李瑞希悻悻挂断了电话。
“司楠，陪我出去一趟呗。”李瑞希说道。
“干嘛去？”司楠问她。
“去取我的青春回忆去。”
李瑞希载着司楠开车走到了家附近的路口处，发现前方水管裂开了，正在封路抢修中，车子开不过去。李瑞希只好把车停到了附近的公园停车场里，跟司楠步行走过去。
走到家门口，李瑞希突然想起来，如果李爸爸在家的话看到司楠会不会问东问西的，于是对司楠说道：“司楠，你在门口等我一下，”待我打探清楚敌情再来叫你。
司楠点点头，乖乖在门口等她了。李瑞希掏出钥匙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回来了？”李妈妈从屋里迎了出来。
“嗯。”李瑞希伸长脖子扫视着屋内，“我爸呢？”
“你爸跟朋友钓鱼去了，没在家。”李妈妈说道。
“哦，这样啊，我去把司楠叫进来。”李瑞希开心地说道。
“这孩子，怎么？你爸在家你就不让司楠进来？你还怕你爸把他吃了？”
“吃了倒不至于，就是怕他调查户口。”李瑞希笑着说道，转身走出了屋子。
走出屋子，李瑞希瞧见司楠正蹲在草丛边上目不转睛地盯着一只小黑猫看。小黑猫呲牙咧嘴一副处于备战状态的模样，司楠一脸天真好奇，丝毫没意识到自己正面临着随时都可能被毁容的危险。
李瑞希轻轻拍了拍他：“别看了，再看人家要挠你了。”
司楠回头看了她一眼，又转过头继续盯着小黑猫看：“你看它，跟你长得好像啊。”
李瑞希看了看小黑猫，厚颜无耻道：“可爱的事物都是相似的，哈哈。”
“那倒不是，吾发现你们都是吊稍眼。”司楠说道。
“什么吊稍眼？！”李瑞希要被气吐血了，手指点着自己眼角向上提，蹲到司楠身边给他看，“这才是吊稍眼，会不会说话你？！”
“哈哈......”司楠捂着嘴笑了起来。
李瑞希放下手，冷着脸看他：“笑屁啊你，进屋了。”
司楠窃笑着跟在李瑞希身后进了屋子。
“司楠，来了。”李妈妈笑着招呼司楠。
“阿姨好。”司楠乖乖打招呼。
“我做了酸梅汤，给你们倒两杯尝尝。”李妈妈柔声说道，转身走进厨房端了两杯冰镇酸梅汤出来。
“谢谢阿姨。”司楠接过杯子说道，他拿过杯子喝了一口，“额......”
“怎么了？太酸了吗？”李瑞希转头看他。
司楠看了看李妈妈，摇了摇头：“没有，很好喝。”说完有些心虚地点了点头，加重语气强调道：“真的很好喝。”
李瑞希笑看着说谎的司楠。
“你喜欢就好，还有很多呢，喝完了我再给你倒。”李妈妈很是热情。
“哦......好......”司楠说道，说完便又拿起杯子喝了起来，两口下肚后，他的脸皱成了颗糖渍梅子一样，满脸都写着‘酸死了’三个字。
李瑞希捂着嘴笑了笑，对李妈妈说道：“妈，我想吃西瓜，家里有西瓜吗？”
“有，还有桃子，你吃不吃？”李妈妈说着起身向厨房走去。
“西瓜就好。”李瑞希说道。见李妈妈走进厨房后，她坐到了司楠旁边，笑着说道：“嫌酸干嘛还喝那么多？你脸都青了。”
“吾......”
“我妈妈没那么小心眼的，你就是不喜欢她也不会生气的。”
“吾......”司楠支吾着，半晌后说道：“吾受了你很多照顾，所以想和你的家人好好相处，尽可能地让他们开心些。”
李瑞希望着司楠怔了怔。
“来，吃西瓜吧。”李妈妈端着果盘走回了客厅，打破了沉默。
李瑞希回过神来，拿起一块西瓜递给司楠：“诺，尝尝，很甜的。”
司楠接了过去，要了一口，脸上又恢复了笑意。
李瑞希看着他笑了笑，转头问李妈妈：“妈，我的画你收拾好了吗？”
“嗯，收拾好了，在你画室里呢。”李妈妈说道。
“司楠，帮我搬一下好不好？”李瑞希转头问司楠。
“嗯，好。”司楠把瓜皮扔到垃圾桶里说道。
李瑞希拉着司楠走进了画室。李妈妈已经把李瑞希学生时代的画作都收拾出来了，速写本都放进了箱子里，单张的画卷在了一起放在了箱子的最上面。
司楠随手拿起了一幅展开，画卷在他眼前铺开的一瞬间，他变得面红耳赤：“李瑞希，你！”
李瑞希正在看角落里的石膏像，听见司楠叫她便走到了他身边，伸长脖子看了看司楠手里的画，也愣住了。那是她上大学的时候画的人体素描，当时她们老师特意挑了位最高大帅气的模特过来，当他裸着身子走到画室中央的时候，在场女同学的呼吸和心跳都不约而同地停止了，紧接着就是胸腔内怦怦两声，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了起来。
李瑞希荣幸地站在了那位模特的正对面，她大气不敢喘，生怕呼吸太剧烈会直接把鼻血喷出来。颤抖着双手，不停地在心里念着道德经把这幅画画完了。司楠手中的画又把她带回了那个激动又尴尬的下午。
李瑞希回过神来，飞速地把画从司楠手里夺了回来。
“这是什么？这男人是谁？”司楠愤怒地问道。
“模特啊，写生课而已，你别大惊小怪的……”李瑞希低着头嘀咕道。
“吾大惊小怪？！”司楠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李瑞希。
“本来的嘛......亏你还是天使呢，什么大卫啊、三女神的雕像不都是裸|体的嘛！还有小天使的油画什么的，大部分不都是光屁股小孩嘛，你大惊小怪什么啊......”李瑞希低着头嘟囔着，说完想了想又补充道：“说不定你小时候还光着屁股给人家做过模特呢......”
“你少在这胡说八道！这都是你们人类的幻想，我们天使才不会整日衣不蔽体，就算是小孩子也都是把衣服穿得好好的。”司楠生气道。
“哼，你有没有听说过没有信徒就没有神的说法啊，你再这样歧视人类小心翻车哦。”李瑞希说完做了个鬼脸。
“你们人类最自大了，神才不会因为区区人类的想法就消失或者诞生呢。”司楠说道，“你别转移话题，你这个女流氓。”
“我怎么流氓了，这是艺术！你不懂！”李瑞希不满道，说着把手中的画卷得紧了些，放回了箱子里。
“哼，你不是？”司楠冷哼一声，斜眼看着她。
李瑞希有些心虚，低头整理着画，不敢抬头看他。
“你们晚上留下来吃饭吧。”李妈妈走了进来。
“我爸晚上不回来吗？”李瑞希抬头问道。
“回来吧。”李妈妈说道。
“那还是算了吧，我跟司楠出去吃好了。”李瑞希说道。
李妈妈看了看司楠，点点头道：“那好吧。”
李瑞希把画都整理好，把画室里的石膏像都搬到了柜子里，便跟司楠抱着画走了。
今天天气非常好，晴空万里，但又不是特别热。阳光照耀着路旁盛开的各色鲜花，映了人满眼的明艳。
“我们去公园里走走吧。”李瑞希心情大好，提议道。
“都行。”司楠说道。
两人并排慢悠悠地走在公园中，因为是中午饭点，公园里的人并不是很多。
李瑞希转头看了看司楠，一时兴起道：“我给你介绍一下人类世界的植物啊？”
司楠一幅没什么兴趣的样子，恹恹地瞧了瞧她。
“你干嘛臭着脸，天气这么好，花也开得漂亮，今天还是周末，简直凑足了会让人类心情好的基本要素了。”李瑞希说道。
“吾又不是人类。”司楠淡淡道。
“那话怎么说来着，神爱世人。你爱的人类开心了，你难道不应该跟着开心吗？”李瑞希说道。
“吾爱的人类？”司楠皱眉看着李瑞希。
“我带你去看荷花吧，前面有个荷花池。”李瑞希拉起司楠的手向着荷花池走去。
荷塘里，莲叶青青铺了满池，间或钻出几枝细长的花茎上托着娇艳的荷花。
“漂亮吧？”李瑞希站在桥上笑着问身边的司楠。
“嗯，挺漂亮的。”司楠说道，“啊，怎么有水溅到了吾的脸上......”
司楠话音刚落，便有雨滴接二连三地倾泻而下。
“妈呀，下雨了！快去那边的亭子躲躲雨。”李瑞希说着拉着司楠跑进了桥下的小亭子里。
“是太阳雨呢，说不定等一下能看到彩虹呢。司楠，你见过彩虹吗？”这场雨并没有浇灭李瑞希的好心情，她看着庭外的一角天空说道。
等了半晌没听到司楠的答复，李瑞希转头看向司楠，发现他正聚精会神地凝视着自己。
司楠看着李瑞希，她的脸庞被雨水淋湿后在阳光下反射着细腻的光泽。打湿的黑发搭在她的额角，水珠从发尖滑落到了她的锁骨上。
司楠的目光凝聚在了李瑞希左眼的下睫毛上，有一滴细小的水珠挂在她的睫毛梢上。他下意识地想要帮她擦掉，但鬼使神差的，他没抬手，而是慢慢地凑近到她面前，轻轻地把嘴唇覆到了她的眼睫上。
李瑞希愣了愣，在司楠嘴唇贴上她眼睛的前一秒闭上了眼。司楠挪开嘴唇后，她怔怔地盯着司楠。
司楠抬起头后，被那滴小水珠蛊惑走的理智就回来了，他干咳了两声来掩饰尴尬。但李瑞希还是盯着他发呆，他皱眉道：“你这样看着吾......是在想些什么？”
李瑞希缓缓开口道：“我在想，还好我今天没化妆，没画眼影也没涂睫毛道......”
司楠眉毛拧成了根麻花：“你在说什么？”
李瑞希牵起嘴角笑了笑，笑容里带着一丝狡黠，她往司楠跟前挪了挪，双手搭在司楠肩膀上，低垂着眼眸盯着司楠的嘴唇看了一会，又抬眼注视着司楠的双眼：“你喜欢我吗？”
司楠把头转向一侧，避开了她的目光。
“我很喜欢你。你要是也喜欢我的话，要不要做我男朋友？”李瑞希问道。
司楠转过头看了她一会，郑重地点了点头。
李瑞希笑了笑，仰起脖子，蜻蜓点水般吻了一下司楠。她转头看了看亭子外，雨已经停了，天空中一道小小的彩虹架在了太阳边上。
“看，彩虹出......唔......”没等李瑞希说完话，司楠便低头吻住了她的嘴。
李瑞希拍了司楠两下，他放开了她。“彩......彩虹出来了......”李瑞希喘了两口大气说道。
“吾在天堂每天都能看到，现在看它不重要。”说完便又低头吻上了李瑞希的嘴唇。
半晌后，他放开了李瑞希，“现在比起看彩虹，吾觉得这件事更有意义。”
李瑞希红着脸点了点头：“嗯，你说得对。”
“所以，要不要再加深一下印象。”司楠认真道。
“不......不用了吧......”李瑞希磕巴道。
“吾觉得用。”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