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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符黛与其他人 ...

  •   这下没人敢回头了。连女白领都呜咽着把脸埋进张浩宇的后背。

      从厨房到餐厅短短的几十米路,愣是被众人走出了几十里的感觉,好不容易才在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中走到各自的座位上坐好。

      女白领瘫倒在椅子上,鼻涕眼泪一大把,哭的毫无风度可言。

      符黛垂下眼帘,隔绝了其余人有意无意看过来的视线。

      主位的这把椅子比冰块还凉,再加上她只穿了一件棉质的睡裙,一点也不保暖。凉意缓缓上升,又从脊骨蔓延至全身。一口冷气从左耳后吹来,身体越来越冷。符黛咬紧牙关,感受到心脏渐渐升起的疼痛。

      不该托大坐在主位的,现在已经没有灵力来缓解心脏问题了。

      其余人都在默默的吃着士力架,只有英俊男人,满脸兴味的盯着符黛看个不停,“怎么?生病了?”

      符黛没搭理,靠在座椅靠背上,大口大口的吸气呼气,缓解着身体的不适。

      伍诗洋连忙关切的看过来:“身体不舒服了?怎么办?你有带药吗?”

      符黛摇摇头,伸出左手攥紧了脖颈间挂着的玉葫芦,从中引出了一点灵气。没人看见她自然垂在椅子上的右手食指正在缓慢的勾勒符纹。

      凉气消失。呼吸不再那么困难了,心脏也缓了过来。

      符黛满头大汗,脸色苍白如纸,刚一抬头,就对上了整桌人的视线。她微微一笑:“老毛病了,别担心,不传染。”

      英俊男人立马接话:“心脏病?”

      符黛慢条斯理的撕开士力架包装,没有回答,算是默认了。

      西装男拍桌而起:“真是艹了!死了那么多人,病秧子倒是活得好好的!就这么一个,还不够拖后腿的呢!”

      说完,他把吃完后留下塑料皮往地上一扔,转身欲走。

      符黛沉下脸:“不要乱丢垃圾,不要提前离席。”

      西装男轻蔑一笑:“怎么着小朋友?说你两句就想教育我啊?”

      “腿长在你身上,我只是建议。”

      西装男嗤笑一声,转身就往外走。

      符黛一边吃东西,一边静静的看着他的背影。原本还算挺拔宽厚的身体逐渐变得窄,周围的一圈似乎雾化了一般,昨晚看见的那个女保洁正惊慌失措的想往西装男的身体里进。

      符黛收回了视线,她愿意帮别人一把,但要在自保的前提下。如今她连个最简单的清心符都画不出来,凑上去也是找死。

      吃掉了整根巧克力,符黛把塑料皮塞进了自己睡衣的小口袋里。

      “好、好奇怪!!他……为什么走得这么慢啊……”说话的是好不容易缓过来一些的女白领。符黛简直有些同情她了,明明胆子不大,却总能发现华点。

      这么一句话,又让一桌人的目光投向了西装男。

      女保洁就快要成功了,符黛看着她拼命想西装男身体里挤且不断乱晃的头。鬼想要上身成功,头部是重中之重。

      西装男捂住头,似乎是疼得很了,先是蹲下,随后又脱力躺下、蜷起身子发出了一声哀嚎。

      桌子这边没人敢动一下,想帮忙也无能为力。

      女保洁的头慢慢的融进了西装男的身体,哀嚎也渐渐减弱。

      西装男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

      “死……死了?”颤抖的男声轻轻问道,像是生怕惊扰了什么。

      符黛没有说话,只是敲了敲桌子:“先别看了,赶紧把手里的早饭吃完。”

      好几道不敢置信的视线看了过来,似乎是在震惊于她的冷漠。

      长相粗犷的男人猛地一拍桌子:“开什么玩笑?谁还吃得下去东西?你现在还关心这个是不是有病?”

      “必须吃,这是忠告。”符黛还是那副不急不缓的样子:“而且你说对了,我确实有病啊。”

      ……

      英俊男人手撑着下巴,眼神一直没从她的脸上移开,闻言笑嘻嘻的说:“听小妹妹的话吧,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对了,吃完记得不要乱扔垃圾。”符黛补充道,“还有,我不是老人。”

      英俊男人也不知是信还是不信,笑眯眯的看不清他的眼睛。

      被刻意遗忘在走道上的西装男缓缓直起了身子,点着脚尖拖着步子往餐厅走来。

      又是一阵骚动,每个人都紧紧盯着他严阵以待。

      却见他眼神直愣愣的走回自己座位,捡起之前扔到地上的包装纸。

      紧接着往厨房方向走去,从符黛的方向,只能看见他弓着身子,似乎在擦拭着什么。

      擦了半天还不满意,又脱掉了自己的外套,卷在手上开始擦。

      “他在擦之前的呕吐物……”说话的人把惊恐的目光投向了符黛,俨然是想起了两人之前的争执。

      “看我干嘛?”符黛皱眉,又不是她干的,“是他违反了规则,被钻了空子。”

      “规则是什么?”女白领面带祈求。

      符黛耸耸肩:“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只是猜测。总之不要弄脏这间别墅。”

      “这未免也太宽泛了,什么叫不要弄脏别墅?那我们的鞋底算不算弄脏了别墅?可这根本就没有道理……”

      “在这种地方你还想讲什么道理?”

      “如果那个人被、被上身是因为呕吐物弄脏了房子,为什么我们都没事?不只他一个人呕吐了……”女白领又哭了起来。

      符黛很无奈,摸遍了两边两个小小的口袋也没找到纸,只能强迫自己不去看女白领那蜿蜒而下的鼻涕,“应该是各种条件累加造成的结果,比如,他还随地扔垃圾,吃完早饭后提前离开……”

      “也可能不是因为提前离开,而是没有经过同意就擅自离开自己的位置。”英俊男人笑着插话。

      “需要经过谁的同意?难道是鬼吗?”伍诗洋也加入讨论。

      “坐在主位上的人。”

      就这么一句话,视线再次聚焦到符黛身上,有恐惧也有愤恨还有一些恶意,粗犷男人咬牙:“你主动坐到主位上,是早就知道了对不对?”

      符黛心里好笑,觉得腻味透了,罪魁祸首还在她旁边,饶有兴味的等她的回答,“我又不是神仙,当然不知道。而且如果你喜欢这个位置,可以,午饭时候让给你,我和你换。”

      粗犷男人脸色变换不停:“不行,谁知道换座位算不算违反规则。”

      符黛冷着脸站起身:“随便你,既然大家都吃完了,就散了吧。”

      伍诗洋连忙起身跟了上来。

      符黛对她笑笑:“昨天太晚了,咱们今天把这栋别墅逛一遍吧?”

      伍诗洋没意见,只是一边走一边不时偷瞄符黛。

      “姐姐,你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你是老手?”

      “不是。”符黛回答的干脆利落,她知道自己今天表现的和昨晚懵懂的样子有些不同,那是因为昨天实在没搞清楚状况。

      伍诗洋哦了一声,没再问什么,也不乱瞅了。

      符黛也不在意她信没信,她想到了那个女保洁,找到了位于一层的保姆房:“先看看这间房吧?”

      伍诗洋点点头,没意见,无论符黛是不是老手,她都是都点奇异的本事的,这一点大家都看出来了。

      保姆房不是很大,大概有二三十平的样子,里面摆放着一张桌子,小圆凳,木质衣柜,还有一张单人床。

      明明这栋别墅里除了他们没有其他人了,这间保姆房却像是依然有人住着一样。

      纤尘不染的房间,铺得平平整整堪比酒店客房的床,小桌上却摆了很多东西。一支打开了笔帽的水笔,符黛拿起在旁边打开的本子上划了两下,出水很顺畅,一般的水笔早就该干了。

      没一会儿,符黛划到本子上的痕迹慢慢透明,直至消失。

      她挑起眉,往前翻了翻本子。果然,整个本子上什么都没有,似乎这就是一个空白的还没写东西的本子。

      符黛拧开水笔,拿出笔芯,这才发现不对。

      笔芯外环绕着 晦气,内部本应该存放墨水的地方浮浮沉沉宛如活物。这根本不是一直正常的水笔!她有阴阳眼,还能在最开始看见痕迹,一般人估计只能看个寂寞。

      符黛侧头,伍诗洋果然很惊讶的模样,“笔记本上一个字都没有,这支笔里的墨水用哪去了?我高三时的水笔也没用的这么干净过。”

      符黛抿着嘴,觉得事情有些棘手,连阴阳眼都看不见本子上写了什么,看来只能回头趁着没人的时候画个现形符了。

      换言之,那个保洁既然这么紧张这本子里的内容,防的应该是这栋别墅里的其他……鬼。

      那就有趣了。

      正考虑着要不要把本子顺走,伍诗洋倒抽了一口气,拉住了符黛的手。

      “怎么?”符黛疑惑的转头,顺着她的视线看向门口。

      那里不知什么时候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踮着脚,低着头,脸色已经变得有些青白了,是鬼上身的后遗症,上身越久,活命机会越短。

      男人缓缓的、一顿一顿的抬起头,他的眼睛可能是收到了不知名的压迫,有些充血。

      男人僵硬着脸,慢慢牵起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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