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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 20 章(已修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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帽子青年愣了好一会儿,对面的女孩子如此直白,他倒是显得不好意思了,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拉着她的手转身就想走——因为背对着她,就不用让她看到自己难为情的样子了。
“走、走吧,到我办公室去……”
“我,我等下再去找你。”
帽子青年被迫停了下来,回头时疑惑地看着她。
“你要去哪?”
松开他的手,刹那步履轻盈,款步珊珊,与他擦身而过。
“天台,在那里能见到故人。”
她走到楼梯口,抬起脚踩了上去。她知道,那个人一定就在港口Mafia大楼里。
踩着一级一级的阶梯,刹那愈发朝着天台靠近。想到很快就要面对故人,她却异常平静。
开门之时清凉的西风拂面而来,她朝前走了几步同时观望起四周――强烈感受到了再熟悉不过的杀气——条件反射躲过了攻击,稳住身子她后退一大步拉开与那个人之间的距离。
“我穿着裙子可不方便跟您切磋,”她漠然说道,“而且我手上也没有武器。”
西装革履,气质高贵,浑身透露着清冷气息,一对深邃的灰色眼瞳,依旧这样一副熟悉的模样。刹那注意到这个人手里握着一把长剑,剑刃锋利透着银蓝的光,刀柄上镶嵌有一颗红宝石。
“记得这是我十二岁时你亲手锻造赠予我的,五年前我将它随手遗弃在废墟之中,最后竟还是回到了您手里。”
“葛拉西蒂雅。”剑尖指向地面,男子直视刹那,依稀是从前悉心教导她的令人尊敬的模样。
“五年不见,您的样子可是一点儿没变啊老师,怎么保养的,用的什么牌子的护肤品?”
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她早已不是从前的她了。时隔多年再尊称一声老师,语声淡漠得可怕。
“我的学生从来不曾这样同我说话。”
刹那抱臂,身子倚靠天台的围墙。
“不必感到惊讶,五年的时间那么长,足以改变一个人的心性。倒是您――要多少个五年才会有所改变呢。”
“也许这一生都无法改变。”男子没有责备刹那的失礼,将长剑收入剑鞘,授予她,“你会需要它的,不要再把它弄丢了。”
刹那只是看着,没有接。
“不,我不再需要它了……这么说吧,任何利器于我而言只是一堆破铜烂铁。”
男子不由分说拉起她的手将长剑强行塞入她的手里,其威严和力量的悬殊一如往昔让她无法挣脱。
“武器无心却会认主,你执意厌弃,只管折断它便是,我不会阻止。”
又是剑心之道么,她如果能折断的话早就折断了,用得着等到今天么
……算了,大不了再遗弃一次。
天台的风呼啸地吹着,吹得刹那的发尾扫过脖子,吹得男子一头棕色的发凌乱。她再度接受了对方赠予的剑,可她忽然拔出了剑直指他的心脏――只要刺进去,就什么都结束了。
“您料定我不会刺下去是么。”
男子岿然不动,只是握住剑身,微微扬起嘴角。
“我知道,不论变成何种模样,不论走向哪条道路,我的学生终究还是我的学生。”
手,被利刃所伤,这样一把特殊的剑,轻轻一碰,剑刃就能割开皮肤。刹那平静的望着那只手渗出猩红的鲜血,滴落在地。
“身为老师难道就以为学生会一直按照已经所希望的方向走么,没想到近乎心理扭曲的老师原来也有保留天真的一面。”
“现在的葛拉西蒂雅,不仅狂妄无礼,还会嘲讽老师了。”
“那么我善意的奉劝您一句,早点清楚认识到我已经不再是您的学生了的这件事比较好哦,免得自寻烦恼呢。”
男子缓缓松开了手,无力地垂下,惋惜不已。
“所以,我要彻底失去我最得意也最心爱的学生了……吗?”
不禁冷笑一声,反手挥剑,剑刃上沾染的血液被甩净,她将长剑利落地收回剑鞘。
“您的实验基地虽然还在运作,但像我这般成功的个例似乎难以再有,可无论如何也算得上是废物利用稳赚不赔的大工程,伊纳斯的统治者真是好手段!不过我想国家高层势力应该还没有蠢到对您深信不疑的地步,举步维艰呐华尔特先生。”
“……你恨我吗?”
“不。”
“为什么?”
“爱也好恨也罢,都已经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