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蝙蝠侠的“背后灵”》忒斯特

19、第 19 章

　　待到享受完了一个甜美的下午餐后，戴安娜和格尔德继续向着目的地哈德逊河口的自由女神像开车驶去。

　　掂量了一下剩余的时间之后，他们晚饭选择在路上找了一家比较便宜的牛排餐厅，又在周围的便利店买了一些饼干零食。

　　现在他们在纽约市区内，计划路线还要经过纽约市中心曼哈顿，再前往码头乘船去往自由岛。
　　天色已经暗淡了下来，随着落日的消失，路灯一盏一盏地亮起。

　　越靠近曼哈顿，大城市的风格就越加明显。

　　曼哈顿是全世界摩天大楼最集中的地方，也是世界上最繁华的地方之一。

　　车辆拥堵在路上，戴安娜看了看现在的时间，明白这次是到不了了。

　　她减缓车速，选择不再赶时间，而是顺着车流与格尔德欣赏着沿途的曼哈顿夜景，不时出声介绍。

　　格尔德放松地靠在车椅上，左边是又一瓶开封的SLUSHO，怀中抱着一包薯片，整个人都融化在了座椅上面，不时传来“咔擦”的声音。

　　道路和路边灯光璀璨，但抬头向高处看去，高楼被夜色笼罩，形影模糊，就像一个巨大的怪兽。

　　为什么会这么形容？格尔德被自己心里对前方栋栋矗立的钢筋高楼的描述吓了一跳。

　　他不自觉地抬头看向夜空。

　　……又是那种感觉，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耳朵一下子听不清周围的任何声音，视野里唯有夜空、高楼。

　　格尔德深吸几口气，甩了甩头，努力打消了自己的异样。

　　明明被明亮的灯光笼罩，身边还有神奇女侠，但格尔德却依然感到了不安，那种对于未知的恐惧。

　　高楼的顶端隐没于黑夜之中，昏暗的云层中仿佛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虽然他们现在已经在曼哈顿了，距离自由女神像也没有多远的距离，但是这里的高楼林立，严实地将一切远方的风景遮挡，只留下了几条缝隙。

　　看不见女神像，但是曼哈顿夜景的撩人可以弥补这一趟旅程的遗憾。

　　幸好他们在市区外时最后欣赏了一下落日的光辉，不然按照原本的时间安排，既没有在天色完全变黑之前到达哈德逊河口，又没有欣赏到落日的壮丽会变得更加可惜。

　　“————”

　　突然一片寂静，人群中没有传出一点声音。

　　从布鲁克林方向一直延伸到曼哈顿，高楼大厦里面的光亮、路灯、路边店铺的灯光接连消失。
　　黑暗从远处袭来。

　　只有零星的小摊上的碎片光点。人群一下子又骚动起来，慌乱着向室内逃去。

　　戴安娜皱了皱眉，心生警惕，肌肉紧绷。

　　她眯眼观察者周围的骚动，时刻准备着拿起武器战斗。

　　但是事况并没有这么糟糕，没有过多久，顺着原本的路线，灯光又接连亮起，恢复了秩序。

　　在旁边商业广场大楼上面的大屏幕上不再是女明星的宣传广告，取而代之的是纽约新闻女主播的新闻报道：

　　“……根据记者传来的前线报道，钢铁侠正在与尚未确定身份的超级反派在曼哈顿州的一家电力公司旁边战斗，导致高压电缆下垂，触到树枝而短路。随后，曼哈顿的一家发电厂因此下线，骨牌效应导致曼哈顿市内会有大面积的短暂停电现象。目前能源已经由钢铁侠所投资的清洁备用能源所提供，市民不必恐慌……”

　　剩下的戴安娜已经没有再注意了，她的视线已经被坐在一旁不断颤抖的格尔德吸引。

　　坐在副驾驶的格尔德现在双手抱头颤抖，将自己的脸埋在胸里蜷缩成一团，只看得见后脑勺上面的深黑色头发不断抖动。薯片袋也散落在一旁，残渣落了格尔德一身。

　　“冷静！放松下来，格尔德！“戴安娜双手握住格尔德的肩膀将他转向面对自己的方向，将脸靠近格尔德的面孔，努力安慰格尔德让其平静。

　　但是格尔德的手指深深地嵌在了脑袋上，手指发白，额头出汗，像是看到了什么令人不能接受的事情，瞳孔紧缩，牙齿紧紧地咬住下唇。

　　无论戴安娜用多大的音量对着格尔德叫喊，他都仿佛什么都听不见，一直保持一个僵硬的怪异的姿势一动不动。

　　戴安娜一咬牙，现在的情况已经不是“戴安娜”能够解决的了，她需要联系正义联盟。

　　……

　　格尔德究竟看到了什么？

　　同样是一片停电的景象从远处蔓延过来，但是不同的是，并不像现实中的曼哈顿，政府及媒体有效地控制了人群的骚动，维持了秩序，一切都只是一场意外。

　　格尔德视线里的曼哈顿发生了一场前所未有的灾难。

　　在全城停电之前，是一阵巨大的爆炸轰鸣声。

　　格尔德的视角是从一个高楼的房间阳台上向外眺望。

　　从爆炸声响起的地方到格尔德所在位置，再到远方，灯光线性消失，曼哈顿陷入了黑暗。

　　地面在不断的颤动着，画面中的房间里墙灰不断从天花板上抖落，待到备用电源启用，房间恢复光明时，房间里正在开派对的所有人都陷入了骚乱当中，惊慌失措地拉扯着周围的人：“是不是地震？”“到底发生了什么！”

　　视角晃动，一阵摇晃之后像是跳频了一样，格尔德接着看到了街上。

　　昏暗闪烁的路灯下，人们堆积在道路上，有的呆愣地看向爆炸的方向，有的疯狂地逃往远离爆炸声的地方，更多的人在拥堵的人群里拉扯着周围的人大声询问着失散的人的位置。

　　画面摇晃着转向了爆炸的远方，那里已经被火光与浓烟照亮了，楼群缝隙中似乎有一个庞大的巨物缓慢移动了过去。

　　“OH,GOD……”

　　画面再次颤抖着，再一次跳频。

　　一样的位置，远处高楼的缝隙里突然一个巨物被甩到了空中，一路向着格尔德的位置飞来。

　　它被甩到了格尔德对面的一栋大厦上面，玻璃瓦砾碰撞碎裂的撞击声轰然响起。
　　接着，那个巨物被沉重地反弹，向着地面撞击而来。

　　人群的哭声尖叫、楼栋的破碎倒塌、巨物撞击在地面形成的巨响以及刺耳的滑行声。

　　巨物渐渐停止了滑行，停在了格尔德的面前，

　　——那是，自由女神像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