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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第四十六章 阴昏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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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娃娃被看完之后就被直接随手捏吧捏吧塞入了口袋中,宴鸣动作太随意了,刚才的重视如同错觉。
明厌很快没法思考,宴鸣上下打量着他,左右上下,让他不自在的动了动:“怎么了。”
“你有没有感觉什么不一样。”宴鸣严肃的问这个问题,明厌实在是答不上来,随即摇头。
宴鸣不太相信,仔细的再度看了看明厌情况,确定并没有什么问题才收回了手:“这东西一点也不重要,但是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垂下眼睫:“……那是替身娃娃,别碰那东西,不好。”
宴鸣非常严肃的重复了一遍,那个娃娃虽然可爱,但是不可貌相明厌也没想到。
“我下次不会带这些危险的东西了,你不用担心。”宴鸣将口袋里面的娃娃继续塞了塞。
明厌和他面对面,主动打破了寂静:“来都来了,今天你应该不会走吧,干脆一起住吧。”
两个人一起躺在床上,这房间里面哪怕是侧卧的床也足够的大,两个大男人睡在一起倒也不用挤。
明厌躺在软乎乎的棉被上却怎么也睡不着,刚才被宴鸣那么严肃呵斥,心中实际上是有些伤心的,后面又明白解释实际上是担心他,明厌也没想过哪里来的这份细腻心思,搞得他现在睡不着。
“怎么不睡。”宴鸣翻了一个身,他的手自然而然的搭在了明厌的身上。
大概是因为将近快要睡着的界限,就连语气都变得亲密起来,整颗头都侧着,几乎要埋入他的胸口。
宴鸣调整了一番姿势,两个人挨得更近。
明厌看到宴鸣昏昏欲睡的眼神,半眯着眼睛,像一只慵懒沉睡,收敛的狼,他充斥着放松和信任,彻底坦露开柔软的肚皮。
轻轻一伸手,便直接摸到了他的后脖颈,宴鸣对此毫无任何的反应,哪怕危险的致命点被人触碰拿捏着
“睡了。”明厌不知道嘴角不自觉的翘了起来,很快就重新入睡了进去。
第二天很快就来了,明厌一大早就喊起了睡的昏昏沉沉的宴鸣,让他赶紧重新回去,免得被人看到了也麻烦。
宴鸣也干脆重新的翻窗离开了,看着他的背影,莫名生出好像是做了坏事之后悄悄送走情人既视感来。
生出之后,明厌立刻抛开这个念头。
目前隔壁的主卧一直保持安安静静的,没有发出一丁点动静,除了昨天白天送饭时曾见过的场景,如同里面里面空无一物。
曾经王义树说过就只睡一夜,可直到是阿桃送来了早餐,又离开,太阳都已经高高挂起了,人还没有来的意思。
王义树来的时候刚好是明厌准备出门的时候。
他想看看那个二姨太到底是个怎么回事,打探打探消息,还要考虑考虑怎样将婚期先拖延一下,又不至于到太过分的一种程度。
王义树步履匆匆,差点和刚要出门的明厌径直撞在一起。
“明厌少爷,真是好巧啊。”他笑着说,脸上的神色又着实算不上好。
同样点头回应了一声,明厌余光之中却还看到他下摆袍子的位置沾着一些暗红色的痕迹,已经凝结成块儿了。
那个痕迹虽然并非明显,注意到了就无法让人忽视,像是沾在上面的,而且那个痕迹和规则明显就是血迹。
在两人见面的那一瞬间,躲在影子里面的,由敏儿不甘,和在二姨太院子内犹如影子一般的遵守二姨太规矩的压抑和影子一般生活的怨恨生成出来的诡就开始蠢蠢欲动。
作为亲手处理过敏儿的尸体的人,影诡对于他的兴趣和杀欲不是一般的大。
要不是还有明厌在这里控制着,影诡几乎是要跳着过去换了宿主了。
控制着影诡的行为,明厌细看之下带着迥异的双眸微微一转,他知道应该怎样才能够更好的利用这个被控制的小蟋蟀了。
调整一下两个人的姿势,他们之间的影子立刻重合起来。
脚下的影子又有多少人会注意呢,影诡轻而易举的转换了宿体,接下来的它就要成为能够为明厌打探消息的好助手了。
“你的衣服怎么回事。”明厌故意挑起这个话题。
王义树低头看着袍子上面沾染的血迹拉扯了一番,表情不太好,弹了弹衣服:“二姨太那边出了点事,不小心弄到的。”
形容含糊其词,明显不太想要从这方面深入讨论这件事,明厌却不想错过:“二姨太那边能有什么事,难不成又是丫鬟不够了?可真是奇怪。难不成是做了什么别的事?我可不赚黑心钱啊。”
明厌越说越皱起眉头,开始紧张起来,一副贪心又不愿意接受黑心钱的矛盾模样,更加显得形象生动起来。
王义树依旧不想深入说这件事情,咽了咽口水,不知道想些什么,眼闪过恐惧和恶心:“不是什么大事,你只需要安心的备嫁就好,二姨太那边不关你的事。”
“什么不关我的事,你这是什么态度?我问都不能问了,阿桃还说府上对我有多好,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嘛,一些小事我都问不得了。”明厌不依不饶的挑剔着。
见此情况,王义树只感觉万般头疼,要是当初没起这个头就好了,现在好了,这男人怎么唧唧歪歪的揪住点事情就不放手。
只想要尽快的把这件事情过去:“你当然是我们府上最尊敬的客人,最近仆人有点少,两个人也不能尽心到哪里去,而且他们又生了病,我多给你安派几位人手一定给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什么都不用想,日后的钱再给你多增一层。”
“什么两个仆人?不是三个仆人吗?”明厌敏锐的捕捉到了一丝不对。
王艺树只以为明厌因为不高兴,阴阳怪气的把他也算在了里面,讨好着:“对对对,我也是,我也是伺候你的,三个仆人就是三个仆人,我再给你安排三位仆人。”
“除了阿桃,阿信,阿红还有谁。”明厌面无表情的盯着王义树问。
王义树茫然:“阿红不就是阿桃吗。”
阿红要是一起说起来应该叫红桃,只不过一般大家都只叫阿红,多出来的阿桃是谁王义树完全不知道。
阿桃这个凭空多出来的仆人是不存在的,明厌又说了几遍特征,依旧是一无所获,仆人内没有一个是对的上的。
而且阿信阿红从昨天开始就莫名其妙生了病,现在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肯定也不会在明厌眼前了。
“真有意思。”明厌笑起来,眼里却毫无笑意,他继续问王义树:“府上有几个孩子?”
王义树这个倒是老老实实的说了:“府上只有一个少爷和一个小姐,都已经长大成人,没有什么孩子。”
如果不是因为只有少爷一个男丁的话,老爷爷不会如此着急,一定要成婚冲喜,所以当初刚来时,见到的床下的小孩子,说是什么小少爷,全都是假的,明厌被彻头彻尾的耍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