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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十五章 旅馆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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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明厌出去之后,旅馆内留下的任务者反而热闹了。
看着已经毫无痕迹的地板,短发利落的女人冷声:“为什么他会一个人出去,我记得说过每次行动都要两个人。”
陶然看向人群中另外一个男人,长相普通却笑意吟吟的男人摊了摊手:“这可没办法,虽然我和他住一起他偷偷出门我总不可能拦着他吧,谁知道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我们又不是一个组织。”
他很快收回手,无辜的感叹:“不过我们现在更重要的不是看这个旅馆到底是什么情况嘛。”
何事人依旧是笑笑眯眯的,刚才的事情完全不能让他动容,说白了,资深任务者又有多少人是完全正常的,全都或多或少有些毛病,在生命这样重重的压迫下,谁不会有些问题呢?
而且他们组织各不相同,难免各怀鬼胎。
他们更在意的是明明不弱的人,怎么一点动静都没发出来,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死了,这里的鬼怪比他们想象中还要更厉害。
陶然站在原地面色沉沉,冷酷的看了一眼何事人,对方毫无畏惧的笑着回视。
任务者们有些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讨论这次任务,旅馆有什么问题和渊源,这必定是要从镇子里面开始打听,白天就是一个好机会。
这件事情就这么轻飘飘的尘埃落地。
随着时间流逝,整个镇子一下子就活了起来,对于突然出现的这群人镇子里面的人也是带着几分疏离,但镇子上的人基本上都是自给自足,而且很多都是上了年纪,等到任务者们拿出了金子之类的值钱物件后,才热情起来。
何事人和中年男人陈亚以及一个壮汉陈毅里三个人组成了队伍,找上了一个正在编制竹筐的老人,给了一块金子后果然得到了热情的回应。
老人对于镇子上面的事情如数家珍,话里话外也不过说这就是一个普通的镇子,没什么特别的存在,唯一的例外大概就是镇子里面有一座祠堂,但是除了本地人,外地人是不能进去的。
三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将这件事情记下来。
老头子突然笑眯眯的咬了一下金子看着他们:“不过你们要是想进去也可以,毕竟办法就是想出来的。”
何事人和他一样保持着笑容,没有答应也没拒绝,徐亚这个时候直接挤到了他们中间,表情带着紧张和几分兴奋:“真的吗,真是太好了,我倒是想,你能先告诉我吗。”
后面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的意思,就这么看着中年男人兴致勃勃的和老头交谈,老头点了点头:“对了,你们叫什么名字呀,到时候我也好找到你们。”
中年男人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了自己的名字,陈毅里说完后才是何事人,不约而同,三个人说的都是假名字随后才离开。
老人的目光跟随着他们直到彻底看不见才收回来。
背后的目光同样被三人察觉,何事人砸了一下嘴,接下来一群人也没什么收获,等回去也接近了晚上,任务者们各有收获,除了一个组织的人以外,他们也不会对其他人说什么。
何事人上楼看到了陶然看了他一眼,各自回了房间,因为房间里面另外一个人死了,现在换成了中年男人和他一起住,他坐在床上抽着烟,等中年男人进来后一脚将他踢在了地上:“怎么,你忘了我说过的,为什么要说假名,要是这个消息错过了怎么办,嗯。”
“我是脑子一热才做了错事,何先生,老大,我真的就是脑子一热。”陈亚也没爬起来,跪着来到何事人身边低着头颤抖着说。
似笑非笑看着他,何事人当然知道,他是怕死,真名如果被一些东西知道能做的事情可多了,他摇摇头:“我说过会保护你,但是你不听话就没办法了。”
话音一落,一阵麻木和疼痛从心脏升起,徐亚开始喊叫求饶,额头上很快满是冷汗,伴着这些声音,何事人心满意足的睡了过去,却还是半夜被惊醒,因为窗户外面有人在敲。
何事人睁开眼睛后,周围一片安静,徐亚已经是昏迷过去,躺在地板上,窗户外面老人的脸格外朴素:“起来了,你给我的名字是假的呢,快点打开窗户,名字是假的呀,我没办法画脸。”
和老人一同出现在窗口的是一个没有画脸的纸人,就这么直直的戳在窗户边上,明明没有眼睛,却好像贪婪的看着你,老人直勾勾的看着躺在床上的何事人,玻璃的敲击声更加明显,指甲抓动划拉的声音分外刺耳。
窗户很快就松动了,纸人更是已经将自己压得扁扁的,尖尖的指尖已经是抠出了一些缝隙准备钻进来。
何事人掏出了一个香囊,打开后里面藏着一截头发,头发很快伸了出来,直接奔向了窗户,如同捕猎的蛇,老人那边不甘心的看了他们一眼,很快失去了踪影。
“回来。”何事人温柔地说道,头发在外面扭了一会儿,回来的时候还恋恋不舍的摸了一下躺在地上的徐亚,满含着对于血肉的渴望,甚至是到了香囊里面还想要探出头来看看。
一下子就拉紧了香囊,何事人冷了表情,这些有耐用性的武器真是麻烦,这个从前面几次任务世界拿到了香囊看来不太顶用了,希望这次能够得到更多能用的武器。
这下子彻底没了睡意,何事人与此同时听到了外面一些声音,是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他辨别了一会,这是宴鸣新找的年轻玩意的声音。
想到曾经听过的传闻,何事人来了一些兴趣,同时又有些不屑,不过只是npc而已,就连任务者都在互相利用着。
想着何事人打开了一些房门,才刚刚探出去一点头,一个身影就这么直接窜了进来,快的直接将他撞出一个趔趄。
走廊昏暗,只有上面的一点黄白的灯泡带着一点亮光,何事人还是看的清清楚楚,不远处一个飘忽的人影,脚尖直直的崩起来,而且离地起码二十厘米,人影的舌头带着猩红的色彩,直直的掉下来,阴冷且带着杀意的目光虽然看不清楚也感触明显,半张脸微微看得清楚,一副被灼烧的痕迹,更是恐怖,明显就是凶狠厉鬼。
要立刻关上门。
何事人脑海中冒出这个念头的同时另外一个人比他的速度更快,啪的一下就将门给撞着关上了,甚至差点撞到何事人的手指。
房间安静下来,明厌喘着气,对于这个人的打量也任由他。
明厌毫无形象的坐在地上,身上的衬衫散乱,左眼这个时候好些了,开始的时候几乎是作死的痛。
夜晚的时候明厌是直接被疼醒的,他实际上今晚没有想要睡的,毕竟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怎么睡得安稳,但是他在整理东西的时候居然渐渐睡了过去,直到左眼的痛就这么硬生生唤醒了他,明厌不知道为什么有种感觉这样的日子以后还多的是。
他的视线从迷梦渐渐地清醒,他发现自己已经是起了床了,脚上还没穿鞋,站在床边,地板的冰凉完全传入脑海中,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这还是挡不住自己一步步的走向窗户,窗户的位置吊着一个人,它就这么晃晃悠悠的,安静的如同一只被风干的腊鸡,空气更加凝重。
明厌才发现自己居然能说话的,刚才的想法已经是完全说出来了。
走进了一些后,窗户位置的一根绳子显得分外惹眼,如果不出意料,这根绳子在这个鬼的设想中是套在他的头上的。
“当初隔壁的年轻人也是这么被你杀了的嘛。”明厌突然问起来,抬眼看着吊着的吊死鬼。
吊死鬼从来没见过死到临头了还这么有闲工夫问这个的,在他眼中,明厌已经是死人了,但是他还是没回答。
明厌完全没管对方回不回答,继续说着:“你真的不能下来一些吗,说真的,你这么吊着真的很像我老家风干腊肉的样子,你可以考虑换种方式了。”
没有让明厌不能说话是因为吊死鬼更想要听到求饶声,越凄惨越恐惧越好,人类的恐惧和临死前无助的哭喊声是它单调生活中最美味的佐餐,鲜血和恐惧最能够激起它的兴奋,这小子却如同一只晦气的乌鸦叭叭叭的,它最讨厌乌鸦了。
明厌周身的冷气更重了,他如同置身冷库,他完全不惧:“因为戳到了痛点吗,说不赢就这样,没有一点武德,算了,懒得说你。”
听到明厌砸了一下嘴一副不想理会的模样,吊死鬼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将这个家伙的嘴控制住,它决定自己亲手杀了他,看看他还能不能这么冷静。
冰冷的手握着脖子的时候真的不太好受,明厌心想,也就是在这个瞬间,他从口袋里面直接掏出了一个瓶子,一下子就打开了瓶口,直接泼到了身后吊死鬼的脸上。
那些液体就这么撒了大部分在吊死鬼的脸上,如同硫酸一般,死了许久的吊死鬼第一次发现这么久了原来还有东西能够让他回想到当初死的时候,这种痛几乎是从灵魂上传来的。
红光从它眼中浮现,也就是这个时候明厌冲出了房间,一边跑一边感谢自己的眼泪。
这些眼泪这还是白天的时候明厌为了防止意外情况发生和宴鸣他房间里面折腾了一天的结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