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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战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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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
阴暗的房间里传来鞭子的破空的声音。一声声结结实实打在那肉上。通红通红的。而执着鞭子的人却是不知道累般,依旧发泄怒恨的一鞭子,一鞭子砸了下去。
“说!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害我爹?”
“不为什么,职责所在。”张珏面色惨白,汗水雨下。但是眼神仍旧是倨傲。
“我爹到底是否还活着?”
张珏轻笑:“若想知道,就来撬开的我嘴呀。不过你这点鞭子是撬不开我的嘴。”说着他又瞧了瞧面前女孩的手里的鞭子接着又说道。
“我要是你,我就不用这样的软鞭。我会把门口的刺柏拔下一些来浇上辣椒水,一点点用来打犯人。打上一夜,那犯人的皮肤就会又红又肿,还钻心的疼。然后我再到伤口上涂上蜂蜜,放上蚂蚁。来啃噬伤口。这伤口就会奇痒无比,犯人不出三天就憋不出如此酷刑。什么都会说出来的。”
“你,你是个疯子!”方小梅实在没想到张珏会说这样的话。一个人怎么会那么狠呢?狠的连自己都不放过。
“我爹有什么错?能有什么错?是朝廷苛税重税繁多,我爹也是只是想保护安溪县一乡的百姓不受欺辱。能有什么错?”
政和三年,在安溪一带曾经出现一次起.义。起因是原本安溪县多产奇石,尤其是竹石漆。是应奉局重点酷取之地。当地人们一个个以开采奇石为生,而荒废了农业。然而大量的开采使得青山绿水不在,又碰巧江南一带巧逢旱季。百年的大悍让百姓深深陷入饥荒之中,但是当地官府依旧为了讨好朝廷继续开采矿石。
百姓不堪重税和压迫,奋起而上。形成一个纪律有组织的群体,活跃在苏杭一带。可起义军终究是一群乱民。虽然一开出发点是正义的,但是上不管下。导致有些乱民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一群人轰轰烈烈的,开始一些无差别的烧杀抢掠,男盗女娼的行动。只要凡是男的,不管是不是良民只要不参加就起义就会被诛杀。而女的要么成为入队共妻要么奸而杀之。
张珏刚入伍时就投入了赵明影的部下,而此战也是他一举成名之战。原本最差的计划是赵明影率领手下十万大兵围剿乱匪。但是张珏却自告奋勇主动出战,潜入对方。不费一兵一卒让对方自行瓦解。且身为方思明也被捕获其中。唯一遗憾的是其女不翼而飞。
但是张珏却没跟方小梅说那么多利害,他只是阖着眸低头说道。
“你爹错就错在太仁善,太信任他人。就算当日俘你爹不是我。他一样还是会输的。其心不齐的组织又怎么会长久呢?”
“你胡说,你胡说,你胡说!!!”
鞭子继续毫不留情的砸了过来,面前的方小梅就像发了疯似的,将所有的气一股脑的发泄在张珏的身上。
鞭子打的身体上,划开皮肤,那皮肉外翻,露出了鲜血淋漓的白肉出来。鲜红的血凝成了血痂,有再次被抽开,又凝成了血痂,然后继续被抽开......
如此反复,剧烈的痛感让张珏已经麻木了。可是猩红的血却激发了方小梅的怒意,她依旧不知疲倦的抽着。
乍然,一股浓烟飘过,外面一顿吵闹。引起了方小梅的注意。
“出什么事了?你快出去看看!”方小梅呵斥的手下。
可还未等人出去。只见有人慌慌忙忙闯了进来,大喊道:“小姐,失火了!失火了!”
方小梅听状便立马提着鞭子就准备出去,可是刚踏出门口。她顿了一下,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轻笑一声。
“他们这是调虎离山,是来救你的。呵,我偏不如他意。”说着她立马又掉头回来。狠狠掐着张珏的脖子。
那涂着丹寇的手指狠狠遏制着张珏的皮肤,甚至掐出了嫣红的印记。张珏被迫的仰着头,发出了咳咳的声音。
“有人救你,你心里一定很高兴吧?可是别忘了,你现在手无缚鸡之力。我要杀你也是轻而易举。”那少女纯真的面容下,说着毫不符合面容的凶狠的话语。
“你笑什么?难道你不信我会杀你?”
“我若死了,你就永远不知道你父亲的踪迹。你舍得么”
“你胡说,我父亲死了!”
“若是死了,你又会怎么在这儿审问我一天?你自己不是也不信么?”张珏的几句话猜中了,少女的心思。
少女逃出后,第一时间就是调查父亲的尸首。但是她却发现被斩首的人,并不是她的父亲。而真正的父亲的踪迹却再难查出。
到底是死是活,方小梅也没办法确定。但是这些年她一直期望着对方是活着。安然无恙的。所以当方小梅遇到张珏的时候,她心中是窃喜的。是抱着一丝希望的。
但是被猜出心思的方小梅现在却是恼怒的,恼怒的女人总是会做出失智的事情。只见她手紧了紧,咬着牙道。
“那我现在就杀了你!”
这时哗啦一声。
屋顶的泥瓦尽碎,一长剑从屋顶自上而下直刺过来。剑光如虹,破风而来。
方小梅身子一侧被迫的松开了张珏,与此同时她的鞭子一抬,那鞭子如灵蛇般想缠上张珏。可还没缠上张珏。那长剑一扫击落了长鞭。
“将军,我来晚了。”王寒手握着剑挡在张珏的面前。
“无妨,东西有没有拿到手?”张珏手腕一松,那绳子便落下了。
“你们!你们竟然合伙耍我!”方小梅柳眉倒竖,显得异常愤怒。她没想到张珏竟然是假意落在她手的。
“没办法,你防备的太死了。我上次暗访一次并没查到什么,只能将计就计。用我自己卸掉你的防备了。”张珏说着就将王寒交来那些证据塞在怀里。
“我,我杀了你!”年轻气盛的少女红着眼,恼怒的拔出腰间的软剑。猝不及防的袭来。
可剑锋还未尝接近张珏,就被张珏两根手指捏住。随着方小梅的逼近,那剑已经呈现弯弯的弧度。
而张珏却不知何时松了力道,方小梅就被剑的力道反弹。人被逼退了几步。
这时张珏轻功一闪,一把匕首赫然出现方小梅脖间。
“张珏,你耍我!你根本就没中那化功散!”
“唉,我怎么也是在混了几年的老油条了。怎么不知你在那舌尖下藏了一根针?”
话刚落,一群乌压压的士兵不知何时挤了进来。屋外一片都已经被王寒叫来的救兵给压制了。而来的官兵首领正好是张珏所熟悉的人。是和他合作多年的伙伴,战友铁牛。
铁牛一看见他眼睛就放出光来,激动的跑到张珏面前。那铁掌似的手一下子拍到张珏的肩膀上道:“将军,你怎么在这儿?”
这一掌打的张珏的脸色白了又白,身子还差点一歪。
“你是怎么了?唉?方思明的小妮子怎么在你手上?是她打的你?”铁牛说着又手贱的戳了戳被张珏绑住的方小梅道:“你可真是个小没良心的,这么狠的手都下得了。嗷...嗷,艹,你他娘怎么还咬人?”
铁牛吃痛的捂着自己手,看着面前的人也是怒了刚准备说什么。这时大门外已经有百姓在高喊着什么。七七八八的很嘈杂。
铁牛就问了问身边的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手下的人说是为民请愿的。一群人请求官府能饶了方小姐。
“饶了这个没良心的?没想到这种泥娃娃居然还挺得民心的。”
“铁牛,王寒。你们先带人出去一会儿。我有话要跟方小梅说。”
大门外,此时乌压压挤了一群人。被赶的王副将与铁牛面面相觑。一瞬间一种无形的尴尬夹杂其中。铁牛是个爽快的性子。一下子就憋不住了,微笑的冲着王副将打着招呼道:“兄弟,问下那个小梅犯了什么错误呀?”
王寒一本正经的说道:“杀了前任管理驿站的领头,并且拒绝给官府运输。还勾结民众抵抗官府。”
“这么严重?那怎么处置她呀?”铁牛听状心里一咯噔,不由的担忧道。
“按律当斩,你不是身为林沙的副将。应该知道北朝的律法呀?”
“这...不是前几日被林将军派出去清缴周边流窜的敌寇嘛。搞昏了头。”铁牛歉意的挠着头,可心却是发虚的不由的往门缝看去。、
自己也是当初和张珏一起执行任务的人之一,当初还和这个丫头玩的挺欢的。现在一想到张珏可能会杀了方小梅。他的心里不由的咯噔咯噔的跳。
这时他又注意到跪在门口几十个百姓,嘴巴不由嘟囔了几句:“你们这么请愿,谁看的到啊?好歹要叫唤几声呀。这样里面人听见了没准心软呢。”
领头跪的人似乎暗示,立马就带动一群人囔了起来。
王寒:“铁副将,你!”
“欸,这可不怪我。他们自愿叫的。”铁牛无赖的摊了摊手道:“这是民意,有本事你叫他不吱声呀。”
王寒:“无耻。”
此时的门吱呀的一声开了,张珏和方小梅走了出来。一群群众看见方小梅立马就活跃了起来。甚至有人冲到张珏面前。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只见他将请愿书高举到额头上道:“请将军饶了方小姐吧。方小姐所做一切都是为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