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夜香将与他的小娇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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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馆
馋了好几日张珏拖着云澈衣角哀求道：“香郎，好香郎。你就给我点钱然后买酒喝吧。”
“不可”云澈淡漠的回道。
“你说你一个妖，又不用吃饭又不用喝水的。你干嘛拿我钱呀？真是的！”
“伤身，不可。”云澈眼神依旧那么不近人情。
“我就喝一丢丢，无事哒。就一口口嘛。”说着张珏的双手就冲着云澈腰间探去。但是手还没碰到云澈他就躲开了。
“张珏，你放肆！”
云澈脸上出现一丝丝可疑的潮红，似乎张珏碰到了身下之物。
“我，我不就是拿我的钱么？你凶什么凶？不给拉倒，以为我没了你就喝不成酒了么？”
张珏说着就大剌剌的冲着酒馆走了进去。这时一位顾客与他迎面相撞。
“你瞎啊！”
“对呀，我瞎！”
“有病！”那位顾客生气就要走，这时云澈一把拉住了张珏的手道。
“不可偷盗。”说着将他顺的酒葫芦拎了出来，然后丢到了那位顾客身上。
“哎，我说你这个臭瘸子。居然偷东西。”顾客恼了伸手准备打张珏，却被云澈拦住了。
旁边的酒厮看见了，赶紧讨好道：“客官，别生气。他是我们这儿的破落户，你打他骂他都没有用。倒不如消消气，尝尝这儿有上好的酒酿？”
顾客见云澈不好惹，而面前又有一个台阶下。就默不吱声跟着小二走了。
这时楼上有人挑着帘子露出半副面孔道：“小珏儿，要不上来陪我喝一杯？”
张珏仰头一看，轻笑一声：“不去。”
“你这莫非是怕酒量不如我？？”
“谁怕了你这个老狐狸？喝就喝。”
说着张珏就准备提衣而上。忽的有想起了什么，然后冲着云澈一笑：“我要去赴鸿门宴，你若愿意就陪我上去。若不愿你就回去。”
云澈不吱声，只是漠然跟着张珏。
此时张珏微微一笑：“不错，不错。是我的好香郎。”
张珏一踏入雅阁之内，空气中就弥漫着一股甜香味。淡淡的却熏得人昏昏欲睡，香炉，美人，笛声，美酒。一切透着一股奢华糜烂的味道。让张珏感觉一股不适。
“怎么了？现在见到我连招呼都不打了？”那人轻笑，然后抚手为张珏斟了一杯酒。
张珏整个人放松下来，也不顾自己的形象一屁.股就坐在那绸缎制成的软垫上：“这不是落魄了，不敢攀龙附凤嘛？毕竟也是京城大名鼎鼎孟小王爷，哪里是我这个泥里的人物勾搭的？”
张珏话虽这样说着，神色可是丝毫没有卑微感觉。脏兮兮的手就往精致的茶点上伸。
“哎！你怎么那么没...”侍卫刚开口想说着什么，结果被孟洛渡拦住了。
“小柳儿，我还要和张将军有几句话说呢。你先退下吧。”
“哼！”侍卫愤愤不平的下去了。
“哎，不是我说这几年你的仆人越发的不像样了。随意在别人面前吆五喝六的，也就是我脾气好。要是冲撞那个达官贵人的话，估计连个尸体都没了。”
“嗯，你说的对。是我骄纵了，回去让他打三十大板子。你觉得呢？”
张珏挥挥手，仰躺着，腿随意搭着桌上。整个人松松趴趴的，用着懒懒着调子道：“罢了罢了，我要是真信你话才是傻子。说罢，找我什么事？”
孟洛渡看着张珏的样子也不恼，笑意深达眼底：“张将军，难道没有事就不能找你么？”
“那我可真的想不出用翠玉斛的王爷没事会来穷人的西市喝酒。”张珏把弄着手中翠玉斛，酒液随杯子晃荡而晃荡。
他看着面前的人身穿市面上千金难买的云绫纱，薄如蝉翼，清透无比。在阳光下甚至熠熠生辉散发莹莹流光。宛若阳光下翩翩欲飞的蝴蝶般。
头上戴着是四大名玉之一的蓝田玉制成的玉冠。此玉极为难得，相传始皇定天下之时，曾命丞相李斯采蓝田玉作以定国之玺。欲流传万代。
以至于世人皆以蓝田为美玉，可奈何矿点已空。后世之人难以寻找。以至于若有人得到一小块便奉为珍宝，代代传承。[1]
可孟洛渡这人不仅有一整块，而且还就随意的把它制成一个玉冠招摇过市。
这简直就是壕无人性，惨绝人寰。不招雷劈都对不起他炫富的罪恶。
孟洛渡似乎看出了张珏心中的吐槽，说出的话更是让人想抽他。
“没办法，吃腻了山珍海味。偶尔到乡野之地食一下粗茶淡饭也是觉得美味呢。不过有事求你，那也是真的有。”说着就随意掏出一份信函给张珏。
“塞北那边再次战乱了，金兵一路南下攻克北朝十余座城市。甚至还险些攻克居庸关。你要知道居庸关一破，京都便如无人之地轻而破之。”
张珏听到了这些，把玩杯子的手突然停住了。神情恍惚一刻，但也就仅仅一刻而已。下一秒他仿佛又回到了以往的颓废劲一样，瞟了一眼桌上的信函并没有动。而是懒懒散散的说道。
“你跟我说这一些有什么用？我又不是武将，又不是文官。谈判打仗那点和我有关系？我不过只是个倒夜香的，还是个残疾。”
“那你再看看这个。”说着孟洛渡又挑出了一个信件然后自顾自的说道：“前阵子圣上封了陈小公子为总兵。可是奈何当天就遇到纵马游.行的时候忽遇刺客，马受了惊。从马下堕落，以至于右腿骨折成了终身残废。”
“这是陈史这个老家伙干的吧？一腿换儿子一命倒是划算。不过亏他也狠的下心来，若是寻常人家定是舍不得的。”
“所以朝中有人便有人提出了你。”
“我？”张珏听到后突然哈哈大笑，整个雅阁中回荡着他的笑声。
“他们可真有趣，当初说我是条野狗。野蛮粗俗，逮人就咬。费尽心机不就是想搞垮我么？现在怎么了？想起我这个老瘸子？”
“这是圣上赏赐给你的，你还是看看吧。”说着孟洛渡就递出一物。
张珏打开一张细腻黄布帛，上面写着苏轼的《江城子·密州出猎》。
“如今圣上派遣冯唐而来，是希望你能西北望，射天狼。”
“哈哈哈哈…射天狼…哈哈…哈哈哈”张珏冷不丁又大笑起来，笑声之悲凉堪比云鹤之泣血，大漠之断刀，烈马之悲鸣。
听者都不由得为他沧然涕下，他是北朝最锋利的宝剑！最凶的野狼！最勇猛的虎！
却被奸人所害，拔掉锋利的牙齿，砍去了爪牙。只是他们恐惧着这猛虎会吃人！
可他们不知正是那猛虎，正是那凶猛的头狼！守卫着他们得家园！！！
如今猛虎变猫，狼变成了丧家之狗。他们却又要这狗拖着病体去再次维护这个残破的家园。
“你是冯唐，可我不是魏尚。皇帝老儿派你来劝我？不是瞎了么？哈哈哈哈……”
“错，不是我要来劝你的。而过陈老将军他们要我来的。”孟洛渡垂眸看了一眼酒杯接着又说道：“我若是劝你，我就不会请你喝这个鹿血酒了。”
“你说的可是它？”张珏举了举杯中的酒，嫣红的液体轻轻的在轻薄翠绿酒杯里晃荡。显得别样的美丽动人。
鹿血,性热,味甘，具有养血益精、行血祛瘀之功效。而鹿血酒则是酒中的大补。但是对于张珏来说此酒却能带来致命的打击。
当年西北之战役，张珏领军三十万于完颜末作战。却因为这杯酒而误事导致了惨败。而此酒正是他们偷偷给换的。
“北朝如柄烛之火，摇摇欲坠，风雨飘摇。覆灭是迟早的事。非你一人可顶。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做无用功？”说着孟洛渡起身拨了拨身旁的香炉。
然后冷冷的说道：“香将燃尽了，那么早一天燃尽和晚一天有什么区别？不如早早的灭了，重新换上新香比较好。”
然后只见一道掌风而过，香炉内的香断了。
孟洛渡打开了的窗户，新鲜的空气透了进来。萎靡昏暗的房间内丝竹声停了，阳光透进来了。糜烂的气息消散了，透着一股清新活力的味道。
“张珏，无论如何我是不想与你为敌的。但是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阳光映照在他脸上，柔和了他棱角。
有一霎那，张珏仿佛看见当年潇洒不羁，任意而歌的少年郎。那个不屑于世俗，不慕名利的逍遥公子。
但是这仅仅只在恍惚之间，如今的少年早已变成裹着名利的枷锁站在那九尺高台上。成为主宰别人生死的人。
张珏把手中酒杯一洒而尽，鲜红的酒液宛若鲜红血珠映着白色纱幔上。犹如一株株红梅绽放。煞是好看。
“正好我也不想喝酒，毕竟家中亲友不让。”说着就示意一眼面前的云澈。
孟洛渡见到张珏的态度他笑了，然后说道：“你这是把清仙峰哪位弄到手了？”
“你怎么知道他是清仙峰的？”
“数十年模样依旧，身着道袍。你是真拿我当傻子？”孟洛渡浅笑。
“不是么？”
“可我毕竟不像你，数十年放在嘴边的肉一口不吃。若是我…”说着孟洛渡将一根筷子插.进一个白豆腐内，只见那红油辣椒滋啦啦的从豆腐里冒出。
张珏看到后脸一下子就红了，赶紧捂着云澈的眼睛道：“不许看。”
“哈哈哈……十年了，小珏儿还是那么清纯可爱。”孟洛渡心情愉悦的哈哈大笑。一股郁结之气散发开了，整个人变得舒畅的很。
这话难得让张珏羞红一片，而云澈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看见张珏脸色通红，误以为他身体不适。便贴心问道。
“怎么了？不舒服？”
孟洛渡贱兮兮的补充道：“他这是下方一物肿胀不堪，需要公子帮忙疏解。”
“疏解？怎么弄？”云澈不解人世，单纯以为张珏真的是哪里不舒服。想伸手扶着张珏，帮他做点什么。
“孟洛渡，你闭嘴！”张珏又羞又恼，拉着云澈羞愤离去。
孟洛渡便在张珏身后喊道：“小珏儿，要加油哦！”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夜香将与他的小娇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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