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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锲子(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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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细雨绵绵。
酒馆内人们却把酒言欢。
微风,细雨。一杯佳酿,三两好友。着实是惬意。可是这寻常的小小酒馆,今日却来了一位不寻常的人。
那人一袭道袍白似雪,头戴莲花冠,手执一把拂尘。他的眼眸如天山圣雪般纯洁无暇。但是目光却如寒冰般冷若彻骨,冰冷而无情。
他的装扮与酒馆中的人显得格格不入,人也是。
他并没有往人群中心哪儿走,只是寻了一个清冷的靠窗的位置。独自坐着。也不点酒,也不吃菜。只是端着桌边的茶水,一杯一杯的喝着。
似乎是在等人,但好像又不是。等人的神色应是焦急的或是烦闷的。但他一人独自在哪儿做了三四个时辰,却没有丝毫变化。。
他只是一人端正的坐着哪儿喝茶。
可来酒馆喝茶,这不是怪人么?
旁边的小二实在瞅不下去了。占着位子不点酒?这不是影响生意么?况且他还不是一日了,前面几日每日这个时辰都要做上三四个时辰。
这搁谁受的了?
于是他客客气气的上前打招呼去了,可是他真的发现面前的真的是怪人。
给他介绍店里的特色,不理。
客客气气的询问他要等谁,不理。
问他是否有什么要急的事,不理。
这种人无论是那个做生意的人没办法喜欢的,所以店小二语气也凶了起来。
“客官,我这儿可不是百善堂。不是做慈善的地。若是人人像你这样坐着这儿,一文钱不花。小的可要饿……”
啪!
店小二话还没说完,一个白花花的银锭子赫然出现在自己眼前。
世上那有人愿意跟钱过不去?更何况这位道士给的钱都足够这酒馆一天开张的生意了,占个位置而又算什么呢?
店小二立马笑了,好声好气的道着歉。还体贴的为面前的道士倒着茶:“客官,看你这副样子应该是等人吧?不如说出来让小的听听,小的别的可不敢担保。但是论消息灵通这一块,小的要说第二别人可不敢说第一。”
道士听到,目光第一次落在店小二身上。他的眼神淡淡的,似乎没什么感情。但是看向店小二的时候却有比平常多了几分认真,似乎真的在思考着什么。
许久,道士才缓缓开口道:“张珏。”
“啊?你要找他?”店小二有些发愣,片刻才意识到道士是要找人。
“嗯。经常喝酒的。”道士显然不会和人交谈,说话都是有点驴头不对马尾的。
但是店小二却听明白了,原来是面前这位道士不是在等人。而是在蹲人。听说那人在这儿喝酒,就在这儿守着。
不过张珏他还是真的认识,于是他刚准备开口这时却被旁的一位紫衫男子给粗暴的打断。
“呵呵,没想到臭名昭著的夜香将也有人来找。”
黄衣公子是个外来人听着有些糊涂,便插嘴道:“你也认识张珏?”
“哎,这北朝谁不认识张珏啊?此人就个不忠不孝的混蛋。你不知道啊?想当初...”
哗啦!
那人话还没说完,只见他的面前的人桌子瞬间被劈的四分五裂。桌上的酒坛子,碗碟哗啦啦的碎了一地。兵兵砰砰的。
浓香的酒混着酒菜的香味弥漫在大厅,正如紫衫男子的脸般十分好看。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正是那个道士。
“哈?这么敢做还不让人说。此人本就是泼皮癞子,是个混蛋!”
“年少时投了个好胎,可做的并不是人事。弑父,嗜酒,好不容易做个将军却将北朝三十万大军输了个精光。你说这种人是不是废物?”
“道士,我看你也是个正经人家,怎么还去维护这样的人?莫非你也是个道貌盎然的伪君子?”
“闭嘴!!!”
突然一样东西夹杂的气劲飞快的投射而出,那速度快的让人看不清到底四色那么时候发出的。甚至看不到是什么东西。
等再见的时候,只见那个紫衫男子一声闷哼突然就倒下了,他的胸口被瓷杯的碎片扎中了。鲜血汩汩的流出,让在座的人都不由惊呼了起来。
但是幸运的是,道士并不想让他死。所以他还吊着一口气,躺着地上喘着粗气,
酒馆老板见状哪敢还继续做生意,立马叫店小二将人用担架抬在医馆去了。自己则是负责善后。
酒馆的老板恭恭敬敬的给面前道长施礼道:“道长,我这儿庙小。实在没有你见过的张珏。你若是要找那一位贵人,他如今被贬成夜香将了。在西市的南巷那边倒夜香为生。白日就在酒馆内醉生梦死。道长可以再哪儿看看。”
说着,还将道士刚刚给那个店小二的银锭子恭恭敬敬的递于他的面前。
但是道士没有看一眼,而是足尖轻点。身子便轻巧的如一只鸿燕般从窗外飞了出去。
看人远去,酒馆老板不由得松了口气。继续招呼客人喝酒。
这时突然有人高喝:“哎,店家你就不说说张珏是个何许人物。竟然惹得今日有人为他打架?”
店家摇了摇头,道:“嗐,这有什么好说的?一看你就不是北朝人。张珏的事你随便抓个北朝人就知道了。横竖就是个泼皮混账玩意,没什么好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