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无责任番外2（周泽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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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周专场！！！古言！和正文剧情走向无关但是有一丢丢彩蛋的关系。
这是一个艹人设失败的故事！先婚后爱！
周泽楷x你 前世今生
你是安平侯的嫡幼女，自幼身体不好，长辈疼你，兄姐也很宠你。本就生于钟鸣鼎食之家，又十分得宠，虽然身体娇弱却养成了跳脱活泼的性格。
你的母亲，端庄贤淑的侯夫人实在拿你没办法，每次只要一给你请教养嬷嬷，你就找老夫人，找父亲，找兄姐撒娇诉苦，最后学规矩这事也只能不了了之了。
你今年13岁了，母亲正在给你议亲，可你一想到嫡姐就一点也不想嫁人。你曾经撒着娇说不想离开母亲，母亲也说想把你在家多留几年，但并没有让你一直在家当个老姑娘的打算。
先不说你的想法有多么离经叛道，就拿影响家族女孩名声这一点来说，你也不愿让家族其他姐妹因为你的任性而嫁不出去被世人耻笑。
可是一想到嫡姐的事你实在心中烦躁。去年一直疼爱你的嫡姐出嫁了，嫁的是英国公世子，也算是京城龙章凤姿、风度翩翩的人物。嫡姐刚回门的时候还是含羞带怯一脸幸福的模样，可不过一年光景，就被磋磨得一点也不像那个记忆中带着你扑蝶的明媚少女了。
在你再三追问之下才知道，她不仅天天要在英国公夫人跟前立规矩，还要分出神应付英国公府一大家子不怀好意的人，还要和自己夫君后院的妾室打交道。
你的母亲虽然不忿自己的掌上明珠被磋磨至此，却也没有办法，谁不是从媳妇熬成婆然后继续磋磨自己的儿媳呢？更何况自己女婿对大女儿温柔体贴，事事以她为重，后院不过一房妾室两个通房，年轻有为也不流连风月之地，是京城里最洁身自好不过的儿郎了。
显然，姐姐也是这般想的，夫君的敬爱是她在那个家里唯一的盼头。
你沉默了。世界上最痛苦的事莫过于自己的想法超越时代，却无法改变时代。
你乖乖配合母亲为你相看的事，只提出了一个要求，男方得父母双亡才行，甚至低嫁也可以。
母亲只以为你是被嫡姐的事情吓到了，又见你不再抗拒，倒也如了你的愿。
大女儿身为侯府这一辈的嫡长女，婚事由老夫人和侯爷作主，自己插不上嘴。可小女儿的婚事自己却是可以说了算的，低嫁也好，可以拿捏住男方，不让你受欺负。父母双亡，不用受规矩管束，自己小女儿性子一向跳脱，真嫁到那起子规矩严苛的人家，怕是难熬。
......
这天你悠哉悠哉地躺在美人榻上看话本，旁边的婢女吟鹤给你扇风，言雀给你喂剥了皮的葡萄，好不惬意。
突然有人通传，母亲身边的郝妈妈来了，唤你去前院。
你随意撇下话本，整了整仪容，就跟着过去了。
郝妈妈把你带到屏风后，你偷偷探出头来，看着正厅端坐的青年。
萧萧肃肃，爽朗清举，风姿特秀，天质自然，可谓是皎如玉树临风前。
你猜测这是父母为你相看的夫婿，心下满意了大半，谁能不爱美人呢？
但是看了半天你才发现，这美人就像是锯了嘴的葫芦，好生沉闷。
你打小就爱偷偷爬树、骑马，暑时去庄子上还跟佃户的孩子偷偷玩泥巴，再长大些习了字不爱看什么女德女戒，抱着游记看不停。近几年家族其他同龄的姐妹已经开始练女红了，你只有荷包缝的还像模像样。最近又爱上了看话本，丫鬟们都不敢替你出去买，你便在丫鬟们战战兢兢的眼神中偷偷换了男装出去。
你喜欢一切鲜活有趣的事物，这美人再好，也忒无趣了，你已经预感到你乏味的婚后生活了。而他已经是父母在你的要求内挑的到最好的人选了，估计今天之后就得定下来。
果然，等他们谈妥之后，郝妈妈把你带到了花园中：“五小姐，太太吩咐说让您待会在这和周家公子见上一面，奴婢就在不远处跟着您。”
你点点头，看着亭下的池塘，一尾红色鲤鱼游来游去，好像在围着自己的尾巴转圈圈，你用帕子遮起嘴角，笑出了声。
做人倒还没一条鱼来的快活。如果有下辈子，干脆投胎成一条鱼算了。
你看着池中的鲤鱼发呆时，身后突然传来男子清如玉石相叩的声音：“在下周泽楷，见过小姐。”
你转过身来看着近在咫尺的青年红了脸，暗想：这呆子竟也不知客套几句，搁话本里都是要先来一句“叨扰小姐雅兴，某实在情非得已，看见小姐的容貌一时间惊为天人，这才无意出声......”
想是这么想，你嘴角却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规矩地行礼：“小女见过周公子。”
后面的聊天实在无趣，你问一句他半天才答一句，很多时候他的话搞得你云里雾里根本不解其意。
在你旁敲侧击，或者说他应该也是有心透露给你的情况下，你知晓他早年父母双亡，后投入父亲门下，还未过加冠之年，已是六品骁骑尉。
你心里很是满意，但依旧改变不了你们之间尴尬的相处模式。于是你随意找了个借口，带着郝妈妈匆匆告辞。
脚边的花木矮矮浮浮，一下子就度过了好几轮年岁。
......
京城里的女孩通常及笄之后就出嫁，你的父母舍不得你，多留了你一年，待到十六才别了父母嫁到了周家。
其实多留的那一年你过得也没有多么松快，老夫人给你从宫中请了两个教养嬷嬷，你反抗不了也就认认真真地学了。
你的母亲刚开始以为你长大了喜得要去大佛寺捐香火钱还愿，激动了没几天才发现你的礼仪是挑不出错来，只不过是对着外人，私下里还是一副站没站相坐没坐相的模样。
唉，这个小皮猴啊，自己早就该认清现实的。你的母亲无奈之下对你降低了要求，做给人看也罢，记得在外端着不要露出马脚来，在丈夫面前也不可放松，得永远都是一副当家主母的风范，这样他才会敬重你，放心地把管家权交于你。
你点头称是。
嫁过去后，你一直秉持着母亲的教导，端起了名门贵女的风范。
周家人口简单，只有周泽楷和他的妹妹周菀钰。
周菀钰有点认生，嫁过来见礼的时候也是怯怯的躲在兄长身后。你叹了一口气，这周家人的性格看来都很内向啊。
你对自己夫君永远都是那副温柔可亲却淡漠疏离的样子，对待小姑子却不是这样。
天真无邪的小女孩总是惹人心疼的，你稍稍流露出了几分真性情，按着记忆中嫡姐对待自己模式与她相处。因为你对她极好，周菀钰不久就跟你熟了，也会跟你说一些悄悄话，大部分都是关于自己哥哥的。
你得知了许多他的喜好，本着尽一个妻子的本分，你吩咐小厨房准备餐点的时候也会多多关照他的口味，绣荷包的时候想着他喜爱竹，便绘了新花样。
这些点点滴滴的改变周泽楷都是看在眼里的，想起小妹偷偷告诉自己你当年闺中时是个活泼的性子再想想现在，更何况你以候府嫡女的身份下嫁于他还将家中操持的井井有条，不知不觉中周泽楷对你的敬重之情里也掺杂了几分怜惜。
有这样一条举世公认的真理，当一个男人开始怜惜一个女人的时候，那么离他爱上她也就不远了。
边关有战事，不是很严峻，你的父亲送周泽楷去镀金了。这年头，战事少，勋贵子弟多，好不容易有一个不危险的差事，勋贵人家自是抢破了头。你想想父亲的苦心，只觉心中一股暖意。
父母既为你这般打算，你也不能辜负了他们。你学着为周泽楷做了护膝、鞋袜，为他打点好了一切，还给他偷偷塞了几包奶嬷嬷做的小肉干，把周泽楷弄得哭笑不得，心中的伤感之情倒是冲散了几分。
“妾身和小妹在家等夫君回来。”
“满满...”你愕然，他竟然叫了你的小字，你抬起头，他的目光深邃复杂你读不懂，“我会回来的。”他的语气坚定，多了几分意气风发少年郎的意味。
......
他走了之后起初你还有些不习惯，但渐渐地日子久了，你松懈下来，每日吃吃喝喝仿佛又回到了待字闺中的日子。
这一天，你和亲近的丫鬟们踢毽子，毽子卡到了院中的树上，听鹤打算唤小厮来取。
你语气得意地制止了她：“不必不必，你忘了你家姑娘会爬树啊。”这段时间太过惬意，你连自称都回到了出嫁前。
听鹤和言雀被你的话中之意吓住了，连忙跪下来劝你：“姑娘，这可使不得啊。这太危险了，使不得使不得，让嬷嬷知道会扒了我们的皮的。”
“有我在呢，怕什么。”
听鹤和言雀最怕的就是你这话，本以为你嫁了人沉稳了不少，结果没想到还是这么跳脱，两个大丫鬟带着后边几个小丫鬟都快急哭了。
反正没有外男，在场丫鬟的卖身契又都在你手里捏着，你把下裙一绑就开始爬树，下来是却一脚踏空，丫鬟们急忙想过去接你，却有人比她们更快一步。
你愣愣地看着抱着你的青年，“是你接住了我啊，谢谢。”
等等，这不是我这会应该还在外边的夫君吗？我... 我完了！我的真实模样被他发现了！
你连忙从他怀里下来，收拾好衣裙，正准备向他行礼却见他扶起了你：“在我面前不必这样，做你自己就好。”
谁都没料到匈奴小打小闹的试探中混有更大的阴谋，而周泽楷将计就计抓住了匈奴右贤王立了大功，却也受了重伤，痛苦之时总是想着你们的点点滴滴才硬熬过来。
虽然你们之间从初见就不似戏文中的惊艳桥段，不过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下的一次普通相看。之后的相处也不过是细水长流，没有惊心动魄，没有刻骨铭心，更没有荡气回肠，可就是让他想了又想，念了又念，把这份温情熬成良药，一饮而尽。
战事结束后，因为带伤的缘故他没有跟着大军回京，而是先留在
那边养伤，伤势好的差不多之后快马加鞭，竟比先行的大军还要更快地回京。
他本来是打算给你一个惊喜，却不想刚一进你的院子就看到你从树上掉下来，然后足尖一点就行至你跟前，稳稳接住了你。
原来小妹说的没错，这才是你原本的样子。
会茫然，会惊慌，会心虚... 你短短一瞬露出的表情比以往在他面前展现的还多。
周泽楷扶起你时你眼中一晃而过的迟疑与不相信他并没有错过。
不过时间还长，你总会知道我的心意。
周泽楷替你别好了歪歪斜斜的玉簪，不急，我们可以慢慢来。
......
三十年之后。
京城里谁不羡慕兴平伯夫人，做姑娘时受尽家族长辈疼宠，眼看着低嫁了一个只有好相貌的穷小子，众多闺秀暗暗等着看她笑话，谁知她夫君年纪轻轻就战功赫赫，后又立下从龙之功，得封兴平伯，是京中现下炙手可热的新贵。
这倒也罢了，别人发达后娇妻美妾往进抬，只有这兴平伯是个深情种子，宁愿顶着惧内的名声也要和自己夫人一生一世一双人。
......
明明都老夫老妻这么多年了，你和周泽楷的依然甜的蜜里调油，总是收到家中子孙揶揄的眼神。
自从当年你在他跟前展露了真性情后，你们之间越来越有默契，感情也进展得飞快。
曾经有次你看看话本再看着他摇摇头，没有任何言语，他竟也懂了你嫌他无趣。
他委委屈屈地搂着你唤你“娘子”，你只能不雅地翻翻白眼任由他摸上你的腰然后“白.日.宣.淫”。
不过周泽楷关于你的事一向上心，竟也偷偷跟着话本中男主人公学，情话对他来说难度系数过于高，但为你挽发画眉、亲手替你打发簪这些事还是做得来的。
这些习惯一直坚持到了你去世的当天。
你病的已经无法起身了，任由他把你抱起小心翼翼地为你擦洗。
自打生病这些日子，你瘦了很多，本来保养得宜还算个好看的老太太，现下已经脱相了。
你之前总是不懂为何西汉李夫人病逝前不肯见汉武帝最后一面，现下你懂了。
你一大把年纪也矫情着自己的相貌不肯见周泽楷，子孙们以为你们俩举案齐眉了一辈子临老了还要吵个架，都不知怎么办才好。
周泽楷却是懂了你的心思，不顾婢女劝阻来到你塌前，落了一吻：“娘子怎样都好看。”
你又气又羞翻过身去不想理他，他却自顾自地替你读诗读游记，说如果有来生，一定不让你只是困在后院的小小天地，要带你游遍这万水千山。
你身体乏力，只能虚虚握住他的手：“如果真的有来生，我不求别的，只求还能嫁于你。”
他反握住你的手：“会有的，那时我一定会找到你。”
院外夏蝉鸣了三声，恍如隔世。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无责任番外2（周泽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