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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熟悉的陌生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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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拨人相安无事的相处了三天,表面云淡风轻,背地里暗流涌动,原诚似乎也在计划着什么。
我和成越很纳闷,盛英东究竟用了什么手段让原诚放了我们,而且原诚还对他恭恭敬敬。
已经到了西双版纳境内,我们已经辗转了两天,此次原诚带盛英东回蓝鹰,出乎了我们的意料,他们之间究竟达成了什么合作,我和成越一无所知。
“前面就是营地了,介于东少是我们的老朋友了,我也不叫你们放下武器了,请。”
盛英东远远望去,这里地形比吉野更加复杂,湿热的空气,好大的树木,把营地的木房遮掩得很隐蔽。制高点有人放哨,一但有人靠近,就会在几米开外被打成筛子。
走进营地,盛英东觉得这绝对是一个绝佳的驻扎地,难得斯德鲁耐得住寂寞,带着一群嗜血的魔鬼隐藏于此。
他一边跟着原诚,一边打量这的兵力部署,暗哨所在。
“东少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海涵。”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勾起了盛英东的年少记忆。曾经就是这个人送了自己第一把枪,教了自己很多东西,如今再次相见,竟多了几分怀念。
斯德鲁和塞尔从主木屋走出来,一身军装,穿戴整齐的出迎客。
“上校说的哪里话,是英东不懂事,现在才来打扰。”
“我们早早就接到原上尉的消息,说羊城盛家大少爷要光临造访蓝鹰,可是我们这里地处偏远,人烟稀少,略备薄酒,还请东少不要嫌弃。”
“教官客气了,兄弟们一路奔波也累了,大家一同上座吧!”
塞尔也同意了,很快招呼了一众落坐。
一路上我和成越沉默不语,这会到了营地,也只管低头喝酒吃饭,有些事在悄悄地发生变化,而我们选择不必理会。
“东少大家光临,我们敬你!”斯德鲁豪迈的举起酒杯,一饮而尽。众人纷纷举杯共襄盛举。
“几年不见,不知盛老板身体好些了吗?”
当斯德鲁问出的那一刻,盛英东知道,他一直在盯着盛家的消息,那么几年前和金三角的生意被由他们干预了。
这一群贪得无厌的雇佣兵果然不会放过任何机会,几年前盛英东带着彪叔,开始运行自家运输业时,曾被人阴过,所幸彪叔经验老道,一早就看出了端倪,最后也没背警察揪出什么问题来。三番两次的货船被人动过手脚,再轮番盘问后才得知是猜卡在背后搞鬼,那时盛家的合作伙伴不止一个,所以猜卡眼红过,也破坏过。
联想到以前在吉野偷听到的消息,盛英东知道猜卡放肆的背后是有人在保护他,所以他们才那么肆意妄为。
果然,人心是可以被金钱动摇的。
“托上校的福,家父身体逐渐好转,日后定会给上校引见。”
从一开始见面,斯德鲁就在观察这个人,他身上没有了少年的稚气,行为处事十分成熟老练,如今也不过二十几岁,年轻有为,未来驰骋金三角定会成为他的一大金主。
酒桌上不谈事,一众人吃好喝好后,开始闲谈风云,突然斯德鲁对外出两个月的霍少白和成越发了话,言语间没有问候,只是漠然的下令。
“任务没有完成,自己下去领罚,看在护送东少回来的份上,我会让他们下手轻些。”
两人退下去后,原诚也心虚的借着酒意回了房间,他知道斯德鲁这是在给他警示,他私吞了盛英东给的美元,存进了私人账户,以至于这次他们没有得到冷海清的佣金,原诚作为主要押运人,自然知道该怎么办,可此番斯德鲁当着众人的面下令,是在给他一个提醒。
盛英东看着他们一个个离开,视线跟着霍少白,直到人不见了,才回头一笑,塞尔全都看在眼里。
“这里就只剩下我都三人了,有什么事东少可以提出来,”
盛英东知道塞尔与斯德鲁的关系非同一般,甚至比任何一个人都还要好,所以留着塞尔,他也没什么顾忌。
“多年不见,上校和教官,还是这般亲密无间,不分你我,这层关系让英东羡慕,我身边都是一群虎视眈眈的人,时时刻刻想着怎么吃我的肉,喝我的血,没有一个交心,信得过的知心好友。”
塞尔知道他这是在打趣自己,从刚才他看着小白的视线,他知道在畹町他们一定发生过什么,如今说出这番话,也只是在感慨身边没人陪伴。
“东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想要什么样的人没有,怎么会羡慕我们呢,我们还是回归正题吧!”
盛英东笑了笑,“果然什么都瞒不过教官,这次前来,是想请上校帮我一个忙。”
“哦?东少千里迢迢过来找我,看来我是推辞不了啰!说说看吧,我最近想好好休息,不知东少的忙是否有趣,而我又是否帮得上。”
“我手里有一批货,在畹町交易的时候被猜卡暗地里搅乱了,此次出来我带的人远不如对方,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所以想请上校为我保驾护航。我相信以我们的交情,上校不会拒绝我的。”
“东少这是为难我们了,以后我们还是要在金三角混,如果为了羊城盛家得罪了这边,交货过后您是一走了之了,我们在这边的处境可以不好了。再说我们这几年也折损了不少,元气大伤,正想好好休养生息,”
“条件上校随便提,我只有一个要求,交易一结束,我就离开,绝不给上校带来麻烦。”
“东少不防在这多待几天,好好和大家联络联络感情,生意的事容我们考虑考虑了。”
盛英东知道斯德鲁的顾虑还没有完全消除,自己甚至都没有提到佣金,他就转移了话题,看来这事急不得。
“那就打扰了。”
“东少说的什么话,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这一晚上,盛英东都睡得不够安稳,他还在想斯德鲁的话,他是不想得罪毒枭,还是另有所谋,一切都尚未可知,辗转反侧起后打算起来散散心,只是令他想不到的是,夜深人静没走几步就碰到了伤痕累累的霍少白。他诧异这一身伤痕的少年,可惊讶里又多了几分心疼,他不知道他领了什么罚,竟然虚弱成这样。
霍少白显然也看到他了,故意扭头朝着另一个方向而去,盛英东生怕人消失不见,不想错过与他在一起的时光,跨大步上去一把就拉住了想要逃走得人。
“受伤了,怎么不去上药,还跑出来瞎溜达,什么时候能让人省点心。”
我看到他一脸担忧的神情,再也端不住了,软下声音说:
“一些小伤,不老盛老板担心,如果你不拉着我,或许我已经在去上药的路上了。”
盛英东二话不说,带着人折回了自己的房间,还吩咐守卫的人去拿急救箱,守卫士兵看到贵宾有需求,而且受伤的还是平日里对他们很好的霍少白,也不假思索,按照吩咐迅速得去拿。
我呆呆的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额头冒着细汗,盛英东也一直站在门边作焦急状态等着急救箱。
过了好一会,士兵才拿着几卷绷带和几瓶跌打损伤的药过来,这慌张的样子很明显的在告诉盛英东他没有找到更多的医药资源了。
关上门,盛英东缓缓的靠过来,坐在我对面摆弄着药瓶,
“自己脱,还是等我帮你,”
我没想到他说的第一句就这么露骨,我明显愣了一下,才动手脱上衣,可是一番大动作又牵扯了伤口,我疼得“嘶”了一身,最后艰难的把衣服给脱掉了。
盛英东看着光着上身的霍少白,前胸后背都布满了淤青,像是刚遭受了一番毒打,眼神一看就挪不开了,手笨拙的那些棉签沾着药水挨近了涂抹。
我全身僵硬的任由他上药,他一脸专注的涂抹,他并没有问我的伤怎么来了,只是安安静静的帮我处理伤口,我也不明白塞尔教官为什么那么晚才放我出来,此刻遇到盛英东,内心的柔软有多了几分。
他挨得很近,俯身环视着我的伤口,我坐立不安的逃离他的视线。很快身上的伤口有一大半都涂了药。
“你在紧张什么?怕我吃了你吗?”
“我没有,剩下的伤,我回去自己上吧,有劳盛老板了,不打扰您休息了,我先走了,”
我突然起身,一手抓着衣服,一手呈握拳状,一不小心就磕到了他的下巴,没等我迈开腿,又被他按在了凳子上。
“你总是这样毛毛躁躁的,坐好,一会就好了。”
我像是受了魔咒般,紧紧地拽着衣服,乖乖的坐好了。
“这样才乖嘛!”
他一边涂药一边吹着伤口,这画面让我响起了在吉野的时候,那晚我们在格斗场也像这样,他也在安安静静的给我上药,以至于许多年来,我一直记得这份温存,也成为了我心底不可磨灭的印记,正是这些温暖点点的积累,慢慢的消磨了我对他的怨恨,我只想好好的过着自己的生活,没想到再次遇见他,一切又被勾了起来。
看着他收拾药瓶,我从凳子上弹了起来,迅速的打开门,准备离开时,迟疑的对他道了谢。
盛英东看着苍忙逃跑的人,笑意更深了,反而没了睡意,再好好回忆刚才的事,没想到小男孩长成了男人,坚硬的腹肌显示了他的成长,头发长长了一些,脸上的阴霾也一扫而光,一个英俊挺拔的少年立刻呈现出来。
只是最后没绷住,还是露出了孩子心性,盛英东再次躺在床上,想着他乖巧的神情,只是淡淡的说了句:“他不过也还是个孩子,不该承受那么多。”
一路跑到房间的我,一番洗漱之后,竟然已经夜里两点了,最后躺在床上,再也耐不住眼皮的抗议,画面定格在盛英东温润的笑容上,缓缓进入了梦乡。
一晃,三天过去了,盛英东在这里悠闲的待了这么久,斯德鲁似乎有意拖着他,迟迟不给他答复,阿杜也一直没有找到与成越和霍少白叙旧的机会。
盛英东发现从那天过后,原诚似乎从人间蒸发一样,没在出现过。
他在房间里沉闷的吹着口琴,偶尔看着霍少白从门口经过,他没有喊住他,一曲终了,看到站在门口的塞尔,他想事情终于朝着自己的预期发展了。
“我没看错的话,这是小白带了五年的口琴吧!原来东少送出去东西还有收回来的时候啊!”
盛英东没有理会他是怎么知道的,只是讥讽的回怼:“物归原主而已,”
“这五年来,小白来找我学过音乐,要过琴谱,他有极高的音乐天赋,很多曲子更是学过几次就能完整的吹出来,一把崭新的口琴被他吹得旧了也不肯换,如今心爱的东西物归原主了,看来他已经走出来了。”
“塞尔教官说错了,我不止要物归原主,我还要连物带人一并拿回来。”
塞尔听到这话,他猜出两人之间存在的纠缠,便也没有过多的解读,只是把斯德鲁的信息转发。
“上校有请,请东少跟我走一趟,”
盛英东把口琴擦干净,装进了口袋后随着塞尔出了门。
“你说过条件随我开,你只有一个要求,不知东少的要求是?”
“那上校的条件又是?”
斯德鲁笑得猖狂,却也毫不掩饰,
“我要两倍佣金,外加盛家在东南亚所有运输线的主导权。”
盛英东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如果答应,以后再金三角猜卡就不会轻易动他的货,hai luo ying销路会更广,只是斯德鲁就会独占鳌头,自己没有选择供货商的权利,让他们成为中间人,两头获利。
“斯德鲁上校真是狮子大开口,你提出的条件又凭什么认为我会同意呢?”
两人各怀鬼胎的相视一笑,
“凭我有东少想要的东西,只要东少答应这场交易,他们就会成为东少的人,他们不在属于蓝鹰部队。”
“怎么都算是我吃亏啊,上校难道不考虑再给我一点甜头吗?”
“当然一切都有得谈,就看东少怎么选了,”
盛英东看了看塞尔和斯德鲁,手指敲着桌子,发出一段有节奏的韵律。
“外加原诚的命,”
“成交!”
“上校不问问理由?”
“东少自有自己的打算,人我可以给你,任凭东少处置,只是不要脏了我的地界。”
“上校真是爽快,那么我就等着上校的好消息了。”
盛英东下楼的脚步踏在木楼上,心里也在思忖,要原诚不过是允了霍少白的一个心愿,圆了阿杜的私心,可他没想到斯德鲁竟然答应的那么痛快,看来原诚这几年也没少贪心,引起了斯德鲁的忌惮。
第二天斯德鲁通知我们前去营地东侧山头会面,可等我们到那时,只见一个半死不活的原诚在哪吊着,看来他失踪的这段时间是被斯德鲁藏了起来。
这个老狐狸似乎猜到了他的心思,竟然愿意拿原诚出来献祭。
我并没有多看,目光朝着吉野的方位淡淡的开口:
“阿杜,人就在这,你不用隐忍,我知道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想干什么就干吧!为你死去的两个伙伴报仇。”
阿杜的决绝没有令他失望,原诚殒命的山头,飞鸟四散,他圆了阿杜的心愿,以此也换来了他更多的效忠。
联系外面的兄弟,把原诚私吞的东西拿回来,让他们提高警惕,这几天我们会有一场交易,让他们随时待命。
原诚毙命,盛英东的计划完成了一小节,可是想到主导权又被那两个老狐狸夺走,回去老头子不会放过他的,何况还是事出有因,那就更加不可饶恕。
他不得不想一个更加周密的计划,把他们一网打尽,拿回主导权,在金三角称霸。
他们一回到营地,迎面就撞上了霍少白和成越。
斯德鲁和塞尔尾随其后,
“看来东少的事情解决了,以后他们都归东少差遣了,我蓝鹰部队不在有这两个人的位置。”
盛英东看到两人脸上未露喜色,也难怪自己没有在乎他们的意愿就两人要了过来。
“多谢上校成全,阿杜把人带下去,吩咐一些事情给他们,随时待命。
看着三人离开,盛英东才开口询问买家的消息。
“东少放心,这次的买家可是我们的老朋友了,东少只管带着货放心的去交易。三天后的红石林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盛英东似笑非笑的点头示意就离开了主屋前。
在这里有太多的憋屈,他从一开始就失去了主导权,不公平的交易让他决定心烦意乱,斯德鲁把他吃得死死地,看来盛家想在东南亚开辟新市场不是一件易事,猜卡又在虎视眈眈,他所需要做的就是把势力慢慢渗透于这里,才不会顾此失彼。
“你是说,你把原诚杀了?”
成越不可置信的看着杜平津,
“就买东侧的山头,斯德鲁亲自把人送给我们的,东少也是为了了我的一桩心愿,才答应这个不平等交易。如今我为了双林和青石报了仇,我们四个又可以在一起了,这一天我盼了五年,如果叶行知道,他一定会很开心的。”
“既然要杀原诚,那为什么不在畹町就动手了,非要大费周章回到这里才草草了事。”
我坐在一侧冷冷的问,
“东少想把你们都带到自己身边,这是他这五年来最想做的事,至于斯德鲁亲自把原诚送给我们,想必也是有了放弃他的准备。东少与斯德鲁的秘密交易到底是什么?我们也无从知晓,我只知道如今报了仇,我们又可以一起并肩作战了!”
我笑不出来,我们就这样毫无价值被当作礼物的被送给盛英东,塞尔提到的交货时间,地点,一直在我脑子里盘旋。
什么时候盛英东的货要轮到由他们来定了,而盛英东像一个提线木偶一般,只需按时交货即可,这不是他的一贯风格,斯德鲁愿意和他合作的条件到底是什么?
怀着这些疑问,我走出了沉闷的小屋,走着走着,听到了一段琴声,盛英东看着树吹口琴的身影出现在了眼前,吹得还是一首我最喜欢的《贝加尔湖畔》,不知是偶然还是有预谋的,我的脚步不受控的走了过去。
“吹得比我好多了,可惜这琴旧了,音色不太干净,等会去就换一把新的吧!”
“琴我不会换,人我也不会放弃,霍少白,你这辈子都休想在离开我身边了。”
我不理会他的挑逗,径直的朝前面的防护网走去。
“很好奇斯德鲁为什么答应我的交易?”
“我如果承认,你会告诉我吗?”
“他拿走了我在东南亚交易的主导权,我只管提供货,他负责联络买家,这样一来,他就把自己摘干净了,警察也拿他没办法。”
“你不想是会吃亏的人,怎么会答应跟他做这么不公平的交易,你完全没必要冒险,等这一批货出手,你回去羊城当你的大少爷,他在这里做他的小皇帝,你们井水不犯河水,何乐而不为。”
“我不想把你们留在这里,我想要带你们走,这是我答应过你的,这是唯一的条件,附赠原诚的命。”
“你是傻子吗?什么狗屁承诺,我们早就忘了,走不走,我们一样过得逍遥快活,你又何必勉强自己……”
一和温暖的拥抱包裹着我,
“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他们就这样欺负我们的,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之中,我不在乎这场交易是谁能获利更大,我只在乎你们又回到我身边了,我等了五年,才把你们接回来,你不许再拒绝了。”
看着这样的盛英东,我舍不得骂他蠢,因为他的妥协都是因为我们,但我也相信,他的能力远不止屈服于斯德鲁。
盛英东带着一众人早早就到了红石林,可左等右等就是不见买家出现,他拨通了五公里开外的斯德鲁电话,那头只是让他安心等待,他不爽的挂断,这种任人摆布的事情,盛英东下定决心绝对不会再有下次。
过了一会,迎面出现了一拨穿着棉麻布衣的人,为首的带着眼镜,目光坚定。
糯昆看着年轻俊朗的男子,一脸怀疑的口吻:“你就是斯德鲁口中的卖家?”
“看来你们已经知道了,”
“小子,年纪轻轻的出来干这行,也不怕折在这上面。”
“废话少说,2000g高纯度,目前我手里只有这么多,”
“我们要先验货,”
糯昆示意一旁的小弟上前,只见他撕开一角,一闻,一抿,一舔,一个流程下来,才回头对糯昆点头示意。
盛英东对他的行为不置可否,可正当双方准备交货时,枪声响起了,阿杜眼明手快的拿着货,迅速的护送着盛英东即使撤离。
我们在丛林里奔跑,枪声此起彼伏,看来今天的交易有人泄了密,我们一行人气喘吁吁的逃了出来,一路上并没有看到蓝鹰的人,大家心照不宣,清楚的知道被斯德鲁买了。
“营地暂时不回去了,等摸清了一切再说,我们先去附近的村子里借宿一晚,阿杜把东西销毁了。”
我和成越很好奇,为什么盛英东会选择销货,直到晚上,我们才清楚了他的用意。
一座淳朴的村子,善良的村民给我们送上吃食,热情招待后才回去休息。
“还想不明白?警察是我通知的,我没想到斯德鲁那老家伙这么狡猾,带假的买家来试我,想黑吃黑。”
“那我们报警了,他不是就怀疑我们和警察串通好了吗?”
“他是个多疑的人,我把货毁了,就是为了栽赃给他的人,我猜那批买家应该所剩无几了吧,或许让他认为货被警察带走了也可以。”
“你就这么有把握警察能全部抓住他们而不会怀疑到我们头上?”
“明天你们就回知道了,今晚早点休息吧,”
大家怀着满脸的疑问回了房间,我想起盛英东在营地跟我说的话,难道这也是他的计划?
阳光依旧暖入人心,昨天的一切像是没发生一样,我们悄悄的给村民留下一点钱之后,才动身出发。
一路上我都在观察盛英东,他似乎很轻松,而且我们并没有回营地,反而回了畹町。
一路上的疑问,一个接着一个,他吩咐了阿杜他们下去休息,唯独把我留了下来。
“还是想不明白?”
我笨拙的点了点头,才在他身边呆了两天,我越发觉得其实我一点都不了解他,完全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你心里能不能不要装着那么多疑问,能不能多想想我,我累了,可以借我一样东西吗?”
我被他清奇脑回路打败了,天真的看着他,
“什么东西啊?”
说完他就靠了过来。
“赶了一天的路了,借你肩膀我靠靠,我累了!”
我没有拒绝他无理的要求,任由他枕着我的肩膀,没一会,一阵有节奏的呼吸声传来,扭头一看,才发现人已经睡着了。
看着俊俏的模样,沉睡时的安静,全然没了醒着的算计嘴角,他还是像以前一样,那么好看,那么夺目 ,让人不自觉的被吸引,甘心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