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 3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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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叶作为常驻港口Mafia大楼的五大干部之一，在办公的地方也有着对应的住所，她让百鬼丸和太宰治在外面等待，就走进了衣帽间中。
没过多久，她小臂搭着一套做工精细的衣服走出。
“百鬼丸的双腿不适合穿长裤，因为手肘的武器，小臂又需要经常取下。”她将手中的衣服抖开，微笑道：“所以这件衣服就很适合他。”
太宰治望着对方手中的衣服，“红叶姐，虽然袖子和下摆被故意剪短了一部分，但不管怎么看，这都是女式和服吧！”
“奴家作为一个女人，自然只有女人的衣服。”红叶露出微笑，竖起手指道：“而且这种衣服有一个好处，那就是腰间的丸带，可以用来隐藏一些很有用的东西。”
她说着看向百鬼丸道：“你的武器是刀剑，所以很难应对来自远距离的枪击吧。但是，如果用丸带携带一些烟.雾弹……”
“就可以阻止别人用‘枪’攻击我吗？”百鬼丸双眼虽然无神，却睁大了一瞬。
对他而言，在目前这个世界上，最危险的不是鬼神，反而是人类制造的枪.支武器。
“只是降低你被击中的概率而已，不过它对狙.击枪倒是效果极佳。”红叶说罢决定尊重百鬼丸的意见，“要穿吗？穿的话我可以改一下丸带，让你能更轻松的使用丸带中夹带的烟.雾弹。”
“红叶姐！这也太狡猾了，百鬼丸肯定会同意穿的！”太宰治猛地凑过来，不满的道。
果不其然，百鬼丸听闻直接毫不犹豫的点头同意。
他对男女本就没什么概念，甚至连衣物都是有什么穿什么，没有的话不穿也行。
“那么，接下来就交给太宰了。”红叶将手中的衣物交给太宰，指向隔壁的房间道：“百鬼丸应该没接触过女士和服，就麻烦你帮他了。”
“我也没接触过这种衣服啊。”太宰举起衣服观察几秒，伸手拉住百鬼丸走向隔壁的衣服，扭头对他真诚提醒道，“百鬼丸，作为你的顶头上司必须告知你一件事，这种衣服，穿上以后，未来绝对会后悔的！”
“后悔？”百鬼丸侧头不解，他至今为止还从未感受过这种情绪，却明白另一个道理，“如果被枪击中死掉的话，就不会有未来吧？”
太宰：“……”好有道理。
两人进入隔壁房间，只是在门口的地方停留。这里毕竟是红叶的卧室，进入太深不太好。
因为百鬼丸小臂问题，太宰只能主动帮他脱下衣服。
“没想到你身材还挺好的。”太宰治坦然的盯着百鬼丸的上身，然后突然好奇的伸手摸向他的胸口，“我有一个问题，如果你没有夺回心脏的话，体内的血液会如何流动？”
“另外，当你只有一个头部时，又是如何操控全是义肢的身体行动的？”他说着，手已经摸了过去，并感受到砰砰砰的心脏跳动声。
百鬼丸对来自太宰的骚扰毫无反应，只是心眼注视前方，表现极为平静。
“太宰——”红叶的声音突然从门外响起，“虽然百鬼丸那孩子不懂，但请你不要做什么下流的举动哦。”
“只是感受了一下他的心脏跳动而已。”太宰理直气壮的反驳。
他说罢拿起手中的和服，这件整体为黑色，点缀着浅白色的花纹，那些花纹勾勒出一朵朵抽象化的花朵，彰显着典雅的气质。
单手将衣服给百鬼丸套上，太宰拉好衣襟，刚想拿起丸带帮他束腰，就发现自己一只手似乎做不了这些。
“红叶姐，我单手打着石膏，剩下的只能你来了。”太宰治单手拉紧百鬼丸的衣领，示意红叶可以进来道。
红叶推门而入，“太宰，你这种恶趣味也应该改改了。”
“石膏是医生强迫我打的，没办法呢。”太宰治晃了晃打着石膏的手臂道。
对于他的说法红叶不置可否，只是手中拿着一个奇怪的装置，将其包裹在腰带中，然后一点点细致的替百鬼丸束腰。
结束之后，她在后腰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并从中拉出一条连接着小型装置的细线，随后将其塞到束腰的侧面，“这是一个承压器，只要你用力击打腰侧这个位置，丸带中包裹的烟.雾弹……准确来说是烟雾喷射装置，并没有爆炸效果，它就会喷吐大量烟雾掩护你的位置，让你不会被枪支瞄准。”
百鬼丸转了转身体，见衣服不妨碍行动，就用手肘去敲腰侧。
“不要用力，这种烟雾装置只能使用三次，用尽后需要充填才行。”红叶说着扭头就看向了太宰，“看清我帮他束腰的方法了吗？”
太宰茫然了一瞬，最终睁大眼睛不敢置信道：“不会吧红叶姐，这到底是我招收了部下，还是部下招收了我啊！”
“作为领导者……”红叶加重了后面三个字，微笑道：“就要全面了解自己的部下，并且解决其遇到的困境，只有这样才能获得他们的尊敬。”
“难道领导者就要帮部下系腰带吗？”太宰治后退两步，极力的否认这种事情。
当他后退的同时，红叶也跟着侧走了两步，将百鬼丸现在的样子全面显露出来。
只见他一头黑发披肩，在发尾的地方用绷带捆紧，脸侧刘海垂下，显得精致的脸庞更加小巧。
身上穿着一套黑色带有灰白纹饰的和服，袖子的位置有所更改，只达到手肘部位，下摆则与膝盖处齐平。腰间系着的丸带在背后打了个蝴蝶结，两条长长的布带垂下，几乎落地。
“很漂亮，大多数女孩子看到他估计要自卑的低头绕路了。”太宰治吐槽了一句，就看向他的手臂和双腿，掏出口袋里那卷没用完的绷带道：“义肢太过显眼，而且影响美观，还是包裹起来比较好。”
作为绷带狂魔，太宰治有一套完整的绷带捆绑法，保证效果极具美感。
当他处理完毕后，望着新鲜出炉的百鬼丸陷入了沉思。
最初他是拒绝这样打扮百鬼丸的，可是在百鬼丸的强烈要求和红叶姐的极力引诱，以及他自己的推波助澜下……
“嘛，算了，这样也不错。”太宰很快接受了部下穿女装这点，更何况和服这种东西其实根本算不上什么，只要长的不太粗犷，男女穿起来没什么两样。
保证百鬼丸形象良好之后，太宰就向红叶道别，带着他前往首领那里。
刚开始，百鬼丸还乖乖跟着他走，但当进入电梯之后，他顿时发现一件很麻烦的事情。那就是电梯在他的心眼中为黑色，而太宰治此刻的颜色，也是黑色。
一片漆黑中，他向着太宰的方向伸手，想要确认他的存在。
“怎么了？”太宰握住百鬼丸伸过来的小臂，奇怪反问。
他耳朵竖起，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想要告知他灵魂变色这件事，但话在嘴边，却突然改了口，“分离阴暗面这种事，你打算具体怎么做？”
他隐约能懂得一个人的灵魂为黑色是一种什么样的概念，也清楚光是凭借自己的请求，或许并不能根除这种问题。
毕竟太宰就再次从红白变回了黑色。
所以他想到了医生的话，想要尝试一下医生给他的建议。看能否通过自身的‘付出’，来让他得以转变。
“在医院你好像就问过我类似的话。”太宰回望，完全无法从百鬼丸那张近乎面瘫的脸上看出情绪。相互对视很久之后，他才回答道：“无非就是一些见不得光的行为，就不给你说了。”
“我想听，也想帮你。”百鬼丸跟在后面，语气平淡的仿佛只是说了一件小事。
太宰脚步一顿，虽然预料到他可能会这么说，但真正听到后心情还是忍不住产生了波动，“我要做的事情，需要用无数人的血来铺路。在这条路上，没有善恶是非，只有为达目的而不择手段。”
“善恶是非是什么？”百鬼丸精致脸庞没有表情，问出了一个让太宰治愣神的问题。
“我要斩杀鬼神夺回自己的东西。”他重复了太宰治的话，“在这个过程中，没有善恶是非，只有为达目的而不择手段。”
虽然说出了同样的话，甚至百鬼丸的做法也是如此。但太宰治明白他和自己不一样，他是真的什么都不懂才能轻易说出这种话。
“你不能杀人。”太宰治直接否定了他。
“可以的。”百鬼丸对杀人没什么看法，并且通过两次杀人已经分析出了一些东西，“阻止我杀人的是一种…无形的意志，只要放空思维关闭心眼，就没问题了。”
太宰治深深的望向百鬼丸，“虽然不清楚具体怎么回事，但我能看的出来，你口中那种无形阻止你杀人的意志，是在保护你的内心。”
百鬼丸就像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随时可能跟着人学坏。但他迟早会长大，当他懂事之后，曾经做过的坏事将会如阴影一样时刻跟随着他，越是明白什么叫‘善’，过去所犯下的罪恶越是会折磨他的内心，最终被彻底压垮。
“我可以杀人，我想帮你。”百鬼丸固执己见。
“你会后悔的。”太宰治则断定了他的未来。
百鬼丸不懂后悔是什么，但他却明白另一个道理，“医生说，得与失是对等的，而我现在一直在获得。你说，越是想要获得，反而会失去的越多，最终变得一无所有。”
“虽然不知道未来会失去什么，又会后悔什么。”他说话很慢，心眼专注的看着太宰治，“但我现在已经在你的身上获得了，所以我愿意放弃那些‘可能更好’但还未获得的东西，来保留现在拥有的一切。”
“这样一来，只要你还存在，我就永远不会一无所有。”
太宰治一愣，沉默后反问，“那你知道你现在保留的是什么，以及失去的是什么吗？”
每个人都会伴随着成长而选择自己未来的道路，但百鬼丸没有。因为他将这个选择交给了自己，交给了他太宰治，从今往后，他选择的方向，将同时成为百鬼丸前进的道路。
他作恶，百鬼丸作恶。他行善，百鬼丸行善。
“不知道。”百鬼丸并不能将抽象存在的东西表达出来，但是他能感知到这种东西的存在，而那种东西，就在太宰治的身上，“但是我会与你共进退。”
这是医生给予他的建议，也是他认为可以保留那种东西的方式。
“百鬼丸。”太宰治轻轻的念着他的名字，带着病态又低沉的语气，“光是口头上说和简单的互相帮助是没有用的，你知道怎么做才能做到真正的共进退吗？”
他歪头望去，等太宰治解谜。
“是殉情啊。”他说出这两个字的瞬间，就将百鬼丸压在墙上，手掌绕过他的脖颈轻轻的扣住他的喉结，指尖触碰颈动脉，感知着那脉搏的跳动。
百鬼丸的话语给了他极深的触动，这一瞬间他甚至觉得什么狗屁的理智，什么不为情绪左右，都比不过面前这个人说话的声音！
他甚至清楚百鬼丸内心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他未来会变，但这不要紧，只要一起殉情，那么死亡将会让时间停留在这永恒的时刻！
“我们一起去跳河怎么样？”太宰治声音低哑暗沉，迫不及待的想要与面前这个人一同死去，让生命停息，让他们的思维和感情也彻底凝固，不会因时间而走向暗淡。
“好。”殉情这两个字百鬼丸没听懂，但他听懂了跳河，因此很果断就同意了。
正好很多天没洗澡了，可以借着跳河这件事洗个澡。
太宰治情绪瞬间兴奋起来，如果以前他追求自杀只是因为活着毫无价值，只有死亡才能散发足够耀眼的光芒。那么现在，他则从殉情这件事中，获得了比活着和独自死去更加令人肾上腺素飙升的快.感！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第 3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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