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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番外?公主无双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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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眼泪“吧嗒”一声掉了下来,“你明明是我的师兄,却偏要占我的便宜让我叫你师父。”
他无语地看着我,这似乎不是重点吧??
我从袖子里抽出手绢,擦掉脸上的泪,又将帕子丢到桌上,吸了吸鼻子问道:
“师父你跟着我一路到冬临城到底是要做什么?”
他沉声道:“找人!”
说完又垂下眼笑了,眼里充满了眷恋。我突然想起了我的阿捷,也是这样温柔的神色。
于是我放松下来,趴在桌子上问道:
“你找人自己也可以找呀,还收个徒弟,也不嫌麻烦么?”
他老老实实地说:
“是有些麻烦,可是长公主的师父,也不是人人当得。”
我一拍桌子,“你果然一开始就知道我的身份!”
他摸了摸鼻子,好心地同我解释道:
“除了皇后白氏的女儿,谁能拿到白家的凤凰腰牌并学得柳湛的功夫,还有金牌令箭……”
“你…你还偷看我的包袱!真是为老不尊!”
他十分真诚地看着我说:“实在是救你的时候不小心才看到的。”
我轻哼一声,问他:
“你找的人到底是谁?和师父你有什么渊源?”
他敲了一下我的脑袋,“小孩子家家的怎么这么八卦!”
接下来他又转过话头对着我,问:
“那你孤身一人到冬临城是为什么?帝都传来为你发丧的消息又是为了什么?”
我凉凉地看着他道,“师父你这么老了怎么还这么八卦!”
他一下子炸毛,叉着腰道:
“老子风华正茂!比你爹还漂亮!哪里老了?!”
我似笑非笑地瞅着他。
他摸了摸鼻子,小声地嘀咕道:“我本来就比你父皇好看。”
哼。
我伸手拿过酒壶,将他的酒杯斟满。眼巴巴地看着他。
他用手指敲着酒杯,慢条斯理道:
“从前我犯了大错,怕她不原谅我。如今我护着她的心肝肉到冬临城,她应该会给我几分好脸色吧?”
我隐隐知道了他要找的人是谁,于是我问他:“师父,如果你遇不上我,是不是打算一辈子不进冬临城?”
他轻笑着回复我,“阿心最心软,不会一辈子不见我。若是她不回北境,我就去宫里找她。若是遇不上你,我就自己去找她。她赶我一次,我去一次。我就想问问她,我重新活的这条命,她还要不要?”
“师父,你真肉麻。”
他斜着眼睛看我,“小孩子家家的懂得什么是肉麻。”
“那你为什么不早些去找她?”
他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这里的伤,刚刚才好。”
我有些不解,“这有什么关系?”
他眼中情绪难辨,“这不一样。她会自责。”
果然是阿简啊。
我在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
她会不会自责我不知道。我知道的是,母妃就算再宽容,也不会轻易原谅一个害死弟弟的爱人吧。
算了。
我抬眼看了从窗户里透出来的阳光,揉了揉肚子,饿了。
“师父,咱们下去吃饭吧。”
“好嘞。”
提到吃的就满血复活,也算是一个难得的好处吧。
第二日清晨,我和师父便打算继续北上。我站在账台前问掌柜的,到冬临城还需要多久?
掌柜的还算是个实在人,好言相劝道:“不出半日也就到了。不过两位客官若是想去冬临城,不妨在小店多歇几日。冬临城城主下了令,这几日一律不准人进出。只怕两位到了冬临城也进不了城啊。”
原来只要半日就好。
“多谢掌柜的。”
我怀着无比雀跃的心情骑着小白马走在路上,就连沿途吹来的寒风也觉得清爽怡人。我看着师父脸上多出来的一副描金的面具,十分好奇地问道:
“师父带着面具做什么?莫不是为了防寒?”
他的声音从面具底下传来,瓮声瓮气地:
“省事儿。”
我十分了然。他这副模样,尤其是一双琥珀色的眼睛,与楚捷像了个十成十。若是被城民看到,怕是要大肆议论。
前方就是冬临城。城墙用石头筑起来,城门上方是三个遒劲有力的大字:冬临城。城楼上依旧挂了白,守城的侍卫个个身形健硕,手持长枪。
我一时上头,直接下了马往城门口去。我抓起一把金叶子塞到侍卫手中,急急地说道:
“这位大哥,我想进城。还望您给个方便。”
他不为所动,硬梆梆地说道:
“城主有令,一律不许人进出。”
我有些恼了,声音也高了八度,“你到底放不放我进去!”
他一杆长枪抵着我的喉咙,“不放!还不快滚,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这时我师父冷冷的嗓音插进来:
“金牌令箭在此,还不赶快放行?”
只见他手举着金牌令箭,步履之间带着沉沉的威仪。守城的侍卫立即跪倒在地,山呼万岁。
他站到我身侧,恨铁不成钢地丢下一句:“真笨啊。”
过了半晌,城门才缓缓地打开。
为首的少年郎面容冰冷肃杀,骑着一匹高头大马,身姿如玉般挺拔。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掩盖不住的疲惫:
“是何人持有金牌令箭?”
我看着他通红的眼眶、满是胡茬的脸颊,心中骤然疼痛起来,这是我日日夜夜的梦啊。总算没有辜负这三个月的相思和这一个月的日夜兼程。
我哑着声音开口,“是我。”
他的脸上突然间失去了全部颜色,于眼底开出了漫天漫地的欢喜。一时间竟辩不出是大悲还是大喜。
他颤抖着向我伸出手,用力将我揽到身前护着,策马朝城内奔去。
身后依旧是我师父的声音:“小丫头!等我!”
楚捷微微扬起下巴,嘴角带着一丝笑意。他一手揽住我的腰,一手驭着马往前飞奔而去。经过了城中的闹市,一路上山,在祁宁山庄前停住。
下了马他便横抱起我往山庄内走去。守门的小厮正蹲在门口嗑瓜子,见我们前来,连着瓜子皮一同嚼碎咽了下去,一路小跑着前去报信,“城主大人带了个女子回来啊啊!!”
进了一间屋子,我还来不及反应便被他抵在门上。带着热气的吻铺天盖地地朝我落了下来,舌头被揪得生疼。一股令人窒息的陌生又悸动的失重感向我袭来,我害羞地抓着他的衣襟,脚早就软了。
他左手托住我的脖子,右手用力地锢住我的腰,用这样不顾一切的疯狂来证明我是个活生生的人。我用手轻轻地安抚着他的背脊,期望他能冷静下来。
他终于放开了我。眼睛明亮,鼻尖微红,慢慢地就连眼眶也红了。他压抑着情绪哽咽道:
“你看到信了是不是?幸好你还活着…你还活着…或者你来不来都不要紧…只要你还活着…”
我心酸极了。
只抬头委委屈屈地看着他说道,“你好端端的关什么城门,我差点见不到你了。”
他用双手把我圈在怀里,用额头抵着我的额头,轻言细语地解释:
“当时我接到帝都传来的消息,人都快自责疯了。我把自己关起来,不想吃饭不想喝水。又下令关了城门,省得心烦。”
我心疼地抬手抚摸他消瘦的脸颊和脸上的胡茬,眼泪不住地掉了下来。他俯身凑过来吻掉我脸上的泪水,声音暗哑:
“阿梅…不哭了…”
这一声久违的“阿梅”让我情难自控,眼泪掉得更厉害了。
唇舌再次被他含住,温温柔柔又磕磕碰碰。我有些好笑,含糊不清地问他:
“你到底会不会?!”
他身体一僵,脸上浮现出一丝不自然的红晕。于是他抱起我,抬脚进入内室,欺身将我压进床铺,整个人再次覆了上来。
我有些害怕地推着他的肩。他哑着嗓子开口:
“现在才害怕?晚了。”
我只好用手指攥着床单,承受着他急促又亲昵的吻,从嘴唇到脖子…
“阿捷…哥哥…”
他明显失控,手上的动作更重了。
真是疯了…再这样下去,我的衣裳怕是保不住了。
我抬手托起他的脸,声音细如蚊蝇,“够了。”
他睁开眼睛看着我,湿漉漉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意想不到的平静。
他睡到我身侧,一手拉过我护在怀里。我却并不安心,从前也不是没有在一张床上睡过,可也不是如今这个状态啊。
他叼着我的耳朵开口问道:
“你打算什么时候上任?”
“上任什么?”
他的声音里带着丝丝笑意,“城主夫人啊。”
我笑着抚摸他的鼻梁,“那就要看城主大人的诚意够不够了。”
他将我的腰收紧,低头咬住我的唇瓣。
“只有一个我。”
“唔…足够了…”
他用手拍着我的背,像儿时一样哄着我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