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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第五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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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是被伏地魔带回霍格沃茨，在魁地奇比赛中目睹了哈利死亡并原地复活的玛丽苏。
在极度的惊吓和不可思议中，我的思维僵硬了片刻又活跃了起来——我觉得我可能发现了伏地魔身上真正的秘密。
这个发现让我非常激动，我看了看自己的身体——简直兴奋到快要模糊了。
我跟着伏地魔离开了球场，再次回到了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的办公室。
一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伏地魔似乎是想把这些时间留给我思考。
我仔细梳理了一遍从认识伏地魔到现在发生的事情，然后初步得出了一个结论——我之前关于他的猜测可能出了一些偏差。
想想吧，为什么伏地魔在知道一切的情况下还会让那些失败的历史重新上演……为什么伏地魔明明用索命咒击中了哈利而现实里却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为什么万圣节那天变成奇洛准备偷魔法石的伏地魔似乎行动和语言都不受自己控制，直到剧情结束才得到了自由似的……
怎么说呢？伏地魔是重生了，这千真万确。
但这应该并不是简单的重生。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伏地魔大概是——
被困在了这个故事的轮回里。
伏地魔带着从前的记忆再次回到这里，可他没有办法改变自己的命运，冥冥之中有一种力量让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不断地重蹈覆辙。
他没有办法逃避既定的情节，只能像个提线木偶一样去演绎情节，进入故事场景时他甚至无法开口多说哪怕一句原著里没有写到的话。
他没有办法改变事情的轨道——即使他把送给海格龙蛋的时间提前了，事情也不会发生一丝一毫的变化。而这也是他能做到的极限了。
而在原著没有提到的场景里，他虽然会拥有行动的自由，但无论他采取怎样的行动，那种力量都会立即抹杀掉他的努力——就像刚刚他试图杀死哈利一样。
他能做的，能拥有的，全都只能是他曾经经历过的。
没有改变的可能，只有希望的一次次破灭。
这是一场虚妄的重生，也是一种能够将人逼疯的绝望。
对于一个不可一世、厌恶失败的黑魔王来说，这种被强制着重温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失败耻辱的重生，简直可以说是一种残忍之至的酷刑吧？
而我，这个原著世界里并不存在的角色看起来似乎是扭转他这种命运的转机。
因为未知，所以可能。
所以伏地魔尝试着接近我，利用我，把我作为一个支点去撬动历史原有的轨迹——
而事实上我也确实起到了这个作用。
我给了他锁灵囊，他就不用再像原著里一样一直附身在奇洛身上还时不时地需要去屠杀独角兽再喝它们的血；我参与进了他的复活计划，让他提前成功地获得了肉身，不用再努力了一遍又一遍却被剧情抹杀；而当他杀死我时，我也没能像哈利那样被剧情强制读档复活，他终于按照自己的意志做到了一件有结果的事情。
至于他为什么要迫不及待地杀了我——我想一是因为他怕我发现了这一切，会以此要挟他、凌驾于他之上；二是他以为，只要自己有了肉身就意味着故事就可以只凭借他自己的力量被重新改写。
但是事实证明，没有了我的参与，一切重归于旧。
所以当这种结果被证实时，伏地魔才会愿意牺牲一半的力量复活我——为了从这种绝望的轮回里逃脱出来，一半的力量确实不算什么了。而为了让我配合复活，他不得不把这个秘密暴露给我。
而且目前看来他也早就有这种结果的预料——他一早就收起了我的身体，在霍格沃茨等着我回去。
该说不愧是黑魔王吗？心狠手辣毫无良知，却也满腹筹谋滴水不漏。
我听到自己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
我根本就是被他耍了，什么牢不可破咒，那根本就是多此一举——只要我不参与，伏地魔永远伤害不了哈利，而我的用处也决定了自己在伏地魔这里根本不用担心生命安全，甚至还可能会得到他不惜一切的保护（毕竟他现在经过证实已经完全明白我的不可替代了）。
但是，用一次死亡来证实这些猜想，可真不怎么划算啊……
“看来你都明白了？”伏地魔阴沉的声音把我的注意力拉回现实里来，我转头看向这个用着奇洛身体，面容扭曲的绝世变态。
“明白了，”我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费劲了，反正事情的发展还是要回到原有的轨道上去嘛。”
伏地魔双手抱胸，坐在办公桌后面的扶手椅上（我发现斯莱特林都很喜欢这个姿势），紧紧地盯着我。
“你只需要告诉我，想不想复活，回到马尔福那小子身边去。”伏地魔似乎不打算跟我兜圈子，他直截了当的问道。
“可我复活以后并不打算继续站在你这边了。”我也学着他的样子，将双手抱了起来，有恃无恐地说道。
“不要试图跟我谈条件，孩子。”伏地魔嗤笑一声，眼神愈发锐利，“黑魔王的忍耐和仁慈永远都是有限的。我们都有想要的东西，事实证明，只有合作才能取得。”
“我没法否认这一点，”我飘得低了一些，跟伏地魔那双红瞳保持平视，“但我假设你还有半个茶匙的理智，你就不该指望自己在不付出任何代价的前提下得到一个死在你手下的幽魂的原谅。”
“我想你搞错了什么，孩子。”伏地魔勾了勾嘴角，语气是出乎意料的平静，“你得知道，我做这一切并不是为了求得你的原谅——只是合作，嗯？”
……虽然我确实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但并不包括这种自己明明占尽优势却无法取得主动权的情形。
我的野心，我的欲望，我的筹码，我的一切在这个精明的黑魔王眼里都无比清晰明了——他知道我在想什么，知道我想要什么，知道我会做什么选择。
毕竟，在某种程度上，我们算是一类人。
那为什么还要杀我呢？我们一开始就保持愉快的合作不好吗？非得付出血的代价（我单方面的）才能老老实实地把事实摆在明面上来解决吗？
就因为简单的一句“我不喜欢被别人凌驾于自己之上”？
我能理解黑魔王变态的掌控欲，不希望自己受到任何掣肘，但这未免也太让人窝火了——哦，对了，他还是个灵魂残缺的疯子。
“你的魂器还能进行回收利用吗？”我憋着火，没好气地问。
“能。”
“你怎么知道的？”没想到他这么爽快。
“我试过无数次，”说这话时，伏地魔的瞳孔里燃烧起了熊熊的愤恨，整张脸也开始扭曲，最后定格在那张蛇脸上，“但每当我不受控制地去做一些蠢事之后，一切都归零了——所以，我需要你。”
能回收就行，只要我参与推动这件事情的发生，应该就不会导致剧情强制读档清空了。嗯，一个灵魂完整的伏地魔想必是有理智的，这也是成功的前提……
好吧，没错，我决定再上一次黑魔王的贼船。毕竟我现在心里有底了，伏地魔也有了——复活我的代价如此之大，他绝对会不惜一切代价保护好我的。
“那我怎么能确保在事成以后你仍然不会伤害我呢？”我沉思了片刻，问出了关键。
“那时你就没有用处了。”伏地魔眼睛都不眨一下地回答。
……好吧，好吧，是我蠢了。没有用处意味着我不会再对他产生制约，也意味着他不会在我身上浪费心思了。
(╯‵□′)╯︵┻━┻那也不用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啊敲里吗！
“那哈利呢？”哈利的安全也是我的底线之一，这个问题不能逃避。按照目前的猜想来看，虽然在大战到来之前伏地魔没有我的帮助肯定伤害不了哈利，但既然决定了要改变剧情、助力伏地魔的崛起，那么后面发生的事情很难说还会不会在我的预料之中。
伏地魔沉默了片刻，开口时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这个问题我设想过许多次，或许成功的途径，并非只有那一种。”
这是什么意思？
在我疑惑地眼神中，伏地魔的脸忽然又开始变得模糊，似乎打算换回奇洛的脸用。
！！！
过了片刻，我瞠目结舌地看着眼前伏地魔的脸定格在这个黑发黑眸的翩翩公子的模样上，他缓缓抬头，冲我露出一个奇怪的笑容——
我觉得我快要没出息的窒息了，但是，但是！！！
这是汤姆里德尔的脸！！！
妈妈呀，我真的看到神仙了！！！
汤姆里德尔是神仙下凡吗为什么他这么好看为什么这么想不开要毁容！！！
明明靠脸可以吃饭为什么偏偏要靠才华坏心眼！！！
我一下子窜得老高，被这出尘绝世的美貌震惊地不知所措——对不起，我得承认伏地魔这个糟老头子真的帅得很，我这个由五官决定三观喜欢馋人身子的下贱坯子甚至开始体谅他杀我是不是真的有什么难以言喻的苦衷？？？
不行不行，不能轻易被美貌蒙蔽了理智。我甩甩自己并不存在的脑袋，绕着办公室飘了好几圈才冷静下来。
“或许，我们在更多的目的都是一致的，也说不定呢？”伏地魔神情厌恶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说话的声音却变得正常，不再那么尖利可怖了，“尤其，是在那个小朋友身上——我早就不打算再做那种蠢事了。”
“你的意思是，不会伤害哈利吗？”我惊疑不定地问道。
“如果事情顺利的话。”伏地魔又笑了，诡异却不失惑人心魄，“值得一试，不是吗？”
虽然我听不明白他真正的意思，但我能听懂他这似乎是打算……换一种方式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你能确保自己不伤害哈利吗？”但我还是不依不饶地问下去，这种事情可不能棱模两可的一笔带过。
“你知道的，”伏地魔向后一仰，把身体重重地摔进椅子里，状似无奈地长叹一声，“那个男孩是我最后一个魂器。”
“所以呢？在找到回收他体内魂片的方法前，他是安全的吗？”我皱着眉头思索着，“那回收之后呢？”
“好吧，告诉你，”伏地魔懒洋洋的说，“我并不打算回收这片魂片。”
？？？
果然黑魔王的脑回路我是永远无法明白的吗？
“我以为你明白——”他十指交握，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只要魂片还在救世主体内，想要毁灭我，就要首先毁灭他。而只要保守住魂器的秘密——这个方法就永远不会为人所知。何况，没有人会知道救世主也是我的魂器——从来没有人成功过，在活人身上。不是吗？”
看来伏地魔这次是真的想要跟我合作了，他居然能耐着性子解释这么多。
可是……
“你们注定有一方会死在另一方手上，”我想起了那个预言，“你们不可能都存活下来。”
……
或许这个预言实在是太沉重了，我们都沉默了片刻，。在这种令人无法呼吸的沉默中，伏地魔的轻笑打破了我的冷静。
“那我就等着。”
伏地魔开口了，他那令人移不开眼的笑容纹丝不动，仿佛在讨论外面下雪的天气一样轻松。我看到他随手将墨色的头发随意地理到耳后，用一种我无法理解的、十分温柔的语调说——
“等他来，杀死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