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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倒也是个美人(修) ...

  •   “大哥!你穿的这是什么!?”

      苏莲见苏舒身穿一身藕粉色襦裙,大惊,只有妓房里的“美人”才会扮成女子啊!他拉着苏舒仔细观察了好几遍,这身高怎的还缩水了?

      “你要不给换下来?”

      “为何?”苏舒刚刚被他抱得一愣,还没缓过神来。

      “等会儿去见爹娘,你这样怕是不太方便……而且……”

      “我觉得我这样挺好啊。”

      “嗯……这女子的衣物怕是不太适合大哥你。”苏莲尽量说得委婉一点了。

      “为什么不合适?我不就是女吗?你才是穿男子的衣服干什么?”

      ……

      “……我就是男的啊:D,还有你是我大哥。”

      “你疯了么……”

      没话可讲了,苏莲有些无语,说道:“算了,你开心就好……等会儿见了父亲你不要后悔就是了……”

      于是拉着苏舒走向大厅。

      苏舒又似乎想起了什么,说道:“你叫谁大哥?”

      苏莲崩溃了,绝望地说: “……我叫我自己。”

      “……你要不把你衣服换一下?你穿着男装怕是爹会生气。”

      “不了……我觉得正好。”

      在去正厅途中,仆人们见了苏舒这般打扮皆是一愣,不知如何行礼才得体,这是称大少爷呢?还是称大小姐呢?

      苏莲有些不好意思,他大哥这般打扮实在是有点过头,于是拉着她快走,走着走着却跑了起来,苏舒双脚都快跟不上了。

      此时严蓉,也就是苏舒和苏莲的母亲,正与苏诚、柳娥吃着午膳,见苏舒与苏莲冲入了厅内,悉数转过头来,只见两人累的气喘吁吁,严蓉仔细一看,她这大儿子怎么回事?

      还没等严夫人询问,苏莲便开了口:“娘,今日大哥有些奇怪……”

      这个世界,尊称已婚女子都是使用女方原本的姓氏,而不是冠以男方的姓氏,所以严蓉自然就是严夫人。

      “我哪儿奇怪了?”苏舒不解,声音还提高了些。

      “你居然还尖着嗓子说话,娘,你看大哥他……”

      “我一向都是这么说话的??”

      “你分明就尖起声了……”

      这兄弟,或者姐妹,又或者姐弟,反正是你一句我一句地互怼了起来。

      “行了,停!”苏诚不耐烦的拍响了饭桌,碗中汤水竟然还震撒了些。

      “你们两人在这儿吵吵嚷嚷的说些什么!平日教你们的东西都丢去哪儿了?”

      苏诚顿了顿看向苏舒,说:“你这穿的什么东西!丢人现眼!赶紧给我换下来!”

      “爹,你怎么这么说我?我今日怎么了!你昨日羞辱了我母亲还不够吗?今日还看你的女儿不顺眼!”苏舒气愤地瞪向了苏诚。

      “休要胡说!”苏诚也开始愤怒了,他儿子今日怎么回事,明明昨日去接他时,看着还是挺好一人。

      严夫人见气氛不对,赶紧打圆场:“好了好了,别吵了,一家人有什么话非得吵起来才能说么,苏莲你过来坐下。汪历,你带大少爷回去换身衣裳。”

      “是。”汪历毕恭毕敬走向苏舒,微微行礼,说道:“大少爷与奴走吧。”

      “为什么我非得换这身衣裳?我平日里不就是这么穿的么?还有,娘你与父亲才吵了架,怎么今日就和好了……”

      苏舒委屈极了,她做了什么吗?为何今日大家对她的装扮有意见,还非说她是男的。

      “你又在胡言乱语些什么,汪历,带大少爷下去。”苏诚开口道。

      “是。”说完,汪历强拉着苏舒离开了。

      ……

      片刻后,苏舒回到屋内,将那汪历赶走了,关上了房门郁闷地躺下。

      她就不换,看他们能把自己怎么办,大不了就不去吃午膳了。

      她将头埋在被褥中,在脑内仔细地回想了今日所发生的事情,真是奇怪。本来今天应该是那柳娥入府的日子,府中该鸡飞狗跳的才是,如今她的爹娘却和好了?

      想到今早的时候,秋霞似乎就穿的是男装,还认为她也是男人。

      苏舒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莫非是在做梦?刚才苏莲也穿着男装,称自己为男子。并且在这梦中,她还是个男子?

      她走下床去,打开衣橱,上下左右翻找自己的衣物,果然全是男装,原本摆放着梳妆镜的地方,现在竟然放着书桌。

      是酒喝太多糊涂了么,这么明显的地方她居然都没发现。

      她皱着眉头思索着,这梦中,她自己、苏莲与秋霞都成了男子,那还有哪些人是不一样的?

      苏舒决定还是出去看一看。

      不过这衣服要不也就顺着梦给换了?

      这男装她也没穿过,就当换换口味吧,正好把她这一身粘有酒臭味的衣服给换下来。

      将衣橱的衣服全部拿出后,她挨个挑选了起来,苏舒极爱美,就算是男装,也得符合自己的审美。

      苏舒拿出一件浅色暗纹锦衣穿上,略微的大了些,衣服下摆已经垂到了地面,松松垮垮的,整体上看略有些滑稽。

      凑合吧,反正又不是现实当中。

      苏舒理了理衣裳,向正厅走去。

      ……

      “娘,我换好了。”苏舒故意只给她娘打招呼。

      看着她已经换上了男装,苏莲略微放下了心,他刚刚还真被苏舒的打扮给雷倒了,大哥变大姐,开门就是暴击。

      “苏苏,快过来坐下吧。”严夫人和蔼地对苏舒说道,听完,苏舒直径走向饭桌坐下。

      屁股刚挨上座椅,就听见苏诚将手中的筷子啪地拍在碗上,大声嚷道:“你这逆子,今日犯了什么疯?这女子的衣服也是能随意穿的?”

      苏舒疑惑,问道:“不能随意穿?”

      “你见街上那个男子有这般装扮?你也不照照镜子,那衣服也是你能穿的?”

      听到苏诚这么说,苏舒不服,她就算不是京城一枝花,那好歹也“一瓣儿花”,从小到大也有不少人夸赞她长得清秀动人。

      “您这说的什么话,就算是我父亲,也不能随意给自己的子女扣帽子,我穿什么您也不必管我!”平日里不敢说的话,苏舒此时说得极为顺口。

      “你!”苏诚恼怒地站起身。

      严夫人拦下站起的苏诚,说道:“你干什么,坐下,还想与你儿子打起来不成?”后又看向苏舒,接着说:“苏苏你也真是的,这好好的怎么回事?怎么穿着女子的衣裳?”

      “不过穿着玩玩儿……”

      “这特么也能穿着玩儿?你不怕犯法么?”苏莲不禁叹出了声。

      ?这也能犯法?苏舒咋舌。

      “那也不能穿!”严夫人无语,她这儿子何时变得如此胆大了,又接着解释到:“你知不知道,之前就有一男子,心一横,竟穿着女装上街了,结果引得人们争相围观,差点造成事故。后来官府规定,除了女子和‘美人’外,其余人一律不准穿着女装,犯者,杖二十。你等会儿就去把那衣服给处理了,还好你没穿出街,你知道么?要被外人见着了,你明白会怎样么?”

      “好好好,知道了……”苏舒无奈了,她娘到哪儿都一样啰嗦。

      不过这里是什么情况,都去围观一个穿女装的男人……官府还不让男子女装,这未免管得也太宽了。

      ……

      “来,苏苏,多吃点,看你最近怎么瘦了这么多,书院那边饭食不好么?”严夫人许久未见自家儿子,今日一看居然瘦小不少,莫不是书院那边克扣食粮?

      看着碗中被严夫人堆满的菜,苏舒无语地扒拉着碗中的饭,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眼睛不断往他人身上瞟,打量着。

      话说,旁边那个不停给娘夹菜的人是谁?没见过,长相倒是比秋霞差不了多少。

      那人见苏舒一言不发地盯着自己,便起身行了礼,对着她说道:“大少爷,奴是近日新入府的柳娥,今后便一家人了。”

      苏舒感觉她筷子都快拿不住了,柳娥在这梦中也是男人……

      他老爹在这儿娶了个男人?还给她娘夹菜??

      这个梦还真是奇葩。

      见苏舒愣者许久未说话,一旁的苏莲拍了拍她的手臂,暗示她回话。

      她回过神来,这反正是梦,说什么也无就所谓了,于是敷衍道,:“哦……你就是那柳娥么,看上去倒也是个美人……”

      此时,正厅陷入了死寂。

      “苏苏,你在乱说些什么?”严夫人有些生气了,皱着眉头说到。

      柳娥突然低下头,做委屈状,严夫人连忙小声安慰他,苏诚则在一旁露出了欣慰的表情,把苏舒看得一愣。这又是什么奇葩的关系?

      ……

      这苏府修建得富丽堂皇,即使是小小的池塘也十分精致。池中碧波涟漪,池边又有清风拂面。

      饭后,苏莲拉着苏舒停在了池塘旁,和她谈论起书院中的事来,苏莲虽然读书不行,但是还是喜欢听些书院中的趣事。

      不过这书院中的事苏舒哪儿知道啊,只好绞尽脑汁瞎编了一通。

      苏舒瞎扯着,苏莲却想到了什么,说“平日你大哥不让我说脏话,今日这‘美人’你到说着倒顺口。”

      苏舒不解,自己并不知道这美人究竟是什么。

      只见苏莲思量了半天,终于对苏舒说道:“大哥你读书读傻了么,这‘美人’,就是指那些没了根的男娼。在这京城之中,要是有人唤对方‘美人’,两人指不定得打起来,你这一开口实在是……”

      所以刚刚她是骂人了,对么……

      相传京城在百年之前,一位名叫玉戎的男娼,相貌映丽,他的恩客通通唤他做‘美人’,后来这词便代指男娼了,在近年来,特指去了势的男娼。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倒也是个美人(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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