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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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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伯急的满头大汗,明明是农历三月的天气,却留着三伏天的汗“那陈老四家孙子快不行了,又笑又学小姑娘说话的,陈老四什么法子都用了,黑狗也杀了也烧了,还是没用觉予,你得去看看”
李觉予连忙扶住陈伯,“什么时候开始的”
“前两天就开始了,今天安静了一天,到了夜里突然闹得凶了起来,怎么都没办法”
李觉予皱了皱眉,“行,陈伯你等我10分钟,我带些家伙,”
又想到刚刚的拍门声,这大门是锁好了的啊,“陈伯,你怎么进来的”
陈伯麻了一把汗,“我翻进来的,别说了,我这腰,痛死了,觉予快去收拾家伙,”
李觉予吓了一跳,这三米高的墙,这50多岁的陈伯是怎么翻进来的?
也来不及多想,便去祠堂找自己另外的法器,
“墨斗,金钱剑,恩,还有乾坤锁……我乾坤锁呢?”李觉予在祠堂内到处找乾坤锁,
“这儿呢”富呈蓝将乾坤锁拿在手中把玩,“这么急,是要做甚?”
李觉予将乾坤锁放入自己包中,“有个小孩像是招了不干净的东西,有点严重,得去看看”
“我同你一起去,免得生出什么意外你死那儿,”富呈蓝是真的担心一个不注意李觉予就被小鬼带走了,那他也不要想活了,
李觉予不服气,“你这是在质疑我的专业能力,呸,才不要和你一起去”
“你就不怕我跑下山?”
“走吧”“.……..”
临出门,李觉予突然想起什么,向后转身想告诉富呈·蓝些什么,头就磕到了富呈蓝鼻梁上,
“靠,我的头今天是中邪了?”越过富呈蓝,从之前包里拿出一套衣服,递给他,
“你换上我的衣服”
傲娇王爷:“我不,太丑”
“丑?这他妈可是古驰的,”好像不是讨论丑不丑的时候,“你不换衣服,等一下村民看到你得吓死,你不换就不能和我去,”
富呈蓝看着李觉予手上的衣服,面色复杂,
“楞着干嘛,快点啊”李觉予将衣服往他手里一扔,
富呈蓝接住衣服,硬生生憋出两个字,“不会,”
“啊?”
“我说,我不会穿”还是一脸傲娇,
“啊啊啊啊,祖宗,来来来进来我给你穿,”快速将富呈蓝拉进屋,顺带把门砸上,
“还楞着?脱衣服啊”李觉予将衣服抖开来,看见富呈蓝还没有动静,又伸手去脱他衣服,
富呈蓝一脸防备,
“祖宗,要是去晚了,人孩子就没了,快点快点……我的天,你穿这么多干嘛?”
于是,在祠堂内,一道士在很认真快速的,脱僵尸衣服,
(李爷爷:你个龟儿子,老子打死你,)
富呈蓝脸都快黑成炭了,
但李觉予可没有察觉那么多,还顺带在某人胸肌上摸了一把,“啧啧,还有胸肌呢”
富呈蓝想杀了他,“你再摸本王就砍了你”
李觉予连忙缩回爪子,继续给这祖宗穿衣服,
陈伯在大门前等着,看见李觉予快速走来,还拉着一个他不认识的,人?后面那个留着长发,束在脑后,只是,脸特别臭
“这觉予收徒弟了?没听说啊”陈伯还在疑惑这般打扮想来应该也是修道看风水之人,
两人已经走到面前,
“觉予,这是”陈伯看向富呈蓝,
“啊?哦,我…..我朋友,我担心他一个人在这儿呆着害怕,就和我一起下山”李觉予撒谎不带脸红的,
他富呈蓝会怕?怕死那些个小鬼怕他差不多,
“行,那我们走吧”
陈伯在前面带着路,李觉予跟在后面,还拉着富呈蓝,
距离陈老六家还有一公里的时候,李觉予手上的玛瑙珠,开始有了异动,
李觉予自然是察觉到了,眉头皱了皱,看来,这东西还挺厉害的,连珠子都感觉到了,
富呈蓝低头看了看他手上的珠子,嘴角勾起,什么脏东西能野过自己?
陈老四媳妇站在门口,左盼右盼的终于把李觉予盼来了,
“觉予,觉予,你可算来了”陈老四媳妇哭哭啼啼的抓住李觉予手就不放
“诶,婶儿,咱先进去,看看孩子,”
陈伯也是记得不行,“是啊,秋芬儿,先进去看看孩子”
“好,好”陈婶儿擦了眼泪,将三人带进房内,
陈老四在床边拦着他孙子,手臂和脸上有些许的抓痕,
“老四,觉予来了”秋芬婶儿看着床上拿着镜子咿咿呀呀的唱歌的陈书航,眼泪又止不住的下来,想去抱孙子,哪知一靠近,陈书航就像是完完全全变了个人似的,又抓又咬,力气大的惊人,就连陈老四也拉不住,
见到李觉予们进了门,陈老四仿佛看到了救星,身子却不敢离开床边,
“觉予,快来看看航子,这样子下去怎么行啊,”
李觉予看到陈书航在床上又唱又跳,眼神还带着女人般的妩媚,明显是被什么东西给上了身,不过这东西哪里来的,陈家村被李爷爷保护得很好,鲜少招东西,
李觉予想走近些,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
谁知道陈书航突然转身扑过来,想咬李觉予,富呈蓝一把将李觉予扯过来,
陈老四也立马拦住自己孙子,手臂上又被咬上一口,顾不得手臂上的疼痛,面带歉意看着李觉予,“觉予,对不住,航子,不是故意的”
“没事儿,叔,你把航子让出来些”李觉予在包中拿出八卦镜朝陈书航照去,
陈书航连连后退,两只小胖手在面前不断挥着,
八卦镜发出金色的淡光,将“陈书航”逼到墙角,眼看没有地方可退,“陈书航”又想故技重施,向李觉予扑去,李觉予有了防备,将手中黄符掷到“陈书航”身上,“陈书航”躺在床上,四肢不断扭动,周围冒出些许黑气,
陈老四媳妇在一旁看着孙子受罪,心疼的不得了,却不敢上前,
“陈书航”停下动作,开始发出男童的哭声,“爷爷,疼,爷爷”想扯下身上的黄符,却怎么也弄不下,又随即看向陈老四媳妇,“奶奶,奶奶,疼,疼”
秋分心疼,想要上前抱住孙子,李觉予拦住了,“婶儿,不行,要是想救航子,现在就不能管他”
却也无法,秋分只能站在一旁掉眼泪,
陈书航不停的在床上滚动,大声哭叫,看得连陈伯很陈老四都于心不忍,
眼看苦肉计没有办法,身上黄符也挣脱不开,“陈书航”突然面色扭曲,周围黑气更甚,
对着李觉予们尖锐的叫着,
“你们,你们陈家,不得好死,啊啊啊啊,哈哈哈哈哈我要陈成信的儿子,陪我一起死,哈哈哈哈”
李觉予当然知道,这陈成信是陈老四的儿子,眉头皱的更紧,这东西,太凶了,看来,是陈老四儿子招来的,
富呈蓝看见越来越厉害的陈书航,心中烦躁不堪,将李觉予拉到身后,眼睛死死盯着床上的孩子,
“呜呜呜,呜呜”陈书航停止了尖叫,“他”虽然不知道面前是什么人或者东西,但是能够感觉到很强的压迫感,压的不敢说话,眼神中露出惊恐,
富呈蓝嘴唇轻启,“再凶,现在就灭了你”
话一出果真奏效,陈书航体内的东西开始消停下来,而陈书航则像是昏了过去,
李觉予大吃一惊,僵尸还有这功能?
一起惊讶的还有另外三人,
李觉予摸出铜钱和糯米,又看向陈老四,“叔,去杀只公鸡,取鸡血”
将糯米撒在铜钱上,又拿出火柴烧红铜钱,
陈老四也取来了鸡血,李觉予用手指沾了鸡血,捻起糯米,扔在了混了香灰的水中,递给秋芬,
“婶儿,来,给航子喝了,今晚应该是没事儿了,”
秋芬接过水照做,
今晚是躲过去了,但是除根,还得问清楚这东西,到底怎么来的,
看着陈老四手上和脸上的抓痕,李觉予有些担心,“叔,你这伤口拿糯米水洗一下,然后上点药,不然有什么不好的东西就不好了,等会儿我得问您点事儿”
陈老四点点头,面色凝重的去处理伤口,而秋芬抱着陈书航止不住掉眼泪,陈伯也是一脸担心,而富呈蓝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还顺带要了杯茶,
看来今晚,睡觉是睡不成了,李觉予打着哈欠,手指敲着桌子,心想这僵尸就是好,不需要睡觉,
陈老四处理好伤口回来,脸上愁容半分没减,坐下叹了口气,
“航子是上前天开始的,他爸回来那天就开始闹腾,我们都以外是孩子不乐意看见他爸,也没多想,今天夜里就成这样了”
李觉予想着陈老四的话,“陈成信回来那天有什么异常吗”
陈老四摇摇头,
一直哭泣的陈老四媳妇突然想起了什么,抬起头说着,“他爸进村口那天,神色有些不同,感觉,感觉很怕村口的石像,”
李觉予有些惊讶,村口的石像是爷爷当年搬来的镇邪保平安的,也多亏了石像,外面的脏东西是进不来村子的,除非,有人同意它进来,
“婶儿,他说什么话了吗”
秋芬想了想,“他问我,可不可以进来,问了两次,我当时没注意,就说,
‘当然可以啊’”像是突然醒悟,“难道,脏东西就是那个时候跟进来的, 这个天杀的啊,招些东西进来害我孙子,这儿媳妇走的早,我这苦命的孙子啊,呜呜呜”
果然,这东西就是那时候进来的,
“叔,你得把成信叫回来,得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儿”
陈老四也是一脸气愤,“我马上打电话把这龟儿子叫回来”
李觉予若有所思,这东西也太凶了,还不知道具体来历,还得问清楚陈成信才清楚,
陈老四在隔壁屋打电话叫陈成信连夜赶回来,应该说,破口大骂,
“你个遭天杀的龟儿,你快点给老子爬回来,要是航子救不回来,你也给老子死外面,呸,天天缩在外头像他妈个憨脑壳一样,各老子的,tui”
就算富呈蓝思想再过于老化,也听的懂这是骂人的话,这这这还挺….挺丰富,抿了口茶,压压惊,肯定不能让李觉予学这些,
王爷可能不知道,李觉予不仅会骂人,而且骂的贼厉害,
人是铁觉是刚,一觉不睡要心慌,
李觉予现在就充分的体会了这句话的精髓,现在脑袋摇摇晃晃,一直止不住打瞌睡,
富僵尸到是十分精神,
“啪”李觉予的头磕在了桌子上,“嗷,我的头”今天老是磕到头,真的是,给他帅气的额头磕坏了怎么办,
喝了一大口茶提提神,偏头看着旁边淡定正常的富呈蓝,心里面极大的不平衡,
盯着富呈蓝,小眼神愤愤的,
富呈蓝不明所以,“怎么?”
李觉予把杯子重重一摔,“没事!!!”
“你可以稍作休息,我在,不会出什么乱子”
“真的?”狐疑李上线,
“自然是真的”
“诶,我还没有问你,为什么那东西那么怕你”说话间还瞟了熟睡的陈书航一眼,
“不成器的野物,自然怕我”富僵尸勾勾嘴角,得意的不得了,
“切,那我睡了”李觉予努努嘴,双手枕在桌子上,趴着睡了,
临近破晓时分,床上的“陈书航”开始轻微的挣扎,
富呈蓝淡淡的看了它一眼,“陈书航”立马安静下来
“哼”还嘲讽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