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余思顾渊》顾衡远

22、当年

　　顾渊一周没有回过家，房间内一阵清冷，现在还没有到供暖的时间，屋里会有一些阴冷。

　　顾渊把主卧收拾好，看着客厅内拘谨的池余“你睡主卧，在阳面，晚上会暖和一些。”

　　“不用不用，我睡次卧就好。”

　　“听话，小鱼......”

　　话音未落，两人都安静下来，两人在一起时，池余偶尔会任性，顾渊最常说的就是这句话。他熟稔的语气，像是两人中间没有横亘着这漫长的四年时光。

　　顾渊语无伦次地转移话题：“还没吃饭吧？我去简单弄点，咱们一块吃一些。”

　　顾渊的手艺还不错，北方米饭吃的少，面食多一些。顾渊似是在北方待的时间长，面汤做的很不错。

　　“我以前只知道你会做咖啡。”池余放下筷子，抽纸擦嘴。

　　“独身在外，多少还是会做一些简单的食物，待会我做奶茶给你喝。”

　　池余勉强笑了一下，“太晚了，喝奶茶会胖，下次吧。”

　　顾渊低下头，半晌后，池余说：“我洗碗吧，你吃好了吗？”

　　“我来吧，你先去洗漱，早点休息，明天我们一起去看监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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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区管理不严格，门口的摄像头坏了，物业人员告知他们，已经查不到她是什么时间进来的，但是幸好电梯内部的监视器完好，不幸的是由于角度问题，没有拍到牛彩艳的手。

　　顾渊看着监控视频中女人仇恨的眼神，搭在椅背上的手一点点攥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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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余在顾渊家中待了两天，周一不得不去上班。

　　顾渊将池余送到办公楼下，叮嘱道：“下了班我会来接你，不要自己走知道吗？”

　　池余乖巧点头。

　　顾渊目送着池余进了公司，转身离开。

　　池余坐回位子，看着周围熟悉的工位，感觉有些陌生。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吕嘉辰拉开椅子，“是不是那个女人又找你麻烦了？”

　　“今天你见到刘明远了吗？”

　　“没有，应该还没到吧，他一向不旷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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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弟，这个事情不好办，只是跟踪，没有实质性的伤害一般就是以调解为主，最多关几天教育一下。”身材圆润的胖子举着杯子和顾渊碰了一下。

　　“怎么？是弟妹？”

　　顾渊低头微笑，“还不是！”但是眼中全是志在必得的决心，“会是的。”

　　胖子哈哈大笑：“有你这句话就成，这事包在哥哥身上，我回去查一下这个女人，事情解决了以后带弟妹出来玩。”

　　顾渊举杯，轻轻和胖子的杯壁撞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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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饭后，顾渊回到家中，打开电脑，手指轻敲，入侵了小区门口的监控。

　　（因为小区业主发生了被跟踪事件，物业加急维修了监视器。）

　　下午四点，胖子发来信息，“那个女人和刘明远是同乡，高中没毕业，两人有个儿子，今年12岁。牛彩艳来省城是想解决儿子的入学问题，不过她那儿子很是混不吝，你看是从哪边入手？”

　　“刘明远的地址查到了吗？”

　　“我发给你。”

　　顾渊拿到地址，刘明远的小区地段很不错，保全系统也比较完善。不过还好，费了些功夫，刘明远小区门口以及电梯内部的监控视频清晰地出现在电脑屏幕上。

　　下午五点十五，顾渊起身出门，去接池余。

　　六点五分，池余领着包出了大楼，远远地就看到顾渊立在一棵树下。

　　吕嘉辰兴奋地拍拍池余“我赛，那个那个那个--你看到没啊，长到了我的审美观上，我要去弄他的微信号。”

　　池余没来得及回应，便被吕嘉辰扯了过去。

　　吕嘉辰走到近前，大大方方掏出手机：“请问-----”

　　顾渊好笑地看向池余：“这是你朋友？”

　　吕嘉辰转头怒目而视，以眼神询问“你男朋友？居然不告诉我，让我这么丢脸！”

　　池余举手投降，眼神辩解，不，他不是。

　　“顾渊，我邻居，”又看向顾渊“吕嘉辰，我朋友！”

　　吕嘉辰终于找回了点女孩子的矜持，伸出手和顾渊轻握：“你好啊！”

　　顾渊礼貌地回握：“你好，第一次见面，一起去吃个饭吧？”

　　吕嘉辰急忙摆手：“不用不用，我这边还有点事，不打扰你们了。”冲着小鱼挤挤眼睛，“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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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余走在顾渊身侧，“你不上班吗？会不会耽误你的工作？”

　　“分公司刚刚起步，还没什么事情，我在家也可以完成。没事的。”

　　“我们在外边吃吧，我请你，给你添了这么多麻烦。”

　　顾渊突兀地停下来，池余向前走了几步后，反应过来，又退了回去“怎么了？”

　　“小鱼，你能不能不要对我这么客气？”

　　顾渊专注地望着她，眼神温润，熟悉又陌生。

　　池余没有回答，“先去吃饭吧。”

　　自助烤肉店人员爆满，顾渊专注地给肉片翻面，夹起已经烤好的放进池余的碟子中，池余起身去接了两杯柠檬水。

　　温度太高，顾渊的额头微微冒汗。池余面露不忍，“我的盘子里都堆满了，你自己吃。”

　　顾渊像是才反应过来，又往自己盘子中夹了几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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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餐结束，两人迎着微风散步回家。

　　“你这几年，过得好吗？”顾渊还是问出了这句，分开的情侣再次见面后都会问的话。

　　池余轻笑：“挺好的，工作不算很忙，离家挺近，时不时可以回去看望父母，生活平淡，是我想要的那种幸福。”

　　一阵沉默过后，顾渊再次问道：“你不问问我吗？”

　　池余从善如流：“你这些年，过得好吗？”

　　“不好，小鱼，我这些年，过得很不好。”

　　顾渊猛地转身，将池余拥入怀中。

　　不等池余挣扎，顾渊哽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小鱼，先别推开我。”

　　池余抬起的手慢慢放下。

　　“小鱼，我不知道，要怎么向你提及那些往事，当年的事，是我对不起你，但是请你相信我，我从来没有想过让你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