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有妖》城中有妖

5、王爷你听我说

　　第一章
　　第一节
　　络绎茶馆里，来的全是听说书的人，要说也怪，前几日茶馆生意并不好，茶楼老板娘不知从哪请来的说书人，真真是舌灿如莲，死的能说成活的，静的能说成动的。店小二从前往后的端茶递水，屁股像着了火似的，忙的不可开交。一把椅子一张桌子，左边放茶碗，右边放折扇。
　　客人尽兴听完，嘴角挂着笑意离开，边走边讨论刚才说的故事，直赞精彩精彩。桌子上全是客人吃剩的果皮瓜子，一片狼藉。
　　老板娘甩了甩算盘，从柜台里走出来“好妹妹，你可真是一张巧嘴啊”
　　柳桃如喝了一大口茶，甘甜如此，秀色粉丽的小圆脸，犹如陶瓷上的娃娃。“徐娘，这几日的亏空可都补齐了，我让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瞧妹妹说的，你让我办的事情我已经办好了，只不过，你那小师弟什么时候来呀，你一走，我这客人可就再难来了”徐娘妩媚的坐在椅子上，看样子还想多留她几日，无奈人家想情郎想的着急，留不住。
　　柳桃如从小跟着师傅学说书，既讨师傅欢心，又得师哥师弟们的喜欢“你放心，我师弟明日就到，他的嘴皮子虽然不及我，但是照顾你的生意，那是绰绰有余”
　　第二节
　　宸国国君近日忧心忡忡，自己最疼爱的孙子月王，既不贪玩，也不爱美人，有仗了就去打，没仗了就在府里处理政务。
　　月王是个举国上下都知道的工作狂。因他长相俊逸丰郎，多少王公贵族女子想要靠近，偏偏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宸国有个不成文的节日，就是将月王的生辰日视为失恋日。
　　四名曼妙美丽的女子被送往月王府，由府里的老妈子领着，边走边说着规矩，“你们呀，最主要的任务就是勾引月王，让王爷玩物丧志，懂吗？”
　　众女子齐声回到“知道了”
　　月王坐在案几前，专心致志的看着公文，眉头紧锁。王爷的书童进来通传，“王爷，皇上给您送的几名侍妾到了”刚说完，四名女子鱼贯而入，一排站到了月王跟前。老妈子在门外捏了一把汗，心里暗暗道，这回可要成功呀。
　　月王还是没抬头，专心处理政务。四女子你看我我看你，其中一个大胆些，扯下衣服，露出香肩，插着腰大喊“姐妹们，别害臊，都别害臊，给我冲”其它人看见她如此纷纷效仿。
　　“王爷，姐妹们来了！”
　　守在门外的下人听见屋里有动静，而且还不小，外面一直在传王爷不近女色，很有可能是个断袖，这内府里就他一个男书童，自己对王爷虽然没有情，但是孤男寡男的，日久生情，这也难说啊，王爷，这样不行啊！
　　哐的一声，门破了，先后飞出人来，一共四个，趴在地上哎哟哎哟的叫唤，鼻青脸肿。书童赶紧去放黄色的烟雾弹，示意这次行动又黄了。
　　想想自己心爱的姑娘，若是王爷棒打鸳鸯，自己该如何是好啊！
　　月王在房里踱步思考，皇爷爷隔三差五的又是送女人又是送古玩珍器，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刚才那几个女人十分泼辣，若不是自己有武功傍身，恐怕凶多吉少，必得想个缓兵之计。
　　第二章
　　第一节
　　月王府终于张贴出告示，寻民间身怀绝技之人，陪伴王爷身侧，为王爷分忧。告示一出，整个国都都传遍了，纷纷摩拳擦掌，跃跃一试。
　　王府门前排队的人从门口排到了城西，有会斗蛐蛐的，有会掏耳朵的，就连奶娘都来报名了，啧啧啧，说好的身怀绝技呢，柳桃如用扇子敲了敲前面大哥大肩膀，问到：“这位大哥，你的绝技是？”
　　大哥一脸的络腮胡，长得和门上贴的门神有几分相似，柳桃如觉得，这位总该是个奇人了。
　　“俺是砍树的，俺们祖上传下来的手艺，可不得了”
　　砍树？那一会表演的时候怎么办，在王府门前现种一棵树？
　　终于到她了，她今天穿的是男装，衣服的布料颜色用的是绛紫色，既有女子的阴柔又有男子的英气，再加上那瓷娃娃的长相，不得不让人多看两眼。
　　王府管家上前，热情的迎着她，对旁边的小厮仔细的吩咐了几句，小厮就领着柳桃如从王府后门进来。
　　小厮把她领到一个园子里，假山绿植环绕，应季的花开的娇艳欲滴。小厮将人带到，自然就先走了，自己已经进来了，靠近王爷的机会就大大增加了！
　　大概等了一柱香的功夫，来了个老妈子，又是一阵打量，绕着圈看她，都快把她看晕了。停下来，“跟我来吧”
　　一路上老妈子说了很多府里的事情，全是接近王爷的失败案例以及惨状，告诉她要有万全的准备。
　　第二节
　　月王在庭院里散步，春风拂桃花面，几片桃花瓣飘然落地，这株桃树今年第一次开花，开的极好，一朵两朵粉艳艳的压满枝头。
　　月王负手而立，月白色绣金龙的袍子，一副贵族公子的傲气与尊贵，真是好比画中仙，柳桃如站在庭院的玄关处，出神的望着他，庭院起风了，两人目光接触，柳桃如收回目光，上前行礼。
　　她还未说话，月王就先发话，“你就是那说书人”许是常年领兵打仗，声音低亚磁性，柳桃如挪着脚步一点点向前，这声音听的想让人靠近，听的更真切些。
　　“你都会说什么书啊？”月王又发问。
　　“月王的三妻四妾，月王的宠妃无道，让月王喜欢的九十九种方法，月王死心塌地爱上我………”柳桃如一口气将十几个书名全都说出来，这些可都是她呕心沥血写出来的，在城里卖的可是非常好，不少女子都将它视为追求王爷的爱情宝典呢。
　　月王听到这些书名，气的将桌上的茶碗摔在地上，大声呵斥道“大胆，谁让你说这些的”
　　柳桃如假装害怕的跪在地上，假装被迫无奈的说出了真相。
　　一个时辰前。
　　府里的老妈子告诉她，“皇上下了圣旨的，你进去只能说爱情故事，不能说别的”
　　月王叹了一口气，真是什么都瞒不住皇爷爷，事已至此，只好将计就计，不过那些乱七八糟的书到底是谁写的，让他抓到非扒了一层皮。
　　“王爷，皇上说了，听这些书，有助于壮阳”月王还在气头上，听了她说的话，刚想发作，毕竟是皇爷爷说的，只好作罢。
　　其实皇上并没有说过此话，柳桃如胆大包天，借着皇上的名义调戏月王，看来月王还是十分孝顺。

　　第三章
　　第一节
　　柳桃如瞧见书童一个人鬼鬼祟祟的躲进了假山的山洞里，一定有什么猫腻，跟了上去。书童从怀里拿出一封信，看完又放回怀中，蹲坐在地上开始哭。
　　柳桃如以为他遇上了什么伤心事，上去安慰他，书童也不惊讶，反正也是破罐子破摔了，有个人安慰心里也好过些。
　　“小书童，你哭什么啊”
　　“我…我哭我的姻缘”
　　年纪还这么小，就有了姻缘，小孩子家家的就想着娶老婆了。
　　“那是谁阻挡你的姻缘了？”
　　“是王爷…外面都说他是断袖，内院就我一个书童，你说他不看上我看上誰呢，呜呜呜”
　　额…这小书童对自己也太有信心了，王爷可是正儿八经的男人，才不会喜欢你这样的，呸呸呸，是才不会喜欢男人，等着吧，我柳桃如一定会把王爷说的情窦初开，坠入爱河的。
　　“王爷才不是你们说的那样呢，我给你一本书，你就知道王爷有多好女色了，好好看”柳桃如挤挤猥琐的小眼色，拿出一本月王的三妻四妾赠与他，让他好好看，别瞎想。
　　小书童擦擦脸上的泪水，吸吸鼻涕，犹犹豫豫的接过，柳桃如看他这般胆小，直接将书塞到他怀里，拍拍他肩膀，转身走了。
　　第二节
　　王爷白天忙公务，只有到了晚上才有空余的时间，房内，香炉里的香才刚开始烧，是沉香的味道，王爷坐在椅子上，桌上放着瓜果和沏好的一壶茶，有点听书的样子，柳桃如就站在在桌前一处空地上。
　　“王爷，那我就开始了”今天说的是王爷死心塌地爱上我，故事的开头呢，是月王对一女子一见钟情，接下来便是糖衣炮弹的攻势……
　　“慢着，本王不会这么追女人的，你还是换本书吧”
　　“那王爷，你是怎么追女人的？”柳桃如好奇，月王装作没听见的样子，柳桃如也识相的也没敢再问。
　　柳桃如又换了一本书，书名是王爷的三妻四妾，内容十分露骨，将月王的性感与霸道展现的淋漓尽致……
　　“慢着，本王没那么好色，你换本书说吧”月王也不恼，只是觉得写这书的人，想象力还真是丰富，还是有点意思，只不过有些写的太下流了。
　　“王爷，皇上让我好好给您说书，您这样左右都嫌弃我可不好交差啊”柳桃如搬出皇上来，月王也不好说什么，只好示意让她接着说。
　　柳桃如讲的绘声绘色，声情并茂，门外的书童贴着门偷听，王爷的三妻四妾总共二十章，他才看到了第五章。
　　“停，本王突然好奇一件事，你是不是认识写这书的人？”端起桌上的茶，细细的尝了一口，又放回去，柳桃如仿佛能听见茶座扣在桌子上的声音，噔！月王不怒自威，历经沙场多年，再狡猾的狐狸在他面前都要露出狐狸尾巴。
　　“王爷冤枉啊，我就是一个说书的，哪些书好我便说哪些书”，她委屈的皱着月牙眉，瓷娃娃的小圆脸，眼睛泛着泪花，瘪嘴扮可怜相。
　　月王看着她的委屈相，突然脑海里闪过一个五六岁女娃娃的脸。
　　柳桃如观察他的神色，嗯，是不是记起以前了，自己再加把劲，“王爷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他漆黑的眼瞳好似沉寂在深山里的湖面，小小的波澜又归于平静，只是邹着眉不耐烦的说，“没有，你哭起来真丑”
　　“哦”柳桃如用一个只有自己听得见的声音回答，在心里给自己打气，柳桃如啊柳桃如，十几年前的事情了，王爷哪能那么快就记起来，当然得慢慢回想啦。
　　夜色无边，弯月藏进墨云里，一道黑影翻墙进了王府，身手矫健，轻而易举的就上了房顶，他移开屋顶的一片瓦，看着屋内的两人，生气的锤了锤屋顶上的瓦片，掏出准备好的暗器，浓情蜜意粉，只要把它撒在空中，闻了的人，哼哼，生米也只能煮成熟饭了。
　　他把粉末放进吹针筒里。
　　阿嚏！阿嚏！筒里的粉末被吸进鼻子里，又被喷出来，远远看去，屋顶上有个鬼影上窜下跳，不小心没踩稳，失足掉下去了。
　　第四章
　　第一节
　　一早就有下人来报，发现一个黑衣人在灌木丛里睡觉，怎么弄都弄不醒，月王用过早膳后，让人把黑衣人带到他书房里来。
　　书童的小说已经看完了，柳桃如又给了他一本，叫做王爷的秘密，作为交换筹码。
　　晚上和王爷在一起的时间太短了，自己要学会争取，反正书童在书房里能干的事情她也会。
　　书房门被打开了，后面跟着两个手下，还拖着一个黑衣人，蒙面的黑布已经取下了，这不是小师弟嘛！这个蠢货，让他在络绎茶馆等消息，怎么跑来这当刺客了！
　　小师弟像头死猪一样睡在地上，还打着呼，震耳欲聋。
　　月王看着睡在地上的黑猪，到底是什么来头，这刺客居然如此猖狂，跑来他府里睡大觉。
　　“这个刺客竟然如此嚣张，真以为本王从他嘴里问不出东西来嘛！”
　　柳桃如躲在屏风后面，暗自思肘，这是服了浓情蜜意粉又服了解药留下的副作用，睡上三天三夜，而且鼾声如雷。
　　月王实在受不了这如雷的鼾声，命人将他丢到柴房，严加看管，待他醒了再审讯。
　　手下拖走小师弟后，柳桃如从屏风后面走出来，月王早就知道她在屏风后面，“偷听到什么秘密了嘛？”
　　“没…没有”
　　“哦～是嘛”月王嘴角噙着一丝冷笑，看得人犯怵。
　　“当…然”
　　“那你给本王解释一下，这本月王的秘密”月王拿出那本书，没错，就是她刚给小书童的书，怎么到了王爷手里，这段时间运气真背，一个是猪一样的师弟，一个是转身就出卖自己的书童。
　　柳桃如想着昨晚，装可怜相都能蒙混过关，今天一定也可以的。
　　“王爷，你就饶了我这次吧，我改还不行嘛”可怜兮兮
　　月王将书放到旁边的桌上，招手，“过来”
　　柳桃如听话的过去，
　　“啊！王爷，王爷，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您轻点，我脸疼”她哇呀呀的叫着。
　　月王在大门外的长队里，第一眼就瞧见了她，吩咐管家把她招进来，不是因为别的，就因为她的小圆脸，让人看着可爱，今日捏上一捏倒还真是舒服。
　　一只手捏怎么够，要两只手捏那才舒服。
　　第二节
　　第三天了，小师弟也该醒了，柳桃如准备去救他，若是被王爷知道了自己的事情，恐怕自己就要被赶出去，再也不能留在他身边了。
　　小师弟被关在柴房里，看守的人在门边打着瞌睡，取下他腰间的钥匙，打开门进去。
　　小师弟被五花大绑，像个粽子一样躺在地上，嘴巴还被塞上了臭抹布，柳桃如嫌弃的帮他把抹布扯下。
　　“我不是让你在茶馆等我消息嘛”
　　小师弟委屈巴巴的模样，“师姐我知道我笨，给你惹麻烦了，可是师傅飞鸽传书来了，问你这边怎么还不成功，他已经发出请柬了，就在下个月办”
　　“什么！师傅也太着急了，这种事那是一天两天就办成的”
　　刮进来一阵冷风，略带寒意，柳桃如的脖子有些凉。
　　“你们果然是一伙的”月王站在他们身后，根本不能从他的眼神中揣测出任何，手里拿着一把刀就抵在柳桃如的脖子上。
　　事已至此，柳桃如只好将真相说出来了。
　　柳桃如是柳山派的弟子，这次出来是为了他，就是月王，唉，这种事让一个女孩子家怎么说的出口，那还得从十几年前的一个偶遇说起。
　　七岁那年月王随父出征，他父王的军队遭敌军袭击，兵荒马乱，月王独自迷路在一片老林里，正遇到六岁在林子里采药的柳桃如。
　　月王在小溪边喝水，柳桃如背着药篓，里面有她刚采的野果，她一声不吭的站在旁边看着这个比自己还漂亮的小哥哥。
　　“给你吃”
　　月王当时饿极了，三下五除二的就把果子吃完了。
　　“你吃了我的果子就得娶我”
　　“我跟你没感情”
　　“我找你培养感情不就好了”
　　时光飞逝，柳桃如利用门派关系终于打听出他的下落，原来是尊贵的月王，于是就和师傅说，一定给他带个王爷女婿回去，这不，他老人家一个没忍住，下个月就要摆酒席，宴请客人，小师弟眼见师姐进展缓慢，只好出此下策。
　　怕月王不信，小师弟拿出师傅的信。
　　月王的眼神不像刚才那样深不见底了，收起手里的刀，回想一下，确有此事。无奈刚才浑身杀气，此时突然收回，面子怕是挂不住，想要背过身去，发现双脚似有重物拖住，不能动弹，柳桃如和小师弟一人抱一个大腿。
　　“你们这是做什么！”
　　二人合体，撒娇卖萌，功力无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就是不流出来，泪水闪烁，就好像眼睛里有星星，这是柳山派的独门绝技，只有在危难关头，迫不得已保命用的，叫做眼里藏星。
　　“王爷～”柳桃如撒娇卖萌道，月王心头一软，这时小师弟见师姐的方法有效，也效仿“王爷～”
　　月王哪里听得了男人撒娇卖萌，整个身体都在抗拒，聚力在脚，将小师弟一脚踢飞，小师弟哎呀一声，脑袋撞到墙上，又晕过去了。
　　柳桃如真后悔把师弟带出来，怎么就这么笨呢，东施效颦这种事也干的出来！
　　第五章
　　第一节
　　已经几日都见不到月王人了，唉～本来想先和他培养培养感情，然后再把十几年前的姻缘故事说出来，一诉多年来的思念。
　　柳桃如在房里自叹自哀，小书童在门外喊，“姐姐，姐姐”
　　柳桃如开门，无精打采的倚靠在门边，“干嘛？”
　　“姐姐最近又写什么关于王爷的新书了嘛？”
　　“你喜欢王爷啊？”
　　“不是，是我家小梅要看”说完还害羞的低下头去，明眼人一看就是给喜欢的姑娘的，柳桃如看了就生气，前几天还哭哭啼啼，现在跑她跟前要书讨姑娘欢心！
　　哼，可恶，都欺负她。
　　柳桃如将房里那本短篇虐恋小说，月王穿心之痛，丢给了小书童。
　　不一会，门外传来敲门声，一定是小书童，一本还不够，算了，柳桃如大喊“敲什么敲，门没锁，自己进来，书架上全是，自己选”
　　她给自己倒了好几杯茶，一口接着一口灌下去，就是不解渴。
　　门开了，带着风和沉香的味道。
　　月王仔细的看着书架上的书，月王失恋三十天，月王的不可理喻，月王的极致虐恋……
　　“看来你换风格了”他的语气就好像微风吹过竹林一般，温柔到察觉不出任何动静。
　　柳桃如知道这次又被抓了个现行，没脸见人了，将脑袋埋进双臂里，过了半天，没有动静，她才敢抬起头来。
　　月王就坐在她对面，刚下朝回来，身上还穿着黑色穿金线的朝服，宽大的肩膀，即使穿着朝服，也难挡他浑身的威风，乌黑的头发整齐梳着，套在玉冠之中，淡淡的沉香味萦绕在他四周。
　　“王爷是要赶我走了！”柳桃如小小的圆脸，脸上却写着大大的悲伤。
　　“你走不了”他微微抬眼，示意她身后书架上的书，拿过她刚才喝茶的茶碗，也给自己倒了一杯，今日这茶，少了甘苦，多了一份甜，不觉又多喝了几杯，直到茶壶见了底。
　　“皇爷爷说看了你的书，十分想见你，明日就带你入宫”月王走前留了这句话，嘴角有察觉不出的笑意。
　　完了，完了，感情没培养出来，赔上命了，柳桃如自知自己已逃不过此劫。
　　第二节
　　晴空万里，越过围墙可以瞧见围墙内种的老树，一只白猫优雅的走在围墙上，舔了舔爪子后，摇着尾巴，轻巧的跳到了另一个墙头上。
　　宫里的公公一路领着柳桃如，穿过一个又一个大门，绕过几条回廊，终于来到了一个，怎么说呢，跟自己的想象不一样，这就是普通人家住的，里面还有几垄菜地，鸡鸭被圈养着。
　　柳桃如还想问领路的公公是不是带错路了，一转眼，就剩下她自己了。
　　屋里走出一个精神的老头，瞅了她一眼，手里抓着鸡食，“咕咕咕，快些吃，今天来人了，你们也活不久了”
　　额…要是鸡能听懂人话，估计也吃不下去吧。
　　“老公公，请问这是哪啊？”进宫见到的公公都是年纪比较小的，这位应该是宫里最大最老的公公，叫声老公公礼数应该算是尽到了。
　　“咳咳，你叫我什么？”
　　“老…”
　　柳桃如还没将公公二字说出，只听见有人喊“皇爷爷”，此声落地，月王一身朝服才算出现到院子里。
　　皇爷爷？天啊，不用杀鸡了，杀她吧，居然是皇上！
　　皇爷爷继续喂着鸡，冷哼一声，“朝服没换就来，你可坏了我这里的规矩！真怕我会欺负你的王妃”
　　月王进屋换衣服，褪去朝服，穿上粗布麻衣，一副邻村的好儿郎样。
　　等等！被美色耽误了，刚才皇上说什么，说王妃？
　　“如儿，还不来见过皇爷爷”月王牵起她的手，柳桃如猛的将手抽出，结结巴巴说“王…王爷，我我我…我不是如儿，我是柳桃如呀”既慌张又认真的说。
　　“这就是你说了好几日的王妃，怎么脑子如此愚钝呀”皇爷爷在一旁打趣道，识趣的进屋再去抓把鸡食。
　　“后悔了，人都进宫了，还想赖账”月王眯着眼，将脸贴近，均匀的气息吹在她的脸上，痒痒的。
　　原来今日进宫是见长辈，那刚才自己还把皇爷爷叫成了公公，唉，不管了，得此郎君，只怕是做梦也要笑醒。
　　“我可没后悔”柳桃如一下跳进了月王怀里，将小脸埋进他的胸膛里，沉香的味道果然要近一些更好闻。
　　“快下来，皇爷爷看着呢”
　　“我不，我偏不”
　　“我可是看完了你所有的小说，特别是那部月王的三妻四妾！”言语里尽是调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