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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开学第七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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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过后的徐式来到教室就受到了巨大的惊吓。
教室后面的黑板被白色的颜料涂得乱七八糟,几乎看不出一点黑板原来的样子。
罪魁祸首拿着一张帕子从徐式身后的门钻进教室,看见徐式对着他的杰作发呆,露出了一个得意洋洋的笑。
“怎么样,哥的杰作牛逼吧!”简岑洲的鼻子要翘上天了。
徐式转身看到简岑洲的衣服上占满了五颜六色的颜料,还顶着一头粉笔灰,灰头土脸的模样有些无语。
这家伙是没睡午觉来弄黑板报吗。
“你这是刚给黑板刷完漆吗。”徐式说,“粉刷匠先生。”
“我是艺术家,艺术家好吗,我画的黑板报那是艺术品,你们这些凡人欣赏不来哥的杰作。”
“……艺术家先生,在进行艺术创作的时候,麻烦你注意一下你的仪容仪表。”徐式的语气带着一股嘲讽的味道,与他语气截然相反的是他温柔的举动。
徐式从自己的抽屉里抽出几张纸,又上讲台边上的饮水机旁接了点水在上面,回头把一干一湿两份纸递给简岑洲。
徐式:“给。”
简岑洲愣在了原地。
徐式见他呆呆傻傻的,忍不住说:“擦一擦你的脸还有你的头发都不知道吗。”
简岑洲掩饰般的把手捏成拳放在嘴边,他咳嗽一声,组织了一下语言才说:“……没想到徐式同志你还挺……挺贤妻良母的。”
徐式的眉毛跳了跳,脸色十分难看。
“贤妻良母是这样用的吗。你先去把现代汉语词典看一遍再尝试在自己的话里加成语吧。”
简岑洲正想反驳些什么的时候,徐式又说话了。
“还有一件事。”
简岑洲:?
“辛苦你了。”徐式说完就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打开书本开始进行课前预习,徒留简岑洲一人大脑疯狂转动。
班长进来时就见到简岑洲盯着徐式发呆的样子。
她的那颗腐女心猛地一缩。
“咳咳,干嘛呢干嘛呢,站在这里干嘛呢。”班长拍了拍简岑洲的背。
简岑洲下意识转身,把还没干的帕子糊在了班长的手臂上,班长的皮肤上立刻出现了白色的痕迹。
班长并不在意,她只是淡淡说了一句:“你这帕子没擦干净啊。”
简岑洲沉思片刻,回答:“一定是水龙头刚刚在演我。”
“孩儿们等我,我去去就回。”说罢,简岑洲就跑出了教室。
班长盯着空荡荡的教室后排摇了摇头,然后走向坐在那里的徐式:“徐式同志,有纸吗,借我两张……好的,谢谢了。”
……
等到简岑洲洗干净帕子回来的时候,上课铃已经打响了。
简岑洲踏着叮铃铃的铃声,顶着全班同学加上政治老师的目光,用洪亮的声音喊了一声“报告”,大大咧咧地走进了教室,完全不在意政治老师那要戳穿眼镜片的凶狠目光。
政治老师捏断了粉笔,在黑板上划出一道长长的白线,他咬牙切齿地说到:“请这位同学赶紧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好的老师,明白了老师,谢谢老师,感谢老师大人有大量,不计较我迟到。”
这位新同学话怎么这么多。
政治老师刚捡起的新粉笔又被捏断了。
简岑洲大步朝他的同桌走去,全然不知讲台上的粉笔被“五马分尸”的惨案。
他做到座位上,从桌子里掏出一本崭新的政治书放在桌面上,头向徐式的方向偏,笑嘻嘻地询问到:“亲爱的同桌,告诉我书翻到第几页呗,爱你哟,么么哒。”
徐式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简岑洲:“68页,第三段。”
“谢谢您了,啾咪。”
“……”徐式沉默了一下,“你好恶心。”
说出这句话后,徐式就意识到他有大麻烦了。
果不其然,简岑洲找到了话头,他挪了挪凳子,让自己更加靠近徐式,他略微倾了倾身子,在徐式的耳边开口说:“你怎么能说我恶心呢,我那是恶心吗,我那是亲切体贴,和蔼可亲,卿卿我我,平易近人。”
徐式没搭理他,从容不迫地把政治老师刚刚写的补充知识点抄在了笔记本上。
简岑洲已经升级了,他现在不需要人搭理他也能自己乐呵乐呵的说下去。
“其实我刚才就想问了,”简岑洲从自己的桌面上拿起一支笔,装模作样的在政治书上乱写乱画,一副上课打小猜惯犯的样子,“你刚刚为什么要说辛苦我了,你是终于意识到我无人能抵挡的魅力了吗,你终于被我吸引了吗。”
政治老师开始讲时政知识点了,徐式无法像刚才抄板书一样完全无视简岑洲。
有简岑洲这个大喇叭在一旁叽里呱啦的说话,政治老师的话徐式大半都听不清。
徐式抓着笔的手紧了紧。
这人是孔雀和公鸡的杂交产物吗,花枝招展还跟广播似的唠唠叨叨。
徐式忍不住踩了简岑洲一脚。
“你踩我!”简岑洲瞪大了双眼,“你怎么踩我呢,你看看我英俊的脸蛋,你怎么下得去脚。”
我又没踩你脸,踩你脚跟你的脸有什么关系。
徐式在心里默默吐槽简岑洲的逻辑。
他在思考如何用一句话堵住简岑洲的嘴巴。
还没等徐式想出一个好办法来,政治老师就忍不住了。
他从简岑洲进门的那一刻,就在心底给这个学生扣了一分,这位学生还在他的课堂上讲话,原本被扣的所剩无几的分数直接成了负分。
文科精英班怎么会有这种学生,还比不上人家火箭班的孩子。
政治老师停下了他的时政教学,把教案合上,走向了后排的简岑洲。
他用教鞭敲了敲简岑洲的桌子,打断了简岑洲不断从嘴里溢出的话语。
“同学,请你来回答一下,我们国家是如何在发展理念上做到与时俱进的。”
简岑洲行动十分迅速,他立刻起身,说出的话十分理直气壮:“嗯……老师能给我个提示吗。”
“行,我提示你一下,我们要用探索世界和追求真理的知识点来解决这个问题。”
简岑洲还是不知道正确答案,他刚刚那一番话不过是他例行公事的问话,他实际上并不需要政治老师的提示。
简岑洲最擅长的就是睁眼说瞎话。
虽然他对答案一点头绪都没有,但是他还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我觉得吧,我们国家之所以能与时俱进,就是因为互联网的发展,我们国家大力发展互联网技术,在信息传递,音乐,游戏等多个方面与其他国家进行合作,我们从中获得了许多新东西,特别是游戏,那简直是文化的重要载体,我们要大力发展游戏!争做二十一世纪新青年,我的讲话到此完毕,谢谢,谢谢大家,不用鼓掌,不用鼓掌。”
“很骄傲是吧。”政治老师青筋暴起。
简岑洲很谦虚:“一般一般世界第三,老师你要是羡慕我,你可以加我微信啊,咱们微信上交流一下学术,我很乐意为你解答的。”
“很厉害是吧,给我滚到外面去站着,刚刚我就注意到你了,上课说话不说你还在课堂上开黄腔,简直是不把老师放在眼里,给我出去。”
“不是,老师,你听我解释,我觉得吧……”
“我不听,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我数三个数,你在不给我出去,我就叫你家长来跟我谈话了。”
“别,老师,我马上出去,马上出去,千万别叫家长,家长是无辜的。”
“三、二……”
简岑洲用他最快的速度跑到了教室外面,像是一只夹着尾巴逃跑的老鼠。
简岑洲灰头土脸这一幕,让徐式突然领悟到了如何对付简岑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