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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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过去之前，千手扉间有些下意识地想要再去看一眼那广袤的世界，下一秒，他就来到了那个很是奇妙的地方。
空旷过头的犹如广场一样的巨大房间里，之前见过的多手多足的怪异人偶已经被拆掉了多出来的部件，就剩下一个正常的人类身躯，但是和之前相比，这次的人偶多了一头银白色的及地长发和看起来正常且精致的五官，身上还披着一件看起来就十分精致华美的衣服。
不过衣服只是浅浅地披在人偶的身上，还能看到中间部分裸-露出来的木头身躯。
比起之前那个与其说是舞蹈人偶，看起来反而更像是曾经去过的佛堂里的佛像一样的东西。
但是现在，那玩意儿终于有点了舞蹈人偶的感觉了。
“这么感觉……有点眼熟？”千手扉间走过去，站在这具精致的人偶面前仔细打量了一番。
“啊，这个是按照你现在的模样模拟你成长之后的模样，再进行一定程度的女性化处理的样子制造出来的。”罗真从人偶的衣服下摆里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扳手和一个榔头。
“怪不得，我就觉得这个人偶看起来怎么这么像母亲。”千手扉间对于对方用自己的脸做人偶的模型这件事情并没有多么在意，相反的，能够看到神似早亡的母亲大人的面孔，对他来说反而是一件值得怀念的事情。
“嘛，擅自拿你当模特这件事情是我不对啦，不过你没有生气真是太好了呢，毕竟我见过的人类实在不多。”罗真有些不好意思地伸手挠挠头顶，“而我见过的人里，你是长得最好看的一个。”
“会吗？”千手扉间对此毫无自觉，“我觉得大哥就很好看啊。”
“嗯，确实很不错啦，但是我觉得他的脸似乎不太适合作为柔美系列的舞蹈人偶的脸吧。”罗真仔细地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人偶的装扮，认真地说道，“下次要是要做阳刚系的舞蹈人偶的话，可以考虑一下。”
“舞蹈人偶，不，舞蹈也有很多种吗？”从来只在家族的祭典上见过跳舞的千手扉间有些好奇地问道。
“嗯，很多很多哦，舞蹈也是文化的一种，而且还是十分重要的一种。”罗真摆动着手里的扳手说道，“说起来，我好像还没跟你说过，跟我缔结契约之后，你的权利和义务吧？”
“是你擅自单方面的自作主张。”千手扉间忍不住反驳道。
“嗯……这个嘛，我倒是不会反驳啦，毕竟确实是这样没错，不过如果你在听完我说相应的权利义务之后，依然还是不想当我的合作者的话，也是可以解除契约的。”罗真认真地说道，现在时代变了，早就不兴强买强卖那一套了，再说了他们的福利又不差，会当上合作者的就没见过会主动退出的，“对了，解除契约的话，你会被清空跟我相遇的相关记忆，这一点我还是要事先说明一下的。”
“我们换个谈话的场所吧。”罗真说着丢下手里的扳手和榔头飘了起来，朝着一侧突兀出现的门飘了过去。
说真的，他的飘浮速度实在太慢了，就是现在还是个小个子的千手扉间都能走的比他快，看到千手扉间已经走到了门前，自己居然离门还有段距离，罗真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乳白色的大眼球外层肉眼可见地变得有些泛红，他抬手勾了勾，不远处的临时人偶飞快地站了起来，朝着这边跑过来，接住他之后两步就来到了门前。
“咳咳，我们进去吧。”罗真将手握拳，摆在大概是嘴巴的位置，咳嗽一声之后说道。
千手扉间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有些无语地看着这个再次精细过的黑色人偶抬手将门推开，这才跟着走了进去。
出乎意料的，门的里面居然是一间巨大无比的书斋，无数的书架树立在房间里，层层叠叠，一眼过去根本看不到尽头。
“这，这里是？”千手扉间惊骇地睁大了眼睛，他从未见过如此的景象，不同于宇宙的浩瀚给人带来的感觉，这种纯粹由无数书籍这种人造物堆叠起来带给他的冲击感，同样十分震撼。
这简直就是明晃晃的，书的海洋，知识的海洋。
“嘛，因为我也还是行星保护机构的实习生啦，所以基于保密条例，我不能教你任何超出这个星球本身知识范围以外的东西。”罗真满意地对扉间说道，“但是与此同时，只要是这颗星球上，关于知识的所有书籍，你都可以在我这里看到哦。”
“所有……知识？”千手扉间的声音都在颤抖，他从未想过自己居然能如此近距离地接触这么多的书籍，要知道在这个战国时代，书籍是十分珍贵且一般人难以接触的东西，他们千手一族家大业大，好歹还能保留下不少积蓄，但是其他惨一点的小型忍族，简直就能算得上是家徒四壁，忍术学习都要靠口口相传了。至于平民就更不用说，识字的都不多。
“是的，这个星球上所有的，目前已有记录的全部知识类书籍你都在这里看到。”罗真从黑皮人偶的手上跳下来，飘浮在千手扉间的眼前，“而且在这个地方，你根本不用担心时间不够的问题。”
“啊对了，不过为了让你不至于真的过度投入学习导致时间感出问题，所以我还是会限定你每次进入书库的时间的啦。”罗真抬手打了个响指，这次千手扉间看的很清楚，罗真的手指是凭空出现在那根细的大概只有一根麻绳那么粗的手臂上的。
伴随着响指声，罗真的面前忽然出现了一个茶壶和两个茶杯，茶壶和其中一个茶杯是千手扉间认知里的大小，而另一个茶杯则只有正常茶杯的一半大，但是刚好可以被罗真一手握住。
罗真抬手，茶壶里就有茶水自动流淌出来倒进他手中的杯子里，“而且在这里，无论你是想要喝茶吃饭，还是睡觉休息，甚至是当场做实验都可以的，只要你的想象力足够充沛，当然了，因为在这里做实验是基于你的理解，所以很有可能会出现在这里实验成功了，但是到外界去就失败的情况哦。”
“还有，这里的书架之间的距离，书本的摆放位置你都可以自行设置，都是一个念头的事情。”罗真用空着的那只手指了指那边的书架，书架立刻分开留出一个巨大的空旷空间，再一指，书架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但是比起之前的高耸入云，此时又变得低矮得只有几层，更奇妙的是居然都是飘浮在半空中的，千手扉间甚至不需要垫脚也不需要弯腰就能轻松地拿到任何一本书。
“好厉害，超级厉害！”小孩的脸都兴奋地红润了许多，“我真的可以在这里看这么多的书？”
“是的哦。”罗真抬手，将手里的茶杯往大眼珠子上倒过去，眼瞳的中间位置裂开了一条细缝，露出了一张长满了尖锐鲨鱼齿的嘴巴，茶水倒进去，倒是有点分量太少了的感觉。
不过罗真喝茶也只是意思一下，很快就闭上了那张和萌系大眼珠子显得有些不太协调的黑暗大口，大眼珠子顿时恢复了原本浑然一体毫无隙缝的模样。
千手扉间的注意力完全不在这个眼球怪身上，他已经止不住好奇地拿过一本书翻看了起来，这里的书架也会因为他的想法而进行排序，他拿到手的，正是白天研读了一半的水遁书籍。
不过看了没几页，千手扉间就忍痛合上了书本，转过头来看着罗真问道：“你所说的权利我已经看到了，那你所说的义务又是什么？”
“义务的话其实也很简单啦，反正一股脑儿也就两条，第一就是你必须要对我的存在进行保密，虽然你离开这里会自带保密措施，但是如果一个人无论如何都想要透露什么消息的话，总是可以透露只言片语的嘛。”罗真悠哉地飘过去说道，“第二就是，等你死了之后，你会自动成为我的追随者，或者说，成为我的信徒？总之就是你死掉之后的生涯就会卖给我啦，不过请务必放心，我可不是什么黑心资本家，虽然你卖-身给我，但是该有的一切工资福利和假期都是不会少的。”
罗真说着，还十分诚恳地拍了拍胸口。
如果不仔细考虑他刚刚说的话的内容，这番话听起来居然还有种毒鸡汤的感觉？
虽然说的是身死之后的事情，可是对于身为忍者的千手扉间而言，死亡却并不是多么遥远的事情。
他沉默了一下，扭头问罗真道：“真的有死后的世界吗？”
“当然有的，不过我说的死后跟你想问的那个死后世界应该不是一个地方。”罗真有些奇怪地问道，“你想去看死后的世界？”
“嗯……我的弟弟不久之前，刚刚过世……”扉间的神色明显有些失落，在失去了身体这个承载物、只剩下精神的时候，种种情绪会不受控制地上浮。
“原来如此，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这个世界上是存在死后的世界的，可是我是不会帮你去那边的，也不会帮你见到你过世的亲人。”罗真随手将茶杯一扔，然后在胸前比了个叉，“我撑死只能把你打个半死，毕竟教你这些是属于超纲的，被发现了我会被上司打成小饼饼的。”
“好了，不说这些扫兴的事情了，跟我签契约的好处和坏处都在这里啦，如何，你还要继续吗？”罗真抬手举起一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来的问号对着千手扉间晃了晃，“顺便一提，死后的基础工期是从今往后你的寿命年数再加一百年，之后如果我们处得来，可以继续签契约的说。”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