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十二章：露辉回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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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道身影，两道红色的身影在空中穿梭，穿过天空，穿过云层，来到广袤的大地。
降落至地面，脚踏实地。
男的是一个鲜红色长发的男子，容貌俊俏，身材高挑，一头长发绑成高马尾，鬓角留着垂在胸前，一身金纹红衫手拿折扇，犹如风流书生。
女的是一个橘红色长发的女子，容貌精致，淡妆浓抹，长发高盘起，留出两条细长的麻花辫，红花饰品点缀着她的长发，一身金红衣衫，留着白色水袖，修长的大腿暴露在短装的衣裙下，深红的高跟长靴将她的身材拔高了一下。
此时的他们身处一座山谷边，底下是一座临近大湖的城镇。这里便是映月城，而这一男一女正是露的两个部分，咏露和凤羽辉。
他们进入城镇，来到烟壳居，敲起了门。
来开门的是一个身材火爆的紫发女子，她正是这间屋子的屋主之一夜茵，她见到他们有点惊讶，但还是将他们请进了屋。
夜茵和他们对着坐，给他们倒茶。
咏露没喝，凤羽辉细细地品，夜茵就这样看着他们没说话。
最终咏露打破沉默，开口道：“对不起，答应过的，让露参加你的寿终礼，我食言了，对不起。”夜茵表情有点复杂，即失落又无奈，还夹杂着几分怜悯。
咏露继续道：“因为如果变回露，我们就会永远消失，我们已经有了自我，不再只是露的一部分，就算合体，露也根本不会有我们的记忆。是我太自私，想多活久一点，对不起，你怪我吧。”
凤羽辉否认道：“是我们，我也想活久一点，我也有份。”
夜茵叹了口气，说道：“那也就是说，露只能从别妖口中得知我的死，这也太可怜了吧，照你们这么说，她父母的死也是被告知的。自己根本没能做什么。”
咏露说道：“这没办法，变回了露，我们会彻底消失，几乎没有恢复的可能。”
夜茵问道：“那你们其中一个死了会怎么样？”
凤羽辉回道：“那样露也相当于死去，不过你放心，我们会保护好自己，等我们活够了，我们会变回露的。”
夜茵说道：“我是不是该知足，身为露的朋友，有相对完整的露和我做最后离别，连她父母都没这种待遇。”她不能否认活够这一说法，因为她自己确实活够了想死了。
咏露低下头说道：“对不起。”
凤羽辉说道：“是的，你应该感……”他没说完咏露就撵了他的脚让他闭嘴。
夜茵说道：“照理说我应该可怜你们，但毕竟露才是我的朋友，如果我可怜你们谁来可怜露啊？我是她最好的朋友，因为你们的缘故，她没能过来送我最后一程，就连我死了她都要通过打听才能知道。这对她不公平。”
咏露说道：“我们也不想，但没办法，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也没办法，想要活下去有错吗？如果可以我也想要正常的出生。”
凤羽辉说道：“事已至此，我们也很无奈，不过这种弄巧成拙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你就当作是露运气不好，摊上我们这样的副体。”
夜茵沉默了一会说道：“我的寿终礼六十七天在漓重林举行，你们到时候去那就行，在此之前，有多远滚多远。”
咏露起身说道：“对不起。”然后拉着凤羽辉离开，凤羽在临走前说道：“我们也才活了五年，算孩童，还没享受过该有的东西……”
后面的夜茵听不清了，她也不想听。虽然他们是无辜的没错，但露自己想必也不希望造成这个结果，想来想去只能怪这个世界，有太多的无奈。
离开烟壳居，咏露和凤羽辉步行前往龙华城。
路上，咏露问道：“我们错了吗？”
凤羽辉说道：“你错了，就算对炔再怎么不满也不能杀她，她终究是露的母亲，因为你，露成了孤儿。”
咏露用袖子糊了他一脸，恼怒道：“我不是问这个！还有，炔不是我杀的，她说自尽的，是自愿的，烬生术要自愿才能施展出来的。”虽然嘴上那么说，心里确实有点愧疚，自己在情绪的驱使下让露失去了母亲。
他们有露的记忆，却没有相对应的感情，所有的感觉都是像旁观者一样重温了那些记忆后得出来的，真正影响行动的也只有露留给他们的执念。想要拯救大地和想给栖的死找个理。
但随着他们独立，将自己看作不同于露的单独的个体，就越来越有追求自我的想法，不甘心就这么消失，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凤羽辉说道：“我们毕竟都不是完整的个体，且见识浅薄，做不到那种牺牲自己的伟大精神。自私没错，就算是副体也想活下来。”
咏露问道：“那辉呢，他和露是不同的存在，那他就不想活下来吗？”
如果辉是独立个体，那他为了保证自己一直存在，必然会用出一些非常手段，可惜他没有。
凤羽辉说道：“所以辉是完整的，是伟大的，他愿意为了露永远消失，他的精神值得我们敬佩，但敬佩是一回事，真正到了我们自己，可没说得那么容易。”
咏露责备道：“还不是你在外沾花惹草，惹了什么鬼少主，要不是他跑出来添乱，太阳也不至于被熄灭，我们也不用那么纠结。”
凤羽辉说：“那不能怪我，我哪知道一枭会那么冲动，明明都跟他说了我是自愿回归的，他就是不听。”
咏露说道：“结果呢，最后反倒是你不想回归了，我劝不动你反而被你说服了，归根结底还是你的错。思栖和念栖死得太冤枉了。”
凤羽辉纠正道：“是枝头鸟和小花，他们才不喜欢那么羞耻的名字，是你分裂出来的好歹尊重一下他们的想法吧。而且他们不是死了，是回归于你，还是自愿的，你不是早就不计较了吗？还拿这件事说。”
咏露问道：“既然他们都自愿了，那你呢，你又为什么不能？”
凤羽辉反问道：“那你舍得吗？”
咏露沉默，她说不出口，即是答案明了她也依然说不出口。
凤羽辉说道：“在我知道你没有枝头鸟和小花的记忆后，我就开始退缩了，但最后为了熄灭天火，我还是让步了，我愿意牺牲。但后来一枭把我带走，我才知道，我根本不想消失，天火被解决之后，我也就没有理由再回去了。我承认，道德绑架你和他们是我的错，在此，我向他们道歉。”
咏露没有接话，她自己心里清楚，当初自我分裂也是为了逃避合体，用三个生命作为筹码来保住自己，但她也没有说出来，那两个个体是子个体，没有咏露的记忆，就算不回归她也是完整的，照样能和凤羽辉合成露。
枝头鸟和小花也想活着，但还没等到咏露告诉他们真相，他们就先一步自愿回归，这让咏露非常自责，如果她不耍这个小心机，他们是不是就能活下来了。咏露也是想在世间留下自己的痕迹，只可惜事与愿违。
一路无话，他们前往龙华城。
大老远看到龙华城丰饶的景观，即是心里对临没有半点好感，依旧不得不佩服他的能耐。咏露和凤羽辉都不得不承认，整座城市的建设非常先进。
咏露评价道：“布局和构造井然有序，街道路段非常整齐，该有的绿化景观也没有马虎，真是一座美丽的城市呢。”
凤羽辉看着远处那座显眼的高峰说道：“该庆幸这城市不是往那边扩建，不然咱们的违章建筑可是辉被夷为平地的。”
咏露否认道：“不是违章搭建，都有正规的手续和地契房契，栖早就弄好了的。”
凤羽辉问道：“那你是想在这定居？虽然确实是个好地方还有现成的房子。”
咏露说道：“才不是呢，谁要住这，我老早就想搬离这里了。”
凤羽辉纠正道：“不是你想搬，是露想搬，不论是你还是我都没在这呆太久，怎么能这样草率下定论，别忘了，我们和露不一样。”
咏露问道：“那你是想在这长住？”
凤羽辉说道：“不试试怎么知道想不想呢，反正以我们的实力，搬家只是分分钟的事，等到时候再下决定也不迟啊。”
他们一同登上梧竹峰，来到梧行院跟前，这里长期没打理，竹子和野草疯长，但所幸基础的建设没有损坏，稍微打理一下就能用了。
唯一的问题就是水源，原先院子里的井因为搬迁的缘故用不了，就算栖后来改装了抽水机也因位置太高效率不好。因此梧行院的日常用水基本上都是从下面一缸一缸挑上去的，这对于栖和露来说都是小意思，也就没想过改变。
但凤羽辉不满意了，他拿起工具去捣鼓抽水机，打算来个全面升级，而咏露在稍微收拾一下房间后就出门打探去消息了。
凤羽辉在改装的同时也不忘亏待自己，打开库房找出被放在里面的红色噩梦，操作傀儡帮忙打下手。由于技术生疏，只能命令傀儡做一些简单动作，虽然效果连普通灵控术都不如，不过好歹赏心悦目，有精神上的享受。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露辉回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