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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苏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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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乱跑,知道吗?”
“放心吧,舅妈。”
“我一定好好听姐姐的话。”
“行,有事记得打电话。”
“知道了,妈妈,快去吧,爸爸在车上等你呢。”
宋深深打开车门,把于安纹推上车。
“等等,包没拿。”坐上车的于安纹看着空空的两手。
“在这呢。”林月白举起手上的包递过去。
坐在旁边的宋归义看着冒失的妻子。笑着道:“看来深深是随了你。”
“哼”
“哼”
一句话得罪了家里的两个女人,这年头直男的日子不好过啊。
看着汽车缓缓驶出院子,姐妹两也放下了挥舞的手。
“自由了。”
宋深深边说边往室内跑去,一蹦一跳,仿若撒欢的小鹿。就差放鞭炮庆祝了。
“姐,下午我有个同学过生日,在时瑞酒店。”
林月白屁股还没沾到沙发,这小妮子就凑过来了。
“嗯,生日快乐。”说着扯过桌面的时代周刊。
宋深深呆滞了半天,回过神,“你知道的,人都会有身不由己的时候,特别是像我这种,所到之处皆风语,所以好姐姐,你就让我去吧。”与此同时,手还不忘推搡着林月白。
实在是摇晃的厉害,林月白抬起眼,直直地盯着她,那眼神像极了老师训斥做错事情的学生,惊的宋深深一个激灵,撒了手。而后一句悠悠的话在耳边响起,“你不是答应了不出去乱跑吗?”
“谁说我答应了,你再回味一下我刚刚的话。”宋深深给她抛了一个意味十足的眼神。
/我一定好好听姐姐的话/
这丫头,竟然玩起了文字游戏。
“那好,一个人太危险,姐姐的建议是,不要去。”手上的杂志又翻过一页。
“姐,你和我一起去,就不是一个人了。”
林月白继续翻看杂志,不为所动。
“啊,同窗三载,是多么难得的情谊啊,姐,你忍心看着我失去那些曾经并肩作战的,可爱的,善良的同学吗?”
“我不认识你同学。”看着宋深深的嘴撅的老高,暗觉是否有点不近人情。
“没事没事,我姐这么漂亮,我和寿星说一声,他们肯定会喜欢你的。”女孩在心里暗喜,就知道管用。
“好吧。”最后还是妥协了。
“姐姐最好了,我给你削苹果。”宋深深欢快的从沙发上下来,一副磨刀霍霍向苹果的气势。
吴妈做好午饭后匆匆往门外跑,最近儿媳妇要生了,这不在医院待产发来消息羊水破了,便顾不得这里了。
宋深深坐在餐桌上,闻了闻糖醋排骨,便向楼上大喊,“姐,快下来吃饭,再不来我就不给你留了。”
放下手中的书,林月白带上门出了房间,“都给你吧,下次不要嚷着督促你减肥。”
“怎么会呢,哈哈”
看了看菜,气温太高,不是很有食欲,随便吃了点。
饭后,林月白又继续她那看了一半的小说,宋深深猫着腰,偷偷溜进来还没有发现。
“姐,”小兔子一样突然蹦到她前面。
林月白眼皮都没掀一下,“有事请讲,无事麻烦原地返回。”
“我真有事,你帮我看看,穿哪条裙子更合适。”说完拉着林月白的手就要走。
林月白只得把书放下,跟着她过去。
“你看,粉色太平常,白色太素,黑色太热,红色,不行不行。”宋深深一件件拿起摆在床上的小裙子,又一件件放下。十分到位的展示了公主的烦恼。
“试试这个,”林月白从衣柜里拿出一件鹅黄色带小白花无袖连衣裙。
鹅黄色把少女白嫩的肤色展现的淋漓尽致。
换上裙子的宋深深,娇俏可爱,很显眼但不亮眼,自然和谐的像清晨迎着晨曦按时伸展的花瓣。
“搞定,”宋深深朝林月白比了一个OK的手势。
“保持这个状态,撤了。”林月白扔下这句话,迫不及待的朝自己房间赶去,书里的主人公刚刚惊险获生,又再次身陷囫囵,作者把情节场景用其独特的手法表现出来,直教人移不开眼。
房门刚关上,小说刚拿起,又被打断。
“还有一事,现在北京时间三点二十分,我们四点出发,林小姐,你还有40分钟,请好好把握。”
又是一声,砰,门说,谁来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啊?
窗外依旧骄阳似火。
再一次,门被打开,林月白准时出现在楼梯间。把身上的家居服换成了一条淡蓝色连衣裙,设计巧妙的领口把她精致的锁骨衬托成蝴蝶的翅膀,流畅肩颈线的一侧是一条手编鱼骨辫。室外温度高,散着头发必定不会有太好的感受。
“姐,早知道我和你一起编个同款。”宋深深见过的林月白从来都是一个随便的马尾或者披着头发,没有比这更随意的。眼前的林月白却让人耳目一新。清新,脱俗,不可靠近,她站在那里就是大师笔下的一幅画,宁静如夏暮,悠然似远山。
“嗯,走吧。”林月白点点头,第一次编发有点不适应,还是简单点好。
门刚打开,热浪扑腾,气流如洪水涌动,惊动一室的物置,林月白和宋深深早已淹没其中。
林月白吸了一口气,转过头,看了一眼退到身后的宋深深,搭在挎包上的手紧了紧,又松开,终于迈开了腿,宋深深赶忙跟上。门刚关上才反应过来忘记带遮阳伞了。怕司机等得及,两人在门口犹豫了两秒,索性就不带了。
走到小区外的时候出租车司机已经在外面等着了,一看迎面走来的是两个漂亮的小姑娘,也说不出什么谴责的话,气温攀爬的这么高,谁都不好受。直接把人往目的地带去。
时瑞酒店在市内绝对是数一数二的酒店,高端住房,完善设备,各种娱乐活动项目应有尽有。富贾贵人日常的天堂,街头素人梦中的向往。
两人刚下车就见一个戴着鸭舌帽的高个男孩跑过来,顶着烈日,手上是一把折叠遮阳伞,在两人前面停下。目光时不时越过宋深深,朝林月白投去,悄悄打量,任何美的事物都有吸引注意的特质。
“许易安,来的真及时,快把伞拿过来。”毒辣的阳光毫不留情的焦灼在白嫩的肌肤上,宋深深受不住,催促男孩。
许易安尴尬的笑了笑,露出两颗可爱的虎牙,细看其实五官长的很精致,林月白总感觉好像有那么一点眼熟。他忙把手上的伞撑开,递给宋深深。
宋深深接过伞,两人地上的影子瞬间和伞的影子融为一体了,伞下的世界也似乎清凉了几分。三人一起朝酒店走去。
这会宋深深才想起来要介绍身边的两人相互认识。
“对了,许易安,这是我姐,我之前和你说过的。”宋深深下意识朝许易安眨眨眼,“漂亮吧。”
后者目光朝林月白投去,正好和林月白撞个正着,四目相对,淡定如林月白,反倒一向阳光开朗的大男孩有点害羞的先移开了眼睛。
林月白心里顿觉好笑,明明比自己还要高上一大截,那慌乱的小眼神也太可爱了吧。
“你好,我是宋深深的幼儿园,小,兼中学同学,许易安。”
“你好,我是林月白,月白色的月白。你可以和深深一样叫我姐姐。”林月白礼貌的朝许易安笑笑。
“好的,月白姐。”许易安适应能力强,刚刚的害羞已不知被藏到哪个旮旯角落了。
三人一起进了大厅,电梯门刚打开就碰到迎面从里面走出来的许尚安和。林月白心里略带惊讶,在这里竟也能碰到,随即一想,怪不得感觉许易安面熟,肯定是和许尚安关系非比寻常,连名字都只差一个字。
“哥,你怎么在这?”说话的是许易安,看到自家哥哥也出现在这里,震惊万分,因为这个时候他不应该在气候温暖湿润的伦敦吗?
“我过几天有个比赛,提前回来了。”
几人说话的空挡后面来了几个西装革履的大人,径直进了电梯,几人干脆等下一趟。
其实电梯门刚开的时候许尚安就注意到了在一旁的林月白,几天不见,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上那素雅清新的蓝裙还是侧歪的编发,感觉她好像又更清冷了一些,竟有几分金庸先生笔下小龙女的气质。
宋深深发挥她一如既往的狗腿功夫,甜甜的叫了声尚安哥哥,许尚安点了点头,这小丫头,见怪不怪。
林月白本来想简单的伸个手say hellow的,没想到同样清冷的许尚安竟先开口说话了。
“好久不见,林月白。”声音低低的,有种念舞台剧本的感觉,好久不见这几个字被他一念倒真觉得两人之间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这正是林月白心中所想。
这人说句话怎么觉得怪怪的,旁边两人同感。
“好久不见,许尚安。”算了,林月白在心里琢磨着,他怎么问就怎么答吧,照他的模式,虽然怪怪的,但总不至于失礼。
“哥,没想到你竟然和月白姐认识。”许易安对于他哥竟然主动和女生打招呼竟有点不适应,这风格,不像他认识十几年的哥啊,谁来给他解解惑。
“嗯,见过,之前。”许尚安一本正经的点头回答,而且见过不止一次。
“这样啊,”许易安还是有点不适应,他哥竟然会记住一个女生,他不是向来对女生退避三舍的吗?
“对了,古柯今天过生日,订了包厢,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啊?”古柯是他的哥们,这一来二去的和他哥也认识了,许易安随口一提,对许尚安答应加入也没抱多大希望。
话落,许尚安倒是看向林月白,“你也去?”毫无疑问是在问她。
在一旁事不关己的林月白没想到他会问自己,顿了一下,确认了是在和她说话,这才开口:“嗯,陪深深来,怕她喝酒。”
“姐,我很乖的,不会喝酒。”宋深深可不干了,势必要把乖乖女的形象维持到底。可谁不知道,论调皮捣蛋吉尼斯纪录,定非她莫属。
“好久没有见古柯了,那就一起吧。”许尚安轻轻一语,可又刷新了他弟的认知,怎么哥哥越来越脱离我的“掌握”了?
于是,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变成了四人行上山打老虎。
两个男生走在两位女生的后面,望着前面比自己矮一个头的林月白,许尚安有股想上前摸摸头的冲动,不知道她会是什么反应。
他们的包厢离电梯近,一出门就差不多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