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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二章 欢迎来到霍格沃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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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雷斯·扎比尼十分恼怒,这从他紧绷着的嘴唇就能看出来。
他走得飞快,全然不顾身后的德拉库尔是否能赶得上。
“慢,慢一点!”哈珀踉踉跄跄地追赶着,纳闷扎比尼看起来和自己差不多高,步子怎么会迈得这样大。同时,他也全然不知扎比尼先生哪儿来的这么大的脾气。
当扎比尼的怒气达到顶峰时,他在两节车厢的连接处猛地停下来转过身吼道:“我,为了找你,顺着整列火车,从头走到尾。”他看着有点被吓到的德拉库尔继续说道:“而你,安安稳稳地已经交了新朋友。”布雷斯手指戳在哈珀的胸前:“你根本就没想着来找我,对吧?”
“我找了,但我没有看到你。”哈珀·德拉库尔急忙辩解道。梅林佐证,他真的努力去找了扎比尼来着。
“随你怎么说。”扎比尼冷哼一声继续转过身一把拉开了最末节车厢的门。
哈珀觉得自己无比冤枉,他从头到尾都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仅此而已。他跟着布雷斯走进车厢,发现这节车厢可要比前面的豪华得多。
“回来了?”已经坐在天鹅绒靠椅上的德拉科·马尔福看见扎比尼身后跟着的男孩问道。“嗯。”扎比尼先生惜字如金。
哈珀抬起头,看见在隔间里,除了马尔福之外,还坐了两个身材结实的男孩。
“高尔,克拉布,坐到隔壁去。”马尔福不客气地对两个男孩说道。
出乎哈珀意料,这两个大块头无比顺从地站起来,向另一个隔间走去。
扎比尼一言不发地坐在马尔福对面,把脸转向了窗外。
“坐啊。”马尔福的目光透过睫毛看向依然站在那儿一脸尴尬的男孩。
哈珀有点惊讶,马尔福竟然在对他说着流利的法语。但他的心情很快又因为似乎惹恼了布雷斯而十分沮丧,他选择坐在了离布雷斯稍远一点的地方。
“哈珀·德拉库尔是吗?德拉库尔,德拉库尔……我没有记错的话,你们家族是有媚娃血统的。”德拉科若有所思了一会儿,挑起眉头说道,他打量了一下哈珀:“可你……你看起来好像没怎么遗传到显性基因。”难得他努力地措辞希望让自己听起来没那么伤人。
一旁的布雷斯·扎比尼听到这话,不自在地搓了下手指。
哈珀有些吃惊他并没有把自己被易容的事情告诉马尔福。“啊……算是吧。”他挠了挠头,他观察了一下,发现德拉科·马尔福似乎并没有因为刚才的混战而迁怒到自己,便小心翼翼地说道:“我听布雷斯,我是说扎比尼提起过你。”马尔福打趣地看着坐在对面地扎比尼说道:“布雷斯,我倒没想过你这么挂念我。”他身体向后仰,靠在柔软的椅背上。
扎比尼翻了个白眼:“顺嘴一提,你就顺耳一听。”
德拉科并不生气,反而笑了起来,他继续转向哈珀问道:“你似乎和波特关系不错,他刚才还护着你来着。”
布雷斯听到这话,相当不悦地把指节捏的啪啪作响。
“啊……我们之前在对角巷见过一面。”哈珀老实答道:“然后刚才恰好遇到了。”
“不知道韦斯莱给他施了什么迷魂术,”马尔福哼了一声对波特下来结论:“好坏不分。”
哈珀·德拉库尔很想告诉他,波特对他的冷淡大概根本不是因为罗恩·韦斯莱先生的迷魂术,反倒是因为他德拉科·马尔福先生不分青红皂白的挖苦讽刺,但他决定做个识时务的人,牢牢地管住自己的嘴巴。
“那么,扎比尼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德拉科的跳脱的话题成功地吸引回哈珀的注意力:“以后有什么事儿,我会罩着你的。”铂金色头发的男孩冲他笑了笑说道。
这时,扎比尼先生总算是屈尊把视线拉了回来,他转过头对亚麻色头发的男孩冷笑着说:“不,德拉科,如果下次他再惹出什么麻烦,就让波特来解决问题,毕竟……”他拖长声音:“如果他不愿意,他就可以在波特身边待着。”
这话简直很没良心,德拉库尔在内心呐喊道,但他决定不和扎比尼一般见识。
马尔福显然对布雷斯难得的赌气行为很是惊喜,他几乎让人听不清地笑着嘟哝了句:“口是心非的家伙。”
在大家把行装整理完毕时,霍格沃茨特快列车已经晃晃悠悠地进站了,学生们提好了自己的随身行李,排好队准备下车。
“我们的其他行李怎么办?”哈珀拽拽布雷斯的袖子问道。
“会有人帮我们送回寝室去。”布雷斯甩开他的手不耐烦地说道。列车门已经打开,队伍慢慢地动了起来。
“我爸爸说,一会儿我们要坐船渡过黑湖。”马尔福扭过头来说道:“他说湖里有巨型王乌贼,说不定会从船上把人拽下去。”他露出一丝恶作剧笑容:“如果这是真的的话,我希望是韦斯莱。”
哈珀打心眼认为这位马尔福先生实在是有点幼稚。但马尔福提到的巨乌贼还是让他周身狠狠地打了个颤。
走出车厢,天色已经很晚了,学生们挤挤挨挨地站在又黑又小的站台上。年轻的德拉库尔刚打算拢一拢自己的斗篷,而后便听到一道有些熟悉的,像洪钟似的声音响起:“一年级新生!一年级新生到这边来!”他努力踮起脚看去,发现竟是那个在丽痕书店门口呼唤哈利的半巨人。“好家伙。”马尔福对半巨人的身材表示了惊讶,似乎他也是头一次见到这样高大的人。“他叫海格。”哈珀对扎比尼说道:“我在丽痕书店见过他,他和哈利……”他明智地停住了接下来的话。扎比尼挑了挑眉,并没有接他的话茬。
“都聚过来,来吧,当心脚下。”走近一点,哈珀才发现半巨人脸上的胡子浓密的几乎只能看到他的眼睛和鼻子,海格手里提着灯笼,开始带领一年级的队伍走去。大概是方才下了一阵雨,地面上潮湿泥泞,哈珀连溜带滑,磕磕绊绊地随着众人沿着一条狭窄的小道走下坡去,就在他思考是否要一路走去霍格沃茨的时候。他听到头顶洪亮的声音笑着说道:“小毛毛们,来看看你们的学校吧!”
原本昏暗的小路尽头瞬间开阔起来,月亮已经升在了半空中,柔和的月光洒下来,哈珀注意到面前竟是一片波光粼粼的湖泊,而湖对岸的高耸山坡上,矗立着一座巍峨的城堡,城堡上的一闪闪窗户在星空下闪烁。
“我说什么来着,这就是黑湖。”德拉科得意地转过头来对哈珀和布雷斯说道。
“好了,所有人,现在上船,每条船只能坐四个人!”海格指着湖泊岸边的小船说道。
“老天爷,他一个人就能顶四个人了吧。”德拉科夸张地吐了个槽,和扎比尼嗤嗤地笑了起来。哈珀随着队伍,跟着布雷斯和德拉科坐上了艘小船,同时上来的还有一个有着金黄色卷发的小姑娘。他们四个人努力往中间靠了靠,谁都不想被湖水打湿袍子。
月光下黑湖安静而神秘,哈珀望不到湖的边际,他抬头看了看悬在半空中的月亮,巨硕的银盘就在他们头顶,近的似乎伸手就可以摸到。
“低头!”在小船来到峭壁附近时,海格在他们身后喊道。众人低下头来,小船穿过了密布的常春藤,来到隐秘的开阔入口。“这里施了魔法。”德拉科又解释道:“麻瓜来到这里就不能更进一步了。只能看见霍格沃茨,但永远找不到入口。”
小船之后转了几个弯,没一会儿就似乎来到了城堡下面的码头。半巨人不知怎的跑到了他们前面,已经开始清点人数了。发现没有人遗落,海格便带着众人向前攀上了一段石阶,来到巨大的橡木门前,他举起一只大的惊人的手,叩响了门上的黄铜门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