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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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观感觉到自己的脑袋好像被一股莫名的冲动所充斥着，那冲动控制着他说出诱.惑的话语，然后静静地等待着面前的少年露出惊喜的笑容，走上前来，捧起了他的脸颊，冰凉的长发卧在他颈间。
秦观顺着身上的力道背靠在柔软的沙发背上，悠然而浅淡的香气自四面八方环绕了他，一丝丝的似乎可以穿透皮肤到达骨骼内脏。
唇上贴上来一片冰凉舒适的软嫩，先是轻轻移动着，随后慢悠悠地舔.着他的双唇，再没有费任何气力地挑开他开启的牙齿，调皮地逗.弄着他，像是想把那丝酒意占为己有，待把这处的滋味夺去后，又去他处寻找了。
秦观闭上了眼睛，感觉到自己身体变得越来越滚烫的温度，他清醒地感受着自己的沉.沦。
在舌被不满地轻微咬了一下，那点软嫩就要退出的时候，秦观伸手抓起放置在沙发上的轻薄毯子，盖在了自己头顶，布料飘飞着落下，在黑暗遮掩住视线的那一刹那，他抬手按住了少年的后脑，一直安静蛰伏着的唇.舌如同终于扑捉到猎物的野兽，卷袭了要逃跑的可怜小动物，用力地吻了下去。
“…唔。”
少年因为自己闯进自己唇内肆意妄为的滚烫而不适应地低吟了一声。
秦观按着少年的后脑，手臂紧紧揽住怀里自投罗网的少年不盈一握的腰部，渐渐变得熟稔的唇.舌深深地吻他。
直到尝到一颗带着一丝丝甜味的水珠，才略微冷静下来，收回舌.头，稍稍放开，低头看他。
他怀里被禁锢着的少年发丝散乱，嘴唇红肿，双眸湿润，弥漫着水光的眼瞳粼粼生波，几滴漂亮的眼泪沾在昳丽的脸颊上。
少年微微抽噎着，水光闪烁的眼睛委屈地瞪着他。
“你为什么要吃我？”
秦观低头吻去他眼角脸颊上的泪水，声音低沉黯哑。
“只准你吃我吗？小哭包，你怎么比我还霸道 。”
青衍吸吸鼻子，不满地反驳他，声音却是软软的，没有一丝威慑力。
“我轻轻的，你很用力，我的舌.头被你吸.得疼。”
秦观的舌尖用力地抵了抵上颚，抑制住再次俯身的冲动。
“对不起，那我下次力气小一点。”
“…唔，你答应了嗷。”
青衍没有体会到这句话里的真正蕴含的意思，只是听到他说会改正后就点了点头，抬起脸让他帮自己整理变得乱乱的头发。
“是，答应你了。”
秦观忍不住唇角上挑，又啄了一下少年极是红润的唇珠。
青衍拉开半披在自己身上的轻薄毯子，唇.间弥漫开一丝丝醉人的酒意，他感觉到脑袋有一点晕晕乎乎的，身体也是懒懒的不想动，于是只是把脸靠在低头看他的男生胸前，卧在他怀里半阖着眼睛，长长的睫羽垂在如染胭脂的粉.嫩脸庞上。
如同正卧在云间的天使。
秦观忽然想到这句肉麻死了的形容。
他不由地挑了挑眉头，但又不得不承认的确是这样。
虽然天使是不会对着凡人耍.流.氓的。
秦观伸手摸着他有点发烫的脸颊，揶揄地笑他。
“这么差的酒量还想偷偷喝酒？”
“……咕咕。”
秦观抱着少年调整了一下他的睡姿，把他的脑袋放置在自己的大.腿上，手指把他垂落在地毯上的长发捉起，手指在柔顺的发间穿梭，轻轻按.摩着他的头皮。
“不打算起来了？”
“……唔，咕。”
已经半睡半醒着的少年皱了皱鼻子，舒服地发出一声软软的轻哼。
秦观笑了笑，目光看向那扇关着的门，仿佛可以穿过那扇门看到不知何时会突然出现的好友。
“小哭包，那你知道等会儿庚长樾进来会看到什么吗？”
秦观看着那扇门，手指依旧轻柔地为躺在他腿上的少年疏解着明日可能出现的一丝疼痛。
听到庚长樾的名字，青衍略略睁了睁眼睛，不由自主地跟着呢喃了一声。
“…庚长樾。”
秦观垂眸看他，身后是昏暗的五彩光芒，他的面容逆着光，神情是平静的，向来清亮的丹凤眼因为背对光线的缘故，此时显得漆黑入墨，叫人一眼看不到底。
他的唇角微微上挑，说出的话是含.着轻微笑意的。
“对，庚长樾会看到，独属于他的秘密被人所占据，被人留下了痕迹。”
秦观的大拇指轻轻触摸着少年艳.丽的嘴唇，继续叙述。
“而那个秘密是主动的，没有丝毫抗拒的。”
“他会明白，原来秘密原来不只属于他，甚至不属于他。”
“他会感觉，自己喜爱的人和好友一起背叛了他。”
秦观感受着自己清醒又混沌的思绪，声音越来越低。
“他会愤怒，会失望，会痛苦。”
“所以，青衍，你告诉我，他应该看到吗？”
青衍听着最后一句话，微阖着眼睛已经完全睁开了，他安静地看着逆光望他，询问他的男生，感知到他心里的情绪，缓缓伸出手，有点茫然地，又有点难过地摸了摸.他的脸。
“…咕。”
少年发出一声软软的低哼，身体化为星星点点的光芒，一点点消失在昏暗之中。
“……再见，小哭包。”
秦观下意识想握住脸庞上手指的手停在空中，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美丽的光点穿过他的指间，渐渐消失在黑暗里。
秦观迟钝地收回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倒在沙发背上。
“咚…咚，咚。”
被海面浸没了
喧嚣鼓噪的世界
寂静了下来
潮水扑面涌来
海水苦涩
“弼马温，你这是睡着了吗？听着我的歌你还能睡得着？你没有心！”
刚刚停下嚎叫的贺九英挤过人群，在昏暗里艰难寻到了秦观的身影，紧握着手里的麦克风，就砸了一拳遮着自己眼睛，正仰头静默倚在沙发上的男生。
“诶？你真睡了？！”
惊讶地发现自己的拳头落实了，没有被躲开，贺九英微微张大了嘴巴。
“…没有。”
秦观动了动遮在眼前的手，把手掌挪开，撑着自己的额头，沙哑着声音回答。
“你的眼睛怎么那么红？咦，嘴巴也是！你这是喝了多少酒啊？还是吃了很多辣椒？”
贺九英凑近脑袋，盯着显得既颓然又色.气的男生看。
“喝了一点。”
秦观垂着眼，有一缕颇长的碎发悠悠散落在他眉间。
“不止一点吧！你自己看看你这副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刚从哪里爬出来呢…”
贺九英捂住自己的嘴，克制不住地打了一个带着不健康色彩的比方。
说完就挪动着身体退后几步，贺九英发现自己没有遭到任何袭.击后，不禁稍稍瞪大了眼睛，困惑地挠了挠头，又挪动了身体回去，贱兮兮地又去撩.拨。
“你到底是怎么了？怎么感觉像失恋了？不可能吧。”
后面的一句话被思索着说出来，语气很轻，显出话语主人的不可置信。
秦观终于抬起眼睛来看了他一眼，伸手给自己和贺九英倒了两杯酒。
“对啊，所以我现在心情很糟糕，你不要来惹我，喝了这杯就给我滚。”
“什么？你什么时候失的恋！你不是说喜欢的人还没有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吗？”
贺九英整个人都快要跳起来了。
“…啊。”
秦观轻启嘴唇，将酒液喝入口中，喉结滚动，吞咽了下去。
“刚刚来了，亲了我，然后消失了。”
“什么鬼！我是白.痴吗？你觉得这种话我都会信？”
贺九英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秦观仰头喝下最后一点红酒，轻轻笑了笑。
“所以你是白.痴啊，真话假话都不知道。”
“弼马温，你再说一遍！”
贺九英把手里的话筒都要捏碎了，传出去的音调瞬间盖过了宽大包厢里的喧嚣吵闹，使得包厢里顿时寂静了一秒。
秦观没有理会他，再给自己倒了一杯，他凝望着在玻璃杯里晃荡着的红色酒液。
“不过这样也好，有你知道。”
本来心里满是愤怒的贺九英看着秦观的样子，那股气不由地慢慢散去了，他有点无措，吞吞吐吐地问。
“知，知道什么。”
“知道他不是一场梦，这难道不重要吗？”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啊？”
贺九英皱紧了眉。
“你只要知道我失恋了就可以了，来，陪我喝酒。”
秦观重新露出与以往没有多少区别的笑，把酒杯塞到茫然的贺九英手里，把自己的酒杯往上面轻轻磕碰了一下。
“…好吧，你想喝就喝嘛。”
贺九英抓了抓头发，也是仰头喝了下去，酒液接触到舌.面的一瞬间，他皱紧了眉，快速地吞.了下去。
“我才离开没多久，你们怎么都喝起来了？”
庚长樾站在像是比拼着谁喝得多的两人面前，轻轻挑了挑眉。
“…我，陪弼，弼马温喝，他，他失恋了。”
贺九英大着舌头把手臂放在秦观肩膀上，身体很快因为那手臂的移开而滑落下去，被庚长樾眼急手快地扶住。
“什么？失恋？”
即使是庚长樾，也不由地惊讶得微微睁大了双眼。
目光看向脸庞满是红晕，正自顾自垂眼喝酒的秦观。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 1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