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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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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距离北珍派一年一度关于三等弟子的门派测试时间日益接近，这批三等弟子在修炼场上挥汗如土，特别是新生个个都摩拳擦掌。
就连与之无关的阿芒也兴奋起来：“你这话就不对了，怎么和我没有关系呢？这可是门派里的大事啊，谁人不关注。再说了，现在我是药房的杂役弟子，到时候哪个师兄师弟受伤可要我上前去治疗。”
代升不置可否：“这么说来，你的医术长进到了如此地步。想到你当初刚进药房的时候，还只能跟着师兄在后面煎药。”
“害，都多少年的事情。七八年过去了我还能一点长进都没有吗？”
“是啊，学习了那么久任谁都有长进，”代升瞬间觉得碗里的肉没那么香了，“哪像我。”
阿芒一惊意识到说错话了赶紧补救：“哪有，代升师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因为修为一直无法提升所以才转为杂役弟子的。也许师兄你和我一样修炼上不行，但做其他事情就没问题。”
代升勉强笑笑接着吃饭，阿芒还以为补救成功沾沾自喜，哪里能想到代升的执念就是增长修为保护伍闲。
饭堂里三三两两坐着的弟子在讨论门派测试，来来往往的弟子也在议论纷纷。代升听在耳里脸上神色照常，却心事重重。
按惯例，以三等弟子灵力平均值为标准，由苗子青从报名参赛的弟子中挑定人选。为的是防止对战弟子实力相差太大导致意外出现，平白增添伤亡。
代升有自知之明，自己实力怕是不会被选上，但如果不参加测试就不能出山，不能出山就不能跟着伍闲。他准备求伍闲让自己参加此次门派测试，想着只要伍闲答应下来，苗子青肯定也会应允。
伍闲常去的几个地方无非是藏书阁和北山之巅，代升去藏书阁没找到人，掉头前往后山。因为他目前仍没有灵力学御剑飞行，所以还是老样子在伍闲的必经之路上守株待兔。
从早修炼到晚，伍闲吐纳呼吸缓缓睁开眼，施展法术打道回府，一套动作看起来行云流水。后山有代升的身影，对伍闲来说已经习惯。
所以伍闲连话都没说，看了他一眼示意代升跟上她。
“师姐修炼完了呀。”
那不然呢，伍闲心里吐槽，她在代升的生平事迹上添了一笔‘废话多’，这么爱说话怕是不知道自己嘴笨。
知道伍闲对他话少，代升没在意接着说：“师姐，你应当知道三个多月后是门派测试吧。”
“是吗，”伍闲想了一下，“哦，我记起来上次掌门他们讨论过这个测试。没错。”
以往拐弯抹角没一次成功，代升再也不想在伍闲面前兜圈子：“是这样的师姐，我想参加这次的门派测试，希望师姐能够破例一次。”
脑子没问题吧，自己实力心里没点数吗？伍闲停下脚步认真的看着对方：“你再说一遍？”
“请师姐让我参加此次门派测试。”
哪怕现在是夜间，二人相隔一臂多距离，伍闲锐利的双眼代升也看的清清楚楚，他对视上那双眼睛先是震了一下低下头，想到自己的决心不会改变又把头抬起强迫自己与伍闲四目相对。
“请师姐让我参加此次门派测试。”
伍闲问他：“你想要自寻死路？”
“门派测试历来点到为止，门规禁止做出伤害同门的条例，所以这并不是自寻死路。还望师姐答应。”
“话虽如此，可别忘了战场上没有万无一失的事情，历来测试中重伤不治的弟子大有人在，其余的身上多多少少都有伤。你的灵力连御剑飞行都控制不了，万一对上修为高的你是打算弃剑投降还是以命相搏。”
难得伍闲一口气对代升说这么多话。
在这略显剑拔弩张的氛围下，代升还能笑得的出声：“请师姐放心，我很重视自己的这条命，绝对不会轻易死去。”
“那你告诉我一定要参加的原因，如果不说实话我不会答应你，凭你的修为绝对不会被子青师弟选中。”以伍闲的道行饶是黑夜也耳聪目明，她的目光始终盯着代升。
见伍闲终于松口，代升觉得此事有望。
“师姐，我想出山。”我想跟着你一块下山历练。
是了，三等弟子的门派测试不就是为了看他们修为是否到达下山历练的条件吗？
伍闲沉默了许久，重新抬脚走路：“三个月后看你修炼如何。”
代升坚定地说道：“多谢师姐，师姐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
洗漱完毕，伍闲辗转反侧半天不得入眠。
妖王这一世不能逃离出她的掌握。门派测试代升他是绝对不可能通过，就是意外通过只要自己不放人，他也下不了山去。伍闲理清思路，呼吸逐渐平稳终于入睡。
“还是做成傀儡省心。”
一个月的时间里，代升已经可以发挥出稀薄灵力并把它融入到剑术中。立禾原先和他对招不光收起灵力力度都不敢多用上几份，现在可以基本用上全力。
“师姐师姐，你看我今日修炼是否有长进了？”
以前只有立禾喜欢围着伍闲嚷嚷，现在多了代升。
修仙除了要刻苦，更离不开先天条件。代升体质没有之前那般虚弱不过还是不适合修仙，聊胜于无罢了。
当看见代升又一次御剑飞行失败从空中掉下，伍闲无聊的想打哈欠，说了没用还是不死心。
“我在这里又有什么用呢，你不行就是不行，再来多少次都是一样的结果。”
御剑飞行需要持续输出法术，代升灵力太弱还时有时无，掉下来非常正常。
伍闲答应教他修炼，是怕代升这幅身体太快散架，后来发觉他没有灵力不会法术连简讯都接受不到，才特意呕心沥血调制丹药成如今的样子。现在给代升吃的灵药早就没什么效果，不对，倒是可以帮他强健强健身体。
代升被伍闲打发到藏书阁自学书本知识。伍闲感叹幸好代升那时待在屋里只能看书，还学了几个字，不然有个文盲徒弟她早晚要反悔。
掌门前几日闭关修炼，大长老从旁护法，门派大大小小的事情几乎都堆给了二长老，连带着立禾忙的脚不沾地，再也抽不出空去打扰伍闲。
伍闲拜访三长老的时候，她正在闲情逸致的喝茶看书。
“要是二长老看到三长老这幅画面，恐怕会气得撂挑子。”
“闲儿啊，你这话就不对了，”三长老端着茶杯吹了吹水面，悠然自得，“掌门和大长老不在，二长老就是北珍派的顶梁柱啊，全门派运转都得靠他维持。虽然是辛苦了点，但也没有办法。”
都说三长老一副笑颜为人和蔼，伍闲和她相处了三世自然晓得她是个笑面虎：“三长老可是想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是了是了，不愧是掌门的爱徒，一点就透。”三长老哈哈大笑。
平时门派有掌门坐镇，大长老顶着，二长老做事总是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的，仗着有人给他收拾摊子，尤其是三长老吃了不少暗亏。
风水轮流转，管三长老的人现在没有了。二长老打嘛，顶多平手，骂呢，三长老笑容不变，最后求更不管用。
伍闲说出此次前来的目的：“还有不足两月的时间，三等弟子的测试就要开始。这一次还是分为两场测试。”
“没错，还是分为独自对战和幻境测试。”
“幻境有三长老施术自然是安全的，至于切磋对战，判断是否点到为止则有几分困难。倘若慢了一拍，是枉顾场上弟子的性命；出声快了，恐怕会被众弟子认为是在徇私舞弊。”
三长老很赞同伍闲的说法：“正是如此。对擂台上刀剑无眼再是点到为止都免不了出现伤亡，甚至都已经发展到只要对手还能站立就必须拔剑对战。哎，修仙之人骨气太硬，认输是不可能的。”
“没有错。不论是修真界里门派中的测验，还是修行之人的切磋，都要杜绝不必要的伤亡。现在天下太平，倘若有一日妖族来犯，我们后备不足的话恐怕后果难以设想。所以，让弟子在适当的场合上人尽其才闲儿认为才是正确的。”
“你这番话，颇有居安思危之意，甚好甚好。不过妖族不足为患，都是些鸡鸣狗盗之徒，蝇营苟且之辈，就算聚集起来也是一盘散沙，不必太过担心。”
伍闲笑而不语。
三长老站起身来走向伍闲问道：“这么说来，闲儿你有什么想法？”
“是的。我想了良久想到一个办法。测试说到底是为了考察众弟子是否合适修仙的，与能否把对手重伤置地没有半点干系。关于独自对战新规则，闲儿是这样想到。”
于是，伍闲把自己关于新规则的方法详细的说了一遍。三长老听后极为赞赏，她拉着伍闲的手感慨万分。
“不错不错，这个办法好。你看啊，门派就是需要你们新一代人的推动让它一步步发扬光大，如此我们这些长辈下去见了老祖宗后才不会汗颜。”
伍闲被夸的有点羞涩：“三长老哪里的话，我还年轻，北珍派还需要掌门和长老们带领。”
三长老脸上神情沉重起来，阳光洒在脸上沧桑了不少：“你和禾儿都大了，大到足以担重任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