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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他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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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萝很纳闷,这几日少爷的病好像更严重了一些,前几日还能从床上坐起来,现在倒好,连坐都不能了,是不是该给少爷换个大夫瞧瞧呢?不过这几日少爷心情倒是很不错,每天都笑盈盈的,下人们日子也好过了些。
远远的见着大少爷来了,她赶紧迎了上去,“大少爷。”
“恩,如山现在如何了?”吴如松边往屋里走,边问。
“看着不大好,一直在床上躺着呢!”青萝跟在后面如实答道。
“行了,你下去吧,这里不必伺候。”他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吴如山那处有轻微裂伤,又不便让下人知道,他便每日前来上药。
吴如山躺在床上无所事事便拿了本书来读,不自觉的总能想起那晚的事,他抬手拍拍自己的脸上,想让自己专心一些。
“看什么书呢?”吴如松进门就见到他在那里作怪,有些好笑,便坐在床边探身去看他手里的书,还顺手把床边爬着的兔子赶了下去。
“没什么,大哥来躺这里。”见大哥来了,吴如山再也没有心思读书了,把书放到一旁便拍拍自己身侧的位置让大哥躺在哪里,随后一骨碌爬到他的胸口上还蹭了两下,然后惬意的叹了口气,“这样真好!”
“好些了没有?”吴如松架起他的胳膊把他往上又凑了凑让他爬舒服点。
“恩,好多了,不似前几日那么痛了。”吴如山握着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抬头正要说话,突然看到他的兔子正在房间的角落里盯着他们,他被那眼神吓了一跳,探起身仔细去看。
此时吴如松从袖子里拿出一只琉璃瓶来,拍拍他的屁股,“该上药了。”
吴如山俊脸一红,往他身上一爬,“大哥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不用上药了吧。”吴如山爬在他身上耍赖。
“不行,先让我检查一下。”吴如松不吃这一套,把他按在床上,一把扯下裤子,看着他圆润挺翘的部位,他爱不释手的抚了上去,殊不知这里也有他恶趣味的一面。他从里到外检查了一番,也算是过了瘾。那处已无大碍,他先做了一番清理,便把托人调配的药膏涂了上去。
“大哥,这是药好香,怎么和前几日味道不同了?”吴如山压制住身体的战栗,扭头去看他手里那只琉璃瓶,里面的膏体也是半透明的,非常漂亮。
“这是宫里传出来的方子,对那里是极好的,常用这药,以后你也能少受些苦。”朝廷南风盛行皆是贵族之间的把戏,为迎合上面的权贵,御医们也开始调配这类膏药,有些方子便流传到了民间。不得不说宫里的东西果然都是上品,只说这奇香便不是寻常之物能比的。
听了大哥的话,吴如山一面欢喜,一面又有些害臊,便把脸埋在臂弯里,做鸵鸟状。
一切妥当后,他帮吴如山穿好亵裤盖好被子,抱着他在床上又说了会儿话,便离开了。他虽兼着吴如山情人的身份,但身为家中的长子,许多事情都需要他去处理,想到走的时候弟弟不舍的样子,他心下过意不去,盘算着把手里的要紧事处理了,其余的找几个信得过的手下去办,自己也好挤出几天时间,好好陪陪弟弟。
吴如山觉得毕生都没有这几日快活,阳光透过窗格照了进来,斑斑驳驳的洒了一地,有一片正在照在他的脸上,热哄哄的,他微眯着眼抬手挡住那片阳光,四周寂静无声,在这静谧中他突然觉得晕眩,是种缺乏真实感的幸福的晕眩。
近来天气暖和了不少,吴如山的身子也比之前好了不少,已然可以下地走动了。
“这块砚台怎么放在这里?”青萝从柜子里拿出了一个木盒,里面躺着一块砚台,“少爷,这是您放在这里的吗?”
吴如山接过来一看,忽然想起自己那日与符青林的约定,他竟把这事忘的一干二净。颓然倒在床上,约定那日没有去,想必在他心中他定然已是言而无信之人了,如今何必再去自取其辱呢,罢了我看也没有必要再见他。
“少爷今日去书房,还是把书拿到房里?”他有阵子没用功了,心思根本不在这上面,一听青萝这么说,简直不想再待在府里,还不如去找符青林喝酒。
想通了他便一刻也不想耽搁,说走就走,也不知是想去喝酒,还是想见符青林,“青萝,给我更衣!”
青萝先前见少爷对着那块砚台表情阴晴不定,就觉得不妙,如今果然应验,“少爷要去哪里?”
“我有要事要出府一趟。”他把穿着的那件居家的衣裳脱了,抬脚便外屋走,见青萝还在那站着,便着急道:“愣着做什么?快去把衣裳拿来!”
青萝犹豫了一下,笑着上前说:“少爷,什么大事要劳烦您亲自去府,叫个听差的帮您办了不就成了。”
“你知道什么?这事须得我亲自去。”他等不及了,自己在衣橱里挑挑捡捡。
青萝上前接过他手中的衣裳,脸上仍带着笑,“您的病还未大好,要不再等两天,若是着了风就不好了,您说呢?”
吴如山好容易下定决心,那肯轻易妥协,搡了青萝一把道:“给了你们几天好脸,你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连少爷我的事都敢管,要你心里还我这个少爷就快点给我更衣,不然就给我滚出去。”
青萝哪能想到少爷如此不给她脸,血一下子全涌到脸上,咬了咬嘴唇仍开口劝道:“少爷,那日老爷特特的嘱咐了要您好好养病,还让我好生照看您,您……。”
吴如山原就是个阴晴不定的脾气,平日觉不出什么,性子一起便有了股不管不顾的势头,也不和她废话,胡乱套了件衣服,拿了盒子就要往外走。
青萝不敢懈怠,生怕他贸然出府再出什么事,便上前一把抱住他的胳膊,带着哭腔哽咽着说:“少爷,您执意出府,奴婢不敢拦,也拦不住,但为您自己着想,也不该在这时候出府,天凉的很,恐伤了身子呀!”
“混账,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我,快放手。”吴如山已然气极败坏,奈何身体虚弱挣脱不开。
如此纠缠了片刻,吴如山累极,也没了出门的兴致只好妥协,无奈的说:“你叫个听差的来,我有事吩咐。”
青萝听了一喜,却不敢直接走了去叫人,怕他犯了倔脾气又做出什么莽撞事,便唤了小环去,自己在屋里给吴如山斟茶倒水。
少顷便有一个半大小子进来请了安后,便低头站在那里,吴如山瞧着他细皮嫩肉的,一副鬼精灵的样子,像个能办事的。
“你叫什么名字?以前怎么没见过你?”吴如山抿了口茶,慢条斯理的问着。
“小的王虎,刚买到府里来的。”那小子笑盈盈的,倒是一番讨人喜欢的模样。他在前院待着无聊,听说少爷找跑腿的,便自告奋勇跟了来,要是给嫡少爷把事办好了,那赏肯定是少不了的。
“你过来。”王虎走到近前,吴如山如此这般的一番交待,又叫王虎重复了几遍,又把那个盒子塞到了他手里才放心叫他去了。
他想开了,与其在这和丫头纠缠,不如叫下人去找了符青林说明原委,自己改日再去拜访。他实在无聊,本身就没什么朋友,孤孤单单长这么大,只有大哥和兔子陪着他。那符青林瞧着倒是个信得过的,若和他做了朋友似乎也不错。
可是他的兔子呢?他在屋里上下都翻了个遍,恼火起来,便开始声色俱厉责骂下人,青萝一边安抚他一边唤人先在小院里寻找,不可惊动他人。
“少爷,王虎回来了。”小环隔着门说道,“恩,让他进来。”
他累极了,摊在椅子上听王虎回话,“三少爷,小的去到那悦来客栈,好一番打听才找着符公子,嘴皮子差点没磨破喽。”
“你怎么这么多废话,说重点。”吴如山此时烦的很,那有心情听这些废话。
“是,是,小的见到符公子后把东西给了他,他说什么也不收,我又把您的事一说,符公子非常挂心,非要亲自来看您呢。”
“是么?那他为何没来?”吴如山哼笑一声,似乎有些得意。
“怎么没来,已然来了就在前厅等的呢。小的原想拦着的,毕竟您在病中不便见客,可拗不过人家,怎么劝都不听,他……。”
吴如山乍一听到这消息,惊的差点从椅子上滚下来,连王虎后面说的什么也没心思听了,气的太阳穴跳着直痛,一脚把王虎踹翻在地,“人即已经来了,为何不直接告知与我带到我这里来,存心戏弄本少爷吗?你个狗奴才,我看你是好日子过到头了。”骂完不解气又踹了他两脚。
“哎哟,哎呦喂,三少爷,少爷您别打了,别打了,小的立刻把符公子请过来,小的立刻把符公子请过来。”王虎连滚带爬的躲过吴如山那一脚,四脚并用的逃了出去,待行到院中看四下无人,便颇为气愤的对着吴如山房间念念有词,细听的话尽是些污言秽语不得入耳,解了气后又左右看了看,心虚的跑了。
吴如山揉了揉太阳穴,深吸了几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又见自己衣衫不整的样子,便急忙唤青萝进来梳洗一番。
“三少爷,符公子到了。”王虎在门口试试探探的说道,“快,快请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