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我，升格神明》草商六休

10、第 10 章

　　“感觉怎么样？”

　　面容白净的少年神情干练，披着一件白色外褂，黑发下目光专注，坐在床榻边上。

　　“你三小时前出现在我们本丸的修复池旁，似乎因为一次性被整个本丸吸取了太多灵力，短暂性陷入了昏迷。”

　　少年一身黑色军装制式的上衣和黑色的短裤，以公事公办的语气介绍着情况，“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你重新给我们输入的灵力。”

　　齐木楠雄环视着周围的环境，显而易见，自己刚刚躺着的地方并不是自己的卧室，而也不可能有人会和他作这种恶作剧。

　　那么，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变化，听着身旁的少年为自己介绍着这个本丸的情况，心中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

　　“这是隶属于西元二十三世纪时之政府名下的KG-355000355本丸，我们是被锻造出用于抵抗妄图改变历史的时之溯行者那些历史上赫赫有名刀剑的投影，或者说，刀剑付丧神。”

　　少年以理智甚至略有些缺乏生气不含机质语气循循道，有条有理，客观而清醒。

　　齐木楠雄微微调动着自己的超能力，尝试着离开。

　　在此之前，他也不是没有去过其他时间，只要他想，一天有二十五小时来和侏罗纪恐龙嬉戏这种事也不是做不到。

　　但这次似乎……

　　有些不同。

　　……

　　“来整理信息。”

　　胡二道坐在天守阁的办公桌前，托着腮，认真翻阅着历来几任审神者留下的信息。

　　依照这个本丸现在余下居民的做法来看，胡二道完全有理由相信，那些不该让他人知晓的、埋藏于这个古怪时空节点深处的秘密，早就被销毁或者隐藏起来了。

　　但那不重要。

　　无伤大雅。

　　胡二道看着手边这一堆被自己粗略翻阅的档案，靠在办公椅上，陷入了沉思。

　　唔，不得不说，此前这个本丸某任审神者置办的真皮椅手感的确很不错，比得上胡二道在上个世界做生意时给自己布置的那个根本据点了。

　　——当然，那个据点更重要的一个作用是用来“观察”。

　　咳咳，扯远了。

　　从这个本丸说起吧。

　　说说胡二道自己观察到的和目前已得到的信息。

　　首先，正如加州清光坦言，这个本丸藏有秘密。

　　这点是肯定的。

　　不过，目前的问题不是这个秘密是什么。胡二道兴味地闪了闪眸子，对这点他其实毫不在意，他更想知道的是——

　　这个本丸，到底藏着几个秘密呢？

　　看得出来，最先来接待自己的刀剑在这个本丸拥有着相当高的权威。

　　且不论那两振刀剑的行事作风，从昨天那名绿瞳背负长太刀的少年被特意派来就可以得知，这个地方，其实并不是所有刀剑都属于一个派别。

　　当然，这也可以理解。拉帮结派与思想差异导致的立场不同是人类的固有行为。“君子群而不党，小人党而不群”——可见无论是什么类型的人类，都不可能拒绝群聚的魅力。

　　这么一想，之前自己了解的那位风纪委员长厌恶群聚的缘由也不是没有。

　　当这些刀剑拥有人类的思维后，这么套用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是什么导致了他们的思维差异呢？

　　这些刀剑付丧神……根据天守阁内留存的记载和时之政府那些日期已是许久之前的邸报记录：所有刀剑被锻造出来时，都是除了作为刀剑时的记忆外其余皆是一片空白。

　　这种空白很快会随着锻造出刀剑的审神者与刀剑之间的相处——在刀剑们本身带有的记忆帮助下——产生全新的个性，也是所谓的偏差。

　　尽管外表完全相同，也拥有同样的记忆，但与唤醒自己的人类（审神者）相处的短短时间，才铸就了一千个本丸一千振不同而相同的刀剑。

　　而这个本丸的刀剑……在经历了数任的审神者后——这点根据天守阁资料上不同笔迹的批注就很容易得出——

　　是什么，让他们选择了如今相同的立场？

　　一代天子一朝臣，胡二道可不相信所有的刀剑都是同一位审神者麾下锻造出的。

　　毕竟，在这么一个很容易察觉出不对劲的本丸，不锻造自己信任的人手，手段不强的审神者根本难以立足。

　　这也是他之前盲猜加州清光背叛自己审神者的原因。

　　啊，当然，要是猜错了怎么办？

　　胡二道撑着脑袋，漫不经心地将手下略有些陈旧的纸页往后翻。

　　嘛，那就从这错误的选项中得知更多情报喽。
　　错误总是在所难免——“没什么大不了”。毕竟他当前较为重要的目的之一，仅仅只是收集身处环境的信息要素。

　　虽然他当前虽有些无聊，却也不打算干涉太多。

　　不过，在系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重新联系上自己的时候，找点消遣也不是不可以。

　　尤其经过昨天加州清光一遭，自己……唔，稍微有些兴趣了。

　　“信息的不对等很容易让人产生危机感，不是吗？”从田野翻入窗户的微风打着卷掀起前任（？也许是前前...前任）审神者遗留下的笔记本纸页，那些旧日的笔记在阳光下似乎重新焕发了生机，胡二道一手轻轻合拢放下，轻轻摩挲封面，低头自语道。

　　时之政府，如果真如他看见的邸报记录里那样已经建立了这么久，稍微……理智一些的决策者就都不可能会把同样类型的人手往这个古怪的本丸送。

　　是的，古怪。

　　这才是胡二道对这个本丸的评价。

　　——可能这个古怪，在外人看来，只是刀剑的性格比较怪异，与大众印象的刀剑个性有所不同。

　　总之，虽然不知道这个本丸到底经历了什么。胡二道身为一个误入者，对于这些事情倒也不需要深究。

　　如果不出意外，他现在，只需要等待就行了。

　　等待……系统花费多长时间来定位自己。

　　然后重新建立联系。

　　毕竟，按照星际传统——尤其是拥有能力种子的公民，自己的成年仪式，也是时候了。

　　突然，像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低头看着资料的浅黑灰短发的英俊年轻人抬起头，茶色的瞳眸微微眯起，看向本丸的另一座建筑。

　　那是——

　　属于刀剑男士休息的就寝区域。

　　隔绝于审神者生活起居的“天守阁”。

　　“……”

　　“啊呀，来了几名新人就很热闹呢！”

　　木质的庭院走廊上，眯着眼享受着久违暖洋洋的日光，三日月宗近穿着内番的服饰，膝盖上素白瓷盘中摆着几块樱花模样的糕点。

　　“嗯呵呵呵，为父也甚是想念这样活跃的本丸呢。”少年童子容貌的付丧神同样坐在他的身边，语气慈爱地说着。

　　尽管是精致的少年容颜，说出这样的话语却没有半分违和感。

　　刚刚从本体中再次苏醒，面对这样的本丸的确是令刀剑心情不错的情景。

　　记得沉睡前，本丸早已因为没有审神者而陷入了永恒的黄昏。

　　……仿佛下一瞬就将堕入暗夜的狭隙间，那样逢魔的，黄昏时刻。

　　“烛台切的手艺还是一如既往地不错。”纤长手指拾起一枚点心，三日月宗近注视着本丸那棵焕发生机的樱树，抿了口茶水道。

　　少年容颜、实则年纪最长的刀剑付丧神置若罔闻，只是静静观闻着杯中茶水，眼尾一抹绯红，更显昳丽。

　　刀剑初出始之作，古刀，太刀，众刀剑之父——

　　小乌丸。

　　那个讳莫如深的第二任审神者亲自锻出的刀剑。

　　本身便携有混乱之源。

　　这个本丸变成如今模样可以说是最大的……

　　推手。

　　“说起来，为父也想去见见那位呢。”

　　“哦，您也好奇吗？但是，没关系吗？”

　　“暂且……也不能败给子代们哪。”

　　古老的太刀，由神鸦黑鸟自天外携来的刀剑笑着说道。

　　三日月宗近取食茶点的手顿了顿，捞起袖子，如同明月的眸中神色晦暗不明，很快轻笑一声，“也好。”

　　“虽然这么说有些愚昧的自信，但如果是那位大人，我想，这次或许会有些不同的收获呢！”姿容如月端丽的蓝色华服付丧神含笑说到。

　　“……”

　　小乌丸无声弯了弯眉眼，纤细苍白的身子如同幼童晃了晃。

　　脖间系着的红色条带如鲜血艳红。

　　更衬得乌发与肤色白皙。

　　“也许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