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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和叶相卿的小黑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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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闭关期间师兄修为只应提高,苏螺摸不清楚目光来回巡视着场上的二人。
“这样啊。”见被抵住白衣叹惋可惜,拍拍手将剑丢弃。
从修士们的角度看去只觉得白衣是将神兵扔了,虽不占上风但也明显看不出居于下风,不知道他是何用意。折光剑柄立于地上,叶相卿瞅着那把四尺之长表面平平无奇的剑,型制倒也还不错。
无趣。白衣摇头垂眉。
少年的眼中失去星火,常年柔情蜜意的晶亮眸子越发深幽。叶相卿思觉异动,果不其然见少年昂首又露出了笑脸。
“接住这招,我便认输。”眸光迷离闪烁,叶相卿只见一片汪洋。
少年合掌六指拢起,食指中指相贴。光照亮了少年妖冶的五官,只是此刻在叶相卿心中仿若遇佛,男生女相身不入尘无上慈悲。
众人只见金色圣光立处足下生莲,诸若莲花绽放世间苦难皆散。
大悲即大恶。
白衣抬眼:“叶仙长接稳了。”
莲处生剑,万箭齐发。剑阵遮住了少年的身形,鲜艳的红色也抵不住催动的光辉。
“是不要继续了吗?”一修士疑惑。
“这才刚开始。”燕岱岱皱眉语句迟钝,丝毫摸不清发展方向。
瞳孔中剑影袭来,叶相卿再起水幕,塔障成冰。剑影消散,众人疑惑。这?
“万剑归巢。”苏螺看着白衣的身影,难道师兄在试剑?这招是许多年没见过了。
拂袖收扇:“何意。”叶君臣愠色,塔障破裂。只是他牵动的眉头并没有人发现。
折光消失,白衣静思。深吸一口气将双手背于脑后:“让叶仙长见笑了。”心里暗想,又失败了。
刚刚的他并未使出全力,准确来说应是敷衍。白衣为何要这么做?看着白四寒走向自己,方休转眸正色。
“这一场——叶相卿”
“平局。”不等判定僧人说完,风华万千人上之人的君臣公子先答了话。
少听到君臣公子说话,众人还未回过神来一片静默。
僧人看向住持,哀了颔首。
“平局——”
“难道,白道长在让着叶——”孟少潭迟疑望向派中年轻一辈修为最高的大师兄。
天虞转身:“我们该走了。”自楼下走去。
“不是说看完今日——”孟少潭喊道,连忙跟上。
子延早先便听他表兄说过会先离开,便也当做无事只是瞅了二人的身影一眼。
“这到底算谁胜?”苏忌达撩发疑惑。
“君臣公子吧。”孙可宁迟疑不确定。
“阿弥陀佛。”
方休合掌,白衣学着他的样子回拜了拜。“还欠了些火候。”白衣嘻笑。
“哀了,你觉得如何?”化尘大师手捻佛珠垂眸盖眼。
“反败为胜。”哀了凝思,庄重说道。
是很聪明,化尘大师轻笑。看似十成十,实则暗自收力。怎能说不是在让。明白掩盖不足,人前故弄玄虚。到底有多少反而变得模糊不清了。
叶相卿沉眉寒气惊人,羌叔绝摇扇离得远了些,免得冻着自己。
“方休师父,轮到我们了。”鞠咏衡感觉有些冷,明确了发出物体忙催促道。
白衣心里窃喜,看来没被发现。
如化尘大师所言,论修为白衣是比不上叶相卿的,加之神裔血脉优势就算比羌叔绝强了一些综合相较也是及不过的。此场比试他必输无疑。但假若先省力再迸发,气息稳后而收,招式到位了而力不足造成故意谦让之势,倒也不失为一则良计。
燕岱岱惊醒,忙转身望向苏螺:“该不是白道长故意让着叶君臣?”和孟少潭想的一样。其实有此番想法的除却二人在场者也不在少数。
苏螺心想,怎么可能,师兄的万剑归巢本来就没练透,只是这次烂的非常。以前吧还能劈坏个砖瓦,这次一碰就散了,该不会自己闭关期间师兄修为真的倒退了吧。
“这个我也不清楚。”为了给自己师兄面子,苏螺昧着良心。
“明镜寺方休对战黄叶谷鞠咏衡。”僧人灭掉叶相卿白衣场次未烧完的香将另外半炷点燃。
方休鞠咏衡二人相互问候完,方休忽然转身朝阁楼上高呼:“师兄——我的棍子——”
哀了旁边的僧人自身后取出一根锄头半掉的长木棍,动手将锄头撸了下来将棍子抛与了他。白衣盯着木棍划出的抛物线,这臂力还挺好。
方休接住转过身朝鞠咏衡再施一礼:“鞠道长,可以开始了。”
鞠咏衡并未见过用棍之人,不知道方休的锄头杆能不能撑得住。手上的剑刺过去刚好被棍身抵住,挪开见上面戳了个洞,鞠咏衡心思,到底行不行?几招过后见棍上的伤痕越来越多,鞠咏衡心里有些别扭想着要不要劝方休换个工具。
“鞠道长,您走神了。”方休迎脸敲过在鞠咏衡面前顿住,鞠咏衡忙往后退了一下。
“这棍子是不是有些不结实。”鞠咏衡尴尬,向方休问道。
拿着棍子转了个圈,方休给了鞠咏衡一个放心的表情直攻鞠咏衡下路。果真方休也是个有本事的,三十多招下来鞠咏衡被打得两腿生痛。最后棍子往肚子上一捅身子往后躲没站稳一下摔趴在地上。鞠咏衡两手着地心知自己在方休面前几斤几两摆了摆手:“在下输了。”
“阿弥陀佛,承让了。”方休合掌。
“方休胜——”僧人得到示意高呼。
修士们纷纷扬扬:“也没看出方休师父用什么奇特的功法,就很普通,真是奇了怪了。”
化尘大师瞅向哀了:“这次可合你心意。”
哀了回首:“是轻了些。”心里想着回去还要再打。
黄叶谷鞠咏衡对战罗刹门玉璧惜败,也可能是刚与方休比试完体力还未恢复好的缘故。
仿佛知道自己将要挨戒尺的悲剧,也谨记着师父的嘱咐,在与长生阁的羌叔绝对战时还未比试方休便先认输了。生怕自己挨得更重。
羌叔绝得了个便宜自然不会与对方计较,比试什么的可有可无,赢了最大。心里美滋滋悠闲扇着扇子。
“那请问,接下来二位,谁上?”羌叔绝定眸望向都在沉思的白衣叶相卿二人。
与叶相卿打羌叔绝觉得没意思,主动问道:“要不然白道长请?”
白衣微笑:“我不愿意。”
被人拂了面羌叔绝眯了下眼又瞅向叶相卿,只不过君臣公子全当没看见。
“叶仙长,你去吧。我休息会儿。”知道终将要比试,白衣撺掇道。先拖垮他,胜率便上来了。
方休明白白衣的心思也附和道:“虽言兄弟情深,但也终须一决。早好过晚。”
“方休说得对。”白衣点头,目光煞有其事。
羌叔绝虽感觉不对劲儿,只以为白衣是累了需要恢复元气,丝毫未往拖垮自己方面想。
叶相卿见众人都这么说便沉眸起身。
“好戏开始了。”修士们兴奋。一上来就是兄弟之争啊,同样拥有神族血脉,一个师从洞灵仙君百里慕少年便誉有盛名,一个是长生阁的接班人领导修真皇室。到底是司空氏一支强一些还是羌氏一支更胜一筹,二人备受瞩目。
叶相卿讨厌这种过于炙热的视线,未等他表兄先废话便召出了准也挥扇而上。羌叔绝没想到叶相卿一上来便用杀招匆忙召出浮音抵挡,红蓝两光交错,兵刃声砰砰作响。
白衣摇头:“这么狠。”问向方休:“这羌少主得罪过叶仙长?”
方休回眸:“不清楚。”想了想:“有一件事我很好奇。”
听到方休有好奇的事,白衣翘起二郎腿。“说来听听。”
“为何你要隐藏真气。”
嘿嘿一笑:“这个啊,不辜负他们的期待呗。”白衣悠然。
方休不解。
“他们定希望我是个废物,毕竟我也没有什么好名声。”
这几日方休也知道了白衣悬花榜的事,了然:“倒也难为你了。”
“不觉得很有意思吗,他们惊讶的样子。”本来只是想配合一下各派的修士们,没想到化尘大师添加的新项目逼迫他暴露了。不过幸好早有隐藏,修为到底有多少外人也只是估摸个数,还施展了一次完美的障眼法。这个平局他有愧,不过上次叶相卿难道真的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叶相卿确实不知道,光顾着紧张了。再者谁没事去看别人修为多少,除非闲的,要不然就是对那人特别感兴趣。
方休颔首,是很有意思。
“不过我也好奇,你为何要认输。”白衣突然瞥向方休的眸子。
方休微笑:“技不如人。”
并非是糊涂人,白衣不再追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胜败只要他开心便好。
叶相卿羌叔绝这打得地动山摇,羌叔绝喘气努力维护他儒雅的形象:“你不是还有一把嘛。”
叶相卿抬眼:“用不着。”
起汐发出羌叔绝连忙一道烈刃堵上。水火扬了两丈多高,白衣叹服。
“太夸张了。”鞠咏衡第一次见这么大场面,两个人跟杀父仇人似的不知道为了啥。
白衣看热闹道:“小场面,过来坐。”
鞠咏衡靠近了些盯着白衣那张过分美丽的脸,不自觉脸红。
玉璧坐在远处瞧见鞠咏衡那副羞涩的表情严肃摇了摇头,终究是少年。
燎原神明之灵相继使出,羌叔绝真的是有些累了无语道:“歇歇吧。”
叶相卿置若未闻继续向羌叔绝使出加大版的起汐。
“行了。”清冽通明的声音传入叶相卿耳中。“我认输。”
羌叔绝真的是服了,一挥手所有招式都撤去。叶相卿见状回手也将准也收起。
“这局,我输了。”羌叔绝取扇扇风温雅看向苦行阁上的各位。心里安慰自己,输给叶相卿不丢人,他有一个好师尊,而自己全靠粗枝大叶的爹。
刚想下场突然瞧见正拍屁股起身想要赴向自己的白衣又皱起眉头,这也太累了些吧。朝白衣挥了挥手。
白衣偷笑,努力止住喜悦,正色问道:“羌少主有何事。”
“当今修真界英才辈出,羌某深感欣慰,此局便不与白道长比了。算羌某输。”因为声音响亮,众修士都听到了,相互你瞧我望。
白衣收获到意外之喜心里美滋滋,这下可好都不用上场了,便又撩袍坐下。
修士们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一时不知道该要怎么表达。被安排吃瓜的男修困惑:“所以这到底该算谁胜?”目光在叶相卿白衣之间徘徊。
哀了也困惑:“师父,您看?”
“不急。”
竖耳听到师父和师公在窃窃私语,方休起身:“这里应是没有我们的事了,只是怕叶道长和白道长还要比试上一场。”
叶相卿垂眸好像真的也想再与白衣比试上一场。白衣只是想要求个前三给他们“玉女峰”长长脸,要不是赛制早就坦坦荡荡输给叶相卿了也不必藏着掖着。本来是想要赢了羌叔绝的,后来见方休主动认输了和羌叔绝的比试也变得只是想要碰碰运气,没想到他运气这么好。所以在发现叶相卿蠢蠢欲动时主动开口:“叶仙长神通盖世四寒佩服,榜首自是君臣公子。”
听到上楼的脚步声,化尘大师望向对面的五人:“这不是出来了。”
方休站在廊处合掌:“白道长弃权。”
哀了瞅了他一眼后示意身旁僧人,僧人得到指示高声宣布:“白衣弃权——榜首者——天陵屿——叶相卿——”
有些人好运连连一战成名。在比试结束后,苏忌达对白衣的态度又转了三十度,彻底完成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为什么呢,因为感觉白四寒这个人吧还挺世故知道天陵屿不好得罪主动弃权,不仅修为高而且接地气儿。这一接地气儿便拉近了与他们普通人之间的距离,即便喜好男风那也是个人啊。苏忌达想了想觉得没什么不同,对白衣的好感蹭蹭的上升。
自己以前实在是太糊涂了,明明这么好的人。
叶椋因为嫌比试是坐在室外下午没有去看,见叶相卿回来忙将自己闷在屋子作画的成果拿与他看。
叶相卿凝视瞧着人物身上的服饰有些眼熟,但也具体想不起在哪见过,便问道:“这是?”
叶椋原本还有些期待,听到叶相卿这样说便拿过画叹了口气。“哥哥吃饭去吧。”
白衣苏螺燕岱岱一行人早已来到了山下,想着马上便是新年便想着买些年货回去这一挑选便费了些时辰。待吃完饭回到寺内已是戌时。
本想着放下东西前去洗漱没想到却在桌上见到一封叶相卿约自己见面的信。
白衣不解,心思叶相卿大晚上的约自己去那么远干吗?住离得这么近有什么事串个门儿不行吗,便起身去到他房里。
没想到叶相卿不在。
难不成已经去了?白衣疑惑想了想自己也没什么要事便朝信上所说的翠竹林赶去。
叶相卿在石屋子里等着,本不想来但不知道什么原因驱使自己走了过来。白衣到时没见到人,寻了寻发现前面好像有一座屋子便想着过去看看。这一看叶相卿还果真在这里,而且黑灯瞎火的还怪吓人的。